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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枪凑过去问陈栎刚刚说了些什么; 陈栎只回了他三个字“新基地”。
“你俩进来干嘛,真占地方。”反革一脸嫌弃地说。
“毗哥都能进来为什么我们不行?”烟枪佯怒。
“他还会煮个茶; 你俩会干什么,就会浪费空间。”
陈栎神情平静地对反革说,“你就没什么要跟我们交代的?”
反革听出陈栎话里有话,笑; “哟,审我啊。”
“不敢,”陈栎说,他把双臂环在胸前; 接着说; “但你最好主动交代。”
反革撇了撇嘴; 扯到嘴边的伤口; 不由得“嘶”了口冷气,半天才说; “审我?我可什么都没干。”
“主脑说炸就炸,基地说毁就毁。”
反革无辜地眨了眨眼,“这个我提前跟伤寒说过,而且我也暗示过你们要搬家了呀。”
烟枪突然插进来一句,“艹,不说我都忘了,老子的游戏机!”
“没事,债有主,等着买新的吧。”陈栎对烟枪说。
反革财大气粗,“买,买十台!”
“所以只有这间屋子没有监控和采音,对吗?”陈栎又问。
“清愿的卧室也没有。”反革说。
“你不放心他。”陈栎说。
反革沉吟了一会儿,没有立即回答陈栎的话。
“接下来呢?”烟枪问。
“先不动,挨打了总不好立即站起来,怎么也得装模作样一会儿。”反革说。
既然反革这么说了,那就没什么可再追问的,但始终有一根刺横在陈栎心里。他把话在嘴里嚼了几遍,但顾及到会横生枝节,还是咽了下去。
时间是重要的证明要素,不要妄自跨越时间。
他们就这样又在琉璃光蛰伏了两日,反革看似闲散,实则无时不刻在打点一切。
要瞒过丛元帅的耳目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丛元帅能登上第一帅座,靠得不仅仅是那出名的“牢笼战术”和其浩瀚的经济网,传言他是个心眼比针尖、极度敏感多疑的人。
反革让伤寒顺藤摸瓜在丛元帅的信息系统里摸了一圈,所得让他很满意,甚至连基地的损失都可以忽略。他整日愉快地顶着一张伤得惨重、五彩斑斓的脸,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这位仁兄嗜虐成性。
而在这两天里,种种事态也开始发酵。团圆节那日的风波,各种流言传得五花八门,加之一些势力煽风点火,大有倒逼G澄清的趋势,但G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有第六局市民署对市民的安全做出了保证。
而另一件事态的走向也大多数人的出乎预料,就是军政部新帅的选举。
这算得上G内部今年最大事件,虽然并不采用普遍选举模式,但为了规避麻烦,在积分制度里对外形象占了近百分之二十的比例。
就在这两天,候选人积分榜前两位都被爆出丑闻,第一候选人被曝光和前任元帅有染已经足够劲爆,随即第二候选人就被举报私通外夷,拉了多个境外电子账户的清单,金额极大。
明眼人很容易就能看得出,这是落马的第一候选人早就准备好的杀手锏,在自己晋升无望之后将第二名拉下马,典型的常规操作——G的官员有境外账户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从来不举不纠。
这样一来就便宜了三四名,巧的是,第三名在积分榜上遥遥领先于第四名,第四名如何操作也无望,所以第三名候选人入主军政部已经是十拿九稳——那是一位温姓的中年男子。
这个消息从某些渠道透露出来的时候,反革正神秘兮兮地在rc内部公用频道里发加密符号。
两秒之后,伤寒回复,“三个字,雪棕榈,两个字,结束。”让这场猜谜游戏瞬间结束。
反革气恼地半天不肯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第一个来的人,有奖金。”
雪棕榈,反革常光顾的那家茶馆。
rc内部一直都有车手文化,竞速是他们的业余爱好。但正值中心城最为拥堵不堪的时段,即使是神仙转世的车手也束手无策。无论是地面、浮空快速道还是高架快速路,都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陈栎正巧在附近办事,占了个挨着近的便宜,优哉游哉地走进了雪棕榈。
此时,反革正坐在大堂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黑裙的女人。
然而女人并没有中心城服务人员那统一培训好的卑躬姿态,而是坐在反革旁边的位置上,由反革为她煮茶。
“哟,没想到啊,”反革有些意外,他转头对身旁的女人笑着说,“他一向都迟到的。”
“为什么?”女人问,她的声音格外脆婉,她的模样也很有风情,长了一双又大又媚的桃花眼。
她的双颊上有一些浅褐色的斑痕,像是被星河烫伤了一般,丝毫不折损她的魅力。
反革笑了笑没说话。
陈栎径自走过来,站在两人前面,反革示意他落座,他才坐下——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即便平日里以下犯上惯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知点礼数。
“cy,认识一下,这位是蛄姐,雪棕榈的主人。”反革介绍道。
女人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我是蛄,你们老大的前前前前前前女友。”
陈栎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在数女人的话里到底有几个“前”,他看了一眼反革,轻轻地握住女人的指尖,“我姓陈,叫我cy就行。”
“要是我年轻十岁,肯定要追你,”蛄姐笑着说,“但我在几年前已经决定嫁给四海了。”
“四海……是人吗?”陈栎困惑。
蛄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四海就是四海,怎么会是人!”
陈栎沉默了片刻,“…祝您幸福。”
“蛄姐说她一生只爱大船和海浪,其他不过尔尔,哪里都困不住她,”反革转头笑着问蛄姐,“那雪棕榈您打算什么时候卖给我?”
“如果你让我高兴的话。”蛄姐说。
反革突然一乐,“我这儿有个银头发的帅哥,你不是喜欢…”
反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栎干咳一声打断了。
蛄姐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眨着那双善睐的桃花眼,笑眯眯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孩子长大了,不能逗了。”反革说。
“你这个混蛋玩意儿,但凡年轻的时候做个人,现在孩子都有了吧?”蛄姐突然骂起反革来,“奥丁说你是个‘祸害’真没说错,你自己记得清自己祸害了多少人吗?”
反革任凭蛄姐教训,堂堂rc老大一时间竟有几分低眉顺眼。
蛄姐又转头对陈栎说,“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祸害’,要不是拳头硬早让人宰了千八百回了,他说的那些糟烂话你别往心里去,就当他放屁。”
陈栎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蛄姐或许猜到了其中的一些关系,但还有很多复杂难言的东西,就此放着,反正再没有感觉,最好不为人道。
陈栎又看了一眼反革,他很久没有仔细打量反革。或许是灰发的原因,反革的外貌让人猜不出年纪,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秀目风流,薄唇寡情,整个人散发着难得一见的雍容贵气,也不知道一个身世不明的江湖大佬是那里承来的这份贵气。
“蛄姐说的都对,我反省,我检讨。”反革笑眯眯地承认。
“蛄姐,您以前是做什么的?”陈栎问。
蛄姐一笑,“我是战斗员。”
陈栎对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司职战斗员没有丝毫惊讶,他点点头,“有幸与您是同行。”
“大概也不算同行,”蛄姐笑着说,“我不像你们有力气肉搏,我是个擅长投机取巧的战斗员,专精生物毒液。”
陈栎顿时一震,百里彤生病一事浮上心头,他转头看向反革,目光有些严肃。
反革知道他的意思,连忙摇头,“不是一回事,没关系,不赖我。”
蛄姐说:“这混蛋玩意儿雇不起我,我才不会帮他做事,这上层的雪棕榈仍然是我的,下层嘛……”
反革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蛄姐轻笑了几声骂他爱卖关子。
陈栎猜了个七七八八,这时第二个踏入雪棕榈的成员风风火火闯进来,是大雪。
她前些日子不在基地,外出任务,今天刚刚从南方返回,她看上去邋遢憔悴,蓬松的卷发上还挂着几颗玻璃碎片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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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老大!”大雪嗓门很大; 还是那样沙哑中性,她快步走过来,在陈栎肩上擂了一拳; 怒道,“居然让你小子抢先了!”
她这一拳不轻不重; 陈栎感觉到她的拳头又冷又硬,力气却又滞又散。
“受伤了?”陈栎问。
大雪一屁股坐下; 翘起腿,心情不佳地“嗯”了一声。
“怎么受伤了?”反革关怀起来。
“十一局的老骨头; 一个个都半截快入土了非要下那个鬼墓; 艹,要不是老娘在; 今天就得派灵车去接他们了!”
“墓?什么墓?”反革皱眉,“没跟我说有墓的事啊?”
蛄姐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 对刚来的大雪点头致意,“你们的内务事,我先回避了。”
大雪这才注意到蛄姐,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姐姐,你的模样好对我胃口。”
蛄姐并不气恼她的轻浮,眼波流转,看着大雪说; “抱歉呀妹妹; 我已经嫁人了。”
说罢她施施然地离开了大堂。
大雪咂了一下舌头; “可惜。”
反革无奈地看着大雪耍流氓; 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反省反省,大雪跟他的时候只有十岁; 现在这流氓样大概率是他的教育出了问题。
“所以墓是怎么回事?我这边接到的任务是配合野外科考,主要是植物学方面的。”
“他们听说那边有个‘机器人之墓’,非常窄的裂缝状入口,下面根本看不到底,三个老头挂那里上不来下不去,我只能下手掏,掏不出来,只好爆破碎石,差点连自己一起埋进去。”大雪没好气地说。
反革听罢哭笑不得,“真是辛苦你了。”
“结果奖金也没抢到手。”大雪不满地瞪了一眼陈栎。
陈栎淡淡地说,“要不咱俩来一场。”
大雪来了兴致,眉毛一挑,“来什么场?我可不打拳,打不过你,我向来承认。”
“比车。”陈栎说。
不止大雪,反革也惊讶起来。他们都知道陈栎不喜欢代步工具,甚少开车,上次还把琉璃光的门槛轧塌了,虽然有泄愤的成分在。但要比车技,rc里大概没人比得上A大洲有名的顶级车手大雪。
“好啊!”大雪大喜,连连拍手,“你可别后悔!”
陈栎淡淡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赛道车型就让你选,我都奉陪。”
“五点,环一八区,不上浮空,其他不设限,怎么样?”陈栎说。
大雪挑衅地说,“你这么给自己上难度,是生怕输得难看吧!”
陈栎却笑了一下,“输给你我不难看,就像你打拳输给我也难看不到哪去,所以…谁怕难看呢?”
大雪摇头晃脑地说,“不急,姐姐等会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她这句话正巧被刚进来的烟枪听到了,银发男人好奇地凑过来,“输什么?谁输了?”
大雪指指陈栎,又指指自己,“他,输我,马上。”
反革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对烟枪解释说,“大雪cy夜里比车,怎么样?赌一盘吧,买定离手。”
烟枪惊讶地问陈栎,“你跟大雪比车?”
陈栎瞥了他一眼,“怎么?觉得我铁输啊。”
烟枪嬉皮笑脸地将双手按在陈栎肩上,“没有的事,我当然买你赢,钱不重要,立场重要。”
之后其他成员也陆续到达,反革开始摆注,茶桌上堆了一把各色的卡币,左多右少,显然rc都不是乐意给人匀面子的家伙,大雪和陈栎比车,结局几乎是板上钉钉。
所以左边那堆卡币迅速增加,右边始终不变,只有烟枪的那几枚躺在那里,孤独得有几分尴尬。
“买定理手啊。”反革笑着对面前的数六说,一边说一边把卡币整齐地摞在一起,更明显能看出数量的悬殊。
数六是新人,即便知道大雪是车手,但也没有那么笃定,他攥着手里的一张面额不小的卡币犹豫不决。
反革突然笑了一下,一副想起什么有意思事情的样子,只见他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以万单位的电子钞,“印”在了桌上——原来这块桌面也是一块电子接受板,反革的万元大钞却是在右边的小堆卡币旁。
他笑着说,“你们分老烟这一点儿钱有什么意思,来分我的。”
数六痛苦地看着反革,“老大,你这样我更不知道该下哪了,咱能流局不跟吗?”
“当然不行,”反革语重心长,“年轻人要合群啊。”
数六睁着那双无辜的下垂眼向颂光求助,颂光熟视无睹,径自把钱放在了左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