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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带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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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就完全归我管了罢?”李观镜说罢,觉得自己表达得太过直白,暗想是否应该说些找补的话。
  郡王早看穿了李观镜那点心思,笑了一声,道:“侍卫既给了你,我自然不会再向他们打听什么消息。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查的东西,问我或许还比你自己去查更快些。”
  李观镜以前不是没问过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但是郡王夫妇总是会以各种理由回避他的问题,此时郡王既这么说,他便又有了些期待,道:“我若是问,阿耶会将全部实情告知我么?”
  郡王沉默片刻,道:“会酌情。”
  李观镜:“……儿退下了。”
  晚些时候,郡王仆从陈财果然带了两个青年来到李观镜院中,一人叫尹望泉,与李观镜年纪相仿,生得浓眉大眼,面容可亲,不过李观镜与此人略说了几句,便发觉他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太过优柔寡断。另一个青年名作郗风,来自郡王妃母族,比李观镜大七岁,他个子很高,比李观镜要高出小半个头,留着络腮胡子,不苟言笑,但其实很细心,在刚进来的时候,便顺手扶正了一个烛台。
  “我父亲可与你们说过什么?”李观镜初步了解了两人的信息后,问道。
  尹望泉道:“阿郎说以后我们二人全凭公子吩咐。”
  郗风点了点头。
  李观镜道:“好,我现在跟前有几件事,需要你们帮我完成。”
  “公子请说。”
  “望泉,我要你跟着我母亲院中的年欢——自然,回后院的时候你不用管,只看她出去的时候,最好是能够与她套上近乎,帮我查到是谁给她五石散的方子,你能做到么?”
  尹望泉应声道:“公子放心!”
  李观镜偏了偏头,道:“大概需要多久?”
  尹望泉果然陷入犹豫之中。
  李观镜忍住皱眉头的冲动,道:“十天,怎么样?”
  尹望泉惊道:“十天?”
  “或者你说几天?”
  尹望泉纠结了片刻,道:“那就……十天罢。”
  “时间确实比较紧,辛苦你了。”李观镜冲尹望泉笑了笑,道,“你先去忙罢,记得不要让别人发觉你在调查她。有任何问题,随时来报。”
  尹望泉走后,李观镜看着郗风陷入了沉思,他不确定是否应该让郗风执掌郡王的令牌。
  郗风见李观镜一时不说话,便放空了自己,目光呆滞地看着桌子。
  正在这时,侍墨在外面敲了敲门,道:“公子,萨珊王子来了,阿郎让你出去见一见呢。”
  “这都快宵禁了,过来做什么?”李观镜一边抱怨一边打开门,问侍墨道,“阿耶为何让我去?”
  侍墨摇头,道:“婢子也不知道,不过陈珂说,方神医也在那里,想来王子是送来了什么珍惜的草药?”
  李观镜想到泥涅师送东西的原因,担心他又拿李璟说事,不由眉头一皱,快步向外走去。郗风沉默地跟在后面,两人很快来到了前厅。
  数日未见,泥涅师一扫先前的颓靡彷徨,变得神采奕奕,见到李观镜,笑眯眯地迎上来,道:“李公子看着大好了,小王也就放心了!”
  李观镜笑道:“劳王子费心,快请坐。”
  “天色晚了,我马上就要走。”泥涅师话不多说,示意仆从奉上一方珠玉点缀的木盒,在李观镜面前打了开来,现出其中一枚幼儿手掌大小的玉石。玉石色泽淡黄偏白,质地凝重,看上去是一枚成色不错的老玉,经细致雕磨,刻作团凤形状。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李观镜看完之后,负手问道:“这是?”
  “岫岩河磨玉。”
  玉是好玉,但不值得众人大张旗鼓。李观镜眼带疑惑地看向方笙,方笙微微一笑,上前取出玉坠、,尔后手指翻转,指尖拈着一根极细银针,往团凤眼中一刺,那处竟显露机巧,团凤变成了一只腾飞的凤凰,纵使李观镜自诩这些年算是见过世面,也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方笙注意到了李观镜的神情,淡定地将凤凰转了过来,反面凤凰的腹部镶嵌着一颗绿豆大小的深紫色玉石,方笙用银针点了点紫玉,道:“此石名‘东归’,不是天然之物,据说练出百颗永夜丸才会出一颗东归,就是这么大的一颗,因此十分稀少。如今蓝家覆灭,据说永夜丸的配方已经失传,这世间更难找到东归了。”
  听见永夜丸时,李观镜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这是蓝家秘制毒药,李观镜七岁时便领教了它的厉害,一直到如今,他体内的毒也没能解掉,只能每日服药压制。
  “它有什么用?”李观镜问道。
  “配制辉灵丹,可解永夜之毒。”
  李观镜觉得有些荒诞:“你是说,解毒的药材出自炼毒的丹炉?”
  “这不稀奇,世间很多毒草的解药正好便是它身上其他部分。”方笙说罢,皱了皱眉,道,“你难道不知道东归么?”
  李观镜默默看了方笙一眼,不打算在此地继续这个话题,便转向泥涅师,道:“既如此,多谢你相赠,不知王子这里是否有我能效劳的地方?”
  泥涅师笑道:“我也是偶然得之,留着也没什么用,此物既然对李公子的病有帮助,自然是送给你了,莫要见外。”
  方笙将团凤恢复成原状,递给李观镜,道:“还差一味药,此物你先贴身佩着,玉器与东归相协,对你身体有益处。”
  李观镜接过团凤,又听泥涅师道:“除了东归,这枚玉器还有另外一个传说,不知李公子是否有兴趣?”
  俗话说拿人手短,李观镜既收了团凤,自然礼貌捧场,道:“王子说来听听,来人,给王子添茶。”
  方笙清了清嗓子,问道:“可是蟠龙和团凤的故事?”
  泥涅师笑道:“正是正是,原来小娘子也知道?”
  “江湖里传了好些年了,我也听说过。”方笙看了看外面,道,“天色已晚,不如由我代劳说故事,王子觉得可以么?”
  泥涅师对说故事没什么执念,今日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送礼,那故事不知真假,只是给团凤的用处锦上添花罢了,既然方笙自告奋勇,他乐得清闲,便欣然答应,与李观镜道别后,满意地带着仆从离去。
  李观镜目送泥涅师走远,回身嘱咐人关门,待他回到前厅时,方笙和郗风还等在那里,李观镜有心与方笙单独聊聊,便让郗风先回兰柯院,他则带着方笙往后院一处假山凉亭去。
  今日虽是朔月当空,但登上假山之后,月光还是倾洒而下,不用灯笼便能看清周遭的事物。
  李观镜挑了一个角落,将面容隐到了阴影里,开口道:“这些时日多谢你照顾,我知你心中有疑惑,实不相瞒,我也有些问题,还望方大夫为我解答一二。”
  方笙靠在栏杆上,爽快答应。
  “你最近一次与我相遇,是在何时?”
  “四年前。”
  李观镜顿了片刻,问道:“是在钱塘?”
  方笙又点了点头。
  李观镜了然,道:“你应当是遇见我二弟了。”
  方笙笑了一声,问道:“你是说李照影?”
  “嗯。”
  方笙眯起眼睛,探究地看向李观镜,无奈李观镜隐在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无法看出他到底是在逗她还是在说真话。过了片刻,方笙淡淡道:“你没见过李照影罢?”
  “没有。”李观镜迟疑片刻,道,“但他是我的双生弟弟,极有可能与我一模一样。”
  方笙沉默不语。
  李观镜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只得主动道:“轮到你问了。”
  “不必,我已经有答案了。”方笙神情怅惘地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面的花草,闷声道,“其实从你醒来那天,我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一直不敢相信,如果今晚你所问的问题皆是出自真心,说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李观镜被反将一军,无奈顺着问道:“什么猜测?”
  “二公子不是快要到长安了么?等你见到他,你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不过到那时,你心里应该会产生更多的问题。”
  李观镜愣住,一时不明白方笙打的到底是什么哑谜。
  方笙见他探出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忍不住一笑,道:“不如我先给李公子说说蟠龙和团凤的故事罢?”
  

第14章
  故事也不知是何时开始在江湖上流传开来的。
  据说前朝南阳公主在下嫁宇文士及时,南阳公主的父亲,也就是当时的皇帝,令将作监大匠召集全天下的能人异士,为公主打造一对蟠龙团凤玉坠作为嫁妆。这对玉坠不仅机巧出神入化,皇帝还在其中封入了世间最宝贵的东西:团凤中是能解百毒的药丸,即便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吃下它,就能立刻无事,此玉坠由公主贴身佩戴。蟠龙玉坠则由驸马宇文士及佩戴,蟠龙中是一幅藏宝地图,藏宝之地有如山珍宝,还有武林中失传已久的《天音诀》秘籍,若想打开宝地,还需蟠龙和团凤共同嵌入宝地机关中,也就是说,蟠龙玉坠虽有无尽宝藏,无团凤便无用,这也是皇帝对自己女儿的爱护。
  然而一朝江山易主,宇文士及归顺本朝,南阳公主则在独子宇文禅师被杀死后,出家为尼,拒绝与宇文士及相见,蟠龙团凤终究没能团圆,它们一同消失在了传说里。
  直到有一天,不知道是谁翻开尘埃堆积的史书话本,发现了这对宝贝,江湖由此热闹起来,不过玉坠毕竟太小,若是被有心人藏匿,终究极难寻获,因此这次的热闹不过持续了几年的功夫,便消弭下去,人们开始认为这些只是编造的故事而已,只有极少数人还在到处寻找,每年总会有那么几波人拿着玉坠去杜府后院的月湖中,试图打开那些冒牌的玉坠。
  听到这里,李观镜满脸疑惑:“怎么忽然就扯上杜府了?是长安这个杜府么?”
  方笙眨了眨眼,道:“应当是罢,传说就是这么说的,每年的八月十五,杜府月湖的正中心会露出一块青石,将蟠龙或团凤放在青石上,经子夜的月光一照,玉坠就自己打开了。”
  李观镜:“???”
  方笙笑道:“传说嘛,总归是真假掺半。你看,团凤里有珍贵的药材是真,有解百毒的药丸是假,团凤有机巧是真,让杜府的月光打开是假。”
  “药材和药丸怎么说还是有些关联,这杜府的月光是谁想出来的?思绪委实跳脱,叫人摸不着头脑。虽说杜家在前朝便世代为官,可他们又不是天神下凡,怎么他家院子里的月光就格外神奇了?”
  “或许,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杜家屡出状元,外面多的是人说他家有文曲星庇护,因此传故事的人便加了一些怪力乱神在其中,故事这不就浪漫起来了么?”
  李观镜冲方笙竖起大拇指。
  方笙笑道:“好了,故事也讲完了,李公子早些回去安歇罢,我先告辞了。”
  以前方笙离开的时候,都只是叮嘱李观镜歇息,今日忽然正式辞别,倒让李观镜一愣,不由问道:“你要走?”
  方笙点了点头。
  “你独身一人,现在又是晚上……”
  “我平日里自由惯了,有功夫傍身,不打紧的。你如今暂时没事,我与其留在这里,不如去为你寻最后一味药,希望我们很快能够再见,那就说明你能够彻底摆脱永夜了。”方笙微笑着站起身,冲李观镜摆了摆手,潇洒地下楼去,身形很快隐没进了黑暗之中。
  李观镜留在凉亭里,暗自思考这些天发生的事,一时没能捋出头绪,眼见着夜色越发深沉,思及整个七月里自己对待公务可谓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如今既无大碍,明日应当去上值了,便起身下楼,回到院中歇下。
  第二日一早,李观镜到达工部时,发现水部司的人比平日里少了一大半,便向离得最近的一位同僚问了问,那人答道:“今日大明宫验收太液池和周边几处园子,颜侍郎带着水、虞二部司的几位主事吏员去了。”
  李观镜有些奇怪,大明宫虽是皇家宫殿,但不至于验收个太液池便请动工部侍郎。
  那人知道李观镜在水部司做事,也知道他参与大明宫修造一事,此时见他沉思,以为李观镜是在犹豫去不去,便道:“卫郎中也去了,李公子此时去,还能赶得上呢。”
  李观镜有大明宫通行令牌,若是去的话,也不费什么功夫,便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多日没来,一时也不知该做什么,不如去大明宫看看。”
  大明宫里现下有不少匠人,为了防止有人趁机从大明宫越去太极宫宫城里,紧邻太极宫的宫墙都由右监门卫守着,宫门也只开了一个,不过好在没开离太极宫最远的那个,而是南边还算靠中间的望仙门。李观镜牵着马,从原路出了皇城,一路骑马北上,很快便到达了大明宫前,待守卫查好令牌后,陈珂去安置马匹,李观镜徒步往太液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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