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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带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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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观镜闭目扶额,一时思绪有些混乱——自己是因为林忱忆的婚事心神不稳,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便用药王谷的方子加了药,而知道他加药的人寥寥无几,若他毒发的原因如方笙所说,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太医署的人出卖了自己,二是那晚的药引并不是针对他!
  李观镜七岁那年中毒时,全靠这位太医吊着命,才能顺利到达崂山,因此被他出卖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只有第二个可能了。
  方笙见李观镜垂眸沉思,点了点桌子,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救回你,便是有再多的问题,你能不能等到身体恢复了再想?”
  李观镜回神,点了点头,以他现在的精力,确实无法再思考更多的问题了。
  方笙却感慨道:“感觉你变了很多,像个长安人了。”
  李观镜眉头一挑,问道:“此话怎讲?”
  “你如今像个贵公子。”方笙说着,摇了摇头,道,“不再像个侠士了。”
  做侠士是秦子裕的理想,却不是李观镜的愿望,方笙说得这般理所当然,好似李观镜真的说过这种话一般。气氛一时凝住,李观镜此时虽脑袋不大灵光,但也明白自己与方笙并不熟悉,现在不是贸然澄清的时候,便反问道:“你方才说我如今像个长安人,那在我像个侠士的时候,我像何处人?”
  方笙张口欲答,转而觉得不对,疑道:“此事你不清楚么?你在诈我?”
  李观镜为之一噎,暗道果然此时脑袋太不灵光,还是少说为妙,便垂头扶额装死。方笙可不愿就此放过他,正要追问,侍墨端着粥走进来,见到屋中情形,急匆匆将盘子放下,上前扶住李观镜,问道:“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方笙冷着脸道:“他没事,我不是在这里么?”
  李观镜拍拍侍墨的胳膊,温声道:“这么久没好好吃饭,一醒来又说了这么多话,多半是太饿了,别担心。”
  侍墨忙将碗端近,道:“那公子先别说话,吃粥罢。”
  方笙撇了撇嘴,自觉无趣,便起身离开了。
  李观镜沉默地目送她离去,默默将方才的事放在了心底。
  

第12章
  一碗粥尚未喝完,外面便传来了问安的声音,侍墨走出去,将郡王妃等人迎了进来,李观镜放下木勺,待要起身时,琳琅先一步按住了他,柔声道:“公子且安稳坐着。”
  郡王妃坐到桌边,问道:“几时醒的?方神医看过了么?”
  方笙在后面答道:“夫人放心,李公子已无大碍。”
  郡王妃点了点头,叮嘱李观镜吃慢些,等粥碗空了,方笙道:“过一刻钟再吃药。”
  侍墨道:“婢子去和入画说。”
  郡王妃点了点头,没再管侍墨等人,而是向李观镜道:“这几日多在家休息,万事莫要放在心上,知道么?”
  李观镜虽不知道郡王妃为何说出这些话,不过还是点头答应着。
  郡王妃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虽心中巴不得将他牢牢护在跟前,但还是无法再次说出禁锢他的话,只是柔声道:“你那几个好友肯定要来看望,我也不禁你见他们,但来去之间还是要注意休息,完全恢复好之前,最好只在我们自家院子里玩耍,好么?”
  李观镜笑着安抚道:“阿娘放心,我会保重好身体的。”
  郡王妃叮嘱了不少话,李观镜见她这几日跟着自己消瘦了不少,也是心疼不已,便一一应下,郡王妃犹自不放心,临行前将琳琅留下照顾李观镜。
  之后不久,李璟和秦子裕等人陆续前来,也都是略坐了坐,担心李观镜身体吃不消,很快都离去了。傍晚时分,琳琅见李观镜仍旧穿着整齐,问道:“公子在等谁?”
  没等李观镜回答,那姗姗来迟的人终于进了门,李观镜见柴昕平安无恙,心里踏实了不少,便放松地靠在榻上,一边看着柴昕向入画叮嘱各项补品的用量,一边忍不住失笑道:“几日不见,你怎么成养生行家了?”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你如今都对医理有些了解,懂得给自己加药了,你身边的人会养生也是应当的。”
  李观镜听出柴昕话语中的责怪,温和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入画和侍墨将东西搬出去,琳琅向柴昕笑道:“方神医说公子须得早些歇息,等等我来接校尉去用膳罢?”
  柴昕点头答应。
  待到屋里只留下两人时,柴昕面上的笑意散去,她坐到李观镜面前,默默看着李观镜消瘦苍白的面容,过了好一会儿,方开口道:“都怪我。”
  李观镜一愣:“怎么了?”
  “药引不是冲你去的。”柴昕自责地垂下头,“是有人想要揭露我的事。”
  李观镜刚放松下去的心又不由得被揪起来,忙问道:“谁发现了?”
  “暂时没查出是谁。不过你出事后,有次子裕去看我,和我说云韶府里是药引,并不是毒药,我想起那日……那日的事太巧了,我便去军营里查了查,发现前段时间大夫给我开的药里有红花和益母草,待我再去找那个大夫,发现人已经失踪了。”
  “是军中的大夫?”
  柴昕点头。
  军中的大夫都是登记备案过的,不会无缘无故失踪,更不会失踪而无人追查。李观镜思及至此,问道:“朗将军可知道此事?”
  “我没敢去问。”柴昕解释道,“那是军中最寻常的大夫,我若去问朗将军,反而会显得奇怪。”
  李观镜点了点头,觉得柴昕思虑在理,便提议道:“不如找思源帮忙。”
  柴昕叹了口气,道:“他告了假,去五台山接妹妹去了。”
  “这……”李观镜一时想不出对策了。
  柴昕托着腮,喃喃道:“阿镜,你说这幕后之人是想做什么呢?”
  李观镜抬眼看柴昕,心中有了推论,但一时不知该不该说。
  “是针对我阿耶,对罢?”柴昕嗤笑一声,“只是不知道这无实权的太尉哪里值得被害。”
  “这话说得不对,便是致仕的官员,也有人情关系留在朝中,何况你阿耶还在朝里。”
  “如此说来,那我还得先弄清楚阿耶最近在做什么,又和什么人有往来。”
  李观镜点点头,略想了想,问道:“说起最近的事,太尉在何时与你提起北衙禁军一事?”
  “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我阿娘先扛了一段时间,后来被阿耶呵斥了,压力才到了我跟前。”
  十七年前,太尉夫人因久久不孕,又十分善妒,差点被休弃,幸好在最后关头,她还是有了身孕,这才将妾室拦在了家门外。这一胎对于太尉夫人十分重要,本为女子的柴昕就这样变成了“男儿”之身。柴宣对夫人始终无甚情谊可言,对柴昕也缺少关怀,这糊涂爹爹始终没注意过自己孩子的真正性别,甚至在柴昕十来岁时便将她送进了军中,她这么多年隐藏下来实属不易,若是去往北衙禁军,便是入军检查这一道关就过不来。
  太尉夫人一念之差,将整个太尉府的生死都压在了柴昕身上,这件事如同一把巨剑一般悬在柴昕的头顶,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柴昕见李观镜又在发呆,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不满地问道:“你又在同情我的遭遇了?”
  李观镜按下她的手,皱眉道:“我是担心。现在看来,北衙禁军或许面临着至关重要的改制,消息走漏了出去,有人感受到了威胁。”
  “谁?南衙诸卫?那范围也太广了,总不会是诸卫将军联合起来罢?”
  “又不是要造反,他们联合什么?”李观镜提示道,“你忘了,那晚搜查的人是秦王。”
  柴昕不解:“秦王为何反对北衙禁军改制?而且如果是他的话,他亲自去搜岂不是目的太明显了?”
  听闻此言,李观镜也有些不确定了。
  柴昕继续道:“而且秦王的手是插不进左卫的,他又如何得知我的事?”
  “你是说,那晚秦王是被人引去的?”
  柴昕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惯会玩弄心思,谁知道是不是反其道而行之,让我们不怀疑呢?”
  两人相对叹气,纷纷觉得人生真是太过艰难。
  过了片刻,柴昕忍不住愤然道:“真是一群下作胚子!有本事正大光明地比试,下药算什么本事?”
  听到“下药”二字,李观镜心中一动,连忙起身出门。
  入画和侍墨正在花架下描花样,听见动静,纷纷抬起头来看他。
  李观镜走到他们跟前,问入画道:“前阵子让你去找人检查年欢的绿豆汤,可有结果了?”
  入画脸色一白,慌乱起身道:“我……婢子忘记去问了……”
  “无妨。”李观镜安抚道,“你送去了哪家,我让陈珂现在去取结果。”
  入画愧疚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侍墨跟着着急道:“你先别哭,公子没责怪你呢!快说送去哪家医馆了?”
  “西市的百草阁!”
  李观镜见入画一时情绪不稳,便冲侍墨点了点头,侍墨会意而去。柴昕踱步出来,看着院中的侍女一个哭,一个急匆匆跑出去,奇道:“这是怎么了?方才好像听见你说什么绿豆汤?年欢是谁?年豆儿的姐妹么?”
  “此事说来话长。”李观镜转而向入画道,“别难过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这样倒叫我不好受了。”
  入画忙擦干眼泪,道:“婢子不哭。”
  柴昕笑道:“好姑娘,改天给我打个络子,我就帮你多说说好话,管保你家公子不生你的气。”
  李观镜无奈道:“你就别戏弄她了。”
  “谁戏弄她了?”柴昕登时不悦,甩着袖子就进了屋。
  入画有些无措,李观镜笑道:“不必管她,你自去忙。”
  李观镜安抚好入画后,重新回到房里,见柴昕气鼓鼓地坐在窗边,听见他的脚步声,也只当做不见,将头扭到了一边。李观镜有些奇怪地问道:“便是处置犯人也要他认罪画押,你这又是为什么生我的气?”
  柴昕沉默了片刻,忽地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真是……越来越小女儿家心思了,不该这样的。”
  李观镜有些茫然:“啊?”
  柴昕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道:“没生气,我逗你玩呢。”
  李观镜见她神情不似作假,便将此事放到一边,将之前年欢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柴昕听得直皱眉头,待知道此事已经过去十几天,她不由扶额道:“竟然拖这么久?若是果真有人作恶,凶手都跑去塞外了!”
  李观镜有些尴尬地拍了拍自己的头,道:“这不是事赶事儿,就给忘了嘛。”
  “你呀!能不能对自己上点心?你这侍女也是,平时瞧着挺细心,怎么关键时候出问题?”柴昕站起身,急吼吼问道,“送去哪家了?我去给你拿!”
  “陈珂已经去了。”
  “唔,那我在这里等着。”
  李观镜看了看窗外,心道柴昕与自家在一坊,就算是宵禁也不要紧,便也没有催促,两人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侍墨便带着一纸分析回来了,纸上写了十来种药材,那药师还十分细心地用朱砂笔勾出了其中五种。
  柴昕凑过来看,念着被勾选出的字:“丹砂,雄黄,曾青……”
  李观镜折起纸,道:“是五石散。”
  侍墨问道:“道士吃的仙丹么?”
  “仙丹?”李观镜冷笑一声,“不错,能让我随时升天,可不就是‘仙丹’!”
  柴昕怒道:“我陪你去捉拿贼人!”
  “你身上麻烦事够多了,别卷进来。”李观镜有些疲倦地倚回到了榻上,懒懒道,“留着罢,已经拖了这么多天,不妨再等等。年欢是家生子,一定是经人指点的,我们且看看能不能引出什么牛鬼蛇神来。”
  

第13章
  调查不是光在嘴上说说便能实现,实际去做的时候,会发现人力物力财力缺一不可,而最重要也是最难遇见的,就是专业而忠心的人。因为先前有云落的事,李观镜不敢再轻易找好友去借人,挣扎了几天之后,还是去向郡王坦白自己的想法,他这里做了诸多思想准备,却没想到郡王听完他的诉求,连头都没有抬,只用笔杆点了点桌上一块令牌,淡淡道:“这个拿去,晚间让陈财送侍卫去你院里。”
  李观镜上前拿起令牌,只见上面写着一个“缘”字,想来是郡王李缘的私兵,李观镜的侍卫可以凭此令牌去调动资源。不过观郡王的态度,李观镜还是觉得这打发的意味太过明显,踌躇了片刻,又确认道:“阿耶,我是要能打能飞头脑还好的那种。”
  郡王“嗯”了一声。
  李观镜确认完,仍旧徘徊不去,郡王停下笔,抬头看他,问道:“怎么?还有其他事?”
  “这个……人就完全归我管了罢?”李观镜说罢,觉得自己表达得太过直白,暗想是否应该说些找补的话。
  郡王早看穿了李观镜那点心思,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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