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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带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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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
  “这样啊。”入画又问道,“那公子要去多久呢?”
  “唔……”李观镜想了想,道:“天一冷,人就没法下水了,我估摸着初冬时节就能回来,然后明年开春再去。”
  入画不解,道:“如今离冬日也不远了,圣人为何不干脆让你们明年再去?”
  “这是年初大朝会上定下的事,一条线的人都领了任务,若轻易改变计划,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李观镜耐心解释道,“其实今年上半年地方上就在招募人手、准备材料,只是没想到六月份江南闹了水灾,这才不得不搁置下来。如今水患治好了,我们自然要按计划过去,不管今年能做到什么程度,总归要开个头,否则年终述职时,诸多官员都要被问责了。”
  入画恍然,道:“原来其中还有这许多门道,如此说来,确实是非去不可了。”
  李观镜轻叹一声,道:“朝堂之上,便是如此,并不单单是做好事情就行了。”
  入画满面崇敬地看向李观镜,道,“还好公子看得明白!”
  李观镜无奈地笑了笑,道:“我只是仗着比别人看得多,但其实看明白也没用,我做不好的。”
  入画有些懵懂地看着李观镜,显然不大明白。
  李观镜自我安慰道:“不过没关系,别人也不一定都能做得好,我只管无愧于心便是。”
  “无愧于心……”入画似是受了触动,喃喃重复一句,垂下头去。
  李观镜待要相问,侍墨推门而入,上去不接下气地说道:“公子!太妃她……她带了朗家老夫人来了!去了主院!”
  “朗家老夫人?朗将军的母亲?”
  侍墨点头。
  入画问道:“她也不是没来过府里,你为何如此惊慌?”
  侍墨跺脚,急道:“因为!因为她们去找夫人说亲了!”
  李观镜倒是在郡王妃跟前听说过太妃有意让李照影娶朗思语,此时侍墨如此着急,显然事情与李观镜有关了。果然,侍墨接下来的话惊掉了李观镜的下巴:“给公子说亲!”
  “什么?!”入画失声惊呼。
  “你没听错罢?”李观镜迟疑道,“议亲对象难道不是……”
  “哎呀不会错!我亲耳听见的!”
  余杭郡王府与朗府虽然十分熟悉,但婚娶大事,涉及两家声誉,所有的程序必然是严格照着六礼行事,断不会绕过家主去。如今太妃贸然带着朗家老夫人过来,李观镜乍听之下,也是十分激动,但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太妃这么做,不过是用李观镜作为威胁,逼着郡王妃让步,好叫李照影能够迎娶朗思语。思及至此,李观镜起身出门,不是往主院的方向,而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去寻谢韫书。
  主院炸开了锅,谢韫书的院子却一派宁静。李观镜初次过来,发现这里竟然被种上了不少文竹,竹下有含苞秋菊,四君子之二相陪,尽显清雅。
  谢韫书从屋内走出,李观镜道:“这个院子也只该给你住,其他人来,都显得吵闹。”
  谢韫书微微一笑,道:“大表哥谬赞,韫书不过一介俗人罢了。”
  李观镜亦是一笑,目光往院中侍女身上停了一瞬。
  谢韫书会意,将人都遣了出去,尔后请李观镜进屋入座,问道:“柴小郎君走了?”
  李观镜不答反问:“你既知她底细,为何还如此称呼?”
  “我不知什么底细,只知她是怀瑾握瑜的人物,值得托付。”
  “你想过将来么?”李观镜皱起眉头,道,“总有一日,你们是要分开的,届时你作何打算?在柴府蹉跎一生?”
  谢韫书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大表哥既然视柴小郎君为知交好友,想必不会觉得天下女子都应当被拘在后院内宅。”
  李观镜一愣,转而听明白了,他惊道:“你也要离开?”
  “小时候,我一直住在后院中,除了女红,浑不知一门心思该扑向何处。后来我被接去钱塘,表哥教我读书写字,让我见识了许多从未想象过的美景:塞外的大漠孤烟,江南的长河日落……”谢韫书悠悠看向窗外,顿了片刻,收回目光,看向李观镜,道,“此番来长安的路上,诗句骈文化作了实景,我方知造化神功,非人力所能想象。人活一世并不容易,眼下的日子既然不快活,为何不干脆逃出去?去看遍世间的风景,见一见许多不同的人,如此,即便有一日死在半路,我也觉得心满意足,不枉活这一遭。”
  李观镜难言心中惊愕,他知道谢韫书与李照影心意相通,如今二人要被生生拆散,谢韫书必然心痛不已,今日见她在李照影处落泪,更是印证了心中猜测。可是李观镜万万没想到,在谢韫书弱风扶柳的外表下,却是这样一颗坚韧的心。
  谢韫书见李观镜不说话,以为他不为所动,不由自嘲地一笑,道:“一开始,我也被自己这些想法惊到,可是我越不去想,它越加在我心中生根。今日与大表哥说开,我也顾不得礼义廉耻了,成败在此一举,我绝不放弃!大表哥不必为难,你若不想答应,我也不会生出怨恨之心。”
  话已至此,李观镜怎么还会拒绝,不过他虽点头答应,为了谢韫书的安全,还是与她约法三章,道:“此事绝密,不可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照影。其次,你须得等我安排妥当,才可离去,万万不可单独行动。”
  谢韫书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观镜,待后者严肃地点了点头,她才明白李观镜真的同意了,一时难免动容,眼睛忍不住一红,忙起身行礼,闷声道:“大表哥放心,韫书一定珍重自己!今日深恩,他日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请大表哥受我一拜!”
  李观镜将她扶起,一时不知该为她喜还是该为她忧,千言万语俱化作一声轻叹,尔后告辞离去。
  兰柯院里,郗风已经等了一会儿,他带着答案来见李观镜,待见到人时,一时却无法开口了。
  李观镜甫一进门,便见郗风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一个咯噔,升起不祥的预感来。
  

第32章
  李观镜从一开始不愿接受李未央,到后面为李未央和林忱忆的波折经历而动容,其实内心是经过了不少挣扎的,如今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自己。林忱忆名义上是李观镜的长辈,但他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将她当做一个忧郁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这个小姑娘能够开心一些,幸福一些。
  可是郗风带来的消息却彻底打破了李观镜的希望。
  李观镜让郗风先坐下,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才开口道:“你从头说起罢。”
  郗风道:“当年的案子很大,好在郡王这里也暗中调查过,卷宗能够查到,因此我不必到当地去翻,公子吩咐的当日,我便看到了匪首的供词。”
  李观镜一愣,问道:“阿耶为何要查?”
  郗风舔了舔唇,难得犹豫起来。
  “事情发生在二十年前,又是二十年前,事涉皇子,莫非与……”郗风不说,李观镜自己也能根据蛛丝马迹去推测,他想了片刻,放在桌上的手无意识地一敲,蓦然记起一事,问道,“此事与朗将军有没有关系?”
  郗风奇道:“公子如何知晓?”
  李观镜得了肯定,心里却不是滋味,他解释道:“那日我们去朗府探查情况,朗将军向我展示了一把紫檀木弓。”
  “属下记得。”
  “那把弓上刻了三个字,毗沙门。”
  郗风没有领会到李观镜的意思,迟疑道:“那是佛教多闻天王,四天尊王之一。”
  李观镜提示道:“二十年前,这曾经也是一位贵人的小字。”
  郗风瞬间明白过来,惊道:“隐太子!”
  二十年前,那位兵变失败,被当今圣人杀死在宫门前,前几年被追封为隐太子的贵人,名作李庆成,小字毗沙门。李照影的父母在那场宫变后被赐死,可见他们与隐太子关系匪浅,如今太妃执意与朗家联姻,恐怕有不可告人的意图。思及至此,李观镜强自镇定地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前赵王是圣人同胞兄弟,宫变那晚,就是他在宫内接应圣人,还有传闻说,将隐太子射落马下的人,也是前赵王。圣人继位后,前赵王去封地接回王妃,同行者共计一百六十余人,除去亲王车驾卫兵,还有临沂杜氏夫妇、琅琊王氏一户,以及名琴傅启叶,一行人到商州与蓝田交界处时,遭遇匪患,所有人俱死无全尸,携带财物也被洗劫一空。”
  李观镜摇头,道:“这么多人,其中还有军中兵士,竟然无一人生还,什么劫匪能有这样的本事?我不信别人看不出这些破绽。”
  “圣人亦不相信,看了奏报后,便将两州刺史都下了狱,令刑部尚书亲理此案,又命左卫中郎将领百名翊卫军,再加商州附近折冲府千名府兵剿匪,不过几日,他们便寻到了流匪窝点,一名翊卫带领三百名府兵全歼流匪,生擒匪首,那人就是如今的左卫将军朗詹。”
  “也就是说,除了匪首,没留下一个活口?”
  郗风点头,道:“中郎将率兵到达时,寨子已经被屠了个干净,再加上匪首对此案供认不讳,他们根据供词,也确实寻到了大多数财物,因此这点疑点很快便被淹没。圣人只见朗詹立功,却不知原来是这样的过程。”
  “朗詹本就是世家子弟,经此一役,自然得了圣人青睐,这些年一路高升,变成了如今的从三品将军。”李观镜顿了顿,又问道,“那匪首最后如何处置了?”
  “当年秋天被判腰斩,在长安行刑。”
  李观镜冷笑一声,道:“这场戏倒做得足,也不知他们用什么收买来了这个‘匪首’。”
  郗风摇了摇头,过了片刻,继续道:“在匪首的供词中,他们夺了财物后,将一些看起来不值钱的物品丢在半路,我去向幽兰阁主询问过,阁主亦说墨香琴是从商州一家农户手中收得,农户捡到琴时,琴身上有大块干涸的血迹,他便用墨水加以掩盖。我比较了流匪的路线和农户的位置,两者确实吻合。”
  李观镜眯起眼睛,心中十分不悦:诚然,他当初是自己要去买琴,但最后却被杜浮筠引着买了墨香琴,若此案果真与李未央有关,自己将墨香琴送给了林忱忆作贺礼,新婚之后,李未央定然会看见琴,届时他又怎么会联想不到前赵王被害的案子?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做了杜浮筠的刀,此人当真是可恶!
  “圣人真的就相信了这个说法么?”李观镜隐下心中对杜浮筠的不满,猜测道,“从前别人觉得圣人是偏爱这个弟弟,因此给他胞弟同样的称号,可若是换一个思路呢?他若疑心李未央,将赵王的称号给他,岂不是叫李未央日日悬心,不得安生?”
  郗风不敢妄论,因此没有开口。
  李观镜叹了口气,道:“说说团凤罢。”
  郗风便接着说道:“公子提示团凤可能来自赵王后,我便从泥涅师身边的人下手,发现其中一个仆从确实与赵王府有些关联——那名仆从是赵王府杂役之子,我派人绑了那名仆从,一番恐吓之下,他承认团凤是他阿耶所给,且得令要引泥涅师去寻团凤赠你,尔后再以不经意的方式将团凤给他。”
  李观镜闭上眼睛,他终于还是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部分,只是他有些不明白,李未央为何冒着暴露的风险,大费周章地将团凤送给自己?
  这晚,李观镜如何也睡不安稳,人心情不好时,见到下雨都会觉得老天在和自己作对。李观镜听了一夜雨声,第二日下值后,回府换了一身衣服,便带着陈珂和墨香琴,一路往林府去。
  林府在升平坊,离永兴坊不近,彼时细雨纷纷,若是骑马,一来容易滑倒,二来必然淋湿,而李观镜又不愿惊动家里,于是让陈珂雇了一辆车,两人坐车过去。进林府后,李观镜将伞交给阍者,从陈珂手中接过琴盒,跟着侍女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处院落外。
  院外秋雨萧瑟,院内言笑晏晏,李观镜顿住脚步,为他撑伞的侍女跟着停下,试探地问道:“世子?”
  李观镜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抬步走进院子。
  林忱忆的院子很小,进院走几步便到了正屋,因着下雨的缘故,虽是午后,屋内却早早掌了灯,四五个绣娘围着一个绣架,一边说笑一边穿针引线,林忱忆则独自坐在窗边,拿着一个小的花绷子,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垂头正绣着什么。
  李观镜见此情景,心中一窒,再次停下脚步。侍女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相问,而是直接敲门,道:“忆娘,余杭郡王府世子来了,前面禀报了阿郎,阿郎说不必通报你,因此奴直接将他带来了。”
  林家如今是林忱忆的兄长当家,她的兄长有几个子女,若是再以从前的顺序唤林忱忆,倒容易乱了辈分,因此林忱忆这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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