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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带刀-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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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如今是林忱忆的兄长当家,她的兄长有几个子女,若是再以从前的顺序唤林忱忆,倒容易乱了辈分,因此林忱忆这次回来后,林家上下统一称她为“忆娘”。
  听到侍女的话,林忱忆满面惊讶地抬起头,见到李观镜后,她双眼一弯,放下绷子,笑着走出里间,问道:“怎么来得这么突然?前几天叫你过来,你阿娘还说你不得空。来,快进来,手上这是……”
  箭在弦上,容不得李观镜再犹豫,他神情严肃地将琴盒递过去,道:“林姑姑打开看看。”
  林忱忆察觉到李观镜情绪不佳,便将绣娘和侍女都遣了出去,然后拉着李观镜坐到桌边,不急着开盒子,而是柔声问道:“阿镜,你怎么了?”
  李观镜抬头看林忱忆,过了好一会儿,才别过脸,他将琴盒一推,坚持道:“打开罢。”
  林忱忆无奈,只得顺从地打开了盒子,转而惊呼一声,道:“墨香琴!你从哪里得来的?这……这上面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李观镜看着林忱忆轻轻抚上那大块墨迹,道:“这把琴果然不该是这样的。”
  林忱忆点头,肃然道:“墨香琴上的墨痕为星星点墨,绝不是如此大片的痕迹。”
  “昨日有人跟我说这是为了掩盖血迹。”李观镜想到自己险些将这把染血的琴作为贺礼,不由气结。
  林忱忆忙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琴?”
  “幽兰阁。”李观镜不等林忱忆猜测,将农户得琴的经过说了出来。
  林忱忆脸色苍白,捂住心口,扶着桌子坐了下去。重得墨香琴的喜悦早就荡然无存,琴身上被掩盖的血迹,昭示着当年残忍的真相,让林忱忆心痛不已。
  李观镜有些不忍,问道:“林姑姑,你还好么?”
  林忱忆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无事,多谢你今天带它来了,我会好好保管这把琴,永远也不会忘记傅大家。”
  李观镜的本意并不是送琴,但如今见林忱忆痛楚的模样,他变得踌躇起来,一时不敢直接说出真相,四顾之下,看见屋中央的绣架,心中有了主意,便问道:“这是在绣什么?”
  话题转变得太快,林忱忆不由得怔了一瞬才明白过来,悲戚的情绪被眼前的喜事冲淡了些,她脸上泛起红晕,轻声答道:“是嫁衣。”
  李观镜顺着问道:“他怎么样?”
  “嗯?”林忱忆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观镜微微一笑,道:“赵王。”
  “他呀……”林忱忆神情彻底柔和下来,连着声音也轻柔了几分,“他很好,一贯都很好。”
  李观镜别开目光,淡淡道:“你们多少年没见了?”
  “细算起来,快二十年了。”
  “那你说的‘好’,是记忆中的‘好’了。”
  林忱忆眉头一挑,道:“阿镜,你似乎话里有话。到我这里,不妨直说,我不会与你生气的。”
  李观镜看向林忱忆,后者正诚恳地看着他。李观镜沉默片刻,攥紧手,鼓足勇气道:“我认为现在不是成亲的好时机,林姑姑能不能再考验考验他?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何况是二十年这么久,中间还经过了那么多事。”
  林忱忆一愣,显然没料到李观镜会说这样的话,她追问道:“你为何这么说?发生什么事了?”
  李观镜没有回答,坚持问道:“姑姑可以答应么?”
  林忱忆意识到事情恐怕有些严重,她站起身,在屋中踱了几步,最后停在窗边,扶着窗棂,半侧着身,道:“阿镜,你知道圣人赐婚的含义么?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圣人赐婚,岂能儿戏?”
  李观镜沉默了片刻,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林忱忆缓声道:“圣人连日子都定下了,改不了的。你为何要让我推迟?之前不是都好好的么?你不喜欢他?”
  

第33章
  李观镜确实曾经不喜欢李未央,但如今情形不同,他既然知道前面是火坑,又怎么能看着林忱忆跳下去?李观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当真无法改变么?如果赵王去求圣人呢?”
  林忱忆回身,摇了摇头,道:“这次圣人下了诏书,轻易变不了的,若是抗旨,肯定还会连累林家,我绝不能这么做。”
  李观镜恨道:“赵王娶你便娶你,自己提亲不行么?为何要让圣人赐婚?”
  林忱忆忙解释道:“你错怪他了,赐婚的旨意是太子求来的,他们叔侄二人向来亲厚,太子也是一片好心。”
  李观镜愣住。
  “太子不愿居功,我们也不好多宣扬,因此大家好像都以为是未央的意思了。”林忱忆说罢,发现李观镜脸色发白,问道,“怎么了?”
  李观镜猛地站起身,道:“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怎么这么急?你还没与我说清楚呢!”
  “赵王在前些年结了仇家,恐怕很快就会有人寻仇上门,林姑姑最好别在此时嫁过去。只是……只是旨意难抗,如果你真的要嫁过去,定要为自己留好后路。”李观镜急着去验证一些事情,只含糊地给了提示,尔后合上琴盒,抱在了怀里,道,“原本我想将这把琴送给你做嫁人的贺礼,但如今看来并不合适,我过几天再找别的礼物来。”
  林忱忆听完这几句,越发糊涂,见李观镜要走,忙拉住他,问道:“是什么仇家?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观镜摇头,道:“没有误会,我已经查明了。”
  “那仇家是谁?!”
  “如果我说了,你要赵王如何?杀了那个人,永绝后患么?”
  林忱忆怔住,凄然道:“你就这么想我么?”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赵王。”李观镜怅然道,“我希望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能将自己摆在第一位,好好为自己活着,可以么?”
  林忱忆知道今日是问不出结果了,她满面忧虑,迟疑地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可以答应你,但是真到了需要抉择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选择什么。”
  李观镜“嗯”了一声,轻轻将林忱忆的手推开,道:“我先走了。”
  林忱忆无法,只能将李观镜送到院门口,她见外面依旧下着小雨,便从门边拿起油纸伞递给李观镜,道:“雨天路滑,回去慢些走。”
  李观镜点头答应,撑着伞走下台阶时,心有所感,他回身看去,见林忱忆眉间虽难掩愁绪,却仍旧勉强笑着看他,一如送儿时自己出门的模样。此情此景之下,不知为何,李观镜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他忍不住再次说道:“林姑姑,保重好自己。”
  林忱忆点了点头。
  李观镜在林府没耽搁太久,离开时,天色尚早,他让陈珂带着琴先回家,自己一面思索太子的用意,一面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也不知过了多久,李观镜忽然注意到擦肩而过的行人都不撑伞,这才意识到雨已经停了,他收起伞,抬头四顾,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宣阳坊前。李观镜仰头看着坊门,方才淤积的怒气一点一点往外冒,被欺骗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收回目光,准备进坊。
  “李公子?”身后忽然传来清朗一声。
  声音再好听也缓解不了李观镜的情绪,甚至让他的怒气达到了巅峰,他没好气地回过头,冷冷道:“正好,我有事要请教左庶子!”
  杜浮筠被这扑面而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多问,只温声道:“好,你随我来。”
  两人进坊后,杜浮筠先将李观镜安置在一家酒楼,自己则回家换下官服。李观镜等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随着世间的推移,他的怒意消散了些,脑子清明了不少,便在此时,杜浮筠身穿一身青衫进了隔间,不等李观镜说话,他先歉然道:“官服太过扎眼,恐引人注目,因此回去换下,让你久等了。”
  诚如杜浮筠所说,若是有人看见李观镜与他一起,传到赵王耳中,难免不会叫人将李观镜今日的提醒和杜浮筠联系在一起。思及至此,李观镜眯起眼睛,再次感觉到对面这人的可恶。
  “李公子?”
  李观镜轻咳一声,假意道:“你想得很周到。”
  杜浮筠没听出嘲讽,只当他果真如此以为,谦和地笑了笑,道:“李公子今日来找我,想来对我的话已有所查证。”
  李观镜没好气道:“你说得不错,不过你瞒了我不少。”
  “嗯?”杜浮筠思考了一瞬,摇了摇头,道,“与李公子有关的事,我都说了。”
  “你可没告诉我,是太子求圣人给林姑姑赐婚。”李观镜越想越气,言辞渐渐激烈,“原本我并不想参与你与赵王之间的恩怨,你自去报你的仇,我绝不会透露半分消息出去,可林姑姑是无辜的,你为何让太子去求这道旨意,将她拉进这火坑?”
  杜浮筠看着桌面,安静地听完李观镜的控诉,过了片刻,缓缓抬起头来,道:“这是从何说起?难道不是李未央自己去求来的么?”
  李观镜皱眉道:“你莫非在装傻?”
  “我信任李公子的为人,还望李公子亦不要疑我。”
  李观镜与杜浮筠相识虽久,相交却不过月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李观镜多次被杜浮筠套话、利用,虽然后来杜浮筠主动向自己解释了原因,但此人心思深沉,并不足信。
  杜浮筠垂下眼眸。
  李观镜见他低沉,心里一软,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便道:“不是赵王,是太子的主意,你既然不知,那你能不能推测出太子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叔侄情深?”
  杜浮筠抬头看向李观镜,面色缓和了一些,待听完李观镜的问题,他嘴角微微扬起,道:“叔侄情深么?皇室情谊,或许齐王能与你说得更明白些。”
  中秋夜那晚,李观镜拒绝了李璟的邀请,这几日又接连被林忱忆和谢韫书的事扰乱心绪,此时听到杜浮筠提及,他才想起自己后来并没有去找李璟,以李璟的脾气,下回再见,自己定然要狠狠被责备一顿不可,想到此处,李观镜深觉头疼,但他知道逃避只会让问题变得更糟,便暗自决定明日去齐王府负荆请罪。
  李观镜走神的当口,杜浮筠的思绪也渐渐飘远,他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太子的手笔,反复梳理之后,明白了太子的目的所在——
  “我姨母自请和离之后,太子主动求圣人给赵王和林娘子赐婚,此举一来可以收买人心,拉拢赵王,二来林娘子是赵王唯一的软肋,她回了长安,便尽在太子掌控之下,若赵王不服管,他大可用林娘子去威胁。”杜浮筠总结道,“一举两得。”
  李观镜一听林忱忆成了人质,哪里忍得住,急道:“不行,这如何使得?你可有法子取消这门亲事?”
  杜浮筠遗憾道:“圣人下旨,且有太子从中撮合,恐怕此事已无转圜余地。”
  “那林姑姑怎么办?!”
  “李公子莫急,我想太子并不会主动去对付赵王,只要赵王谨慎行事,林娘子便不会有危险。至于我……我不会伤到无辜之人,你放心。”
  李观镜怎么可能放得下心,若是李未央出了事,林忱忆说什么也会被伤害到,可是事涉他人父母的性命,李观镜无法说出劝阻的话,只能试探地问道:“我记得你会功夫,莫非你要刺杀他?”
  杜浮筠摇头,沉声道:“我要让他亲口认罪。”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杜浮筠看出李观镜此时已经不大理智,他放缓了声音,道:“李公子似乎看轻了赵王。”
  李观镜皱眉,问道:“何意?”
  “流匪一案已过去了二十年,可圣人至今没有拿到赵王一点把柄,甚至这几年越来越信任倚重他,就连太子都对他心生忌惮,不得不出此下策去拉拢他,你为何认为我能轻易就让他伏法?”
  “可你如今不是找到了把柄么?”
  “我心中虽然已经确认,可是手上实实在在的证据却不足以令圣人重审此案,而且这道把柄与其说是我寻得,不如说是他关心则乱,这才露出破绽。”杜浮筠意有所指地看着李观镜,道,“爱屋及乌。”
  李观镜先前何曾没有疑惑过?不过直到此刻被杜浮筠指点,他才明白了李未央的动机:因为林忱忆关心自己,李未央才冒险送出了团凤。虽然李未央此举并非是为了李观镜,可是最终结果都是他给李观镜送来了救命的药材。先前李观镜只想让林忱忆远离这场争斗,现在他才发现,他已经不可避免地被卷了进来,将来杜浮筠动手了,他不可能两不相帮。
  可是自己真的要与眼前这个人为敌么?
  一边是李未央的恩情,一边是染血的墨香琴……想到墨香琴,李观镜“嘶”地一声,暂时将纠结放到一边,道:“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杜浮筠颔首,道:“愿闻其详。”
  “那天买琴,你是不是故意引我去买墨香琴?”李观镜审慎地看着杜浮筠,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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