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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郑容汐睁眼时,竟发现自己已被萧邺牢牢搂住,整个人都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大惊失色,差点惊呼出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后,想从萧邺身上下来,轻轻地推了推萧邺,萧邺却一动不动,手臂依旧紧紧箍在她腰间。
郑容汐实在是忍不住,只得出言小声提醒道:“皇,皇上……”
萧邺却是像没听见一样,抬起手,拂过郑容汐耳边的碎发,动作亲昵,十分亲热。
但这一举动,却是让郑容汐几乎吓破了胆。
她感觉到萧邺盯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黑得似深不见底,但又似乎能看见浓浓火光,连手上的动作都带着明显的情/欲色彩。
不对劲。
郑容汐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萧邺一手擒住她的两只手腕,她被迫坐在萧邺身上,动弹不得。
手腕上感受到萧邺手掌传来的热意,烫得惊人。
“皇,皇上,您怎么了?”
郑容汐的颈上有一颗小痣,平日萧邺从不曾注意到,今日这会儿她坐在自己腿上,全身的弦都紧绷着,莹白如玉的修长颈上,那颗小痣格外显眼,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想看看这颗痣的主人会做何反应。
“皇后这是明知故问?”
“你说朕怎么了?”
“这熏香难道不是皇后特意吩咐人放在此的,为的不就是这个?”
说话间萧邺的唇已经碰到了郑容汐颈上的那颗痣。
郑容汐一个激灵,浑身都绷了起来。
不对。
她已经没时间思考香炉的事了。
她要反抗,她不能就这么屈服了。
想到这里,郑容汐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猛地挣开了萧邺的钳制,慌张之下也不知该逃向何处,竟朝着床边去了。
地毯上还有湿意,她脚下一滑,就摔倒在了床边。
原本固定住头发的珠钗也跟着被震落下来,一头乌发全部散落开来,浓密乌黑,如瀑一般。
郑容汐愣在原地,看着朝她步步逼近的萧邺,一时竟忘了动作。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想到萧邺方才提及的香炉。
对,香炉有问题。
她就说那熏香闻着味道有些奇怪,根本不是她平日常用的熏香。
可是,是谁?究竟是谁?
谁会这么做。
萧邺几步走到郑容汐跟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几乎是将她摔到了床上,跟着身躯便覆了上去。
郑容汐惊慌失措,甚至开始口不择言:“皇上,您冷静一点!您不会想要我的。”
“皇上,若真的做了什么,您一定会后悔的!”
萧邺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手已经落到了她胸前仅剩的遮挡物上。
郑容汐拼命挣扎,手死命抵住萧邺的胸膛,想着靠此阻止他的靠近。
可是她的那一丁点力气如何敌得过萧邺?
“皇上,您放过我吧!”
“我不想……我可以,可以给你找别的女人来。”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从郑容汐眼中落下。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郑容汐深知自己此次是逃不过了。
即便是哭,她也不敢发出声音来,只是无声地抽噎着。
萧邺突然停下了动作,看着郑容汐眼下的泪痕,还有像是无论如何也流不尽的眼泪,有些烦躁。
“哭什么?”
萧邺低下头,吻落到了郑容汐的眼睛上。
郑容汐却侧过头,想躲开萧邺的吻。
这样的举动激怒了萧邺,他掐住郑容汐的下巴,强硬的让她转过头来,望着自己。
“看清楚了。”
泪眼朦胧间,郑容汐看着萧邺的脸,觉得他离自己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原本放在窗边的海棠花在风雨中摇摇摆摆,豆大的雨点打在花瓣上,原本正是盛开之势的海棠也耷拉下了头。
饶是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她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震,死死抓抓住了自己身下的锦被。
可萧邺却看不惯她这般隐忍,恶趣味地折磨她,想要看她失控。
郑容汐柳眉紧蹙,长睫在不停地抖动,控制不住的战栗,紧抓着床褥的手力气越来越大,指尖都泛了白……
一滴汗珠从额角滑落,顺着脸颊慢慢滑下,最后是泛着莹润光泽的细长脖颈……
她还是闭上了眼。
不想承认自己臣服于萧邺,但却又无力反驳这个事实。
眼角有泪水不自觉地滑落。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飘在空中,又像是沉入水中,有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睁开眼!”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郑容汐有些清醒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萧邺一人。
她想挣脱,可似乎无论如何都难以逃离,萧邺的双眼成了她唯一能捕捉到的光亮,无论如何都如影随形。
。。。。。。
一切结束时,郑容汐觉得自己似乎从梦境重回到了现实中。
即便浑身酸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郑容汐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跪到了床边,强忍哭腔,说出了那句话。
萧邺一把将郑容汐拉到自己跟前,擒着她的下巴,沉声道:“你费尽心思引诱朕为的不就是这个?”
“今日如愿了,怎么还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你以为朕会让你生下朕的孩子?”
郑容汐脸上泪痕未干,忍着身上的痛楚,点头:“皇上说得是,我不配。”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四章
萧邺没想到郑容汐倒是先把他要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他怒不可遏; 一时间竟被她气到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
郑容汐依旧低着头,跪在地上。
此时,晨光熹微; 天已经微微亮了; 光线从窗间门缝中挤进来,屋内也逐渐明亮起来。
下了一整夜的暴雨,不知是何时小下来的; 但此刻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萧邺听见门外嘀嗒嘀嗒的雨声; 加上跪在自己面前一直默默流着眼泪的郑容汐; 心里莫名地生起一股火气来。
明明是如她所愿,她反而是哭个不停了。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哭了一晚上,还是停不下来。
“常进保!”
在屋外守了一夜的常进保立刻应了一声。
“奴才在。”
“滚进来!”
常进保狐疑,这么一大早的; 天还没亮,皇上就醒了?
醒了也就算了; 听声音,火气好像不小; 难道跟皇后娘娘又吵架了?
常进保转身,缓缓地推开了门。
与外间下过雨之后感受到的阵阵凉意不同,屋内的温度属实有些高。
他一直低着头; 慢慢挪着步子朝萧邺跟前去,无意瞥见了散落一地的各式衣物,立刻便收回了眼神。
常进保走到还依旧跪着的郑容汐身旁; 偷偷瞄了一眼; 大概猜到了萧邺一大早怒火冲天的原因。
皇上此番动怒肯定是与皇后娘娘有关。
可看屋内的情况; 两人明明已经……都说男女互补; 阴阳调和,看起来昨夜明明是十分好的,为何今早一起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两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皇上……”
常进保弱弱地喊了一声,生怕萧邺将气撒到他的身上。
“摆驾回宫!”
“是。”看来皇上的气还大得很,暂时是消不了的。
可是皇上如今只是随意地披了一件衣袍,如此出去,实在是不太妥当。
萧邺当然也知道自己衣衫不整,他看了一眼一直垂着头一言不发的郑容汐,没好气地对常进保喝道:“还不滚过来替朕更衣!”
常进保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果然,他就是被迁怒的那一个。
“是。”
萧邺离开的时候怒气未消,只是最后看了一眼郑容汐便扬长而去,再未跟郑容汐说过一句话。
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消失,听着宫里奴才的那一句恭送皇上,郑容汐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原本一直挺直的脊背也没了支撑。
她浑身无力,整个人几乎是瘫软在了地上。
兰心进来的时候,见到郑容汐倒在地上,立刻冲了上去。
“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吧?”
郑容汐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十分虚弱地对兰心吩咐道:“拿纸笔来。”
兰心奇怪:“娘娘您赶快去床上歇息吧!”
这时候还要什么纸笔。
郑容汐却坚持:“快去。”
兰心无奈,只得扶着郑容汐在旁边榻上躺下,然后道:“娘娘,您先歇着,奴婢这就去拿!”
郑容汐躺在榻上,闭着眼睛,脑中却不受控制浮现着昨夜的那些画面,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在萧邺眼中,恐怕此番她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承宠一事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可是她不仅不喜,更是出言激怒了萧邺,她这样的反应,恐怕连萧邺都没有想到,所以她才会那般怒火中烧。
但是事已发生,她也顾不上会不会惹怒萧邺,只想着绝对不能怀上孩子。
萧邺余怒未消,离开时也并未对她所说的事有所答复,她拿不准萧邺的想法,那就只能靠自己。
兰心拿来纸笔交给郑容汐:“娘娘,给。”
郑容汐接过来,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快速写下了一张药方。
“拿去太医院抓药。”
听郑容汐这么说,兰心以为郑容汐昨夜是受了什么伤,忙问道:“娘娘你哪里受伤了吗?要抓什么药?”
郑容汐来不及跟兰心解释,只是催促道:“赶紧去,别耽搁了。”
“抓好药后,立刻熬好送来给我。”
兰心拿着郑容汐给她的药方,小声念着上面的药材:“红花,川穹……”
“记住,你自己去熬,别让药离开你的视线。”
见郑容汐这么郑重,兰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娘娘,这是怎么了?”
“别问了,快去。”
“哦,好的。”兰心点头,将药方折好收进了自己的怀里,“奴婢这就去。”
直到这时候,郑容汐才有心思闲下来,好好想想昨夜发生的事。
她记得昨夜萧邺说到了香炉。
想到这里,她赶紧起了身。
昨夜的棋盘还放在桌上,郑容汐将香炉盖打开看了一眼,里边的香已经烧干净了,只剩一层灰。
郑容汐将手伸进香炉中,手指粘了点剩下的香灰,用指腹摩了摩,质地很细,但看起来跟一般的香也没什么区别。
她对香料没什么研究,从剩下的灰烬中更是看不出这香有什么问题。
但从听萧邺昨夜的话来看,他肯定知道这香有蹊跷。
但是他为什么没有提醒她?
即便他认为是她刻意勾引他,想促成合房,他也大可将香灭掉,阻止这种可能。
难道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抵挡药性,肯定自己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最终失去控制与她同床,所以早上才如此怒不可遏?
如此想来,倒还算合理。
不过这已经不是她该关注的重点了。
此次意外让郑容汐意识到,她身边一定有内鬼。
昨夜摆棋的那个宫女她是觉得看着面生,如今想来,恐怕这香也是出自她手。
但那个宫女并不是她宫中的人,并且长相普通,她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如今要想再将那个宫女找出来,如同大海捞针。
可是一个不是她宫里的人为何昨夜会出现在她宫里,这太奇怪了,又是谁放她进来伺候的?
郑容汐想,在她宫中一定还有与那个宫女接应的人。
萧邺一大早从郑容汐宫中离开的事立刻传遍了整个后宫。
得知这个消息,丽妃立刻便去了瑾妃宫中,上门质问。
“你不是说你早有安排吗?这就是你的安排,如今他们已经同房,你说说该怎么办?”
这完全不在瑾妃的计划内,事发之后,她也十分震惊。
一早她就去问过了,但对方承诺肯定不会让皇后有机会怀上孩子的,她这才消了点气。
“你是怎么做事的?本宫怎么吩咐你的?你这个废物!”
“娘娘息怒,奴婢一时不慎,将香放,放错了。”
“怎么可能放错?你连这个都分不清吗?”
“娘娘息怒,这,这些香都大同小异,奴婢真的是弄混了。”
“而且奴婢放的虽然不是安神助眠的香,但也只是普通的香木,也不知皇上为何就……”
“那香并无什么催情之效,奴婢也不知事情为何会成这样。”
“事已至此,你说本宫该怎么惩治你?”
“娘娘饶命,奴婢还有补救的法子。”
瑾妃忍住怒意,问道:“什么法子?”
“皇后娘娘不会有机会怀上孩子的。”
瑾妃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轻信了她的话,不过此人还有些用处,她也没有就此将她除掉。
她打算着,就当放个人盯着郑容汐也是好的。
“我一直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