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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姜芙-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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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未想过再面对这个人时的场面,可想过的任何一种都与现在不同,心原比设想的要静瑟太多。
  香炉中的香雾一条条缥缈的线,绕在两个人之间,二人就这样静静立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许是殿内今日燃的香太冲,加之殿内余光之下便显得更加不真切,这般活生生的姜芙,再看向他时眼中竟没有半分欢喜的姜芙,崔枕安竟一时不敢认了。
  失而复得的惊喜冲散了他先前所有的猜疑不定,原本静肃的一张脸,此刻唇角总是忍不住想要上扬。
  润泽分明的双唇反复抿起又放松,时而低头又抬起,身形未动,可显然已在其座上开始坐立不安。
  良久,他的目光终软和下来,一同从前在京为质时对姜芙那样。不过彼时是哄骗敷衍,现在是真情流露。
  “你去哪儿了?”正位之人身子慢慢挺起,低磁的声线环在殿中尤其醒耳,语气竟也同从前一般温柔。
  明明他心中有疑惑许多,他想知道为何她在钟元的小宅里,想问她既然不是细作为何不同自己讲过,想问她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北境寻他。。。。。。。
  千般万念到头来脱口而出的竟是这句。
  沉静久了他再贸然开口便觉着有些扰人,姜芙在他开口之后垂下眼皮,只盯着自己鞋面上的绣花,淡然道:“殿下,您认错人了。”
  除此之外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人她曾真真切切的爱过,可他不爱自己,一点都不。
  待自己那份浓烈又傻憨的爱一过境,便再也追不回来了。
  好似姜芙在被崔枕安抛弃的那一刻就真的成了个大姑娘了。
  不知是不是崔枕安的错觉,此刻站在不远处的姜芙直立垂眸的样子竟像极了钟元。
  也正站在钟元先前所站的位置上,分毫不差。
  原本那颗无处提说欢喜的心一下子回落腹内,他凝在脸上不大好意识释放的笑意也渐渐暗散下来,尚未扬挑的眼角松垂回来,“认错人了?”
  “那你说你是谁?”
  姜芙仍然一动未动,眼皮也不抬一下。
  这下子在崔枕安眼中,她更像钟元了。
  再一想先前仇杨同他说的那些,崔枕安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见她不肯作声,他忍不住负气似的又问一句:“难不成你是钟姜氏吗?”钟姜氏三个字被他咬的极狠,字字生重。
  听此,似有一盆冷水浇在姜芙的头顶,让她从头至脚每一处都寒彻透骨。
  果真,钟元出事了!
  卷密的睫毛颤动两下,她暗暗咬紧牙关,生怕害了钟元,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嗯,这下子几乎与钟元无异了。
  崔枕安耐着性子在心里暗查了五十个数,姜芙在这五十个数之内,就似一座木雕,一动也不动。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法子了是吗?”崔枕安沉目微眯,挺真身子,声线转而冷硬。
  不知何时从偏门挤进来的方柳听此言一窒,不由也在远处打量姜芙的小身板。
  这若是用刑,只怕挨不得自己几鞭子。
  听出这是最后的警告之意,姜芙紧咬牙床,与先前淡然不同的是,她放在身侧的手指已经开始紧捏罗裙,以为手藏在罗裙的褶皱中便不会被人发现。
  崔枕安算是明白了,她这是打定了主意不声不语。
  原本应让人狂喜的重缝还未展开却闹到这步田地,崔枕安觉着无趣透了。
  他打定了主意要让姜芙吃些苦头,于是阴着脸朝身侧的仇杨转去,仇杨会意,单手推开搁在身后的屏风。
  屏风被拉到一侧,随之而显的是躺在地上的一团血肉模糊,没这宽大的屏风所挡,更加浓郁的血腥气散到姜芙眼前。
  乍一瞧那团血色,姜芙心头一凛,随而在辨认出那是钟元的轮廓之后,脸上强撑的淡然立即化成无限的惊恐。
  “钟元!”
  ——崔枕安只觉着一抹粉影飞速自眼前飞过,再眨眼,她已经整个扑到了钟元身侧。
  小小的身躯只能遮住重伤的钟元一半,所见之处皆是血红,几欲探手想去触碰他,却不知该从哪里下手,眼上皮开肉绽 ,几乎认不出本来模样。
  “钟元,你醒醒,你醒醒!”两行热泪终充了眼,一滴滴落下来砸在钟元的伤处。
  此刻瘫倒的钟元气若游丝,连睁眼都不能了。
  投在屏风上的光线被一道修长的身影所遮,姜芙余光看到一抹独宣色蓝锭褶金袍入了眼,那双云靴不染半尘,正停在钟元脸前。
  崔枕安居高临下看着这两个人,他眼见着姜芙的指尖儿轻柔点在钟元的脸上,和她的热泪似晶莹珍珠,落在那烂泥似的人身上。
  “你是谁?”他又问。
  作者有话说:
  很抱歉今天被小人咬上发的迟了,12点前还有一章
  ??


第28章 你和他什么关系
  姜芙跪在钟元身前; 上身几乎与他的贴在了一起,桃粉的衣衫染了腥色,如同花心一点红通。
  她颤着肩充着泪从头看到脚; 那血色似刀入眼不断揪她的心。
  哭的更凶了,全然没理会身旁的人,“钟元你醒醒; 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看看我好吗?”
  短时内,她哭的几乎抽噎; 却也只敢去扯他的手指; 生怕碰到哪里伤处他又会受罪。
  崔枕安从未见过姜芙哭成这样; 即便他当年重伤醒来见她的第一眼,她也未这样过。
  “钟元; 钟元。。。。。。。”地上的人仍旧不理会崔枕安; 颤着纤白的指拨开钟元凌乱的头发; 一下一下为他抿开脸上的残痕。
  好似重伤时; 她也曾对自己这样过。
  时线拉长,仿若带他回了那个静瑟的午后,他重伤不起; 只有眼皮能睁; 姜芙就是这般一下一下的帮他拢开零散的头发,指腹轻沿他面上轮廓游走。
  彼时他睁眼; 问的第一句话也是“你是谁?”
  那时的姜芙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鹿眼羞答答地看着他,语气极轻,“我叫姜芙; 是你的妻子。”
  不知怎的; 崔枕安一下子便记住了这个名字。
  如今; 她在对旁的男人做差不多的事,甚至那还称不上个男人。
  心中不爽利,终是再见不得她肝肠寸断的模样,突然迈开右脚正踩在钟元的胸前。
  这一下力道不轻,几乎昏死的钟元闷咳一声,神情狰狞,头也跟着略微抬起。
  云靴入眼,踩在钟元身上的那一刻,姜芙身上也跟着一定,随即反应过来,近乎尖叫一声:“不要!不要!”
  双手撑青砖地之上,而后扑过去抱住崔枕安的小腿,拼了命的想要将它抬走,嘴里哭喊着:“你走开,你走开,你放开他!”
  就在姜芙扑过来的一瞬,崔枕安鼻下冲入熟悉的淡然香气,幽远又绵长,轻浅却难不在意。
  可他仍旧单脚踏在钟元的身上,甚至加了几分力。
  他的力道姜芙自然感受得出来,每加一份,都等同于在往姜芙心口上插刀子。
  她并非崔枕安,她不能眼见着几乎没了性命的钟元被人这般折磨,眼泪在她脸上肆意纵横,明知这人是在蓄意报复,明知这个人就是为了逼迫她承认,终也只能是闭着眼大喊道:“我是姜芙,我是姜芙行了吧!”
  “我是姜芙!”
  就这样,她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五脏六腑都跟着撕裂似的疼,纤窄的肩亦跟着哆嗦个不停。
  终,怀中的小腿动了一动,从钟元的身上挪开。
  鞋边也蹭了些许殷红。
  “钟元。。。。。。”她迅速远离崔枕安身边,重回到钟元面前。
  因方才那两下痛踩,钟元的唇角再透新红,一路滑至耳畔,她急用手掌抚去那道热血,再不忍多看他一眼,而是坐在地上缓缓扭头,望向那始作俑者的目光存了十分的憎恨。
  原本淡蓝的眼白覆盖极细叶脉似的红线,随着难控的抽噎,肩膀也跟着上下起伏。
  这样的眼神落在崔枕安的眼中,犹如一柄无形的钝刃,切断了他曾一直认为或还存有的东西。
  这世上,从未有人敢用如此尖利恶恨的眼神真视崔枕安,无论从前与现在。
  就连方柳与仇杨亦是头一回见,不由也都为这小小女子捏了把汗。
  探着她的娇颜,再看了眼崔枕安的脸色,那素来端持贵傲的太子殿下,竟没有半分怒意,甚至让他们觉着,他们的太子殿下现在不知该如何去迎姜芙的这般刀刺似的眸光。
  小指被人轻轻拉扯一下,立即让姜芙回过神来,原本要吃人的目光在扭身面对钟元的那刻又恢复从前的纯善。
  钟元醒了,眼睛张开一条缝隙,连开口的力气都不存了,可看向姜芙时的一双眼又和着无限的怜惜。
  原本不会成这样的,可到底还是将她卷了进来。
  因他一时的贪念。
  “钟元你别怕,我来了,”姜芙身子再次朝下探去,启唇在他耳畔小声道,“我不怕他,你若是死了,我也跟你一起,只要你带着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她声线轻柔细碎,像玲珑的珠子,字字句句听不真切,但崔枕安似能想象得到。
  眼前的这般画面就似恋人天人永隔前的道别,真让人心目生刺。
  “将他带下去。”崔枕安心生黑魔,偏要把眼前凄美一一打破。
  虽崔枕安眼下未必会对姜芙如何,可不代表不会将邪火撒到旁人身上,方柳仇杨难得默契一回,够身上前去,一人架了钟元一根胳膊。
  反应过来的姜芙花容失色,仆身上去试图将人从他们两个手里夺回来,可那两个人身宽步大,硬拖了人便往外走。
  姜芙狼狈扯了罗裙自地上爬起小步跌跌纷乱跟上,却在将要迈出殿门口的那刻又被方柳腾出手拎了回来。
  这般身板也只能轻得起方柳一根胳膊的臂力,仍被推回去好远。
  再追上去已然来不及了,殿门再次被人重重合上,姜芙伸着手臂重拍门板,却无一人应她。
  “钟元!回来!”手掌重重拍在殿门之上,沉沉声响换来的是她掌心刺热。
  直到她知道再不可能有人理会她的时候才缓缓在门前滑落下来,环抱膝盖绝望声泣。
  “把钟元还给我。。。。。。还给我。。。。。。。”
  自背后瞧,她小小的一身窝在那里如若一只受伤的小猫,崔枕安于心不忍,提步前去,身形前探长臂一展,宽长的手掌想去扶她的肩,却在又一次听她唤钟元的时候顿在了原处。
  那个据说偷偷爱了他许多年的姑娘,那个会在每片叶子上写上他名字的姑娘,如今正在为了旁人声声泣血,甚至未曾正眼看过他一回。。。。。。
  最终崔枕安还是僵硬的收回手,只静立在姜芙的身后,听着她一声声的抽泣由急变缓,由缓变平。
  终,那小小身影再次挪动,姜芙伸出袖子胡拭了一把脸上的残泪,哭了这么久,好似也冷静了许多,稍抬眼便能见到眼前的门板之上打着一层阴影。
  崔枕安就在身后。
  良久,姜芙撑着膝盖站起,慢慢转过身仰脸看着眼前人。
  不过两年,崔枕安容颜未改,依旧是霜苍的脸色,秀眉鹤目,身上那股子贵重之气照比当质子时还要更深重几分,如今是当之无愧的殿下了。
  见姜芙终于肯与自己对视,原本崔枕安心里的那股子怒意也跟着平息许多,他朝前一步,伸出拇指擦去她脸上未净的涕汗,见人未躲,另一只手也探在她脸上。
  细致、轻柔。
  “如果你非想要一个人的命的话,你把我的拿去,放了他好不好?”手下娇嫩的脸庞说起话时微动,姜芙的抽噎未平,她却已是极力控制。
  虽不知钟元到底犯了什么错,得罪了崔枕安什么,可她想左右是与自己脱不开干系的,她欠钟元的太多太多。
  温热的指腹停于她的面颊,崔枕安即刻收回,眼中才生的温顿也随之消散。
  “你跟他什么关系?”崔枕安冷声发问。
  “他是我很重要的人,若是钟元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事到临头,她当豁出去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将钟元所受再受一遍。
  胸中一股无名火起,崔枕安冷笑一声,“好,既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来人!”一声低而有力的沉唤,殿门徐徐打开,阳光重新照打在两个人的面上,却照不散各自的阴郁。
  姜芙仰着头就站在他身侧,丝毫不惧的等着此人的审判。
  等着他一声令下,自己也被人拖出去,就像方才钟元那样。
  冠发下宽平的额头鼓起青筋,仅看面色,崔枕安似气得不轻。正当殿外的人同等着他会如何发落时,只见他紧咬牙关,骤然抬眼,“叫几个女婢过来,寸步不移看着她!”
  雷声甚大,雨点甚小。
  一连身后姜芙也傻了眼。
  再不愿看身后人一眼,崔枕安黑着一张脸迅速跨出门槛,因走得急,宽袖甩起颇大的幅度。
  姜芙再想追出去哪里来得及,手未来得及扶住门框便再次被人推回殿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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