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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姜芙-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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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不过是开胃的前菜,或下一个被吊在树上的就是自己。
  “这样的人,没必要留。”他随意一扬手,身后长侍行到树下拔刀,待姜芙反应过来时,那捆在树上的绳子已断,两个人齐齐掉入颈圈之中,细绳勒脖,两个人卡在树上窒息挣扎,场面尤其恐怖。
  姜芙捂嘴后退两步,后背正撞在崔枕安的肩处,现如今他肩上的伤势未愈,经这一撞,眉头微微蹙起。
  身前的人捂着脸跌跌撞撞,退无可退,崔枕安捏住她的肩迫使姜芙只能留在原地,她捂着脸不肯看,拼了命的摇头:“不要!”
  沈瑛和沈姜氏不过扑腾了几下便没了力气挣扎,只能凭由那根绳子在自己颈上越勒越紧,最后再没了气息,被吊死的人死状惨怖,比姜芙以往见过的任何都要凄惨,她脚步虚浮,两条腿如何也不听使唤。
  崔枕安终将人放开,她扶着垂花门跑了出去,终在一处折角蹲下/身干呕。
  余光瞧见崔枕安的衣角就停在眼前,姜芙腿软的仍不能动弹,一阵秋风吹过,黄叶正落在两个人之间,姜芙脊背发寒。
  勉强扶着墙根儿站起身子,姜芙对上他的目光。
  两个月未见,崔枕安照比先前瘦了整一圈,眼底两片乌青色,眼神中透着股阴气。
  心口有股闷气,想哭也哭不出来,姜芙见不得这样的血色,再怎么说,姑母也是她的亲人,旁人可以不顾,可有血缘之人,她看不过眼,她对姑母最大的恨意不过是远走他乡再也不见,却也从未想到这般下场。
  里面的惨剧她阻止不了,却恶恨了眼前的人,“伤你的是我姜芙,何故拿妇孺开刀,崔枕安,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人近前一步,他再次伸手搂过姜芙的脖颈,迫使她来到身前,“你可知,我为何能这么顺利找到你吗?”
  “你离京不久,沈齐贪污被查,他见势不妙举家逃亡,想要在临州渡口上船时被人发现。”
  “可笑的是,沈齐丢下女儿和妻子自己跑了。”
  这很像沈齐处事风格,他是能做得出这种事的,连崔枕安都不免发笑。
  “他们一家三口与你在一间客栈相遇,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认你。在这两个人落网后,你的姑母亲口告诉我,你扮成一个哑巴小货郎一路北行。”
  他字字声重,如硬石块一字一句敲击在姜芙心口,“她们听说我想杀你,就想拿你换平安。”
  姜芙整个人怔住,丝毫不知这是何时的事,更不知自己这一路走来见过的人里,何时出现过这三个人。
  她自认乔装天衣无缝,论常理,崔枕安怎么可能一抓一个准呢!
  姜芙眼中神色一黯,前一刻还可怜姑母与沈瑛,此刻只想可怜自己。
  她不知自己厌恶的到底是那惨烈的一幕,还是这些可笑的亲情,一时间竟难以分辨。
  见人愣住,崔枕安身子微微前探在她耳畔阴笑道:“姜芙,我说过,一刀死是最无趣的,你若想死,我还有一千种法子等着你,你也可以现在就同你的姑母表姐一齐上路,在下面等着你的姑父沈齐!”
  “崔枕安,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是吗?我说过,咱们两个的孽缘早就斩断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从未有过的绝望之感铺天盖地袭来。
  她一生从未做恶,却任人可欺,无一人护她,想去的地方去不得,想做的事做不到。
  “斩断?”他冷笑一声,“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姜芙,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要吊死在这儿,还是同我回宫去接着当你的太子妃?”
  “你将我也吊死吧。”姜芙沉肩,脑子一热几乎不曾犹豫,朝前行了一步,颇认命道。
  见此,崔枕安双眸微眯,这种对抗,对崔枕安来讲无疑是挑衅。
  他提目正见着她发上插的那支簪子,当夜她正是用那支群青色发簪将自己伤了个体无完肤。
  心中邪火一起,崔枕安怒一拔出她发上的玉兰簪,一手用力抓住她的衣襟,将人生生带到身前,簪尖儿就抵在她喉前。
  二人相近,他声线气得发抖,姜芙听得一清二楚,“你和他们也没什么两样。”
  旧事真相大白,崔枕安才知,其实自己在亲人眼中也不过是争权夺利的棋子。
  生母借着他的性命借刀杀人,残害无数。
  亲舅舅借着他的势肆意敛财,伤天害理。
  他唯一亲近信任的母后亦为了保郑氏家族同他们一起将自己蒙在鼓里。
  所有人都在骗他。
  就连姜芙也是,为了逃离,不惜哄骗他。
  “你既想死,那我允你。”
  作者有话说:
  好尴尬,又迟到了,那么谁在说一下吧,明天上午十点我一齐发包~~~~~太难写了,真的太难写了
  ??


第50章 “杀了她; 杀了她!”
  他只要将姜芙稍稍往前送些,或是他手上加些力道,那支群青色的玉兰发簪就能轻易穿透她的脖子。
  崔枕安自于背方身材高大; 而姜芙生于黎阳,黎阳女子大多纤瘦轻盈,此刻的姜芙就荡在他的手下; 似一条随风摆动的柳枝。
  长发散落下下,满头青丝正搭在崔枕安的指背上。
  曾经的姜芙满心满眼只有他,正如姜芙所言; 即便是沈氏有意安排; 她亦从未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
  姜芙本身就是个极其美好的女子; 性子柔顺、温良、赤诚,清澈的似一潭明溪。
  这样的女子; 即便是当年的崔枕安也难保不心动; 可心动又如何; 不明真相时只将她当作了一条美丽的毒蛇; 直至后来真相大白,他可以毫无顾忌与保留的去爱她的时候,她竟说她不要了。
  一个才刚开始; 一个却迫不及待想要逃离。
  再坚韧的人也会有跌倒了再不想爬起来的念头; 姜芙现下正是如此。
  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 她认命的闭上眼,等着钟元送她的那支发簪扎透她的脖子。
  这也算是同钟元一起去了。
  她这一闭上眼,崔枕安整个人似疯魔一般; 近乎气急; 他自恃冷静沉心之人; 可却被一个小小的姜芙几次三番气到心脉几乎炸掉。
  明明姜芙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明明她只肖一个笑脸,一句软话就可以让他崔枕安败下阵来,可这人偏生不知哪里生的倔强,宁死也不愿。
  让向来百战不殆之人感受到了盖顶般的挫败感。
  到底还是崔枕安朝前送的力道顿住,只瞧他红着眼,咬牙切齿的在姜芙耳畔道:“姜芙,你以为死了就是结束吗?我告诉你,即便你死,我也要扒下你的皮,日日留带在身边。”
  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二人怒火撞到一处,姜芙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嘴角含笑,“随你。”
  宽长的眼尾泛起红丝,幽黑的眸子生出一抹绝决之意,崔枕安薄唇微抿,一种被架在上面不上不下之感。
  强大的理智早被升起的那股子魔鬼似的妒火缠绕覆盖,他心口绞痛又起,耳畔似有一个沉重的声线在催促:“杀了她,杀了她!”
  握着发簪的手用力到发颤,骨节近乎穿透皮肉之感,崔枕安胸口剧烈起伏。
  “太子殿下!郑大人有要事求见!”——方柳的声线如若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打破僵局。
  几乎同时,崔枕安的怒极冲顶顷刻一泄。
  姜芙明显听到崔枕安自鼻腔中纳出沉息一股,随而抓在自己后颈上的那只手力道也松浅下来。
  方柳自不远处奔来,脚步匆忙,快速扫了姜芙一眼才向崔枕安重复道:“太子殿下,郑君诚郑大人此刻正在府门外求见。”
  崔枕安来临州的事并非提前通知,就是怕他们有所防备,昨夜突袭闹了那么一场,自也没通知临州府,他想做便做了。
  这会儿郑君诚前来,必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着探崔枕安的来意。
  薄唇微启,原本紧紧蹙起的眉也有了松意,“知道了。”
  这会儿他眼尾的红意退散七八,连语气也跟着平和许多。
  将手里的人暂且放开,手里的发簪被他随手一丢。
  他长身宁立,再不似方才那恨极气极的疯样,更没再瞧姜芙一眼,“既你不想做太子妃,那就不必做了,你自有你的去处。”
  心脏隐痛,崔枕安转身便走。
  方柳杵在原地看着姜芙,神情凝重。
  见人走远,姜芙才似瘫了一般坐到地上,长发随风而摆,待回过神来,才想起那支发簪,好在方才崔枕安的脚下是一片草坪,发簪被他丢下,此刻正好端端的躺在草丛之中。
  将其拾起紧紧拿在手中,姜芙仍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狂跳不止的心音。
  “太子妃,您这又是何苦呢。”方柳不是姜芙,根本不懂她的坚持在哪里。
  在他看来,姜芙的执拗只是不知好歹,他每每想要告诉她钟元还活着,却又不敢开口,只能这般不痛不痒的劝解两句。
  全无用处。
  姜芙没应,她不想向崔枕安低头,心知肚明,她与崔枕安从来都不是一类人,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同理,姜芙想要的,崔枕安永远都不可能做到。
  她又何尝不知,只要她说句软话,只要她向崔枕安低头,高位、权利、荣化便都唾手可得,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她从前爱的那个崔枕安早就死了,从前的那个姜芙也一早就不见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硬凑到一起是全无用处的。
  与其相互折磨,倒不如一别两宽。
  方柳不便再言,也只能摇头叹了口气,随上崔枕安的步伐。
  崔枕安长步飞快,脸色铁青,前方仇杨迎上来,却也只敢随到身后,半句话也不敢多讲。
  待到了见客的正堂时,崔枕安立即换上一副松意,将所有的不悦之色都留在门外,跨入门槛的那一刻,崔枕安仍是平日里那个温沉平和的太子殿下。
  郑君诚早在此等候多时,夜半时有人来报,说玉峰山下的那座宅院不知被哪里来的一伙人闯入,而后不久便探听到崔枕安来此的消息,惊得郑君诚一夜未眠,才赶着天亮就急急奔来。
  “臣,见过太子殿下。”臣见君主,即便是亲,也要先行重礼,一见崔枕安入门,郑君诚跪下行礼问安。郑君诚模样与温肃皇后更像一些,即便现在上了些年纪,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轮廓。
  “舅舅不必多礼。”崔枕安稍抬手,语气仍旧客气。
  郑君诚眼珠子一转,身子微抬,眼见着崔枕安从他身前路过,后端坐主位。
  而后他才敢起身,挪到偏侧坐下。
  “舅舅消息当真灵通,我才一到临州,您就得了消息。”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臣听闻有一队人马自京城入了临州,为保临州安宁,也只能多留些心思,倒不想竟是太子殿下,不敢不来请安。”
  “有劳舅舅了,”有长侍上来温茶,崔枕安悠闲端起一盏,“我在京城听说,临州不算太平,我便来瞧瞧。有密报说,临州有座宅院,里面养了些女子,专供商贾权贵享乐,其中还牵连不少官员,可有此事?”
  既那座宅院几近被捣毁,人抓了不少,自是说明崔枕安已知道内情,再狡辩已经无用,郑君诚也能顺着崔枕安道:“太子殿下您说的便是玉峰山脚下的那座吧,其实这样的宅院倒不少,不过是养了些瘦马舞姬一流,您也知道,临州为全国最大的渡口,来往行商人流巨大,这些事是少不得的。。。。。。。”
  “至于您说牵扯官员一类,据臣所知,是不存在的。”
  那座宅院中有许多帐目往来,皆是郑君诚勾结官员的铁证,却早已在那场大火中与慧娘一齐烧焚殆尽,他只需咬定是暗宅养瘦马之所,便可无事。
  崔枕安只定睛望了他一眼,随而笑起,“天下初定,父皇将舅舅安排在临州此等贸易往来要地,自是对舅舅信任有加。现在京城因此事流言四起,我也是放心不下前来此走个过场,回去同父皇也好有个交待。”
  一到临州,崔枕安便察觉出来这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绝非密报上的那些,与郑君诚有关之人到底有多少,他需一次性摸个底。
  新账旧账一齐算。
  郑君诚眼中露了些笑意,“臣前阵子听闻,太子殿下身子不太好,特意选了些滋补的药品送往京城,不知太子殿下用着可还好?”
  “有劳舅舅费心,东西早就收到了,早听说临州气候养人,我也正是借此机来养养身子,所以才特意挑了这处宅院。”
  听他言下之意,是还要在临州待上一段时间才能走,郑君诚不免心慌,“此宅院虽好,可离府衙太远,太子殿下若不弃,不如移居到臣的府上。”
  “不必了,我倒喜欢这里的清静。”崔枕安相拒,若是住到郑君诚府上,怕是有许多事都不方便查下去了。
  崔枕安虽气,却也只是在姜芙的事上生气,对公事上却是异常冷静,沉得住气。
  郑君诚并非才能兼备之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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