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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姜芙-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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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打斗已止,对面连个活口都没留下,这边也是死伤惨重,不剩下几个人了。路公子已经派人出去报信,过不了多久援军就会到了,”她身子前探,“我们在崖脚下寻了你们良久,谢天谢地你没事,快随我去和路公子他们汇合吧。”
  姜芙自是不打算回去的,未应声,只是靠在树干上连挪动一步也不肯。
  “怎么了?”棠意上下打量姜芙,方才在暗处见她行路还算利落,“可是哪里受伤了?”
  回想马车天旋地转之际,崔枕安牢牢将她护在怀中,做了她的人肉垫子,她身上所受的不过是皮肉之伤,姜芙摇头:“棠意。。。。。。你可不可以装作没有看到我?”
  话一出口,连姜芙自己也觉着离谱。
  “怎么?”
  “我不想回京了。”反正已经说了,此刻若不走,想来往后便不会再有这么利索的机会,姜芙也不遮掩直言道,“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我不想孤死京中。”
  对于姜芙来说,京城是她永远都抹不掉的噩梦。
  那里有刻薄出卖她的亲人,有曾弃她于不顾的爱人。
  连钟元也命丧于京,她实没勇气,也再不想踏回京城半步。
  夜风穿过树叶的缝隙,将打落叶下来,姜芙讲完这些,棠意全然没有意外之色,只是定睛看了她片刻,“做好决定了?”
  “是。”姜芙用力点头,借着火光,隐隐觉着,现下的棠意与平常似又换了两个人。
  这种感觉在她们二人初见时便有过,多数时棠意在她面前皆是一副娇弱模样,可她总觉着,棠意不至于此。
  同行这一路上,棠意倒从路府的下人口中听到许多闲言碎语,有知内情的,背地里将有关姜芙与崔枕安的前因后果说了个遍,她无意听全,心中感慨。
  姜芙能做出这个决定,倒使她心下快慰。
  “男人这东西是世上最不值得爱的,看来你还没傻透,”她伸出火折子递到姜芙眼前,“这个你着吧,离天亮还远着呢,在这林子里你用得上。”
  棠意此刻的确与姜芙平日见的不一样。
  干脆利落,全无半分娇柔。
  借着火光,姜芙能清楚看清她身上的血迹,姜芙先前见过杀人的血腥,再见了这般场面仍是忍不住腿肚子转筋,可此刻的棠意却似全无影响,甚至能在暗夜中行动自如,没有半分怯怕之感。
  火折子姜芙没有抬手去接,反而站直身子问道:“棠意,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芙心中始终有一团疑惑,她总是觉着棠意身上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模糊不清。
  “你当真不是黎阳人吗?”
  棠意一笑,回答的很是耐人寻味,“姜芙,前路漫长,身为女子尤其艰难,祝你心想皆成。”
  上前一步拉起姜芙的手将火折子塞到她的手中,“我没见过你,你若不想回京,那就别再回来。”
  “保重。”
  话音落,棠意慢慢后退行去,离得姜芙手中那一捧火光越来越远,直到姜芙目之所及之内再无她的身影。
  她虽未答,越更加印证了姜芙的猜测。
  棠意这个女子,绝非旁人眼中普通的瘦马,她身上有一层巨大的迷团。
  棠意的脚步声渐远,姜芙将竹盖盖到火折之上熄灭了火苗。
  刹时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她紧紧捏着手中的火折子抬眼望去,借着松间,她看渐渐看清满头的繁星。
  于暗中行出了不知多远,棠意脚步顿住,再回首时,身后却什么光亮都看不到了。姜芙所遇,让她备感唏嘘,少时分别至今数年,她也从未想过儿时最好的玩伴竟也落得这般田地。
  两个人一路走来的艰辛各不相同,却都透着身为女子的无可奈何。
  顶着暗色重新与路行舟汇合时,棠意又换上了她常示人的那副神情。
  听到脚步声响,一直守在崔枕安身旁的路行舟猛扭过身来,“你去哪儿了?”
  方才仅剩的几人分头寻人,棠意也吵着要去,路行舟拗不过她,便给了她只火折子。见她归来,路行舟提着的心也跟着松了口气,再朝她身侧探望,“姜芙没寻到?”
  棠意摇头。
  此刻崔枕安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路行舟脱了外袍给他盖在身上,半步也不敢离开,“枕安,千万要挺住,一会儿便来人了。”
  内陆崔枕安伤重成这副模样,路行舟不敢想他是否能挺得过来。
  路行舟亦身受几处刀伤,随意捆了几根布条子止血,他们拼命厮杀,虽是险胜,却也无人全身而退。
  他自地上站起,借着火把光亮掐着腰身遥望四周,不知是在宽慰旁人还是在宽慰自己,“一会儿就有援兵到了。”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看着身侧站的棠意,身上仍还透着血色,怕她刚才那一场被吓坏了,即便受伤也不肯说。
  “还好,”棠意揉了揉胳膊,“方才未留神,脚下踩空摔了一跤,你给我的那只火折子丢了。”
  顺势朝她手臂看去,路行舟下意识想要探手过去,却在半空停住了,“那东西丢了又能如何,人没事就好。”
  话音落,突闻一声尖鸣,随之见着一抹细长的焰火于夜空中绽开。
  众人抬目时惊喜,其中一个举着火把的护卫指着空中道:“公子,咱们的人到了!”
  “快发信告诉他们我们在此!”
  路行舟话音落,护卫取出随身所带竹焰,细绳一拉,火焰冲天,又是一声空鸣。
  不多时,援兵到,原本寂静的崖脚林中立即热闹起来。
  被摔的仅剩下半条命的崔枕安被人抬起放在架床上,他目珠微动,唇畔一起,无声念着那个名字:“姜芙。”
  作者有话说:
  ??


第65章 这人是活不成了
  “枕安; 你醒醒,别睡,千万别睡!”一众人抬着崔枕安匆忙却平稳的疾奔; 路行舟强忍着伤重边小跑边声声唤他。
  崔枕安的眼皮时睁时闭,除此之外一点回应都没有。
  眼前伤重,只能暂居山鸣关内的府衙。
  山鸣关府从未见过此等阵势; 手忙脚乱将城内最好的郎中都请了来。
  路行舟伤势亦是不轻却也不顾不上,只能焦灼立于在外,等着郎中的消息; 先前只顾着救人不晓得怕; 这回摔得几乎只剩半条命的正游走在死亡边缘; 路行舟才知后怕,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坐立难安。
  “公子; 已经命人去京中送信了。”脸上挂着彩的护卫在路行舟耳畔低声道。
  路行舟未应; 只默然看着自己身上所缠的布条; 已经沁满了血腥,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
  京中若知崔枕安重伤,定会翻起风浪; 派人去送信时; 不忘叮嘱凡事不要惊动了人。
  堂中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因太子现下生死难料; 唯有郎中几人里出外进,路行舟出了门去倚墙而站。
  身上的伤口皮肉翻出,顺着破烂的衣衫朝下流血; 郎中为他稍适处理之后; 他心中惊跳难忍; 终顾不得伤处扯了那郎中手臂喝问道:“太子如何了?”
  此处郎中不若京中那些医官,素日利官见贵,路行舟这般身份的人高嚷一句就足可让他吓破了胆,哆哆嗦嗦跪下来,“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
  手上的药粉洒了大半,药气也跟着散发开来。
  稍懂些医理的便能明白,正常人摔成这样,十分命也只有两分能活,就算活下来,也怕肢体残伤,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过了。
  可这些话谁又敢讲敢说,只是一问三不知罢了。
  火气正无处发散之时,只瞧着自门里又出来两个人,路行舟红着眼一把扯过离他最近的那个,“你说,太子如何了?”
  那身材矮小的郎中几乎被路行舟拎得离了地,惊魂未定也只能扑跪下来,一时慌乱没了主意,脱口而出:“路大人饶命。。。。。。。”
  “太子他。。。。。太子。。。。。”
  此人并不圆滑,被人稍加一吓便险些将实话全讲出来,此刻门外一众官员吓得惨白了脸。
  太子可以死,甚至可以死在任意一处,可是若死在这里,在场所有的人来日都得跟着陪葬。
  只觉头顶嗡得一声响,路行舟眼珠子瞪得溜圆,他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气,那郎中被他这副样子吓破了胆,忙甩着长袖解释:“大人饶命,太子殿下摔的太狠,四肢几乎全断,除非华陀在世。。。。”
  近乎已经断定崔枕安活不成了。
  地上所跪之人脸色又白了两分,恨不得此刻从地上爬起来将那郎中口紧紧捂上。
  “华陀在世。。。。。。。”路行舟眼珠子在眼眶中左右转的飞快,声声低念,“华陀在世。。。。。。”
  很快,他眼前一亮,猛一把将手底下的人推开,大步朝外行去。
  后人忙自地上爬起来追问:“路公子您去哪儿?”
  他充耳不闻,顾不得伤重,命人牵来一匹快马,翻身一跃骑马飞奔出府衙之外。
  。。。。。。
  今天的风尤其大,吹得轩窗咣咣作响,钟元觉轻,稍有响动便睡不着,辗转几回,终被那风声扰得失眠,只能翻身下地,才一站起身来,便听轩窗一阵巨响,风将其吹开,疾风灌入房内,翻动案上书页,而后扑到他的身上,帐幔亦被吹得翻飞。
  才想要去关窗,便见着房门亦开,不过不是风吹的,而是有一个人影立在门前。
  钟元自打被崔枕安从那暗牢中挪出来,便一直住在太子府偏院的楼阁之中,平日鲜有人来,他亦出不去,像今日这般夜半有人闯入还是头一回。
  不过很快他便认出来人,竟是路行舟。
  他衣衫褴褛,身上破烂不堪,怎么瞧都不像平日那个意气风发干净爽朗的路家大公子。
  崔枕安不是什么正常人,他的朋友更强不到哪去,钟元不惧不畏正站在原处,等着他的花样发散。
  事到如今,他反而什么样的搓磨都不怕了。
  思由此,连身板都跟着挺直了几分。
  那人朝前行了两步,双目直勾勾的望着钟元,神情复杂,“你得随我走一趟。”
  “去哪儿?”
  “山鸣关。”先前路行舟从崔枕安口中听过关于钟元的事,他对此人看法很复杂,做为崔枕安的亲友,他自是凡事会站在崔枕安的立场考虑,但平心而论,钟元此人实着让他敬佩,也不免为他感到惋惜。
  若是这世上还有一人或能救得崔枕安的性命,怕唯有钟元。
  可是这个念头一起,连他都觉着好笑,钟元一早就是奔着崔枕安的命来的,怕是恨不得他下地狱入黄泉,如何能救他。
  “太子伤重,危在旦夕,求你去救他。。。。。。。”这种话路行舟都讲不出口。
  钟元更是怔住,愣在原处连眼皮也不眨一下,飓风吹得门框咣当重响,路行舟又道:“我知道我说这些很荒唐,但是我真没旁的法子了。”
  “他发生什么事了?”事情太过突然,钟元一时还没转过弯来,那之前还趾高气扬的太子殿下,怎的轮落到这般田地。
  “我们在山鸣关外遇袭,他所乘的马车掉落山下。。。。。。”他避开姜芙的事不讲,“现在人事不省,凶多吉少。”
  听得出路行舟语气中的迫切,钟元静默片刻,长身立于月影之下,“你觉得我会去吗?”
  他自流放之地一路入京,不惜残害自己的身体,就是为了要崔枕安的性命,就是为了毁了他崔氏的一切,若现在路行舟所言都是真的,钟元应当感念天地。
  这是他一直盼的结局。
  崔枕安死,崔氏江山就此覆灭,以祭许氏家族。
  素来话头落不到地上的人第一次有了一种欲言无嘴之感。
  钟元命运多舛,一路经历了非常人所受的折磨,他路行舟没资格来求劝,无论是站于谁的立场。
  可他还是站在这里,说这样的话,路行舟觉着自己无比羞愧,身上的伤处因一路骑乘颠簸再次绷裂出血,钻心的骨疼袭来,他有一条胳膊几乎像被砍掉了一般,只悬在身侧动也不得动一下,“对不住。。。。。。”
  话音落,他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些,我也知道你身负冤屈。。。。。。。虽许氏非崔枕安所诛杀,却也与他脱不了干系,你气恨皆是应当,我若是你,也会如此!”
  “只是此次他一去临州,一是为了处理临州一事,一是想要为许氏翻案,而今郑君诚已是在被捉拿来京的路上了。”
  “我深知郑君诚一日不死,许氏冤屈一日不洗,便什么都作不得数,我路行舟愿用项上人头先行开路!”
  桌上青萝被疾风卷的不成样子,阁外有落叶入室,在地面上刮出声响,钟元眉目紧锁,“什么意思?”
  “拿我路行舟之命相抵,换你三分信任,他是要为许氏翻案的!”
  话落,他自身后掏出随身所带短刀,因有一条胳膊已然不得用了,便将刀鞘压在膝下,另一只手稍一用力将短刀拔出抵在自己颈间,“只要你肯救他一命,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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