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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姜芙-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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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闭双眼,如今崔枕安也不知怎的,越发听不得旁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讲话,话说三句以上,他只觉得聒噪。
  再睁眼,已是怒意上脸,“话我只说一次,带我去见他。”
  见脸色一变,方柳心也跟着一紧,不敢再啰嗦,只得唤来旁人,将崔枕安抬到辇上,在雪天一路抬着行走。
  太子府邸多铺就鹅卵石,一到了雨雪天气就变得湿滑难行,一众只能走得小心谨慎。
  崔枕安坐于其上,单手执伞迎风而来的雪气,将他惨淡的脸色吹的稍挂了些颜色。
  不过很快到了钟元所居的楼阁之中便缓和下来。
  崔枕安被人抬到房里时,钟元正在独自下棋,手执白子举棋不定。
  二人打了照面的第一眼,他将白子收回,紧紧握在掌中,仍旧不先发一言。
  此刻崔枕安被人抬坐于椅上,两个人离的倒不远,中间只隔一方棋桌,见他除了一只手臂能动之外,其他都还得靠人,一双腿上还撑着木板。
  见此状,钟元一下子想起先前被人关在暗牢之中经受皮肉之苦的模样,只是他自小长大只在书纸药香里泡大,未曾练过什么基础,不若崔枕安身子硬朗,许多事儿还是扛得住的。
  仅仅是那受得几日刑法就险些让他丢了一条命进去,而如今崔枕安跌落下崖,身上除了脊椎能断的都断了,而今还能好好的端坐在此,着实奇迹。
  或也可说他命不该绝,福大命大。
  连钟元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方面,崔枕安的确是比他幸运的多,一如命硬如此,一如姜芙曾经的爱。
  崔枕安垂目望去,眼前棋局难破,黑子被围困吃死,只肖白子再多走一步,黑子便可全军覆没。
  抬眼,再次对上钟元的眼睛,生死走过一回,崔枕安突然觉着,钟元这张脸很陌生,只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着一身素衫,面容无波,眼中似有一潭死水,身上透着一股子书卷气。
  正是这股书卷气,才有了开始崔枕安在不知内情时有了想对他提拔的心。
  细细想来,其实钟元一直身上都透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绝非普通宦官能有。
  “为什么救我?”这是崔枕安始终想不明白的一件事。
  起初许岚沣化名钟元蛰伏多年,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接近他,只为了要害他,如今却得了这么好的机会,反而从鬼门关里将他拉回来。
  十分让人不解。
  钟元突然挺直身子,暂将手里的白子丢下,望了窗外浮白的美景,良久才启唇道:“若是杀了你,的确一了百了,可我许氏的冤屈永远没人可雪,就算崔氏皇朝覆灭,来日若再有人提及许氏,后加的,一定是许氏曾有谋害之心,所以才会被灭门。”
  “你的性命与许氏清白相比,后者更重要。”
  “救你本不是我本意,但我还是愿意赌一把,况且。。。。。。。”钟元声线一顿,眼底浮笑,却是苦涩,“我若真要了你的性命,只怕姜芙会伤心。”
  这一句,不由连崔枕安的眼皮也跟着撑大,原本雪峰似的瞳孔隐隐绽了些许色彩,却也烟花一现,转瞬即散。
  “她不会。”崔枕安说毫无犹豫,“她早就恨透我了,她。。。。。。不要我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这两天三次元太忙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开始日万,谁还在说一下,我明天发包
  ??


第71章 棋局
  室内的两个人齐齐沉默下来; 似一潭静水,仅听外头风雪折枝。
  在崔枕安说这句话的时候,钟元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 “她人呢?”
  “我在山鸣关受伤那日,她便走了,”很是难得; 崔枕安头一回能这般心平气和的同钟元讲话,且语气中还带着自嘲“毫无留恋,或许你应该知道她在哪里。”
  自然; 钟元自然知道。他想; 现如今姜芙应该已经到了沣州; 且已经发现当初自己同她讲的是假话。
  那根本不存在的双坟,根本不存在的一切。。。。。。
  心下宽慰; 钟元眼珠定在棋局上; “我不知道。”
  不同于崔枕安心思阴狠; 钟元虽也伪装这么多年; 可他与自己相比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儿,扯起谎来亦与姜芙有异曲同工之处。
  那便是两个人在撒谎时都不会望向旁人的眼睛,目珠躲闪; 一窥便知心底。
  虽明面上说不知; 可崔枕安自钟元那里探到了丝胸有成竹的意味,连日来恍惚不定的心竟也微浅安定下来。
  聪敏如他; 已经猜到了。
  钟元定是知姜芙的去向。
  “崔枕安,”钟元稍宽心片刻后又抬眼,“你可知原本你胜券在握; 可你走错了一步棋; 你千算万算; 没有算到姜芙不是细作,也没有算到她的真心。”
  “如若当初你带她走了,她这辈子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可是你没有。”
  钟元也不知为何要沉下心来同崔枕安说这些。原本他只要死咬着不知姜芙去向就可以了。
  这些一直是崔枕安不愿回想的事情,每想一次,便如芒扎心,人生最大的憾事并非未曾得到,而是得到了却又失去。
  抓不住,寻不回,无论他使出所有手段,用尽全身解数。
  “你喜欢姜芙?”崔枕安倒吸一口气,下巴微微仰起,两个男人头一回直面此事。
  这回钟元没有躲闪,即便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个完整的男子,同样端正身子,坐于崔枕安的对面,一字一句回道:“喜欢。”
  “少时她得见你一面,欢喜可抵数月,我见她亦是如此。或是你不会懂这样的心情,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去爱一个人。”
  “若是真的爱一个人,是不计回报,只想那人高兴,快乐。哪怕不会以夫妻的形式在一起,只要见了,就会觉得幸福。”
  “一如当初,我时时想着要你性命,在你做质子入了旧府的半年里,我常可入府,并非没有机会,但我还是犹豫了,那时我若要了你的性命,我知道姜芙会伤心。我素来是个行事果断的人,但我竟为了姜芙露怯了。”
  这也是钟元生平头一次觉着自己愧对于许氏亡魂,明明他可以,却眼睁睁的见着机会从自己手里溜走一次又一次,最后险些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问他悔吗,悔的,可一想到姜芙,却又没那么悔了。
  “我若是个正常男子,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放弃杀你,带着姜芙远走高飞。”钟元睫轻眨,内有伤情若丝飘动,“可我既不是正常男子,当年姜芙所爱,也不是我。”
  “崔枕安,你本立了一手的好局,”他苦笑着摇头,“人生当真是不公平。”
  明明按时间线他与姜芙相识更早,关系也更当亲近,可终不敌那个无意中救她一次的负心人。
  这一席话,讲说平常,无波无风,却又再一次创了崔枕安的心,“你怎知我没有爱过?”
  “当初我若不顾念姜芙,她一早就成了一具尸体。在旧府时我不是未曾心动,只是不敢。”
  “我生怕姜芙是他们给的迷魂药,一旦陷进去就会万劫不复,你既这么多年步步为营,何故不懂我的为难?”
  “后来呢?”钟元又问,“你回来之后对她都做了什么她才毫不犹豫的走了?”
  虽然这段时日钟元一直被关在偏院的高阁之中,但他是个通透人,有些事想想便也能明白。
  以崔枕安的心性,还能对她如何?
  无非是用强,无非是威逼利诱。
  “你为何不能对她好些?你可知道她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你丢她一次就算了,回来了还不能好好待她?”
  终,这句终于戳了崔枕安的痛处,原本还能强忍怒动之人终是撑不住了,单手抚于棋盘之上,手底的棋子纷纷散落,发出细碎的声响,“我一直在尽力弥补,我想让姜芙做太子妃,我要将她捧到高处,我要她得到这世上的一切!这还不够吗?”
  “你的心呢?”钟元声量也不由拔高,两个人一左一右似斗鸡,仿似下一刻便能撕打起来,“你以为这些是姜芙想要的吗?高位、名利、荣华富贵?姜芙若是真的在意这些,当初她就不会不顾一切的爱上你这种人,北境王世子又如何?不过一个质子罢了,跟着你她注定会受人所制,姜芙可曾在意过?你心太急,手太狠,高高在上,从未好好对待过她。她躲开你也不奇怪。”
  “我知你妒我与姜芙,可你不知病结不在姜芙亦不在我,而是在你崔枕安身上。你若一味用强,倒不如就此放手,彼此皆安,若你还顾念她初姜芙待你的一片心,就随缘,如若有缘,你们总会见面。”
  钟元声线低沉下去,随之弯身,将地上散落的棋子一颗一颗拾起来握在掌中,“你根本不知道姜芙想要什么。姜芙想要的无非是你的一颗真心,再不会弃她抛她,永远站在她身后,为她挡风遮雨,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会牢牢牵住她的手。”
  “你以为姜芙真的是因为恨你才离开吗?不是,她是对你失望透顶,她是对过去自己付出所悔恨罢了。”
  在京郊小宅时,钟元不止一次听见姜芙躲在房间低泣,她以为谁也不知,实际上钟元清楚明白,她放不下又失望透顶。
  一次次的欢笑颜开,不过是在假装,假装忘了过去,假装不在意。
  真正爱过的人,如何能忘?
  一席话,惊得崔枕安久久讲不出话来。
  也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噎的词穷难语。
  一口气梗在心中不上不下。
  “失望。。。。。。”当局者迷,崔枕安一时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是失望吗?”
  又是一阵持久的沉默过后,钟元站直身子,将手中的棋子丢到棋盘之上,重新绕过小桌坐下,语气沮丧,似意有所指,“好好的一局棋就这么搅了,可惜。”
  崔枕安抬眸,身子前探,能用的那只手掌突然覆于黑子棋罐之上,“再下一局,如何?”
  。。。。。。
  一直等候在门外的方柳被风吹得脸色通红,却又不敢胡乱行走,只能暂且躲到一处背风的墙沿之下。
  说来也是奇怪,自打崔枕安进房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也没有声响,过程中他曾凑到窗前听了两耳朵,只听到有隐隐的说话声。
  待崔枕安再次被人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外面的风雪也已经停了。
  他被人抬起坐回竹辇之上,下面的人每行一步,便能听到竹辇声声响动。崔枕安目光直盯着远处才起的灯火,张口问道:“郑君诚现在关在何处?”
  方柳边走边回道:“在天牢。”
  崔枕安想也不想便道:“你拿着我的令牌,将人提出来。”
  方柳眼色一瞟,点头应下,心想着,看来这是要救人。不禁叹道,终还是给保下了。
  崔枕安身子尚未恢复,一遇阴天下雪,身上伤处的骨缝都跟着酸疼,加之坐了一下午,这会儿有些体力不支,稍回榻上躺了一会儿,直到听到方柳将郑君诚带来,这才再次起身。
  自打从临州被捉来,郑君诚被关了有些日子,生平最苦的一段时日,便是在牢中度过的这些天。
  可今日一见方柳来,郑君诚似一下子见着了太阳,喜不自胜,又似早已料到,崔枕安不敢动他,就算他犯了再大的错,崔枕安也不敢动他。
  念他是皇亲,这两日在牢中也没受什么苛待,只是吃不上什么油水,身形瘦了些,即便穿了一身囚衣,仍迈了四方步入了长殿。
  只是崔枕安的处境比他先前想的还要惨些,不过人没死,连郑君诚也感叹其命大。
  郑君诚入殿时身上卷了一股子寒气,可殿内碳火烧得正旺,他颇有些得意的叹了句:“真暖和啊!”
  崔枕安坐不得太久,只能暂靠在椅背之上,随后给了仇杨一个眼神,仇杨会意,一脚踢在郑君诚膝盖后方,郑君诚不吃力,双膝受力一弯,重重跪于青砖之上。
  “你!”他回头才要指着仇杨呵骂,谁知仇杨立马将长刀拔出刀鞘,寒光闪眼,郑君诚便觉不对,连声也不敢出了。
  舅甥二人对视片刻,崔枕安稍抬指,随之仇杨又从桌案上取了白纸一叠,砚台、毫笔各一,摆在郑君诚的面前。
  “舅舅,”崔枕安一顿,“来京也这么些日子了,有些事也该做个了结,把该写的都写上,画好押,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一条全尸。”
  一听此,素来目无法纪猖狂无比的人也一下子慌了,“枕安,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你舅舅啊!临州的事我的确参与,可到底不过也就是银子的事儿!你若将我杀了,你岂不是落得个诛杀亲舅的骂名!”
  一早料到他会这么讲,崔枕安发自心底冷笑一声,慵懒的眼皮轻眨两下,“舅舅,你我之间的事,好像不止玉峰山一案那么简单。”
  自然没这么简单,对于郑君诚来说,玉峰山一事,与他生平犯下的那些奸案相比,不值一提。
  作者有话说:
  稍晚一些还有个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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