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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一拍桌子,“妈的狗贼真是太有钱了!”
陆杳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不知道吗?”
姬无瑕道:“我当然知道啊,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提前把那钱庄掏空了拿个空壳子来糊弄我,于是我就赶着去视察钱庄了。”
她凑过来两分,又道:“我去看了,那库里可都是钱!所以我已经跟他们做好交接了,正式接手了万顺钱庄!”
陆杳揉了揉额心,姬无瑕仰天大笑,又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他们东家了!”
姬无瑕还道:“我看钱庄经营地挺好的,各地方也都有分号,我要是把钱搬空了,就不能钱生钱了,所以还得继续经营着走。”
陆杳道:“你会经营吗?”
姬无瑕道:“不就是做生意吗,谁还不会了。我之前不也是做生意的,只不过是做杀人的生意罢了。”
她一脸兴奋又唏嘘:“不过这钱庄的账本是真的多,堆起来好几大摞,要想了解钱庄的经营状况,我必须得先吃透他们的账本。从明天起,我就是个大忙人了。”
这时苏槐从书房出来,进了隔壁这屋子,闻言道:“忙些才会有钱进。”
姬无瑕当即跟苏槐分工道:“我忙起来顾不上,杳儿就交给你照顾了。”
苏槐道:“她在我这,横竖不会少她吃穿,也不会让她劳心费力。”
姬无瑕道:“这一点我确实放心。”
苏槐道:“我先祝你财源广进、多多益善。”
姬无瑕道:“这个好说!来来来,吃饭!再搞点酒来,喝两杯!”
剑霜还真去取了酒来。
第817章 动土
这哥俩儿都快喝上了,陆杳一脸面瘫地问:“说好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呢?”
姬无瑕安慰道:“没事的杳儿,你不用慌,反正他跑不了,要是那钱庄真有问题,等我弄清了账,我再跟他好好清算清算!”
苏槐斟了两杯酒,然后两人就喝上了。
陆杳忽有所感,就好像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就莫名其妙掉进了坑里,姬无瑕还劝她在坑里躺平,她好把她顺手埋了。
陆杳问:“这酒好喝吗?”
姬无瑕道:“好喝啊,杳儿你要不要来两杯?”
陆杳道:“那就给我来两杯。”
苏槐道:“这酒劲儿大。”
陆杳随口道:“有你劲儿大吗?”
她平时少有饮酒,但也有一定的酒量,只不过不如姬无瑕行走在外时随时随地都能跟一帮人称兄道弟地痛饮。
苏槐给她倒了酒,她喝两杯于她也犹如白水。
不一会儿,腹中才腾起一股子暖热,热得她背心有些汗意。
当晚她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去了。
往后这两日,姬无瑕几乎不见人影儿。
她当然是去盘她的钱庄了。
就那些账簿,她想要彻底吃透,怕是得耗个三五月的吧。
两日后,便是动土日了。
时辰定在日落以后。
陆杳跟着苏槐出了城,到了山上以后,正逢落日自远方那山坳里缓缓沉下去。
天边仿若着了一层又一层染透的霞衣,晚风一吹,便漾开了斑斓绮丽的色彩。
阴阳先生在坟前挂了纸帆,在风里一晃一荡,像是给亡人引路一般。
陆杳捧着盒子,静跪于墓前。
待先生说可以动土了,这活自是落到剑铮剑霜和姬无瑕三人手上。
一铲铲泥土被掀开来,随着时间,头顶的天幕也一点点褪成了纯净的青蓝色,好一番月朗星稀之景。
陆杳蓦然问:“这霜兰,长得还好吗?”
苏槐在她身侧,道:“天气热,没怎么长。但也没枯死。”
说着,他带着她的手往坟前摸一摸,摸到了霜兰的叶子。她手丈量了一下,确实不见长高长壮。
最后露了棺盖,是苏槐亲手启棺。
陆杳面上没有神情,但手里一直死死抱着师父的骨灰盒子。
苏槐来接盒子时,她也抱着没撒手。
他便没催,安静地等着。
后来陆杳主动把盒子交给他,轻声道:“今日两位师父合葬,是好事。”
她说这话时,红着眼。
只是她再也没有大师父了,一丝念想都没有了。
苏槐道:“不管生前与身后,能同寝而眠当然是好事。”
他将盒子放进了棺中。
阴阳先生道:“所谓盖棺成局、尘埃落定,阴阳有别,此后生者有生路,亡者过黄泉,两不相交,各自安好。”
盖棺后,姬无瑕和剑铮剑霜又挥着铲子将泥土刨回去。
待一切都办妥当以后,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山风驱走了暑气,变得凉爽起来,放眼望去,那京都城里灯火万千、靡靡璀璨。
陆杳在坟前烧着纸,姬无瑕也赶着来烧了一把,道:“凌霄师父,夜藏前辈,这下你们算是彻底重聚团圆了。
“你们好好过日子,阴间应该也有江湖的吧,你们也可以去云游阴间,惩戒恶鬼。要是钱不够了,就给狗贼托梦,让他烧钱来。”
说着又启了两坛子好酒,洒在坟前,酒香四溢。
等做完了这些,坟前还燃着香烛没灭。
大家伙就坐下来歇口气,等明火燃完以后再行下山。
姬无瑕一屁股坐在陆杳身边,她转过身望向那京都城,忽道:“杳儿,你要是能看见就好了,那京城的夜里看着可真美。”
陆杳应道:“我知道,我看见过。”
她也曾和某个人坐在这山上,一同遥望过京都。
姬无瑕满头大汗,汗水都顺着额头流到眼皮子上了,她这才掏出一方帕子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结果姬无瑕擦着擦着,发现空气突然安静。
她抬头就看见剑铮剑霜像看鬼一样的眼神把她看着。
准确来说,是把她手里的帕子看着。
姬无瑕差点炸起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用帕子吗?”
剑霜道:“是没见过你用帕子。”
姬无瑕道:“少见多怪!”
陆杳一听便知,这家伙是越心虚越虚张声势。
她胡乱擦两下,是生怕别人再多看两眼她那帕子似的,赶紧一把给收进怀里了。
第818章 没叫你勉强用
等墓前明火都熄了,一行人方才下山去。
回到相府,洗洗吃饭,而后各回各处休息。
原本是打算等合葬一事完成以后,她们就离开这里的,可是现在姬无瑕突然有了事情做,陆杳便没再向她提何时启程。
倒是姬无瑕,晚上吃完饭,回自个院里时,主动跟陆杳说道:“杳儿,要不,你再在这里住些时日,等我把我那钱庄的账理清楚,咱们再走成不?”
陆杳应道:“好。”
姬无瑕有些不放心,凑过来问:“杳儿,你不会生我气吧?”
陆杳道:“不会,旁人处心积虑,这也不是你能抵抗得了的。只能说,这钱庄来得是时候。”
姬无瑕觑了一眼苏槐,道:“就是,要气也是气那个旁人。
“钱庄是无辜的啊,它既然凭着缘分到来了,总不能不要它吧。
“人怎么能为了点坚持操守连钱都不要了呢你说是不是。”
所以姬无瑕想得开,陆杳也想得开。
横竖已经在这待了大半个月了,再多一阵子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姬无瑕道:“杳儿你放心,等我忙完,咱们就往下个地方去!你早点休息,明个一早我还要去钱庄转转,先走了!”
说着她就跟阵风儿似的跑出院子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姬无瑕确实没时间来找陆杳消遣,她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没影儿。
大多数时间都是剑霜在院里守着,偶尔陆杳问他两句姬无瑕的情况,剑霜便如实道:“姬姑娘这几日早出晚归,晚上回来得晚了,就没有来打扰陆姑娘休息。”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这回主子肯下血本把个钱庄拱手送人,无非就是想留住陆姑娘。
陆姑娘这等心思的人,又怎会不明白。
只是连剑霜都没想到,陆姑娘会这般容易就答应留下来。
明明之前陆姑娘都是恨不得早日离开的。
如今她和主子也没有先前那般争锋相对。
苏槐回来时,陆杳在房里打坐。
她似乎入定已久,没有察觉到他回来。
她额上有汗意,细密的汗珠微微湿了她的鬓角。
看来这寒玉床对她来说确实镇不住她的真气,她自己也有分寸,不敢过于调动内息。
苏槐没去打扰她,径在廊下洗手。
陆杳脸色越来越白,动了动眉头,不知不觉汗意更浓。
她蹙起眉尖,显然是在极力压制。
就在苏槐刚擦干手上水迹,忽闻房中轻细的动静,立刻折身便掠进房中。
结果就见得陆杳倾身探到床外,张口便吐了一口污血。
陆杳有些乏力地一倚身,不想却恰恰倚进一方怀中。
她眼皮都没动一下,道:“回来了。”
苏槐搂着她,吩咐外面的剑铮:“去叫墨大夫来。”
陆杳道:“算了,我这情况,墨大夫来了也无济于事。缓缓就好。”
她便阖着眼,安静地靠着他,放平缓自己的呼吸。
苏槐道:“你说这寒玉床不能调理你的身子,你便用来纳凉,没叫你勉强用。”
陆杳扯了扯嘴角,道:“用来纳凉多浪费。”
顿了顿,又道:“便是不能调理我走火入魔的情况,我也想试试看,能不能缓解银蛇花的后遗症。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相爷的一番心意。”
苏槐道:“我的心意不是给你这么用的。”他手指伸到陆杳嘴角边,替她拭去那抹殷殷血迹。
陆杳道:“那不然应该怎么用?一日日浑浑噩噩地度过下去吗?我眼不能见,鼻不能闻,我一人走出这个院子,连大门在哪里都不知。”
苏槐将她拥紧,她又平心静气地道:“我现在这副样子,对你来说,最是好应付。
“只要我进了你这门,你便有的是法子让我出不去。我若一直不好,永远不好,你打算要把我圈养在这里一辈子吗?”
苏槐道:“我是有此打算。但你的功力和觉识,总有一样会好。”
陆杳道:“我要去云金,你会放我去云金吗?”
苏槐道:“眼下不会,两国不太平,你若去了,他们便可挟制我。等我拿下云金,再带你去。在这之前,你便安心留在这里。”
第819章 送来的嫁衣
过了一会儿,陆杳道:“我想回药谷。”
苏槐道:“你若回去了,我找不着你,想见你一面都难,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陆杳抿了抿嘴,道:“那你就继续把我圈在这里?”
苏槐道:“你想去哪儿,我抽空陪你去。去街上逛铺子,还是去城郊避暑?亦或是去找阿汝聊天解闷?”
陆杳突然觉得胸口痛。
跟他聊到最后,总能一肚子气。
陆杳见好言相商失败,她便抽身从他怀里出来。
苏槐却是抱着她不肯撒手了。
两相拉扯之际,苏槐索性将她紧紧扣在怀里,问道:“是不是家里待烦闷了?想出去走走是吗?要不要去逛逛衣裳首饰铺子,给你买新衣裳新首饰来穿戴。”
陆杳问:“穿戴给谁看?”
苏槐道:“穿戴给我看。”
陆杳黑着脸道:“那还不是为了满足你自己!”
苏槐道:“那你想我如何满足你?”
他把人禁锢在臂弯里,说话时就在她耳边,那气息钻得她难受。
他低低又道:“我做梦都想要满足你。”
陆杳越听越不对味儿,挣了挣腰身,没好气道:“你要不要看看你有多浪荡?”
苏槐道:“你说说看,我多浪荡?”
适时,剑霜走到屋门外,房门都没关,但他哪敢进去,他和剑铮两个都跟木头人似的,垂头禀道:“主子,喜铺送了衣裳来。”
陆杳和苏槐都不说话了。
剑霜又补充:“是几月前主子给陆姑娘定下的嫁衣。绣娘花了几个月的工夫,终于绣好了,今日给送了过来,看看是否合身。眼下正在前厅候着。”
陆杳一时神色莫名,头靠着苏槐的肩膀,也忘记了挣扎。
苏槐边搂着人,边道:“把衣裳送进来。”
“是。”
不一会儿,剑霜就去而复返,端着一只托盘,托盘里盖着红色的锦布,进了院里来。
只是走到屋檐下,他把托盘交给剑铮。
剑铮不接:自己送进去。
剑霜冷眼:以往都是你近身在主子身边伺候。
剑铮:是你去拿的衣裳,难道不该有始有终?
剑铮剑霜你催我我催你,这厢陆杳也在使劲试图从苏槐身上挣脱。
结果狗男人非但脱手,还得寸进尺地把她拽到自己身上来,坐在自己腿上。
陆杳都要炸毛了,咬牙压着声音道:“让人进来看着好看吗?!”
苏槐道:“你当他有胆子看?”
他又道:“反正你也看不见。”
说着他还是扶着她头压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