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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嬷嬷。”太夫人侧首,周嬷嬷会意立即上前,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大串钥匙,放到程昕的面前。
“我与你爹商量过了。之前你爹不在,你还未成家,这管家的一直都是秦总管和周嬷嬷。虽说这些年府里被打理的也算井井有条。可如今,既然昕儿已经过门,那自然要将这掌家权交给她。”
程昕瞥了一眼那一大串钥匙,顿觉头疼:“娘,其实秦总管和周嬷嬷管的挺好的。”
“你不必担心,不会让你在段时间内全接过来。最近跟着秦总管和周嬷嬷先学着管家,你既成了家,这些事情以后总管都是要接收的。”
闻言,程昕不再拒绝:“娘说的是。以后就有劳嬷嬷指教了。”
“哪里的话,夫人蕙质兰心,定然一学就会。”周嬷嬷由衷开心的笑道。
安国公看向秦舒:“舒儿,你早已承袭了爵位,以后就莫要再让他们喊你小公爷了。”
“爹,如今你已回来,这国公之位自然还是由您——”
“不必了。”安国公抬手打断他的话:“经历了这么多,爹对朝堂上的这些事已经看淡。这些年亏欠你娘甚多,往后爹只想做个闲云野鹤,好好陪陪你娘。这国公府内的大小事务啊,就交给你了。不知,你可否让爹如愿?”
安国公的话让太夫人听了极为开心,她眉眼含笑,转而期待的看着秦舒。
秦舒闻言,不再犹豫的点头:“爹娘放心,你们以后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那就好,往后你就是国公爷,府里上下都需改口。你们可听到了。”安国公看向周围。
“是!老国公!”下人们立即齐声改口。
程昕微低着头喝着鸡汤,一边打量着秦舒,这改口也好。最近外人称呼他为小公爷,而喊她夫人的时候,她就觉得怪怪的,听起来像是她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一般。
老国公离开十几年,这府里上下都是秦舒在打理,如今只是让大家都改了口,其他的一切都没变。
只是她这里,要学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饭后,程昕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挽着秦舒在后花园里散步。
“看你这样难受,下回还是少吃点。”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都怪你。”程昕白了他一眼。
秦舒不解道:“这几日你怎么怪怪的,总是莫名其妙的瞪我?”
程昕顿时哑然,敢情这家伙一点都没留意到府里的暗潮汹涌,每一回她的暗示和埋怨,他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程昕欲言又止,有些话还实在是不好说出口。
突然间,秦舒低头凑到她耳边道:“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的。”
“什么?”
“今晚我们就圆房。”
闻言,程仙的耳根瞬间红了起来,下一刻就一把推开了秦舒:“你这家伙,你故意的!”
敢情他什么都知道,就是故意装聋作哑,看她在太夫人面前全力周旋。
秦舒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这怎么是胡说呢?你如今都已嫁给我,成了我的国公夫人。圆房是早晚的事,爹都跟我提了好几次,说他想要抱孙子了。”
她左右环顾,发现后花园只有他们两人,并无下人经过,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昕拍开秦舒的手:“你再说……”
“再说你就怎么样?”秦舒捧过她的脸,与之抵额相望,很是蛊惑的说了一句:“你想怎么样,为夫都任你。”
程昕眨眨眼,这家伙是用美男计啊,生生摆了一张俊脸在她面前,让她想要佯装恼羞成怒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尤其是这家伙还用眼神肆意的描绘她脸颊的轮廓,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角。
程昕觉得脸更烫了。
秦舒缓缓的低下头来,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小姐小姐,我们回来了——”
榛果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后花园,一群人哗啦啦的脚步声骤然而止。
程昕猛然一惊,推开了秦舒,侧首就见榛果已经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而清茶、巧婳等人目瞪口呆,梅染还有玟棋她们轻咳一声,左顾右盼。
“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啊。”秦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清茶连忙转身:“呀,一路奔波,我都累死了,回去睡觉睡觉——”
“是啊,我们也好累,小姐,我们先回去了。”
“小姐,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榛果捂住眼睛转身,接着跑的飞起。
一群人四下做鸟兽散。
程昕想到方才的举动被人看到,尴尬到脚趾扣地。
连忙道:“那个,我也累了。我先回房了。”
她转身欲走,就被人拉住手腕,一把扯了回来。
秦舒顺势拥她入怀:“为夫都还没开始,夫人怎么会累?”
“你——”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没皮没脸了?
程昕话未出口,就被秦舒以唇封住。
与方才蜻蜓点水不同,这回秦舒的吻带了点惩罚的意味。他身上有淡淡的草木香,有扶桑花的味道,也有阳光的味道,丝丝缕缕钻入她的鼻间,令她有一阵微微的悸动和晕眩。
正是月华初上,月下双人影。
第213章 马场
翌日,有关于娄岳国欲与天楚和亲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据今日下朝的官员们说,娄岳国公主年纪虽小,却出落得天人之姿,看得当时一众朝臣们都惊叹不已。
娄岳国使臣将一应贡品奉上,其中就包括了娄岳国公主的一张生辰八字,只说公主的婚事任凭皇上做主。
娄岳国将姿态放到了最低,皇上自然龙颜大悦,吩咐底下人以礼待之,还赐了宫外一处别苑给公主入住。
这行宫恰恰就在温溪街尾,距离安国公府只有不到半柱香的距离。
“难怪方才外头这么吵闹,敢情都是去围观娄岳公主的啊。”坐在梳妆台前的程昕说道。
秦舒执着乌木梳,轻轻梳着她的一头乌发,道:“应当是宫里来的赏赐,那位公主只有在大殿上露了真容,在外头寻常百姓就算凑的再近,也未必看得到。”
程昕盯着镜子里的秦舒道:“那你觉得她好看吗?”
因想知晓娄岳国使臣来京的目的,今日秦舒也入了宫,他虽无官职,却正式接下了安国公之位,入宫也为交付一声。
秦舒嘴角上扬,握住她的双肩,脑袋凑近过来:“你看。”
“看什么?”
“看你吃醋的样子。”
程昕侧首就要打他:“好啊,你敢取笑我。”
秦舒一把抓住她的手:“好了,别闹。她长什么样我也没看清,在我眼里,只有夫人才是绝色之姿。”
“男人的嘴。”程昕轻哼一声,转过头来取过梳妆台上一枚簪子。
“我来。”秦舒替她戴好簪子,拉着她起身:“好了,让为夫看看夫人的美貌。”
“你少来。”程昕觉得自从成亲之后,秦舒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以前倒还不出来他还有这一面。
秦舒依旧是拉着她好一阵打量,而后牵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今日天色凉爽,我带你去郊外骑马。”
‘骑马’二字一出,程昕猛然拉住了秦舒,瞪大眼道:“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秦舒恍然,笑道:“我答应过你不骑马的,我记得。但是你可以骑啊。”
程昕送了一口气:“我又不会。”
“我教你。”秦舒继续牵着她朝外走:“你放心,就算我不骑马,也能教你。”
出了房门,玟棋等几个丫鬟看到她就在偷笑,程昕当然知道她们在笑什么,依次拍了拍她们的脑袋道:“别傻笑了,一个个的,让外人看了,还以为我的丫鬟都是小傻瓜呢。”
“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玟棋轻笑。
夫人?
怎么她们都改口了?程昕想了想昨夜情形,不由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们昨夜没有——”
“夫人,没有什么?”巧婳瞪大眼,一脸期待。
“没什么。”程昕抿嘴笑了笑,左右是个称呼,她们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一侧的秦舒高兴的哈哈的大笑起来,又怕程昕恼羞成怒,连忙道:“梅染,清茶随我们出府,其他人留在府中便好。”
“是。”清茶和梅染双双笑着应下。
一行人出了府,就见整条温溪街上花团锦簇,摆满了花篮,一直延伸到街道的北面去。
“这么大阵仗啊。”程昕走下台阶,顺着这些花篮朝远处往去,但见北面乌泱泱一片,车水马龙的,到处都是人。
一侧的秦总管道:“这些鲜花都是那位娄岳国的公主要的,说是那位公主最爱花,只不过在娄岳那茫茫一片的草原里,难得看到几种花。为了这位公主,娄岳国的国主每年都会不远千里的从天楚采买各式各样的花送给她,还命人送了好多花朵的画卷。前年云山书院山长的一副《百花盛开图》,就是被娄岳国使臣高阶买走的。如今这位公主一入京城,就让使臣们搜罗了京城的所有花朵,让人送到别苑里去。”
“那位公主这么喜欢花,她应该到南边去,那里的花更美。”程昕说着上了马车。
“程昕,程昕!”
程昕听到外头有人喊她,掀开了车帘,但见黛丽丝在一辆马车上对她高兴的挥手。
片刻之间,那辆马车就到了眼前。
黛丽丝钻出马车来,喊道:“程昕,你这是要去哪?”
程昕看了秦舒一眼,道:“他要带我去郊外骑马。”
“那太好了,正好我和你哥哥就是来找你去玩的。”黛丽丝转身掀开车帘,里头的世子对程昕微微一笑:“如果妹妹不得空,那就不勉强。”
“不会不会。程昕上回就说了要带你出去玩,这回可算逮到她了。”
程昕摇摇头,黛丽丝还真是个粗线条,难道没发现是世子哥哥不想和他们一起去吗。
不过程昕也想看看这两人已经相处到何种地步了,道:“世子哥哥放心,我一点都不勉强。”
世子与秦舒对视一眼,彼此无奈的笑了笑。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了城门,奔着马场而去。
“今日说好了,你只准看我骑马。”
“好,你已经说了三回了。”秦舒勾了勾她的鼻子:“我也跟你保证了三回了。你到底怎么了?”
程昕摇摇头,她只是看到世子想到了秦舒前世的结局。
“程昕,你快看!”
后头的马车里传来了黛丽丝的欢呼声,程昕掀开马车帘,入眼的就是一片碧绿的湖泊,阳光照在上面,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晕。
“马场旁边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片湖?”程昕眼里倒映着这片碧绿,心情顿时开怀了不少。
秦舒道:“正是因为这片湖,这马场才会选在这里。每日清晨,马主人都会将马儿赶到此处饮水,有时天气好,也会放任马儿在这里吃草。”
“听你这么说,你对这里很熟悉?”
“以前想骑马的时候会来这里。这里的马场主人是个很有趣的人,一会介绍你们认识。”
“那你现在就跟我说说他是什么人?”
秦舒介绍道:“马场主人姓兰,曾是一个游历了整个天楚的商人,见识广博,风趣幽默。同时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年轻时爱上了江南的一位清馆名伶,为了替她赎身,耗尽了家财。
只可惜那位名伶体弱,只与他在一起短短数年就因病过世。在那之后,他离开了伤心地,四处游历。后来年纪大了,才回到京城,在这里开了马场。”
第214章 罂毒
说话间,马车已入了马场。
如今正值盛夏,马场里没什么人,一眼望过去只有一个老伯在马厩里给马儿喂着干草。
听到动静,那位老伯回头看了一眼,待看到从马车上来的秦舒时,他笑着招手:“是秦小子啊,你好久没来了。”
秦舒扬声喊道:“是啊,兰老伯。今日带我夫人来看看你。”
兰老伯一听顿时乐了,丢开手里的干草就朝这边走来:“好家伙,这么快就成亲了啊。难不成是你夫人管得紧,你连马场都来不了?”
秦舒侧首微笑:“夫人,你说呢?”
程昕白他一眼:“老伯你别听他说,他是四体不勤,连个家门都懒得出。”
“哈哈”兰老伯走近,打量了程昕一眼,道:“不错不错,你小子有福气啊,从哪找的这么水灵的媳妇儿。你也不给介绍介绍?”
“这不还来不及吗。这是我夫人,程昕。这位就是马场的主人,兰老伯。”
秦舒与这位兰老伯如此熟稔,程昕从善如流的称呼他为兰老伯。
“那两位是?”兰老伯朝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