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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想温芸娴这么轻易的拍下罢了,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
若真将这玉簪子拍下了,怕不是比吞了苍蝇还叫人恶心。
温蕙仪闻言点头:“既然妹妹不想要了,那就让与那位姑娘吧。”
闻言,玉露高声对着底下喊话。
“我们家小姐说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这位姑娘这么喜欢这玉簪子,那便让与姑娘。也好全了姑娘一番爱物之心。”
月芽气的发抖:“小姐,她们还真不要脸,明明是”
“好了,不要再说了。”温芸娴打断月芽的话,听着那位扬掌柜宣布此物归她拍下,才放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这枚玉簪子没有落到旁人手中。
很快就有玉函楼的小二,引着温芸娴去了账房。
我的小乖乖,那东西到底是被女主拍下来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剧情里不是说了她没有那么多银子,用的是一块玉佩。这玉佩既然能引起太子的注意,自然不是凡物。我已经让玟棋派人去了。
去做什么?
你不是一向都说最了解剧情吗?你倒是猜猜看啊。
小书若是有眼睛,现在一定要瞪得大大的了。
我猜就我猜,没人比我更了解剧情
程昕顾不得小书像个苍蝇一样在脑海里嗡嗡响,她扫过了玉函楼大堂的每一处角落,也没有发现疑似太子的人物。
“程昕,你在看什么啊?”温蕙敏也探出脑袋来。
程昕眼一转,有些不好意思道:“方才我在楼下的时候,看到了一位极好看的公子,像是在哪里见过。”
温蕙敏皱起了眉头:“该不会是方才我摔倒的时候吧?”
“不,他没看到你摔倒。我上楼的时候,他才刚进来。那位公子真的是极好看。”
“你可真敢说。这里可不是你们江南,莫要做出这副孟浪轻狂的样子。”温蕙敏一下子就缩回了脑袋。
“小敏,你怎么如此说话。还不向昕妹妹道歉。”
“我说的都是实话”温蕙敏转头见温蕙仪一脸不悦,住了口。
“昕妹妹,小敏说错话了,不过她是无心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温蕙仪示意一旁的玉露给程昕倒了一杯茶。
“昕妹妹,这杯茶当时我替小敏向你道歉了。”
程昕接过茶杯,忙道:“温二小姐严重了。我自是不会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那就好。”
程昕喝了一口茶。
“不过你们真的误会我了。那位公子通身的贵气,岂是我能肖想的?我只是觉得他有些眼熟罢了。”
温蕙仪神色一动,有些眼熟?
“你可还记得他如何模样?”
“我就记得他身量极高,面若冠玉,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对了,他身边的下人倒是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
程昕想了想说:“怎么说呢,就明明是个男子,看着却毫无阳刚之气,走路却十分扭捏。”
是内官!温蕙仪突然有些激动。
程昕见温蕙仪反应就知她已经猜到了,在心里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当真是一点就透。
“只是一位公子?”
“是啊。”
温蕙仪的心砰砰跳,能有内官跟随的年轻男子,只可能是当朝皇子。而皇子之中,二皇子与四皇子经常结伴出行。大皇子极少出宫,只有太子喜欢这般独来独往。
太子仪表堂堂,称得上程昕说的面若冠玉。她还说有些眼熟,那必然是当初跟着她们在宫宴上远远的瞧见了太子。
一想到太子来了玉函楼,温蕙仪就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
不过很快,她就强自冷静下来。
她和太子的事还只是父亲的谋划,如今说什么都是为时尚早。
“听你这么说,会不会是哪位皇子?”温蕙敏也猜到了关键。
“小敏,别胡说。皇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了,她们不是也来了?温蕙敏想要反驳,却被温蕙仪一个眼神制止了。
程昕装作没看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温二小姐说的是。可能是看错了。”
说着她站起了身:“这厢房有些闷,我想出去透透气。两位小姐,你可要一起?”
“去什么去,你还嫌我方才不够丢脸?”温蕙敏轻哼了一声。
温蕙仪也是摇摇头。
程昕没再多说,转身就出了房门。
温蕙敏心里也是极想去看的,眼下这般就只能让她生气。
“姐姐,我就说程昕她上不得台面,说什么去透气,我看啊,她定是也猜到了那位公子身份不凡,想要去巴结呢。”
温蕙有些心神不宁,却是摇头:“不会的。小敏莫要多心。”
程昕在房门外等了一会,见她们出来,才继续朝外走。
小书,温芸娴现在在哪?
在大堂左侧的厢房里。
一路上,梅染替她挡开了走廊上拥挤的人群,程昕来到了温芸娴所在的厢房外,却是敲开了隔壁的那间房。
门被打开,玟棋看到程昕一愣:“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怎么样了。”
入了房门,玟棋才道:“典当行离这里距离太远,一来一回恐怕赶不及。正好南阁扇坊的左掌柜也在此处,奴婢就托他出面替小姐洽谈。现在他们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南阁扇坊,可靠吗?”
“那是咱们府上的产业,左掌柜为人忠厚,办事极为周全。”
“那就好。”程昕落座,就等着隔壁的消息。
第28章 打肿脸充胖子
正在与左掌柜洽谈的温芸娴却没有那么快松口。
“左掌柜,把玉佩典当给你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来帮我的?”
“左某不明白姑娘的意思。”左掌柜捋了捋短须,道:“左某与姑娘之前素未谋面,不过是方才听了你与殷掌柜的一番谈话,对姑娘心生不忍,这才想要帮姑娘一把。”
“我信左掌柜仁善,却不信这天底下有这样便宜的事。”温芸娴神色戒备的盯着左掌柜。
这位左掌柜,她前世有所耳闻。
他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位本分老实的掌柜,可管理的南阁扇坊却是不简单。前世安国公的小公爷就是靠着这间扇坊,与姜氏逆贼勾结联络。这消息传出的时候,惊动了整个朝野。
不过也是这位左掌柜,在南方出现大旱的时候,第一个带头捐助了千两黄金。助大皇子在赈灾一事上开了个好头。
这样的人,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她前世从未接触过,今生也不想太多牵扯。
左掌柜呵呵轻笑:“左某是个生意人,自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那左掌柜为何帮我?”
“不瞒小姐说,左某喜好玉石,收藏了些许好玉。”
温芸娴神色疑惑:“可这枚玉簪子,它并非是什么好玉。”
那是温丞相年轻的时候买的,那时候他还只是个饱腹诗书却贫困潦倒的寒门子弟。
“因为这玉簪子当年是从左某手中卖出的。”
“什么?”温芸娴惊讶。
左掌柜看向别处,目露追思:“说来也是巧。十几年前,左某曾是玉函楼的一名伙计。有一日,一位书生和他的夫人前来看玉,他们一眼就相中了这枚玉簪子。那时候这玉虽没有如今值钱,却也要整整五十两银子。那书生没有这么多钱,他的夫人又是个体贴性子,当下就说自己不喜欢这玉簪子,要看看旁的款式。
当时啊,与我一道的还有个伙计,口没遮拦的。
他说:穷酸书生,没钱就别打肿脸充胖子要来买玉。
那个书生听了大怒,拉着夫人就走了,临走前还告诉那个伙计,说要他等着,他明日就要这只簪子。
我们都以为那书生不过为了面子放了句狠话。可不想第二日他真的来了,拿了足足五十两银子,买下了那枚玉簪子。
左某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不想数月过后,那位书生金榜题名,游街而来。路过玉函楼的时候亲自让那伙计对他道歉,还对掌柜说做人莫要狗眼看人低。
所以,这枚玉簪子,左某的印象尤为深刻。”
温芸娴听了心中酸楚,问道:“左掌柜可记得书生来买的时候,那位夫人可有来了?”
“有来的。书生为了那位夫人买玉簪子,本也是一件令人称羡的事情,可我见那位夫人像是极为很伤心,戴了玉簪子也没高兴起来。”
自然是高兴不起来。
为了这所谓的定情之物,她外祖母唯一的遗物都被卖了。
“姑娘,可是有何不妥?”
温芸娴摇头:“没有。所以就因为与这玉簪子有缘,左掌柜就要帮我?”
“这是其一。其二嘛,左某方才说过,左某喜好收藏玉石。姑娘拍下的这玉簪子虽不怎么样,可你拿来抵押的玉佩却是玉质上乘。让姑娘用这三百两银子典当了这一枚玉佩,为期三月。
左某想着万一姑娘三月之后还不了这三百两,届时这玉佩便是左某的了。就算还的了,那这几个月左某也能如愿把玩这枚玉佩,岂不是一举两得?”左掌柜说完自得的笑了笑。
温芸娴心中疑虑顿消:“多谢左掌柜坦诚相告。我必会在三月内前来赎这枚玉佩。”
“好,那左某这就给姑娘写下这典当契约,就请这位玉函楼的殷掌柜做个保。”
一旁的殷掌柜摇着头佯装怒意:“左老头啊,你可真是太不仗义了,抢了殷某的生意,还想让殷某来作保啊!”
“哈哈,殷老头,这姑娘舍不得这玉佩。你们又是那不肯宽限的,那自然是由左某来个折中之法。如此一来,你拿了银子,她得了簪子,左某暂时收藏着玉佩,岂不是三全其美?”
“哼哼,三全其美?恐怕就你左老头最美!”
殷掌柜与左掌柜已是多年好友,自是不会为了一块小小的玉佩就驳了老友的面子,虽然他也觉得那块玉佩来历不凡。不过在京城生意场上混的,都知道有些事,能少掺和还是少掺和为好。
由殷掌柜做保,温芸娴与左掌柜签下了典当契约,而后将那枚玉佩郑重的递给了左掌柜。
“左掌柜,这枚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还望您能好好的保管。”
“这个自然。请姑娘放心。”
将从左掌柜那里得来的三百两银子交给了殷掌柜,温芸娴如愿的得到了那枚玉簪子。
离开之前,左掌柜还单独将温芸娴叫到一旁。
“姑娘啊,我见你如此看重这枚玉簪子,可见你对它的来历也很清楚。”
温芸娴面不改色:“左掌柜,想要说什么?”
“左某是想提醒姑娘一句。当年的书生,已经今非昔比。这枚玉簪子曾让他颜面扫地,如今恐怕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姑娘以后可最好莫要再让这玉簪子出现在那人眼前了。”
温芸娴闻言浑身一震。
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程昕候在厢房门口,听着隔壁的门开了,又从门缝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温芸娴和月芽渐渐远去,才打开了房门。
“玟棋,你去楼上跟她们说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程昕说完朝温芸娴离开的方向跟去。
“小姐,还有左掌柜那边。”玟棋在身后提醒。
程昕摆摆手:“那里先不要管了,你上去之后看看她们是否还有什么动静?”
“小姐指的是”
“有没有派人跟着方才那姑娘。”
玟棋虽不解程昕这么做的意图,却还是点头应下。
程昕来到大堂的时候,高台上的拍品还在一件一件呈上,掀起了楼内一阵阵。
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一眼望不到温芸娴。
梅染指着门口的方向道:“小姐,在那!”
第29章 一眼万年
程昕望过去,就看到温芸娴和月芽艰难的挤出了人群,却在即将到达门口的时候与一位黄衣公子撞个正着。
见温芸娴即将摔倒,那位黄衣公子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也就在那时,温芸娴的帷帽掉落在地。
黄衣公子顿时眼前一亮,只见怀里的女子五官精致,气质出尘,不施粉黛却比那些宫中精心打扮过的美人更要动人。
他自诩阅美无数,可这一刻也只觉怀里当得起女子姿容无双。
程昕看到这一幕,当下觉得头大:‘这糟糕的剧情啊。’
‘哈哈,男女主见面怎么少得了转圈圈?’
‘还有一眼万年、你侬我侬!’
‘快住嘴吧,我烦着呢!’
程昕打量了对面的黄衣公子,莫非这位就是要出场的太子?
如果是的话,太子的确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