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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昕道:“我以为你找我有急事,也顾不得太多。下次我会注意的。玟棋,你们起来吧。”
玟棋迟疑,就听程昕道:“这又不是你们的错,不必下跪。”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不敢不敢。”程昕端着笑脸:“是我的错。不该听到小公爷传唤就急冲冲的赶过来。我应该好生装扮了,仔细上了妆,擦了粉,提着裙摆,迈着小步来的。”
“噗”秦舒身后的清茶忍不出偷笑出声。
秦舒回头望了一眼,成功让清茶捂了嘴。
程昕淡笑,这位小公爷可是位清贵公子,有他的涵养,不会因为她随意的话生气。
果不其然,就听小公爷道:“你们都起来吧。”
“多谢小公爷。”玟棋等人这才起身。
秦舒示意程昕坐下,程昕从善如流,在他对面坐下。
“听说你在街上遇险了。”
“是啊。人在车中坐,祸从天上来。不过好在是有惊无险。”
“可有受伤?”
“一点皮外伤,没事。多谢小公爷关心。”程昕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秦舒别过眼:“我不是关心你。是怕母亲担心。”
“嗯嗯,多谢母亲关心。”
听到母亲二字,秦舒突然一怔。从前的程昕见到他,疏离中带着执拗,执拗到决计不开口称呼他们。
可眼下,程昕和他说话随意多了。眼里的那份执拗不见了,可却比从前更疏离了,仿佛眼前真的只是个陌生人。
“传膳吧。”秦舒淡淡的说。
“是!”清茶连忙下去吩咐。
程昕想了想,开口问道:“听说今日是有位贵人遇刺了,小公爷可知是何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歹我是因为这位贵人遇到了那刺客。”
“真是这样?”
“是啊。”
程昕原也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指望一个日常宅家的小公爷会知道内幕。
可不想小公爷只是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就道:“当今太子。”
“什么?”程昕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是太子!”
这怕不是给小书说中了,这是男主的剧情发展?
“太子可有受伤?还有那个刺客抓到了吗?”
秦舒见了程昕反应,结合之前种种,心下了然。
“太子身边有暗卫保护,不是寻常宵小可以得逞的。至于那个刺客,已经在刑部大牢里了。”
“这么快就抓到了!”
“怎么,你很意外?”
“是啊。”程昕点头:“那个刺客的身手我可是见识过,我以为他能逃脱才是。”
“是中了软筋散。”
“难怪了。”那刺客的身手挺好的,她以为能逃脱围捕。
这时,眼前有丫鬟端着一碟排骨酥走过,程昕当下追着香味到桌子边坐好。
“小公爷,我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先吃完再说。”
边吃边说她是不敢想了,这些人吃饭都很有规矩。
一道道菜很快摆满了桌子,程昕看看菜,又看看小公爷。
眼巴巴的。
是故作姿态,怕他察觉出端倪?
还是
秦舒的视线落在那碟看起来金黄酥脆的排骨酥上,起身坐了过来。
身后的清茶按惯例先给他盛了碗汤。
程昕见小公爷开动了,对身后玟棋等人挥挥手:“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你们也去吃吧。”
玟棋等人散去。
厅堂里变得安静,只有碗筷相触发出的声响。
来了这么些天,程昕最满意的就是安国公府的菜肴,每一道都很合她的口味,色泽搭配恰到好处,清淡不失美味。比她自己做的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当她和那盘排骨酥做斗争的时候,秦舒已经放下了筷子。
清茶给他递上了帕子。
“好吃吗?”秦舒开口。
程昕从碗里抬起头来,咬着排骨点点头。
“可我记得你对厨房说过,最讨厌的就是排骨酥。”
第18章 小公爷的裤子
程昕没有急着开口,慢慢把那块排骨啃干净,用帕子擦拭了嘴。
才道:“以前讨厌,不见得以后都讨厌。”
“哦,是吗?”
“人是会变的。有的人以前不懂事,可经历了事,就变懂事了。这排骨酥,以前是厨房烧的不对味,今日榛果亲自下厨,味道就极好。”
“那么讨厌的人呢?”
程昕下意识的看向了小公爷,他是在说自己吗?
“讨厌的人,也可以变得不讨厌。”
“还真是善变。”秦舒移开视线,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扇子。
“那小公爷以为呢?”
“自是从一而终,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不管是人,还是物。”
“小公爷还真是固执呢。”
不过程昕能理解,在小公爷看来,她和原主始终是一个人。
秦舒起身:“所以,过几日,就送你回江南。”
哐当一声,程昕手里的碗险些就砸了。
“你说什么?”
“你既如此不喜京城,择日就可回江南。”
回江南?那怎么可以!
小书也急了:哎哟小乖乖,你可千万不能被送回去,否则错过了剧情,你可就死定了。
程昕当即摇头:“我不回去。”
秦舒没看她,拿起桌上的扇子,就要离开。
程昕起身绕过桌子,展开手臂就拦在了他面前。
“小公爷,有话好好说。以前是我不懂事,说的都是气话,我其实可喜欢京城了。”
秦舒不以为意:“喜欢京城?你喜欢什么”
“那可太多了,美食、风景、城楼”
“你若说是这里的人,我还能信了一二。”秦舒低头,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眼里的任何一丝情绪。
“人?”程昕微顿,连忙点头:“人我自然也喜欢。”
“所以我更该送你回去。”
“什么意思!我讨厌也不行,喜欢也不行?你到底要我如何!”
秦舒袖子一沉,就被程昕拽住了。
“放开。”
程昕松开手:“今日你不给我说清楚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秦舒觉得眼前程昕瞪着大眼,一副要他好看的样子,倒是比她假意应承的样子更为真实。
他不由放低声音:“那人,并非是你的良人。”
良人!指的是谁?她难道漏掉了原主的什么细节?
程昕一脸茫然,秦舒只当她不愿承认,道:“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总之我意已决。”
“小公爷,你一定是误会了,没有什么良人?你一定是觉得我不守规矩,给你丢脸了是不是?”
“你知书达理,自是没有错的。”
“不,我不修边幅,不成体统。京城这地方到处都是名门淑女,她们都是我学习的榜样,我好留下来好好跟她们学习学习。”
闻言,秦舒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手心:“江南大家世族甚多,你若要学规矩礼仪,那更是应该回江南。”
程昕左顾右盼,见这厅中除了他们三之外没有旁人,当下拉住他的袖子:“小公爷,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秦舒越过程昕,朝前走去。
哎哟哟,小乖乖,可不能让他走了。小书急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公爷要走,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拦着不让走吧?
三十六计,苦肉计,上啊!
程昕于是飞扑了过去。
秦舒的脚一沉,他不敢置信的低头,对上程昕微仰的脸。
清茶撑圆了眼睛,用手捂着嘴巴。
他看到了什么?
小姐竟然,竟然抱着小公爷的腿!
“你,你放开。”秦舒白皙清俊的面庞涨红,看起来又急又恼,当下去拉他抱着自己的大腿的手。
“不,我不放。”程昕死死的抱着:“除非你答应我,不让我回去。”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都要被赶出府了,还管什么规矩,什么体统!”
“我何时赶你走?”
“你要我回江南,就是赶我走!”
“你先放开!”秦舒拖着程昕走了两步,被拽的一下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程昕抱着他的腿不放,干脆连脑袋也枕在了他膝盖上,哭嚷着:“我不走,就是不走。”
“清茶,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拉开。”
清茶反应过来忙伸手,然后慌乱的不知如何下手。
这可是小姐啊!不是阿猫阿狗。
“小,小公爷,我这就去给你叫丫鬟。”
说着一溜烟跑了。
“清茶!”秦舒气的声音发抖。
“哥哥”
秦舒一怔,不敢置信道:“你,你叫我什么?”
程昕抬起头来,梨花带雨。
“我自然是叫你哥哥。哥哥,你不能赶我走,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生你们的气。”
见小公爷像是被感动到了,程昕再接再厉:
“在江南时,我最是想念娘亲和哥哥。你们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只有在你们身边我才会安心。江南再好,外祖父母待我再好,那也不是我真正的家。你若还念着我们的兄妹之情,就不要赶我回江南,好不好?”
程昕说完,含在眼眶里的眼泪才落下,颗颗晶莹。
秦舒嘴角微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程昕点点头,竖起几根手指头,一脸郑重:“我保证以后不吵不闹,绝对不会再给你惹事了!”
秦舒有片刻的恍惚,等再回神时,他已变得冷静了许多。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我就更不该留你在此。你放心,等送你去了江南,外祖那边会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保证你下半辈子平安顺遂,衣食无忧。”
秦舒说完,伸手掰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腿解放出来。
“不,我不走!”
程昕再次飞扑。
刺啦一声,有什么被她拽了下去。
周遭的空气突然间降到了最低。
程昕迟疑着缓缓抬头,入眼的一截白花花的小腿。
小公爷的裤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程昕忙捂住眼。
秦舒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只有脚上的凉意提醒他眼前发生了什么。
“你!你”
秦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血气翻涌,头晕目眩。
他用浑身最后的一点理智拽起裤子,二话不说抬腿就走。
第19章 不可说
一枚落下的扇子在了程昕的脑袋上。
程昕移开手,入眼的只有小公爷踉跄离去的身影。
“完了,他估计气疯了。”
你完了。系统表示爱莫能助。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我这不符合剧情发展啊!你都喊他哥哥了,他应当深受感动,什么都答应你!小书道。
“可事实上他方才恨不得立即踹我回江南。”
谁让你扒他裤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他还穿着亵裤,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你撒谎。
“那好吧,他的腿比我的还白。”
月华初上,光芒照进昏暗的牢房里,在潮湿脏乱的地面上,映出一个小小的方格。
被捆在刑架上的男子耷拉着脑袋,听着安静的牢房中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
他恍惚睁开眼,看到脚边破旧海碗里的液体,即将盛满。
那是他被割开手腕,流下的鲜血。
心中的最后一根弦绷断,他突然挣扎起来,嘶吼出声。
“我,我说!我说!”
锁链响动,牢门被打开,两个狱卒将他拖了出去。
不多时,一名狱首匆匆朝宫门行去。
东宫院内;
福禄查阅了消息,打发了来人,入了内殿。
“殿下,天牢里传来消息,那刺客招了。”
巨大的床榻上,上身的太子楚誉正拥着一个美人,闻言头也不抬。
“说了什么?”
“这刺客并非专程前来刺杀殿下,而是为了传递一则消息,据说是从南边来的。”
“这么说,是姜氏余孽?”
“说是消息没来得及传出去,那人便认出了殿下,是擅自做主要刺杀殿下。”
楚誉从美人颈项间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福禄:“那消息何在?”
“殿下,刺客说逃跑时将其丢在了一辆马车里。奴才听周统领说,今日这刺客的确惊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是安国公府小姐。”
“安国公府?”楚誉陡然坐直了身子。
福禄解释道:“听闻安国公府小姐是从京西城郊出游归来,不慎遇到了这刺客。”
闻言,楚誉松了一口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