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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昕毫不客气的应下:“今日我成亲,这绝美的名头就先借我戴一天吧。”
“你一直都很美。”温芸娴轻笑。
程昕笑笑,被女主夸赞美貌,还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你的伤还好吧?”
“好多了,多谢关心。”
“你是跟大皇子一起来的?”
“是。”
“大皇子对你好吗?”
温芸娴嘴角含笑:“他待我很好。”
“那就好。”程昕点点头:“希望再过不久,是我去喝你的喜酒。”
温芸娴闻言,脸上的笑意尽失,她轻轻摇头:“恐怕不能了?”
“何意?”程昕蹙眉:“你不是说大皇子待你很好,他难道没有要娶你做皇子妃的打算?”
“不,这与他无关。前世的时候,我心心念念就想成为他的皇子妃,可那时候他在朝中如履薄冰,我只是一个被赶出丞相府的女子,什么忙也帮不上。其实,如果他没有遇到黛丽丝,我们恐怕也不能长久。”温芸娴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如今,我虽没有上一世的遭遇,可依旧与丞相府脱离了关系。我不能拖累他。”
“这可不像你。”程昕摇摇头:“你千万别妄自菲薄,你可是——”
“是什么?”温芸娴自嘲一笑:“我还能是什么?难道你以为脱离了丞相府的芸安郡主,还会被人放在眼里?”
你可是本书女主啊!
程昕追了这么久的,知道作者塑造的是一个坚韧、有毅力与智慧的女主,可不是眼前这样自卑气馁的模样。
“你可是温芸娴啊!你在丞相府受丞相夫人钳制的时候,你都能疾风劲草般成长。如今摆脱了丞相府,再无后顾之忧,你怎么能反被自己束缚了手脚?”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皇子怎么了,你好歹是个郡主,论品貌、论才华,放眼整个京城,哪家的小姐能和你相提并论?你担心无法倚仗丞相府的势力,可你当初不正是要摆脱丞相府吗?难不成,你想摆脱的只是你爹,而不是那些权势?再有,如果大皇子喜欢的是丞相府的权势,他就不会选你,选温蕙敏一切来得不是更容易吗?”
闻言,温芸娴眼睛突然一亮:“你说的不错。我一心摆脱丞相府,早就做好了孤身一人的准备。辰瑾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打算,他也一直支持我。他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而非丞相府的权势。”
“所以,你完全可以用你的聪明才智去辅佐大皇子,以后你们——”程昕说着一顿,笑着道:“呵呵,争权夺势的事,我就不发表意见了,总之,你要振作起来啊。”
“你放心,我明白了。”
“说的我口干舌燥了,你给我倒杯水吧。”
温芸娴睨了她一眼。
程昕挑挑眉:“我方才说那么多可是为你开导你诶,让你给我倒杯茶你都不乐意?”
温芸娴起身,暧昧一笑:“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还是少喝点水吧。省的一会——”
“一会怎么一会……哎,你这就走了啊?”
温芸娴头也不回的离去,程昕在后头骂她过河拆桥,不讲武德。
……
天色渐暗,吃过榛果她们送来点心的程昕,有些昏昏欲睡。
脑袋上的凤冠越来越沉,她刚想要先摘下来,就听到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程昕连忙正襟危坐。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而后又关上。
踉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金色蟒黑靴子,下一刻,她的红盖头就被挑了起来。
程昕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秦舒微红的俊容,还有他迷离的眼神。
醉人的酒气扑鼻而来,程昕捏了捏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二皇子和大皇子他们嫉妒……多灌了几杯。”
“以后你找机会给他们灌回来。”
“哈哈,夫人还真是睚眦必报。”秦舒说着,帮程昕取下了凤冠,放到一边。
程昕揉了揉脑袋,见他踉跄转身,忙起身扶住:“你喝醉了。”
“没醉。”秦舒走到桌边,取过合衾酒:“还能再喝一杯。”
程昕接过秦舒递过来的酒杯,在他示意下交换酒杯,一饮而尽。
一股辛辣窜入喉间,呛得程昕猛咳几声,感觉鼻子里都冒了烟。
秦舒失笑,取过她酒杯丢开,突然捧住她的脸:“你也醉了。”
程昕上扬着脖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脸微微发烫。
见程昕不说话,秦舒拉过她,走到床边坐下。
程昕有些紧张的收回手:“那个,你还没说,我们怎么就成亲了?”
“你,还会不会离开?”秦舒再次捧住了她的脸,微微低头望着她。
此刻,他迷离的眼神变得清醒,眼里的担忧浓得化不开。
“什么离开?”
“你和温大小姐说的,我,我和大皇子都听到了。”他用额头抵住程昕的,呼吸间有热气喷洒在她脸上。
程昕却是一震,那些话是哪些话?
难道——是重生与穿越的那些话?
温芸娴重生的事,大皇子知道了是什么心情,程昕此时无暇顾及。她是穿越而来,虽然当时与温芸娴对话的时候,没有说太多。当时她记得自己明确说了句‘我也真的不是原来的程昕’。
这话听在外人的耳中,有多骇人听闻,秦舒听到了,会不会也以为她是什么水鬼或者妖邪?
第189章 安国公
程昕神情复杂,秦舒不安的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你不要再离开我。”
程昕心头颤动,耳朵贴在秦舒胸口,听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声。
“你不怕我?”
“无论你是谁,既然你来到了这里,成为了程昕,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不,如今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你是我秦舒的夫人,是安国公府的女主人。”秦舒抱着她的手越发用劲了。
程昕闻言,嘴角微扬,轻轻地回抱他。
“我的确不是从前的程昕。我从异世来,不是水鬼,不是妖邪,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能成为程昕,认识你,嫁给你,我很高兴。”
秦舒放开她,与之对视:“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不是你说,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吗?还是那些,都不算数?”
“当然算数!天地为鉴,父母亲朋为证,你已经是我的夫人了。”秦舒喜不自禁的再次抱过程昕。
两人偎依片刻,夜静得出奇。程昕刚想找点话说,就觉得肩膀越来越重,侧首一看,秦舒双目紧闭,已经睡着了。
程昕松了一口气,睡着了也好。
将秦舒扶好躺下,程昕费劲的把他的外袍脱下,到耳房打了水给他简单的擦洗了下。
见耳房里的热水还烫着,兑了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了一日的疲惫。
从耳房出来,程昕取出了柜子里的被子,铺在塌上,躺下闭眼,很快就陷入了梦香。
翌日,一夜无梦的程昕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张俊美的侧颜,吓得她眼睛都瞪大了。
待反应过来,才发现面前的人是秦舒,而她此刻躺在秦舒的怀里。
她怎么爬到床上来了?
程昕抬头瞄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塌子,再瞄了一眼秦舒。
昨晚是她的幻觉,还是她见色其意爬上来了?
或者,秦舒不忍看她睡塌上,抱她上来的。
程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完整,她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也好,他们成亲,暂做搭伙的室友,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却不想她刚爬起来,就被一只手揽过腰间拉了回去。
“再睡会。”秦舒闭着眼呢喃道。
躺在秦舒怀里的程昕浑身有些僵硬,还真是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啊。
好在秦舒没旁的动作,只是不让她起床。
“幼稚鬼。”程昕陪着他又躺了片刻,直到外头有玟棋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吧。”程昕抬起脖子道。
玟棋入内,没有朝他们这边看,而是让丫鬟们送了干净的水到耳房。
“小公爷,小姐。时辰不早了,太夫人那里还等着敬茶。”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这就起来。”
玟棋和丫鬟们退下,程昕再次爬下来,拉了拉秦舒的手:“快起床吧,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夫人,再睡会。”
“你都已经睡那么久了,往日可不见你这么懒怠。”
秦舒倏然睁开眼:“我可是一夜没睡。”
“谁让你不睡”说完,程昕似想到什么,脸微微一红,轻咳一声:“那你回来再补觉,娘那边还等着呢。”
秦舒无奈,只得委屈道:“夫人扶我起来。”
“你真是,快起来吧。”程昕坐起来,拉着秦舒起身。
“夫人替我穿衣。”
程昕拿了一叠衣服,不太熟练的帮秦舒穿了衣服,又自己穿好,再梳妆打扮完毕,时间就过了大半个时辰。
“等下娘若是骂我,你可得给我受着。”
程昕拉着秦舒入了太夫人的院子。
却不想看到太夫人和三王妃都在正厅,两人有说有笑的喝着茶。
除了她们两人之外,安先生,不,应该是说安国公也在。
“来了来了,小公爷和小姐来了。”周嬷嬷欣喜道。
太夫人轻笑一声:“你说错了,怎么还能叫小姐,该改口叫夫人了。”
“是是,是老奴的错。小公爷,夫人,你们可算来了。”
周嬷嬷的揶揄,让程昕有些不好意思:“周嬷嬷这称呼也是别扭,想来以后还得改口。”
程昕意有所指,太夫人瞥了一眼安国公,心中欢喜。
她与秦舒对着上首两人行了一礼。
待敬过茶之后,太夫人道:“此次,昕儿能醒来,还多亏了万国寺大师的指点。你们过几日得空了,就去一趟万国寺,好好感谢下那位大师。”
虽然这事是她系统的关系,可依这个世间的说法也未必不是万国寺大师的功劳,所以这去还愿,还是要去的。
“是,娘。”秦舒是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再则,他还想去问问大师,有什么方法让程昕不再不离开。
“舒儿、昕儿,给你们爹敬茶。”
太夫人说着亲自端过茶杯,分别递到秦舒和程昕手里。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程昕没想到太夫人会在这时候挑明安国公的身份。
看来她已经原谅安国公了。
可秦舒却神情僵硬,冷着脸道:“我爹,他不是已经战死沙场了吗?”
“舒儿,此事说来话长。”
秦舒打断太夫人的话:“娘,我想听他说。”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重新落座,对安国公道:“这里除了我们几个,并未旁人。老爷,有些事情不妨趁现在告诉他们。”
安国公取下了面具,程昕看的倒吸一口凉气。
面具底下的脸已经毁得不成样子,扭曲蜿蜒的伤口就像是一条条蜈蚣布满了整张脸。
太夫人再次看到,依旧难过的流了泪。
三王妃比程昕镇定许多,可她想到了当年战况的惨烈,悲伤不已。
秦舒怔怔的看着安国公,他上前一步:“你,当真还活着。”
这张脸和他印象中的天差地别,可安国公的眼神和记忆里的如出一辙。不然他当时也不会只看了安先生一眼就认出了人。
安国公道:“不错,我还活着”
接着他娓娓道来:“世人皆道当年那一役是我拼死保护景平王爷,我死于乱刀之下,王爷坠崖而亡。可实则,是王爷他护着我逃生,我们二人拼死对敌,最终力有不逮,王爷为了掩护我,将我藏在一处草丛中,而他却被人逼得坠了崖,失了下落。”
第190章 下药
“失了下落?”三王妃希冀的看着安国公。
安国公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是王爷还活着,定然早已现身了。那悬崖绝壁极高,我耗费了好几日才寻到崖底,可那底下除了几块碎布,什么都没有。”
“不,这么多年,世人皆以为你已经死了。可你还活着,或许王爷也同你这般,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现身。”三王妃喃喃自语,她宁可相信王爷是因为坠落悬崖有了伤疾,也好过他尸骨无存,死的不明不白。
“当年你们回京途中,到底是怎么遇到埋伏的?”秦舒想知道当年那样骁勇的安成军怎么会全军覆没。
安国公凝了眼神,冷然道:“当年我们接了皇上的圣旨,让我与王爷即刻回京。我们这才脱离了大队,先行回京。可不想在途径小舟山休息时,有细作在我们的水里下了药。以致将士们在遇到伏击时失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