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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根死皮赖脸地说:“离了婚可以再复婚啊,你也不忍心让囡囡没有爸爸吧,那多可怜。”
江秋月怒道:“囡囡跟着你才可怜,现在她听到你的声音都害怕。你妈不是要抱孙子吗,我带囡囡回去她会乐意?”
“我们还年轻,再接着生就是了。我妈还从别处求来了一个偏方,只要吃两副药,保管能生个胖小子。”
“我不吃,谁爱吃谁吃,我有囡囡就够了。”江秋月冷笑道,“你不是跟那个王春花在一起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李宝根捶胸顿足道:“别提了,那个时候我是被鬼迷了心窍!那个贱人根本就没安好心,甜言蜜语哄着我,口口声声说要跟我结婚,结果等我给了她六百块钱的聘金后她就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人,我被她骗得好惨!这几个月我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江舒云觉得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简直想说一声骗得好。
许绍庭朝她递了个无辜的眼神,表示自己绝对不是这种人。
第43章
江秋月差点气笑了; 还以为这男人过了几个月能有什么长进,原来还是这个德性:“她骗了你,拿钱跑了; 没人给你洗衣做饭伺候你了,所以你才想起我来了?”
“不; 我是想清楚了,以前是我太混帐,对不起你和囡囡,我不是人。”李宝根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 抬起手朝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发出“啪”的一声响; “秋月你原谅我吧; 我保证以后会对你们母女好,再也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否则让我上街被车撞死; 出门被雷劈死!”
也是赶巧了,早起还晴好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阴了; 突然打了一记响雷。
李宝根顿时脸色发白; 战战兢兢。
囡囡被吓了一跳; “哇”的一声哭起来。
“你走吧,再说什么都没用,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江秋月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了心; 立即抱着囡囡走开; 进屋把门锁上。
李宝根却还不甘心; 抬脚就要追过去。
许绍庭忍无可忍; 从后面一把薅住他的后脖领子; 直接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干什么,想找打吗?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等下吃不了兜着走。”
江舒云颇为意外,本以为自家驸马就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没想到还会这一招,还挺能唬人的。
“你特马的是谁啊,把老子放开!”
李宝根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挣了两下挣不开,顿时有点心惊肉跳。
这男人比他高了半个头,手劲又大得出奇,跟那俊秀文弱的相貌根本是两码事,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是你大爷。”
许绍庭松开手,手指似有若无地在李宝根腰间戳了一下。
李宝根莫名其妙就觉得腿一软,五体投地地扑了个狗吃、屎,霎时鼻血长流,鼻子差点在地上拍扁了,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杀猪般痛叫起来。
江海涛跟着操起顶门杠一挥,怒吼道:“李宝根,你再赖着不走,我就打断你两条腿!”
李宝根一向是个欺软怕硬的,昨晚是酒壮怂人胆,这会儿在许绍庭手底下吃了苦头,又被江海涛这一吼,不禁吓得魂不附体,喊了声“别打别打”,随后就从地上爬起来,淌着鼻血灰头土脸地跑了。
过了一会儿,江秋月抱着囡囡从屋里出来,对许绍庭道了声谢。
许绍庭说:“别客气,都是一家人。看李宝根那怂样,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江舒云问:“要是他没皮没脸还要再来呢?”
许绍庭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那就别怪我动粗了。”
江舒云不由莞尔,只当他开玩笑,低声揶揄道:“难不成你还有武状元的潜质?”
许绍庭似笑非笑:“说不定呢。”
江秋月没听到他俩讲的小话,只是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家人就是她最大的倚仗,从今以后她什么都不用怕了。
……
不知不觉到了十月下旬,成人高考要开始了。
考试在宁城大学本校进行,25号早上考语文,下午是数学和英语,26号上午是史地。
由于安阳县距离宁市比较远,要坐四个小时的火车,所以两人必须提前一天动身。
24号下午,江舒云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挎着个包,和许绍庭一起去了县里的火车站,登上了前往宁市的绿皮车。
乘车的人很多,除了坐票,还有不少人买了站票,挤挤挨挨地站在过道里。
许绍庭特意提前三天上县里买的坐票,是个两人位,但找到位置的时候已经被两个中年男女坐了,看样子是一对夫妻。
其中的男人膀大腰圆,剃着光头,满脸横肉,一看就不好惹。
许绍庭拿着车票在两人眼前一亮,说:“这是我们俩的座位,麻烦两位让让。”
女人不吭声,没听到一般把视线转向一边。
光头男则翘着二郎腿,翻了个白眼:“先到先得,谁让你们来晚了。”
许绍庭沉声道:“这座位是按车票来安排的,跟先来后到没关系,否则坐票站票就没有区分的意义了。
光头男屁股都没挪一下,朝他晃了晃满是腱子肉的胳膊,粗门大嗓地叫嚣道:“老子花的钱一样,坐了就是坐了,你特马管得着吗!死小白脸靠边站去,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接着又瞄了一眼江舒云,拍了拍大腿,一脸猥琐地说:“这个大妹子可以商量商量,不如坐在我这里好了。”
女人没好气地啐了一口,但并没有出声阻止。
周围的乘客全都默不作声,谁都不想得罪这凶神恶煞的男人,免得自己跟着遭殃。
至于乘务员,目前还没到这节车厢来。而且人太多,过道堵了一半,乘务员也不一定会过来。
后排座位有个老太太比较心善,见许绍庭模样斯文俊秀,就低声劝道:“小伙子,不要跟这种人吵了,当心吃亏,你们来这边挤挤吧。”
许绍庭说:“谢谢大娘,但他这种横行霸道的行为是不对的,不能纵容。”
何况还敢欺辱江舒云,那是触了他的逆鳞,更不能姑息。
光头男重重拍了一下小桌板,“嚯”地一下站起来,撸着袖子凸着眼地骂道:“特马的给脸不要脸,想找死吗?”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开,唯恐打起来后拳头会落到自己身上。
江舒云自然是愤怒不已,要在以前,肯定直接让人叉出去砍了。
但时移事易,自己没有了特权,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在眼下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退让。
否则要是这男人真动起手来,把许绍庭打伤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正想劝他暂时忍耐一下,自己去找乘务员来投诉处理,许绍庭却不慌不忙道:“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说完伸出一只手,闪电般擒住了光头男的手腕,再一拧一转。
光头男的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被扣在背上,挣了两下却根本挣不动,涨得脸红脖子粗。
许绍庭那只手看起来修长白净,不堪一击,力道却如铁钳一般,光头男霎时杀猪一般痛叫起来:“嗷嗷嗷,要断了要断了,快、快点放开!”
这一下转变太过突然,很多人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情势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把整节车厢的人都震住了。
江舒云也吓了一跳,许绍庭还真有手上功夫吗?活了两辈子都没听说过啊!
第44章
许绍庭好整以暇道:“刚才是谁说给脸不要脸; 说我找死的?”
光头男锃亮的脑门上冷汗直流,五官都疼得扭曲了,不住讨饶:“是我不要脸; 是我找死!兄弟,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 你千万别当真啊!”
旁边的女人也急了,起身说:“大兄弟,座位还给你们,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家的吧!”
乘客们顿时嘘声一片; 闹哄起来; 有有嘲笑光头男夫妻俩的; 给许绍庭叫好的; 还有唯恐天下不乱撺掇他废了光头男胳膊的。
正在这时,车厢一头传来一阵骚动,一名身穿蓝色制服的男乘务员过来了; 大声说:“让让,谁在那边闹事?”
乘客们立即让出一条道来。
许绍庭这才放开光头男,义正辞严地说:“同志; 这人刚才强行霸占我们的座位; 我跟他讲理; 他还要打人。”
或许是许绍庭刚才那一下相当解气,有大胆的人帮腔道:“没错,这人太霸道了; 像个土匪一样。”
接着不少人跟着附和:“就是; 他还对人家姑娘耍流氓呢; 太不要脸了!”
“这家伙肯定是个惯犯; 不能放过他!”
光头男差点被许绍庭把胳膊拧断了; 半边身体都使不上劲,气焰已经完全灭了,灰头土脸地嗫嚅道:“同志,我、我就是开个玩笑,没有动手打人,也没有真的对那个姑娘怎么样。”
乘务员这种情况见得多了,何况现在群情激愤,便严厉地说:“跟我去一趟乘务室,把事情交待清楚!”
光头男只能垂头丧气地跟着走了。
这一结果大快人心,车厢里一片欢呼声,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许绍庭掸了掸座椅,对江舒云说:“坐吧。”
江舒云便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来,许绍庭再挨着她一起坐了。
对面的乘客赞道:“小伙子长得斯斯文文的,看不出来居然是个练家子。刚才那一招叫什么,是不是少林派的擒拿手?”
说着还学着电影《少林寺》里的镜头,嘿嘿哈哈地伸手比划了几下,把江舒云都逗笑了。
许绍庭谦虚地说:“过奖过奖,大叔好眼力。我就是小时候学过一点,主要是刚才那家伙太没用了,就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对方竖了个大拇指:“不错不错,有机会我也找个师傅学学。”
江舒云疑惑地小声问:“你真学过少林寺的功夫?以前出过家,后来还俗的?”
许绍庭靠近过去,附在她耳畔轻笑一声:“当然不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小时候我一心盼望着能靠读书出人投地,让我娘过上好日子,自己也能娶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怎么会出家呢。只是我家村子旁边有座庙,有个身手很好的大师傅见我骨骼清奇,天赋过人,就教了我几招。”
他呼出的热气拂在江舒云耳侧颈边,痒酥酥的,害她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说他胖他还喘上了,这自吹自擂的功夫也算得上炉火纯青。
许绍庭看得心中一荡,恨不得凑过去一亲芳泽,只可惜大庭广众之下不便行事,只能强行忍耐下来。
不愉快的插曲过后,江舒云放松下来,看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乡村和城市。
这趟乘坐火车前往省城,对于由小到大从未离开过安阳县的江舒云来说还是很新鲜的,很多新兴事物只在书上读到过,如今总算能够亲眼见识到了。
许绍庭原身去过多次宁市,前不久还专门过去学习了几天,但这回佳人在侧,心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不像是要去省城考试,而像是出去旅游的。
随着车身况且况且的晃荡,江舒云不知不觉犯了困,头一歪就靠在了许绍庭的肩膀上。
许绍庭立即稍稍侧身,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还把自己刚才脱下来的外套搭在她身上,省得感冒了。
这时火车突然震动了一下,江舒云困顿地睁开眼睛,蝶翅般的睫毛轻轻颤动。
许绍庭一手揽着她瘦削的肩头,低声道:“没事,接着睡吧。”
江舒云安心下来,在他怀里无意识地蹭了蹭,随后再次睡着了。
傍晚时分,火车抵达东湖省省会宁市。
宁市地处华中地区,历史悠久,人文古迹众多。市里还有一片面积近千亩的东湖,风景十分秀丽。
近来年宁市经济发展迅速,本地常住人口六百万,还不断吸引了许多外地人前来务工,市场潜力巨大。
江舒云生于皇宫内苑,在天下第一古都长大,见多了繁华热闹的景象,但出了火车站后,还是被车水马龙的大街和街边比比皆是的几十层高楼,以及五光十色的电子霓虹灯晃花了眼睛。
和现代摩登的宁市比起来,安阳县就显得又旧又小,像只灰扑扑的鹌鹑一样。
许绍庭一个人挎着两个人的包,在汹涌的人潮中把江舒云的手一握:“我们直接坐车去宁大,在那边找地方住。”
行人车辆实在太多了,两个人稍不注意就会被冲开,江舒云只能任由他牵着。
他们在火车站外面的公交站台等了一会儿,然后上了一辆大巴车,停停走走地穿越了半个城市。
车上人很多,两个人这回没有座位,只能拉着扶手站着。
许绍庭把江舒云护在身前,避免其他乘客的碰撞和推搡,说:“累了吧?今天先安顿下来,等考完了试后再带你出来逛逛。”
江舒云点点头,出来前她跟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