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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这下子点燃导、火索了,周红梅本来就心里有气,这一来更是气炸了,扑过去叫道:“好你个许绍堂,儿子又不懂事,哪里知道什么死啊活的,你打他干什么?有本事来打我啊!”
许绍堂憋屈了这么久,今天也终于爆发了,伸手抓住周红梅朝自己挥舞的手臂扣在背上,怒道:“你能不能别再闹了!”
“谁闹了?!你敢跟我动手,老娘跟你拼了!”周红梅留着长指甲,发了疯一般往他脸上乱抓乱挠。周红梅留着长指甲,发了疯一般往他脸上乱抓乱挠。
夫妻俩像乌眼鸡似的扭打成一团,壮壮哭得更大声,简直乱成一锅粥。
许绍庭真是没眼看,护着江舒云走到一边,以免受到池鱼之殃。
许母坐在椅子上掉眼泪,拍着腿哭诉:“老头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快来把我一起带走吧。”
江舒云于心不忍,默默递给她一块手帕。
眼下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生长于皇宫,什么样乌烟瘴气歇斯底里的场面没见过。
只不过她命好,是嫡出的公主,有人护着,才能远离是非,过自己的安稳日子。
这一世也还好,有人为她遮风挡雨。
许母犹豫片刻后接过来,叹了一口气,然后擦掉了眼泪。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上夹子,推迟到晚上11点更新,请大家多多包涵。
注:“青云教绾头上髻,明月与作耳边珰”出自唐李贺《大堤曲》
妾家住横塘,红纱满桂香。
青云教绾头上髻,明月与作耳边珰。
莲风起,江畔春。大堤上,留北人。
郎食鲤鱼尾,妾食猩猩唇。
莫指襄阳道,绿浦归帆少。
今日菖蒲花,明朝枫树老。
第68章
“行了; 你们夫妻俩别闹了!”许绍庭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犹如一道炸雷,震得玻璃都嗡嗡响。
周红梅和许绍堂都被惊住了; 有些狼狈地停下来。
壮壮也张着嘴,不敢再出声。
许绍庭沉声道:“这里是我家; 容不得你们俩在这里放肆。今天是老爸的祭日,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祭拜老爸,要么回你们自己的家; 想怎么打闹都随你们。”
许绍堂僵硬片刻后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羞愧不已地自责道:“是我糊涂; 让你们看笑话了。”
说着转向周红梅; “你去不去上山?今天要是不去,那以后都不用去了。”
周红梅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今天她不让步; 不去给公公上坟,那就离婚算了,因为这阵子她在气头上; 吵架的时候提过两次。
结婚五年了; 这个男人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 在她面前从来没硬气过,吵架也从来吵不过她,过不了两天就会来道歉哄她。
这会儿也不过是想在家里人跟前找回点面子而已; 许绍堂真敢跟自己离婚?她才不信这个邪!
“我不去; 要去你自己去。”周红梅对着镜子把乱糟糟的头发理了理; 接着把壮壮一拉; “儿子; 走,回县城去,妈带你去游乐场玩。”
壮壮立即欢呼道:“好啊,去游乐场玩!我还要吃奶油雪糕!”
“没问题,妈给你买。”
于是母子俩就这么离开了许家。
许绍堂下意识地跟到院门口,然后猛地停下来,怔怔地看着母子俩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半晌后郁卒地一拳砸在墙上。
要在往天,许母肯定会苦口婆心地哄这个劝那个,今天却什么都没做,表情反倒比刚才平静了不少,起身说:“走吧,上山。”
许绍堂勉强收拾了一下心情,带上纸烛供品,跟着母亲和弟弟弟媳一起去了龙门山。
许大山过世后被葬在山腰一片向阳的坡地上,从这里可以将青河村和龙门村尽收眼底。
许母在坟前烧了纸,眼圈有点发红。
许绍庭扶着老太太的肩膀,宽慰似地说:“爸,愿你在地下安息,许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你放心。”
江舒云跟着一起行了儿媳之礼,随后朝向辽阔苍茫的北方大地,心中默祷:父皇,母后,也请你们放心,女儿在这个时空一切安好,无须挂念。
祭扫完后下山回到家,许绍庭说:“大哥,咱们兄弟俩聊聊吧,你在县里上班是不是不如意?”
许绍堂叹了一口气:“是啊,我们那厂长本来说好要给我升职的,后来却不作数,反而找了个由头把我降职降薪了。我都快三十了,反而越混越差,连老婆孩子也要没了。”
许绍庭没有开解他,只道:“我这边加工厂还缺人手,你要不要来试试?工作可能会辛苦一点。”
“总不会比在造纸厂搬箱子更辛苦吧。”许绍堂自嘲一笑,“绍庭,谢谢你。”
“谢什么,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对,一家人。”
之后许绍堂就回了县城,上十天都没露面,再次出现在龙门村的时候一个人提着个破破烂烂的编织袋,脸上还带着几道可疑的疤痕。
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大都在看许家老大的笑话,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连自家的婆娘都降不住,真是太没用了。
这种话许绍堂婚后这些年已经从周红梅那里听了太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对他已经无所谓了。
那天提出离婚的时候,周红梅一时不敢相信,以为他在开玩笑。后来发现他是认真的,顿时气急败坏,大吵大闹了一顿,还在许绍堂脸上抓了几道血印,最后指着门口说:“那你给我滚出去,这个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别想拿走一分钱!”
于是许绍堂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后就净身出户了,然后去造纸厂办理了离职手续,孑然一身地回到了龙门村。
许绍庭说:“没事,从头来过也不迟,家里本来就有你的房间。”
许绍堂却拒绝了:“我去加工厂住吧,上下班方便点,省得来回跑,还能多挣点钱——我听说你们厂加班会给加班费的,对吧?”
许绍庭笑道:“当然,我这个厂长可是会一视同仁的,干得多就挣得多,干得不好那就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那就好,我相信自己不会再被人赶出去了。”
许绍堂随后就去加工厂住下了,从普通小工干起。
厂里其他员工见到许家老大过来一开始还有点危机感,以为空降了一个领导。后来发现许绍堂干的活跟自己一样,而且很舍得卖力气,吃住都在厂里,天天晚上加班,比一些小年轻还要勤奋,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在如何称呼许家这对兄弟上,厂里出现了一些混乱,每每喊一声“许哥”,兄弟俩都一起回头。
为了区分,员工们就叫许绍堂为许大哥,对许绍庭要么喊许厂长,要么就是许二哥。
四月末,江舒云收到一封信,是朱雪琴寄过来的。
信上说,省专利局已经通过了她的熙绣专利申请,正在录入档案,晚一些会有正式通知。
而且局里认为熙绣很有特点,技艺高超,打算上报国家专利局,进行更高级别的认定。后面的流程应该会快一些,不会像之前那样拖了大半年。
这真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专利局那边这么久都没有音讯,方文兴也觉得有点悬,她本来都以为没有希望了,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其中朱雪琴肯定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江舒云十分感激,立即回了一封信,还寄了几样自己亲手所作的绣品送给对方聊表心意。
紧接着就到了五月。
经过一个多月的装修和筹备,云熙绣坊专卖店于五一劳动节那天分别在安阳县和宁市两地同时开业。
宁市太远,一来一回太耗时间,江舒云就没有过去,全权委托给杜小芹,只参加了安阳县分店的开业剪彩仪式,许绍庭陪她一起出席。
夫妻俩对这次开业都很重视,江舒云轻扫蛾眉,淡描红唇,还戴上了许绍庭给她买的玉饰,恍如书里描绘的神仙妃子。
许绍庭也穿上了江舒云送他的那套皮尔卡丹的西服,器宇轩昂,昂藏俊拔,一双逆天的大长腿,把不少路过的年轻姑娘看得脸都红了。
常言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何况夫妻俩颜值本来就高,如此一来更是惊艳绝伦,往门口一站比放鞭炮请锣鼓队还要吸引人。
有些人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是两人是从大城市请来的明星,在这里拍戏取景。
而且专卖店装潢古意盎然,典雅大气,在县城里简直是鹤立鸡群,大伙儿就在外面探头张望看稀奇,一时间都不敢进去。
“不是明星拍戏,这两位是我们专卖店的老板娘和老板,云熙绣坊今天第一天开业,欢迎大家光临惠顾。”
说话之人是钱保国的女儿钱桂芳,长着一张喜庆的苹果脸,今天穿着一套和店里某个款式相同的服装,语笑嫣然地招呼围观的老百姓。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乖乖,这可不得了!”
“云熙绣坊?是什么大牌子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不是明星也是模特吧,两口子都长得太好了,我要是长这模样做梦都会笑醒!”
“云熙绣坊我知道!我之前淘到过一件这个牌子的衣服,质量做工都没得说,没想到现在开了专卖店,真是太好了!”
有个留着披肩发的年轻姑娘两眼放光地说,钱桂芳笑盈盈道:“原来妹子是我们的老主顾,我们专卖店今天上了很多新款式,快进来瞧瞧。”
“好啊!”
披肩发姑娘进了店,接着外面就听到一声惊喜的欢呼声:“哇,这些款式都好漂亮!”
钱桂芳接着招呼仍在观望的路人。
“大娘,在外面看不清楚的,您里边请啊。”
“这位大姐,你皮肤白,气质好,穿这一件肯定美得像仙女一样!”
“妹子,你喜欢我身上这一件吗?那赶紧试试,你身材比我好,穿着肯定比我更好看。”
“看中了哪一件就可以试试,不买也没关系的。”
不愧是在县城百货大楼当过售货员的人,特别能说会道,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不少人耐不住好奇心进了店。
而店里的服装和鞋帽配饰果然没让人失望,只是价格比涤沦晴纶一类印花的服装要高不少,超出了县城里一般老百姓的认知和消费水平。
一个女人翻了一件真丝长裙的价签,顿时夸张地叫道:“我的妈,这也太贵了吧,一件裙子居然要128块?抢钱哪!”
“就是,我一个月就挣40块钱,敢情只够买一只袖子的,要是把这件裙子全买下来,那不是四个月都要喝西北风了!”
“衣服确实好,但也真的好贵,这谁买得起啊!”
“咱们县城不是有一家杨氏服装厂吗,那边出的衣服跟这差不多,价格只要一半!”
钱桂芳十分真诚地说:“一分钱一分货,我们店里的服饰都是用的天然棉麻和真丝材质,比化纤面料要健康舒服,这个不用我说,大家肯定都有体会。
而且我们这些刺绣图案全都是人工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一件衣服要几天才能做出来,花费了老多的精力和心血,每一件都是限量品,不像机器一天咣咣咣能做几百上千套,所以成本比较高,价格自然也要贵一些。但和同档次的牌子相比价格已经很实在了,宁市这种品质的服装要贵一倍呢!
不过我们店的服装也有不同的价位选择,真丝的比棉麻贵,订珠的又比纯绣花的贵,那边纯棉素色的就只要45一件,看大家的喜好和承受能力了。我们老板身上那套西服是国际名牌,纯羊毛的,一套就要上千,这就好比电视机,不管是黑的彩的,大的小的,都叫电视机,也都能看新闻看电视剧。但效果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价格自然也不一样,对吧?”
有人觉得这番话有道理,有的却不以为然:“电视机是电视机,那是高科技产品,跟衣服不一样。老外的牌子也没必要比,你们这不是中国牌子嘛,和杨家的绣花看起来也差不多。人工做的要是不比机器强,那我不如买机器做的,你们一件的价钱可以在别家买两件呢!”
“是啊是啊,衣服差不多,价钱可是差太多了。”
钱桂芳不慌不忙道:“我们家的衣服跟别家可不一样,除了面料高档做工精良以外,绣的花也是有讲究的。这种绣法叫熙绣,是我们老板娘江女士自己发明的针法,全世界都独一无二,市面上那些相似的全都是仿制的。大姐大娘要是不相信,只管出去比较,只要把我们家的衣服和别家放在一起,肯定能一眼看出高下,分出好赖。
还有啊,云熙绣坊全国统一售价,衣服上挂的是官方定价,但我们今天开业,特惠酬宾,店里所有的货品都打六折,还能任选一样配饰作为赠品。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优惠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宁市那边的专卖店都只有八折呢,大家走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