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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沉转向云浅,眼眸间盛满了不解:“云浅,快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云浅反而放弃了挣扎般,理了理心绪,勾唇一笑:“我,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说的没错,我们是夫妻。”
他稍许稳了稳呼吸,有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
云浅每次一紧张便方寸大乱,则忘了他和夜君离当前的关系,都已是仇敌了,怎么还能担心他误会。
事实便是如此。
但云浅也不愿意靠近叶天启,并不想跟他过多的接触,他当年殚精竭虑才逃离叶天启身边,他不会回去。
况且,他也回不去罢。。。
〃我们先办正事吧。。。〃夜君离开口道,那双冰眸里仿佛有阴沉的光在涌动,随时将人拉入黑暗。
第三十章 嗜血剑
夜君离在六界中,任何人都会给几分面子,即使叶天启再如何想与云浅叙旧,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也不敢急于在这时询问。
几个人,各怀心思地踏入了启贤山的大门。
“嗜血剑呢?”一进大门,夜君离便直切主题,丝毫不给叶天启喘息的机会。
叶天启的心思仿佛在停留在云浅身上,夜君离重复了第二遍,他才回过神来。
“在此。”叶天启从掌心唤出一把长剑,血红刺目,发出强烈的巨光…
夜君离示意见邪,将拿来交换的封雪剑递出,与叶天启作交易。
夜君离正欲接过嗜血剑,却发现手心立刻浮现一股难受的灼热感,一阵热流沿着手臂通向心脉,他当即收了手,神色不善地望向云浅,语气中是不容抗拒的命令:“你来接!”
嗜血剑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不是任何人都能够驾驭得了,夜君离还不适应,他不得冒险使自己受伤。
而为何挑中云浅,除了一开始染沉带上云浅的目的便是如此,还有方才埋下的怨怒吧!
叶天启欲言又止,但又不敢轻举妄动,便将嗜血剑递向云浅。
他与云浅成婚时,便是为了两族势力的结合,他对云浅谈不上有感情,只是当时云浅莫名其妙地失踪,启贤山上下多多少少受了一些牵连,他才这般心急火燎地质问云浅罢了。
届时心存担忧不忍的,便只有染沉了吧。
“要不让我先来试试吧。”内心压抑着的那份担心脱口而出,却只招来夜君离冷厉的目光,宛如一道锋利的刀刃,染沉不敢再上前半步。
倒不是他担心夜君离会对自己做什么,而是担心他对云浅…他只能暂时选择隐忍。
云浅也只能顺从地接过嗜血剑,不敢反抗。
岂料,染沉失策了。
即便有火炎珠护身的云浅,在接过嗜血剑的时候,剑身抖动,锋芒粼粼,毫不留情射向云浅的心口,不见血迹,却致使他似被撕裂般疼痛,重重地跪在地下。
“谁都不准帮他!”夜君离冷漠地看着这一切,那双锋利的眼眸如同寒潭下的波光,冷森无比。
他若无其事地看着云浅倒在地上,嘴里的鲜血一点一滴地落在地面上,融进青黑色的石板中。
他似乎很痛苦,那剑光迟迟未曾消散,致命地灼烧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而夜君离却转身面无表情地与叶天启说道:“放心,他有火炎珠护体,死不了。”
死不了,却比死还痛苦。
染沉屏住了呼吸,生怕急促慌乱的呼吸泄露了自己此刻的心情,寂静的空间里,仿佛只有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屋外应景地下起了瓢泼大雨,雷声也随即惊天动地。
突然一道劲风刮来,云浅被掀翻飞出屋外,趴在雨中束手无策。
似乎有无形的飞刃在他身上划开道道伤口,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紧握着嗜血剑,强撑着剧烈的喘息。
莫大的雨珠无情地拍打在身上,心口处的布料也早已被口中的血水混着雨水浸湿,看起来狼狈极了。
而夜君离仅是冷眼地观望着这一切,眼中不起任何波澜,云浅支撑不住闭眼前,入目的便是那双嘲讽的眼睛,事不关己般地望着自己。
第三十一章 折磨
当云浅醒来时,却是被捆绑在戮神殿的摄魂洞。
他不知道他在雨中挣扎了多久,他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何种残暴的酷刑。
“交代吧!”夜君离一直在笑,冷硬的声线包裹着嗜血的欲念。
“交代什么?”云浅艰难地呵出几字,嘴角微微抽/动,有意无意还透出轻蔑之意。
“你说呢?”夜君离饶有兴致地摆弄着手中烧红的铁链,他的眼神很冷,就像全然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就是…他说的那样…我…没什么好交代…”云浅说完,从嘴角垂下一串血丝,他的脸色苍白,紧抿双唇,仿佛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好,动手吧。”夜君离的声音在摄魂洞内回响,向着一排魔将下达命令。
倔强所带来的后果,便是承受非人的惩罚,那根根烧红的铁链没有丝毫犹豫地抽向云浅的后背,一下,两下,三下……
“打到交代为止…”月华被乌云掩盖,一点寒芒闪过,一声清冷的声音宣判了云浅的下场。
夜君离从叶天启那里得知,云浅当年与之成婚后,不到半年时间,便偷了启贤山的幻魂丹一走了之,因为顾念夫妻之情,叶天启也不想对他过多的追究,只是他当年就那样子不告而别,也留下很多烂摊子让叶天启善后。
夜君离的注意力全然在云浅偷了幻魂丹这件事上,原来,还是那样死性不改,竟然为了一颗幻魂丹而屈身下嫁…
原来,当傻瓜的不止自己一个啊。
怨恨堆积在胸腔处,不知是否这样的惩罚还不足以让夜君离解气,他伸手一掷,灰色的幻影投在云浅身上,将他包裹其中,然后狠狠地被摔向一旁的石台,坚硬无比的石台顿时被撞得粉碎,染上那人身上的血水,燃成红色的灰烬…
或许云浅该庆幸吧,是因为后脑勺血流不止,夜君离才喊来了染沉。
染沉好像没见过一个人在受那么重的伤,流那么多血时,生的欲望还那样强烈。
因为那样胆小的他,每次受伤,嘴里喊的不是疼痛,而是救我…
“别怕别怕…我会救你的…别怕…”带着哭腔的声音安抚着云浅,也安抚着自己那颗几近崩溃的心脏。
夜君离将云浅丢给染沉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带半点留恋,似乎仅是担心他死了拿不到火炎珠,再也没有半点情分可言了。
可云浅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身上的鞭痕带着淤紫,鞭鞭见肉,后脑的撞击更是惨绝人寰,见到了骨髓。
血怎么样都止不住…
“还…不能死…不能死…”昏沉中的云浅,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他对死亡的恐惧出乎染沉的意料,他连那样生不如死的折磨都不害怕,却强烈的惧怕死亡。
“乖,乖…不会死…别怕…”四下无人时,染沉终究还是晕红了眼眶,意乱心慌地替云浅止血。
那人一直疼得抽搐,泪水流在脸上,瞬间便被脸上的血迹染红,哭得那样伤心。。。
第三十二章 心疼
印象中,云浅总是喜欢用一副骄横的姿态面对夜君离,但每次受罚,他总是这样难受得撕心裂肺。
“忍忍,再忍忍…”染沉的脸上蔓延出浓烈的悲伤,哽咽的声音带着满满怜悯,却又用最温柔的眼神看他。
一串串凉意顺着眼角穿过头发一直浸到耳畔,云浅似乎冷极了,微微蜷缩的身形呈现出一种莫名的孤独。
足足折腾了一宿,染沉不敢有丝毫疏忽,一夜不敢闭眼,守着云浅观察他的状况。
他数不清干净的帕子被血染红了多少条,也数不清云浅醒来又昏睡了多少次,他只知道,那人总是用那般眷恋不舍的眼神哀求他,似乎在告诉自己,他多想活着…
他当然不舍让他死去,无论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上回费劲心思命鬼魅寻来的护心丹,终于派上了用场,让云浅不至于遭受更大的罪…
或许事态过于轰动,倾颜收到消息当即赶到了戮神殿。
他没有在夜殇宫逗留,转瞬匆忙来到了明镜阁。
“染沉…”他看着男人的背影,轻声唤道,似乎担心惊扰了床榻上沉睡的人儿。
男人回眸对望,浅浅一笑,优雅温柔不减,只是眼神里隐隐透露的暗淡和疲乏,并没有躲过倾颜的视线。
他有些愕然,他甚至惊觉染沉比床榻上的小人儿还要憔悴。
“无事了吧…”他的声音放得极轻,生怕触碰到不该触碰的东西。
染沉的眼里闪过一抹无奈,哑着嗓子回答:“好不容易睡下了…”
倾颜脸色变得难看,克制着情绪,恶骂道:“夜君离那个王八蛋!这都狠得下心!我还以为他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会收敛一些,果然良心是喂狗了!”
倾颜很少失控而恶言不断,但当他看到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云浅,他该死的心存不忍。
明明这人夺走了染沉特有的温柔,他本不该产生任何悲悯之心,可每当目睹染沉为之难过时,他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难过,心中便不适时地难受着。
“倾颜,小声一些,别吵醒他。”染沉的语调依旧温和,身后似乎有一道隐匿的白光正在四散,像是云浅的救赎。
“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倾颜努力驱散心中的清苦,关切问道。
“倾颜…”染沉顿了顿,犹豫了半晌,像是思考了很久才从心底挤出了这句话,“帮我助他逃出去,可好?”
倾颜微微一愣,似乎有些讶异于染沉的天真,忍着情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夜君离的手段!如何能逃!”
倾颜甚至不敢想象,倘若染沉实施了这个计划,而被夜君离发现了的后果,那将会是比戮神殿持久以来所有的下场都要暴虐无道吧!
他如何能让染沉冒险!
“染沉,答应我,不要有这种可笑的想法!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情不自禁地握住染沉的手臂,不安使他手指过分收紧,细看还有些颤抖。
染沉略略侧过头,回眸看他时,还故作欢喜眯起双眼笑:“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倾颜了解染沉,事到如今,他哪有心思与自己开玩笑,他真的动了这个念头。
于是又再强调一遍:“染沉,听我说,如果被夜君离发现你有二心,不止是你自己,还有他,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知道吗?”
倾颜清楚,只有用云浅作为理由,染沉才会深思熟虑,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第三十三章 初遇
染沉苦笑,瞟了眼倾颜交握着揉捏的双手,柔和了语调:“倾颜,这阵子可不可以麻烦你带些好吃的给云浅,他上次一直惦记着让我做东西给他吃,现在是走不开了…”
对于染沉难得的要求,倾颜如何会不答应,即使这个请求是为了别人。
“当然没问题,说到吃这件事啊,肯定没人比得过我!你放心交给我!”他们心照不宣地不再继续方才那个严肃的话题,转而气氛轻松了下来。
倾颜并未说假,这世间山珍海味不要说全吃遍,起码吃了一半以上肯定是有的。
倾颜一直都过得潇洒自在,无拘无束,或是性格的关系,他总是自得其乐,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憾事,那便是染沉吧…
倾颜第一次见到染沉的时候,便一见倾心了。
这大概要从夜君离刚成为魔界圣君那时候说起了。
那一日,倾颜前去给夜君离贺喜,兴致高昂地提着大袋小袋并不实用的贺礼。
“夜君离这下不感动得痛哭流涕,小爷我绝对饶不了他!重死我了!”除了瓮声瓮气地埋怨,倾颜还声情并茂地踢着脚下的石子,这一脚用力,那颗朴实无华的石子,直直地往不远处一个身穿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的方向飞去。
“小心!”
幸得那人反应及时,躲过了这一场小小的意外。
倾颜着急起来,将手上的贺礼随手一扔,连忙上前去看那人是否有受伤,不看还好,就是这样一眼,从此一往情深,念念不忘。
“公子有无受伤?实在抱歉,我…”倾颜连声道歉,双眼打量着白衣公子的衣衫,就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无碍。”那样低柔好听的声音,像大海一般深沉。
倾颜全身的血液好像一下子涌到了脸上,心跳也扑通闹个不停。
在他所见过的人当中,他觉得好看到人神共愤的,便只有夜君离一人。
而眼前这位,是与夜君离不一样的好看,假若夜君离的好看是霸道的,那么眼前这位,便是纤柔的,像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倾颜鬼使神差般道出了心中所想,意识到后,难为情地轻咳了一声,耳尖泛起了淡淡的红色,解释道,“就是觉得与公子有缘,便…”
正当他手足无措地找寻着借口时,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