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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离的脸色十分难看,眉心紧皱,双眼巡视过云浅脸上的表情,似乎在确认真假。
登时,云浅又翻了个身,右脚用力地踢了一下床板,嘴里又骂骂咧咧说了一句听不清的话。
有些怪异,夜君离看着他这般没心没肺地胡闹,反倒没了脾气,一把抓过他的手,俯身在他耳边细声说道:“自作自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
冷厉的气息仿佛随之沉醉,萦绕在云浅脸侧的气息很轻很轻…
“热!好热!”云浅昏沉地抱怨着,还边胡乱扯了扯衣领,露出洁白如雪的肌肤,细看还透着一丝暧昧的绯红。
夜君离即使多恨云浅,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曾经爱到撕心裂肺的小人儿,说没感觉是假的。
紧皱的眉头里霎时染上隐忍的情愫,却被云浅突如其来的掌温,功亏一篑。
云浅不经意抬手一钩,正好覆上夜君离的脖颈,他的掌温很热,还调皮地用指尖扣了扣,男人的情欲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双手不受控制地捧起眼前的脸庞,埋首凑到小人儿的唇边,掠夺了小人儿的氧气。
房里好似陷入了一片沉默,只能听见夜君离急促的喘息声和身下人儿的呜咽…
第二十六章 亲亲抱抱才睡觉
醉酒的云浅乖巧得令夜君离不可思议,整个过程,他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适地哼哼唧唧几声,并未作出激烈的反抗。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还是很诚实。
……
事后,夜君离并不着急睡去,而是满足地盯着枕边人细看,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
明明是这样一副娇柔软糯的模样,明明从前总是那般率真烂漫地跟在自己后面,形影不离。
夜君离并没有机会继续深思,云浅微微睁开的眼睛打断了他的思绪。
“腰疼…腰疼…好热…”或许是酒喝得有点多,他还是未能清醒过来,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哪里疼?这儿么?”不知是因为睹见云浅不似之前那般倔强,言语句句伤人,还是因为方才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取悦了他,夜君离竟莫名地温柔起来,就仿佛从前那样。
他伸手往云浅的腰间,轻轻揉捏了两下,可能有些痒,酒醉中的云浅缩了缩身子,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身侧传来一声轻笑,此时夜君离的脸上,竟染上了几丝柔和的神情。
开口的语气竟也出奇地夹带着些许宠溺:“不是喊疼吗?躲什么躲?”右手擒住云浅乱扭的肩膀,左手轻轻替他捋了捋散在脸侧的发丝,目光落在云浅锁骨至颈边处的两道伤疤上。
那是上次被夜君离用骨灵鞭抽打而留下的。
离得这么近,云浅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奶香味更是浓厚地充斥着鼻腔,使得夜君离卸下所有的阴郁,就仿佛被眼前人蛊惑了一般,哑着嗓子道:“要是你听话一些,我…我也不至于这样对你…”
云浅努力睁着困意十足的双眸,似乎听进去夜君离的声音,迎合地点了点头,嘴里呢喃:“听话,听话…”
“怎么不睡觉,睁着眼睛看着我做什么…”或许,此刻的夜君离,只想抛开所有的怨愤,贪恋这一刻难得的安宁,他恢复到从前深情的样子,像对待一个孩童般半哄着这个“仇人”。
借着酒意,云浅的胆子似乎都变大了起来,抬起指尖点了点自己像花瓣一样娇艳欲滴的双唇,懒洋洋地吐出一句:“亲…亲亲就睡觉。”
“嗯?”夜君离更靠近了些,欲再次确认一遍。
“亲亲,还要抱抱…”说完还作势地敞开怀抱,行为动作都幼稚极了。
既然小人儿都做到如此主动的份上,夜君离没理由不满足他。
他没有说话,目光里有异样的潮汐在涌动。
缓缓靠近,先是在小人儿唇边,认真地印下一个吻,起伏的呼吸里夹杂着绵密的温柔。
一连串的记忆随着风丝往脑海里钻,交织成了一张似月的情网。
夜君离心中猛然一跳,伸手抚摸着云浅的脸,掌心炙热而熨帖,继而用手护住他的脑袋,将整个人都藏进自己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将云浅包围,令他心安地往那人怀里钻了钻,交缠在一起的发丝如同夜君离凌乱的思绪,怎么也理不清…
第二十七章 你对我做了什么
其实天色尚早,但被云浅这么一折腾,夜君离干脆也睡下了。
怀中的云浅睡的无比安恬,虽然由于燥热,嘴里时不时会发出含糊不清的抱怨,但双手却搂得很紧,似乎对眼前人万般依赖。
待云浅脑中的眩晕感逐渐消失,醒来时已是深夜了。
他先是醒了醒神,眼珠转动了一圈,扫视了一遍陌生的床帐。
继而感受到腰际的重量,悠悠转头,一张熟悉的面孔入目,使得他大声尖叫了起来。
“啊!”声音可谓是震耳欲聋。
睡眠本就很浅的夜君离,当即警惕地睁开眼,捂住了他的嘴巴:“夜深人静的,你喊什么?”
云浅下意识想逃脱,手腕却被抓紧,那人没有像寻常一样大发雷霆,反而是一声柔声的责备。
被捂住嘴巴的云浅闷闷哼哼地发出不满,夜君离犹豫了一瞬,便放开了他。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云浅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双手戒备地护在心口处,仿佛是刚被官家少爷欺辱的良家少女,动作和表情都搞笑极了。
夜君离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嘴边带起了笑意,一扫之前的阴厉,坚定地与之对视:“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对我做了什么?”
云浅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肢,明明那股酸软还未完全褪去,这人怎么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你趁人之危!”云浅压下心中的虚意,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毫无底气地发出指责!
这一举一动在夜君离看来尤为可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云浅,充满侵略性的气息不由让云浅身体紧绷,再次开口时,声音哆嗦:“算,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可以回自己屋睡了!”
霎时,恶作剧一样嘲讽的笑容浮现在夜君离脸上:“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叫得动我?”
云浅细想也是,今非昔比,他有什么资格再对人家指手画脚的。
于是便兀自下了床,随即变得正经而淡漠,对夜君离道:“无事,反正我睡惯了墙角。”说完便独自走到房内的一处角落,蹲坐下来。
夜君离乍然眼神微暗,心底莫名浮出一丝酸涩之意。
云浅寻常时候便是这样在那冰冷的藏珍室度过黑暗的一夜又一夜吧…
那颗墨曜石确实一日比一日晶亮,但他感受得到,云浅的灵息也逐渐被削弱。
这份突如其来的内疚使他鬼使神差般开口道:“以后不让你睡墙角了,好不好?”
届时,正在闭目养神的云浅倏然睁开了眼睛,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继而冷笑回应:“怎么?这是陪睡的酬劳?我还真不知道,我一下作之人的身体,还能这么昂贵,换得来一张床榻…”
明明以为场面还是有扭转的余地,夜君离愿意平心气和的解决,但看来,又是他自作多情了。
这人,压根不当他一回事!也不将他的任何好意放置眼底。
明明应该生气的,当看到那弱小的一团可怜兮兮地挨着墙角时,或是方才那一番旖旎缠绵起了作用,夜君离竟发不起火了。
这具身子果然神奇,能够灭〃火〃。
他仅是冷声道:〃我先不和你计较!你爱睡墙角就睡吧,我不管你。。。〃
说完,自己往床榻躺了下来,心无旁贷继续入眠。。。
第二十八章 妒忌
云浅也靠着冰冷的墙角,习以为常地闭眼入眠。
他们两人是睡得踏实,可隔壁屋子的染沉,却一夜难眠。
从夜君离说欲留在云浅那屋的时候,染沉整颗心都是悬着的,眉头也没有拧开过…
他不仅仅是担心云浅的安危,更是心生醋意了,即使不完全了解夜君离和云浅的过去,但他们两人的感情染沉或多或少听过一些,无论现在如何,他都避免不了生了妒意。
他便这样如坐针毡地失眠到了天亮。
。。。 。。。
次日,染沉早早便过来夜君离屋外敲门,以送早点作为借口。
夜君离向来起得很早,漠然的语气透过一扇门,传入染沉的耳中:“进来吧。”但语气中并无异样。
染沉得到同意推门而入,视线当即被倚在墙角的云浅所吸引,他忽而松了一口气,昨夜淤积在心口的那种不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终于尘埃落定…
他以为他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
但夜君离下一刻突兀的举动却又令他心生疑惑。
只见他缓步走向云浅,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似笑非笑:“怎么这么能睡?”
云浅先是揉了揉眼睛,这是他每次醒来的必备动作,再迷茫地睁眼看着眼前的黑影,登时倒吸了一口气,双手又戒备地护在胸前,开口结结巴巴:“你你,你又想干嘛?”
说来也怪,云浅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待夜君离总是磕磕巴巴的,不像寻常那般目中无人,语气带刺。
此刻,夜君离并未产生不悦,而是正经回答到:“起来吃早饭!”
这样反常的态度不仅是让云浅受到了惊吓,染沉更是一筹莫展,他不了解夜君离内心真正的想法。
云浅瞥眼见到了染沉,提到嗓子眼的心瞬时平了下去,起身拍了拍屁股,毫不客气地走向餐桌,拉过木凳坐了下来,一把夺过染沉刚放下的那盘包子,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染沉担心他噎着,连忙倒了一杯水放在手边,提醒道:“别急,还有…”
不知是否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他醒来时便觉得异常饥饿,包子一个接着一个也觉得填不饱肚子。
他已忘了多久没有这样敞开心怀痛快吃一顿饭了,即使是这段时日在染沉那边,他没亏待自己,但或许是自身身体的原因,他的胃口一直不太好,经常吃不了太多东西。
“看我做什么?你们怎么不吃?”吃到一半,他忽而抬眼瞥见夜君离和染沉都不动声色地望着自己,迷茫问道。
染沉的注意力又投向了夜君离,他的目光落在云浅身上,眼里一缕金芒转瞬即逝,低沉的声音亦是带着一丝无奈,和一丝纵容:“我们不跟你抢。”
这样始料未及的举动,促使染沉那双和煦的眼眸瞬间沉了下来,仿佛有危险的光在翻涌。
染沉很矛盾,他总担心夜君离对云浅不择手段,但当夜君离柔下情绪对待云浅时,他的妒忌又不受阻拦地全涌了出来。
第二十九章 我们成亲了
云浅或是被昨日夜君离的乘虚而入惹恼,气势汹汹地回了一句:“抢也不给你!”说完还不忘白了夜君离一眼。
虽然他行为举止表现出了满满的不忿,但这一举一动在染沉看来,却似打情骂俏般和谐。
他弯起的眉眼却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嗓音些微低哑:“快吃吧,吃完还要继续赶路…”
嘴角的笑意不曾收敛一分,可眼神里的蜜意已悄然退却。
一出酒馆,发现天气出奇的阴沉,黑压压的云朵映着暗灰的天空,令人不禁蕴出几分不安。
去往启贤山的路途果真不太遥远,仅是穿过拥挤闹市,再经过一片幽深的丛林,便抵达了。
叶天启亲自出门迎接,浮夸的语调里满是客套的场面话:“魔界圣君亲自过来,叶某有失远迎啊!”
一把熟悉的声音,当即将云浅从游神中拉了过来,堪堪把头抬起,视线犹疑地投到说话人的身上,神经霎时绷直,悄悄又将脑袋埋下去。
正当他以为叶天启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一声叫唤让他心头一颤,不敢直视在场的任何人。
“云浅?”叶天启悠扬一笑,款款走到云浅面前,惊呼道,“真的是你?你去哪儿啦?我找了你这么久!你当年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
由于心颤,云浅踉跄地倒退了一步,慌不择路:“我…我…你…”他神色不安,不知所云,搭在脚边的双手下意识地收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措手不及的场面。
他的方向感和记忆一向不是太好,一路奔走,竟未发现这便是去“启贤山”的路。
当叶天启又不死心地欲再上前一步时,被染沉阻拦了下来,他明显意识到夜君离此刻身上寒意四起,浑身上下透出不悦的气息,夜君离动怒,遭殃的便只会是云浅。
“叶庄主,请自重…”染沉本是为了提醒叶天启注意界限,却不曾想此话一出,便激怒了叶天启,他不忿地回应出一句让染沉大惊失色的话:“自什么重!他都与我成婚了,我们两名义上是夫妻!”
“夫妻?”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夜君离终于启唇,眉眼间是缭绕不散的戾气,他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便是事态发展到一发不可收的地步了。
染沉转向云浅,眼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