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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她偶遇故友,听见他们三三两两打趣道,“就咱们以前经常考第一那学神你知道吗?人家出国去了,陪他的那姑娘可是金融系系花,这不是爱□□业双丰收吗。”
她那天在路边站了很久,枝叶繁密的梧桐大道,是她和阮星蘅初次相遇的地方。
她好像不再是他人生故事里独一无二的女主角了。
这个认知让姜黎难受地揉了下眼睛,她以前没心没肺习惯了,也是在那一刻知道了离别两个字怎么写。
原来分手最难的不是说出口的那一瞬间。
而是未来的每一个时刻,像是抽丝一样,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彻底剥离。
直至完全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算了。”
姜黎眼底有点发酸:“你和谁一起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黎又回到吧台,记不清今晚要了几杯酒,反正脑袋晕晕乎乎的,什么烦恼好像都消失了,就剩下心情跟着伤感的歌曲一同飘飘忽忽。
她感觉有人坐到了自己旁边。
过了一会儿,她嘟囔着开口,“阮星蘅,你怎么还不走?”
“顺路载你一程。”
阮星蘅手里拎着她的外套,姜黎倒也乖,随便揉了两下头发,拉着他的衣角就跟着走。
她突然脚步停了下来,脑袋微微歪了歪,喝多了酒讲话有些不清楚。
“阮星蘅,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阮星蘅步伐蓦然停下,他回头认真地打量着她,鹅蛋脸,尖下巴,眼睛水灵又明亮。
和十六岁的时候一点儿也没变。
她那时候也这样问他。
热情洋溢的,又透着有恃无恐的娇气。
阮星蘅目光微微下沉,触及她略带小心翼翼的眼神,他心中蓦然一软,轻轻上前拢住了她的手。
“是的。”
阮星蘅估计姜黎可能喝多了梦回高中时候了,外面风很大,他让姜黎一个人在大厅里吹一会儿暖气,自己下楼把车里的暖气开足。
他小跑了两步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有点气喘吁吁。
阮星蘅在门口稍微停了停,隔着门看见她一个人蹲在空调旁边。
小小的,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她抱着手机正在发短信。
阮星蘅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不到五分钟,她零零星星发了好多条。
姜黎刚刚被父母扔到江宁姜家的时候,还只是单纯的以为爸爸妈妈工作太忙,没办法顾及到她。
她是个很热情的小孩,每天掐着点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汇报自己一天的学习生活。
后来宋丽萍大概是嫌她烦,给了她一个不用的号码。
骗她每天把想说的话发成短信,爸爸妈妈有空就会看的。
后来阮星蘅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
他没看短信箱里的消息,却发现了她藏在草稿箱里成千条没有发出的信息。
阮星蘅后来偷偷把这个号码换成了自己的。
偶尔抽了几条回复一下,好让她不必时时刻刻觉得自己是被爸妈抛弃的孩子。
这个秘密谁也不知道。
后来姜黎发消息的频率也越来越低,阮星蘅知道她对父母的依赖也逐渐消失。
在除夕夜的时候,他收到了她的一封信息。
上面写着——
【妈妈,我找到了一个很爱我的人,我明白了有些爱是不必强求的。今天是我一个人过的第十个除夕,我许愿他诸事顺宜,事事如意。】
时隔数年,这个冷清了太久的号码里又再度收到了一条信息。
【妈妈,我好像配不上他的喜欢。】
分不清到底是十六岁的姜黎,还是现在的姜黎。
阮星蘅看见这句话的时候心猛地一揪,他铺着满身的风雪向她大步走去。
看见姜黎的第一眼。
阮星蘅就想要守护她。
让她永远明媚,永远不谙世事,永远天真快乐。
可是她现在很痛苦。
阮星蘅将她抱起,意外的发觉她轻了许多。
姜黎挣扎了两下,闻到他衣领熟悉的味道蓦然放松,嘴里嘟囔着听不清。
到家的时候,姜黎就不大配合了。
她眯着眼睛定睛打量了两遍,很认真地说,“这不是我家,我不去。”
“这就是我们家。”
阮星蘅把她的手抬起来:“我们的结婚戒指你看见了吗?”
“那为什么你没有?”
喝多了以后莫名一股聪明劲上头,姜黎警惕地看着他,“是不是我老公不是你?”
“我要找我自己的老公!”
阮星蘅被气笑了,他扣住她胡乱飞舞的双手,将她整个人压在车座前,声音沉了下来。
”姜黎,你听话一点。“
这语气太熟悉了,姜黎愣了一下,眼前的虚影消失,她使劲晃了晃脑袋。
“阮星蘅?”
见她不挣扎了,阮星蘅嗯了一声,把车门的锁解开让她下去。
姜黎走的跌跌撞撞的,长筒靴带着高跟,她的鞋带又散了,走了两步就喊脚疼不肯再走。
阮星蘅走一步停三步,不得已又喊了她一声。
姜黎眼睛圆圆的,有觉得他有点不真实了。
“你不是阮星蘅。”
“阮星蘅才不这么叫我。”
“阮星蘅也从来不凶我。”
阮星蘅额头跳了跳,觉得今天纵容她随便喝酒的行为实在是草率。
入了夜,小区里静悄悄,四下都没什么人。
阮星蘅估摸着姜黎酒醒后又是什么也记不得。
他动作极缓慢地转身,对她招了招手。
“狸狸,过来。”
—
玄关口,姜黎乖乖地坐在软皮小板凳上。
她打着哈欠看着阮星蘅蹲在她面前给她脱鞋子,时不时晃荡两下脚,看着复杂的鞋带从他手中滑落,她又得逞的笑出声来。
阮星蘅拍了一下她的小腿,没说话。
灯光拖下的轮廓分明而又清冷,刻意保持的距离饶是喝醉的姜黎都感觉到了疏离。
她没有白天的刻意压抑,肆无忌惮的将目光全落在他精致的面庞上。
等阮星蘅给她脱完鞋,擦完脸,她又笑眯眯地说——
“阮星蘅,你这样,弄我,好像小宝宝。”
阮星蘅抬头瞥了她一眼:“断句断好点。”
姜黎眼珠转了转,脑袋这时候尤其好使。
“你想弄我?”
她把唇凑到他耳边,呼了一口气,声音就和身上混着的那股果酒香一样沁人。
“想怎么弄啊?”
阮星蘅目光微动,他忽地放下伺候她的手,伸手去厨房灌了一杯冰水,喉结随着仰头的动作上下起伏。
心思稍微平定了些,一出门就看见姜黎嫌高领毛衣不舒服,扯着衣服说热。
她这时候不清醒,这几天受得委屈劲都上来了,趁着不注意,直接就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
“你变心了阮星蘅!”
“你以前都喊我宝宝的。”
她的眼圈红红的,没有落下的眼泪就像是无声的糖衣炮弹。
阮星蘅心里那点芥蒂和防备都被瓦解的干干净净。
他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姜黎这样难以读懂的小女孩。
爱太多的时候就想逃跑。
收敛爱的时候又会不安。
阮星蘅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她的啜泣声里早就丢盔卸甲。
他握住了她的尖尖下巴,再一次把自己的心捧在他面前。
“宝宝。”
“说一句爱我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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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坚韧*温柔理智】
那是一个寂静的良夜,也是钟意心动伊始的一夜。
那时候她刚上大学,和家里闹掰,蹲在墙角狼狈地收拾残局。
他站在灯影下。
浅灰色的呢子大衣,清瘦指节夹着烟,半明半暗,侧脸线条利落又明朗。
他没说话,只是侧过身替她挡住风口。
抬手给了她一个家。
——
遇见周逢生的那一年,她十八岁。
他领着她一步步挣脱泥潭,在黎明初升的山崖边领着她涉足从未见过的另一程风景。
他牵着她的手,忽然喊了声她名字。
于是耳畔风声只余心跳怦怦,钟意恍惚间生出了不该有的错觉。
分开的那天,他一如往常替她挡住门口涌入的寒风,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姑娘总得往前走,会有属于自己的风景的。”
钟意遥遥回望了平城西巷,那里不再有为她亮起的一盏灯,却锁住了她长达五年的一段暗恋往事。
一次偶然回去。
他还是站在同一片灯影下。
没再替她挡风,却紧紧拥住了她。
周逢生贴近她耳边道:“不该放你走。”
“钟意。”
他头一回认真喊她名字,温柔的眸潋滟多情 。
“钟意你。 ”
阅读指南:1。年龄差五岁左右
2。双向救赎
第16章 吃醋
“不说。”
姜黎靠着他的肩膀; 像小猫似的轻轻哈着气。她的狐狸眼睛大而明亮,在灯影微动中让人分不清她究竟醉还是没醉。
见阮星蘅许久未曾应答,她又扭过头; 别别扭扭地扯着他衣领口的扣子; 小声问,“你是因为我和你提了分手,才一直生气不理我吗?”
“是。”
阮星蘅声音微涩,他稳稳地拖住她腰身,隔着衣服感受着她的体温; 入目是她满眼的潋滟春。色,还夹杂着几分懵懂的醉意。
他在这一刻觉得什么都不是太重要了。
“也不是。”
过于深沉的语气显然让某个醉鬼不太能理解这模棱两可的话; 姜黎歪着脑袋看了看他; 却只在他忽然的发力中惊呼一声。
“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够好,还是你真的对我没有心。”
阮星蘅把被子盖到她脸上,出去的时候又叹了一口气。
他一个人孤寂的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隔着那一扇半开的门静静地注视着屋子里的她。
良久; 他无奈地笑了声; “我希望是前者。”
厨房里的水壶冒出了热气; 阮星蘅泡了一罐蜂蜜水; 想到她半夜起来喝水的毛病; 他又换了一个保温壶。
他叩了叩门; 在外面等了会儿。
没听见动静; 进去看的时候姜黎已经睡得很熟了。
他不是非要一个答案; 其实只要她能够再回到他身边; 他忽然也就觉得一切答案都不是那么重要。
阮星蘅笑了笑; 把她指间的戒指褪下来。
“会等你。”
——
翌日清晨; 又是熟悉的鸟雀叽叽喳喳; 姜黎缩在被子里沉思了好一会儿,眯着眼睛看着拉好的窗帘,感觉此情此景,似乎格外熟悉。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一回生二回熟,很平淡的穿好拖鞋回自己房间洗澡刷牙。
姜黎梳洗好的时候刚好遇见阮星蘅晨跑回来,她轻咳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为什么又睡在你床上?”
“问你自己。”
刚跑完步,他呼吸有些喘,拉开冲锋衣拉链,露出精瘦的腰身和小臂。
姜黎看了一眼就匆匆别过脸:“说话就说话,你脱衣服干什么啊?”
阮星蘅瞥了她一眼,语气很淡,“你还怕这个?”
“你昨晚……”
姜黎瞪大了眼睛,手里的茶叶蛋没拿稳,结结实实在地上滚了一圈。
这语气……搞得好像她昨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姜黎尴尬的笑了两声,把地上的茶叶蛋捡起来,碎掉的壳剔了剔,讨好地递到他面前。
“那你吃点鸡蛋多补补。”
阮星蘅婉拒了她的好意,冲了把澡就准备出门了。
他出来的时候身上凉飕飕的,像是带了一股寒气,姜黎想说的话转了一圈又憋了回去,最终干巴巴地来了句,“要不然咱两换个房间吧?”
姜黎怀疑自己那天选房间还是太草率了。
不然怎么每回喝多了都拐到他房间去。
不等她多说,阮星蘅就嗯了一声,随即拎起档案袋,走的干脆利落。
姜黎撇了撇嘴,上班途中还和朋友在吐槽这件事。
听到姜黎把事情的经过都大致讲了一遍,云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大小姐,人家规规矩矩你还不高兴?”
姜黎哼了一声,抬了抬下巴,“这不正常,我怎么说也有点身材有点脸蛋吧。他视若无睹就算了,居然早上见面对我那么冷淡。”
“你说阮星蘅是不是性冷淡啊?”
“原来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他啊。”
云星开口揶揄道:“那我差不多能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什么啊?”
“我想明白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想回想,是不是你昨晚发酒疯亵渎人家了?”
怎么可能。
姜黎眼神闪烁,略有心虚,“我从来不发酒疯吧……”
“你在我们面前是不发酒疯。”
大约是想到以前的校园旧事,云星忽地捂嘴笑了起来,“你到阮主席面前就完全是个胡作非为的女疯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