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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兄,我们来吧。”
宁卿将孱弱的男人扶起来靠在床头,随即默念他教给自己的结契口?诀,手?中结印,灵力缓缓从丹田引出,漂浮在指尖。
“师兄,我准备好?了。”
宁卿等着裴谨,但?是男人催动灵力后,眉头轻轻皱了皱,随即身体一震,艰难酝酿出的灵气瞬间四散,他低低喘着气,脸色更为苍白。
遭了,师兄现在竟连同心契都无法缔结。
男人似是不信,企图再?次催动灵力,宁卿发觉立即将他的手?按住,“师兄,别弄了,咱们先解了蛊毒再?缔结契约也不迟。”
男人想要抽手?,继续结印,但?是他现在竟然连推开宁卿的力气都没了。
裴谨有些挫败,满脸的颓丧。
“师兄你现在不许再?动用灵力,咱们好?了后再?来。”
这话一出,宁卿明显注意?到师兄的脸色难看了许多,本就虚弱的人,现在使用灵力被反噬,身体又弱了一分,再?继续下?去,就真没救了!
“师兄,咱好?好?躺着,什么也不能干,可明白?”宁卿不放心,一直在床边守着。
她坐在旁边修炼,偶尔转头看看他,欲言又止。
“师兄,咱们别犟行不?身体只是身外之物,什么有命重要你说是吧?”
“你闭上?眼睛当什么都不知道,解蛊都由?我来,这样不行吗?”
男人一袭白衫,罩在他略显单薄的身躯之上?,唇线微微抿紧,双眸轻阖,睫毛纤长?如?蝶翼,清清冷冷,一副另死不屈的风骨文人模样。
宁卿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
“而且,这种事情你又不吃亏。”既不用他出力,又不用他负责。
宁卿絮絮叨叨说得嘴巴都干了,师兄依旧不为所动,她自己的羞耻心一跌再?跌。
反正她已经将自己洗脑,做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给师兄治病,她这是舍己为人。
师兄不搭理她,宁卿无奈叹气,闭眼修炼,偶尔分出心神看看他,注意?他的情况,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师兄就没了。
宁卿守在着裴谨,晚上?困了直接趴在他床边睡觉。
裴谨并?未入睡,垂眸注视着趴在他床边恬然安眠的少女,长?发柔柔垂在脸侧,裴谨伸手?将她的发尾勾到一边,露出她睡得红润的脸庞。
他需要拼命克制才能让自己拒绝宁卿,身体一时的畅快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她,想要的她心,想要她的全部。
两人度过一夜,宁卿醒来时腰酸背痛,她正要抬头,却发现自己的头垫着什么,一看,发现是师兄的手?。
在她醒来后,裴谨立即将手?收回,很是不满,“你,你为何要拉着我的手??”
宁卿懵圈,她拉了师兄的手?当枕头?
莫非枕了一夜?
越想她越是无措,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睡觉喜欢抱着东西,枕头布偶只要是软的就行,昨晚她睡得迷迷糊糊,将师兄的手?拉过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宁卿百口?莫辩。
“这样不好?。”裴谨皱眉道。
宁卿心里有些愤怒,之前他分明对她做过比这过分得多的事情,她不过是拉了拉他的手?罢了,就这么大?的反应,偏偏她还无法为自己辩驳。
宁卿眼不见心不烦,起身离开,“我饿了,去弄些吃的。”
宁卿吃饱喝足,中午时迎来上?山的兰溪。
任由?两人折腾他不太放心,这一天一夜加一上?午的时间怎么也够了,他索性上?来看看。
可又怕撞上?什么不该他看见的画面,便给裴谨发了个消息,谁知这么一问?,竟发现两人什么也没发生。
他简直不知道裴谨在想些什么,莫非是裴谨现在忘了宁卿不乐意??可他之前的表现可不像。
兰溪在堂屋的矮榻上?坐下?,“怎么回事?”
“师兄他说要成婚后才同意?解蛊。”宁卿无奈。
兰溪心里奔腾过一万头羊驼。
“你说什么?”他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
“我说,师兄婚前不接受解蛊。”
婚前不接受,搞纯情处男这一套是吧,但?他好?像确实挺在意?这些,从不乱搞。
“你师兄现在蛊毒恐怕已经深入肺腑,等不得了,必须尽快解蛊。”
宁卿对这些不算了解,她显然还没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再?多等一时,他便多一分危险,若到了最后,即便解蛊,他的身体也会受损严重,成为一个废人。”
宁卿被吓得立即站起身。
“现在是他不愿也必须得解蛊,这件事得靠你。”兰溪颇为严肃地说。
“可他不愿意?,我要强迫他吗?”宁卿的脸皱成了一个苦瓜,这件事真的很难。
兰溪看着懵懵懂懂的宁卿也是头疼,“我这儿有不少书,你拿去学学,应该能行。”
“或者……”兰溪一个如?此率性的人此时神情也有些不自然,“或者你吃些药,多少有些帮助。”
至于是什么药,宁卿自然懂。
她反正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兰溪谈论这种事情。
药物上?头,她凭着本能说不定确实能办到,也能减轻她心里的障碍。
“你师兄现在应该反抗不了,若是不行,你就把他绑了,反正现在一切以?解蛊为主。”兰溪这话说得半点不拐弯抹角。
两人像是在探讨什么家国大?事,神情十?分严肃正经。
宁卿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你说得对。”
“咱们得灵活变通,这事儿没法遵循他的意?愿,他不愿意?咱们也得想办法将这个蛊给解了。”
这可是要人命的大?事。
“那我准备准备。”宁卿郑重地道。
“嗯那你准备吧。”兰溪顿了顿,对她道:“若是需要什么可以?找我,我可能有。”
兰溪离开前,将一个瓶子塞给她。
宁卿握着这瓶药,看向药瓶上?贴着的名字,合欢丹。
捏紧瓶子,她没有立即用,这个先不动为好?,万一和?幻境里她中药那次相似,她可能没力气和?师兄周旋。
毕竟解蛊的步骤精确到具体每个步骤应该进行的时间。
总共需要进行一个时辰,那就是两小时,她担心自己体力不支无法做完全程。
宁卿坚定地看了眼师兄的房门,现在就开始,说干就干!
不过就在推门而入之前,她又停住脚步。
【系统,你说我要是让师兄吃下?这枚合欢丹,过程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你师兄这么虚弱,你还喂他大?补丹?而且他中了情蛊本身就和?吃了合欢丹效果差不多。】
宁卿震惊。
那师兄还真能忍,她幻境里中过一次药,那滋味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难受得抓心挠肝。
【那还是算了。】宁卿叹气。
但?没过几秒,她又生出别的念头,【那我让师兄喝点酒?他也没这么难受。】
她现在这样相当于是强上?,他现在如?此虚弱还无法反抗,反正换她身上?,她受不了。
【也行,但?是你少喂点,万一起不来怎么办。】
说得有道理。
宁卿和?系统嘀咕着,她芥子袋里放着上?回她生辰青枫送她的酒,但?这个酒太吓人了,她坚决不能动用。
她只能找兰溪要了些不醉人的酒,主打一个微醺。
事先她自己喝了一点,再?端了一杯进入师兄的房里。
她一进去,裴谨就闻到似有若无的酒香。
视线放到宁卿端着的那杯酒盏上?,“酒?”
宁卿有些心虚,“嗯,酒。”
“端酒作甚?”裴谨问?她。
这……难道她说是为了减轻他被强迫的痛苦吗?
“兰溪师兄说,说这蛊喝酒有点用。”宁卿硬着头皮说瞎话。
裴谨看着不大?信。
“真的,喝完麻痹神经,你就没这么难受了。”宁卿将酒端到他面前,尽量真诚地说。
“师兄你尝尝?”
裴谨看了她一眼,还是接过了宁卿手?里那杯酒,微抿了两口?,递还给宁卿。
“师兄,不然再?喝点?”宁卿试探地说。
喝这么一点怕是不顶用。
但?是青枫给的酒后劲太大?,她怕到时候反而坏了事。
宁卿站在床前犹犹豫豫,她多看了师兄两眼,他抬眼看过来,宁卿又立马低头躲避视线。
“师兄,你等着我。”宁卿说完跑到屋外,她得先洗个澡。
她在小温泉里搓洗身体,洗得干干净净,为了省事儿她特意?穿得清凉,里面空荡荡的,直接上?阵,反正一会儿都是要脱的。
宁卿轻轻推开房门,往里探了探头,正好?迎上?师兄的目光。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微湿的长?发柔顺地垂到腰际,脸颊泛红,有些局促不安。
裴谨看着这样的她,平静的眸子波动,下?颌线微微绷紧,不似表现的那般平静。
第53章
俞白化作狐狸原形; 纪樾将他一并带着回了飞云峰。
半道上,正准备下山的木落雪正好遇见他。
起初纪樾离开飞云峰离开得急,只是和师尊以及身为师姐的木落雪提过?; 两人并未有太大的意见,也没去探究其中的原因。
可这才过去半月; 怎么就回来了?
木落雪停下?脚步,柔声表示关切; “不是下?山历练了吗?怎会回来得如此快?”
“有些事情要解决。”纪樾轻声道。
面对昔日的恩人,他发现自己竟不再像往常那?样,时?刻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纪樾的变化木落雪看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之前她只是随手帮了他; 担不起他沉重的恩情。
现在?两人师承一人,也算是缘分。
“这只狐狸……”木落雪看向他怀里?抱着的红色团子。
这只狐狸身上有着浓厚的妖气; 并不是普通的灵兽,不过?妖族也分好坏; 以这只妖的散发的妖气来看并不是个作恶多端之徒。
“我在?路上捡的。”
他看着倒不像是喜欢这些的人; 木落雪不再多问; “那?你先去?吧,我也有些事情要处理?。”
纪樾回到自己所住的院里?,一坐就是一日。
在?宁卿急忙回到青梧山时?他心?里?便不踏实,自从她师兄离开后,宁卿一直心?神不宁,结合裴谨离开之前出现的状况,他极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宁卿担心?才回来。
回了苍云宗; 回到裴谨的眼皮子底下?,他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不安。
恢复人形的俞白也跟着坐了一日; 最?后实在?忍不住问:“殿下?,我们为何要回这里??”
俞白身负助妖王之子破除封印的重任,在?全族即将?被灭之时?,妖后将?此事告知与他,破除第五和第六层封印的天灵石就在?北凌九界,他们现在?应去?寻找天灵石。
自己不应多嘴,但他如何也无?法?将?心?里?的想法?硬生生压下?。
“殿下?,当务之急是破除封印,只有获得妖王的力量,您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纪樾怎能不知,可他一旦错失机会,一切就晚了,他不想冒险,也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
“殿下?,现在?当以大局为重。”俞白皱眉道。
“我自有打算。”纪樾冷眼看向他。
俞白深知纪樾如此都是因为宁卿。
狐族大多风流,但一旦遇上心?爱之人,便至死不渝,他担心?纪樾会耽于情爱,被伤得遍体鳞伤。
若有想要之人,动些手段并非难事,殿下?却偏要选择那?最?虚无?缥缈的方式。
纪樾心?里?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第二?日催化到极致,不愿再等?,他离开飞云峰,来到青梧山脚下?,虽然知道这里?设了阵法?,他的一举一动皆会落入裴谨的眼里?。
化作狐狸模样,轻轻一跃,竟没?有任何阻拦地上了青梧山。
此时?,宁卿硬着头皮进入房里?。
师兄肯定没?想到她企图对他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但是没?办法?,他若能愿意主动配合自然好,现在?情况特殊,她只能霸王硬上弓。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强迫别人的一天,这人还是师兄,果然世事难料。
东想西想稍微分散了宁卿的注意力,不再如何紧张。
“师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宁卿忐忑地问。
自己得先来个过?渡,让他有个适应的过?程,直接将?他扑倒不太好。
“尚可。”裴谨的视线从她身上离开,轻声回应。
“这样啊,那?酒味道如何?”宁卿没?话找话。
她仔细观察师兄的神情,眼神清明,这酒好像对他没?起到半分作用,宁卿的心?拔凉拔凉。
“酒香醇厚,还不错。”
回答问题声音清朗动听,逻辑清晰,好像真的没?醉啊。
事情到了现在?,即便师兄没?醉,她也顾不了这么多,心?理?建设已经做好,澡也洗了,师兄正躺在?床上,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水到渠成,尘埃落定,以后她也不必再为此烦扰。
她变来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