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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去年吧,这小姑娘和家里人在这儿吵了一架,我也没看到,后来听我们家男人说,小姑娘那个爸哦,重重地一巴掌直接把人小姑娘打到了地上,拳打脚踢,然后进医院了,后来就再也见过了,听说……已经没了。”
妇人言语间满是可惜,魏芷卉想起当日舒妃感染时疫时和自己说过的话,说她都不知道自己被打进医院后是否还活着。
“那您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
“能为什么?小姑娘的爹酗酒又爱赌,一喝多一没钱就来找人小姑娘,听说一开始小姑娘买这套房是瞒着家里人的,可后来知道了以后就一直来了。”妇人指了指这层楼的另外两户人家继续说道,“本来这层楼住满的,那会儿那男人老是来闹,把人家都吵得不能睡觉,然后就搬走了,还是今年才有人搬过来的。”
魏芷卉看着那扇门,问道:“这么久了,没人想买这套房吗?她父亲应该挺想卖了的。”
“大家都觉得是凶宅,谁敢买?而且听说这姑娘还有个弟弟,他弟弟倒是对他姐姐挺好,他弟弟摁着这套房,不让卖。”
魏芷卉没再多问,只是问了这姑娘的墓地可能会在哪。
“这个我听她弟弟说起过,好像就在城郊的公墓那儿,好像也是为了避开她父母才葬在那儿的,他弟弟每年清明都会来一趟。”
得到了答案,魏芷卉没有久留,就近找了个花店,买了束花,白百合、白玫瑰和天堂鸟的组合。
城郊的公墓寂静无声,花了些时间,才找到了“叶知秋之墓”。
她把花轻轻地放在墓碑旁,从包里掏出纸巾,擦干净了墓碑上的照片,把手里拎着的一杯西瓜啵啵放在了一边,另一杯自己打开了。
“我来看你了。”她端起那杯饮料,与墓碑边上的那杯,轻轻一碰。
“我该叫你叶赫那拉云舒,还是叶知秋呢?”
她看了眼手里的西瓜啵啵,开始对着墓碑上那张和“云舒”一模一样的脸,自言自语起来:“我刚特地买了西瓜啵啵,你当初就是靠这个认出我的,我怕你到时候认不出我。”
“我查过资料了,我走了才两年,你也走了,怎么,这么不舍得我啊?这么不舍得我,怎么不和我一起回来呢?”
魏芷卉抬手擦去脸上的眼泪,回忆起当年的事来,那时,攸宁刚刚薨逝,她整日都沉浸在长女离世的悲伤之中,攸宁婚后的身子便不大好,三病两痛的,明明前些日子还在说,以后养好了身子,和驸马有了孩子还要带进宫来给她看,可没几日,公主府就传来了消息,说攸宁的病更重了。
乾隆答允她,带她去公主府看望女儿,她看到攸宁与额驸伉俪情深的样子,别提有多欣慰。尽管她知道,她听到的很多消息,都是攸宁还不错。
这才以至于攸宁的死,让她久久难以忘怀,那一次,看过攸宁以后,她便陪着乾隆去了趟热河行宫,可没想到回程途中就得到了攸宁去世的消息,自此大病一场。
短短的十九天里,她住在体顺堂养病,有一日,舒妃避开众人来看过她,说的话,她至今都记得,她递给她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叶知秋A市公寓的地址:“如果可以,替我去看看吧,看看我还在不在,不在的话,给我带一束白玫瑰和白百合,我喜欢。”
她记得她说:“永琰的大好前途你不用担心,至于攸宜,对这几个公主我虽不了解结局,但是放心,有一日我都会替你护好她们,在那边好好过日子,把这里的都忘了吧。”
“怎么忘呢?云舒,如果是你,你能忘吗?”魏芷卉坐在边上,看着那杯不会再动的西瓜啵啵,有些出神。
怎么才能忘呢?那些真实存在的回忆,真实存在的时空记忆。
不管是云舒她们带给她的在那个时空的友情,还是乾隆带给她的在三宫六院紫禁城的爱情,还是攸宁她们几个给她的亲情,她要怎么忘记呢?
直到夕阳西下,魏芷卉才堪堪地离开墓园。
她没有在A市做太多的停留,直接买了最晚的机票飞回南京。
“不是,我说卉姐,您这也太快了?早上去晚上回,大晚上的,我从玄武开来禄口接你,太是个人了你!你瞧瞧这都几点了?”
魏芷卉坐在副驾,听着驾驶座上凌晨一点被自己从梦乡里拉出来的小助理骂自己。
——受着吧。
“别说话,今天加班费500。”
“得嘞,谢谢姐,我毫无怨言,我爱加班。”
魏芷卉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色,离市区越近,高楼越多,即使是凌晨,也仍有灯光。
只是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里,乾隆在干什么。
“诶姐,你昨天说,复出之前先预热,不如你明晚开个直播吧?你上一次露脸的视频已经快七八个月了,你以前直播也不多,你要是明天突然直播,热度肯定不错。”夏夏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魏芷卉随口应下,回来了,还是得赚钱啊!这儿可没有那么多高端的皇家物品给自己霍霍,钱还是得自己挣。
——
次日,魏芷卉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夏夏做的金枪鱼牛油果波奇饭和一杯抹茶拿铁。
一边尝着夏夏的手艺,一边就看到这人裹了条床单,在沙发上发癫,不由得皱眉问道:“你干嘛呢?大早上裹着个床单,神神叨叨的?”
“你不看微博吗?今天七星连珠,我收拾收拾准备穿越呢!”
穿越两个字骤然传到魏芷卉耳中,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又回过了神来:“穿越的历史知识准备的怎么样了?准备穿到哪儿去?”
“我这几天研究了《孝庄秘史》《少年天子》《康熙王朝》《雍正王朝》,还有啊,还珠格格,甄嬛传姐我都能给你演了!”夏夏从沙发上下来,把床单往沙发上一扔,又坐到了她对面,突然觉悟,问道:“你这两天一直在研究乾隆朝的历史,你不会也想穿越,然后卷死我吧?”
魏芷卉叉着一块牛油果久久地没有塞进嘴里,盯着夏夏看了许久,翻了个白眼:“想穿越的话,往那墙上撞一下可能会容易一点,还有,多背正史,少看野史,野史看多了我怕你穿过去活不过一集。”
——别问为什么这么有经验,问就是我刚穿回来。
夏夏有些遗憾地回到沙发上:“撞墙太疼了,我才不呢!”
魏芷卉摇了摇头轻笑,看着碗里这久违的低脂又简单的午饭,好像穿回来也挺好的,不然每天对着一桌子高端的皇家食材,太浪费,而且吧,容易胖。
今晚的直播,对魏芷卉而言不算太困难,有夏夏在边上活跃气氛,不会很枯燥。
她早早地洗好了澡,换了一条黑色的吊带裙,画了个有些明艳的妆,这样上镜也不会吃妆。
“你太香了!!!太好看了!”从她一出来,夏夏就开始尖叫。
香吗,也许跟这个身体乳的味道在另一个时空待了这么久,自己都习惯了。
直播开始,粉丝吹捧她美貌和好久不见的同时,也有不少人关心,她这几天去了哪儿。
她在某音的名字叫“三十的美食日常”,因为“芷卉”两个字的上半部分由三个十字组成。
“三十,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没有你的视频我的生活都无趣了!”
“太想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恢复更新啊呜呜呜,差点以为以后都不更新了!”
“这半年我们三十现实生活有点丰富,就没更新,过几天就要恢复更新啦,大家不要急哦!”夏夏在一旁打着圆场,她知道,魏芷卉并不想让自己的事有太多人知道,所以其实这大半年,夏夏一开始用库存瞒了几天,后来实在招架不住才断了更。
“穿越去了。”魏芷卉一边喝着手里品牌方寄来的饮料,一边随口一说。
夏夏看着平静的魏芷卉,猛地转头,魏芷卉察觉到她的震惊,笑了笑,又随口说道:“今天七星连珠,随口一说,大家要是想穿越,我借大家蹭蹭。”
有了这个话茬,一时间,评论区都在各自分享自己为了穿越都做了些怎样的准备,一旁的夏夏就跟碰上了知音一样,聊得格外快乐。
魏芷集则安心地在一旁品尝着品牌方这段时间寄来的零食,偶尔在评论区有人问这是什么的时候冒出来打个小广告。
直播结束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卸了妆一边护肤一边听夏夏分析着今晚的直播数据:“太好了,咱们以前的视频,也被带了些流量,又涨了粉,我和你说,过几天要是发视频,反响一定不错。”
魏芷卉点了点头以式肯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之前加过的某草pr:“你今晚吃的我们家的雪花酥,从你吃它开始,我们的销量就涨了好多,你下次一定要在直播或者视频多cuecue它!”
她礼貌地回了信息过去,那个雪花酥味道确实不错,她想念了很久。
回到卧室,无聊之余,她开始打开某音,想看看今天直播以后自己以前视频的新评论,随手翻翻,却被一条评论吸引了视线。
“你会做辣白菜猪肉生菜卷和芋泥凉糕吗?”
作者有话说:
龙:我想出场我老婆都想我了,作者你看不到吗
蓝蓝:我瞎了
(尊重科学嗷,怎么都穿越不了嗷!什么撞墙纯属胡言乱语嗷!!要是有年纪小的妹妹千万别信嗷!!!!!!)
本章有红包
第109章、桑葚玫瑰花茶
“四十年正月二十九是什么日子?”魏芷卉几乎颤抖地点开了对方的私信栏; 打下了这句话。
思绪骤然回到那个自己不愿再回忆的日子——
乾隆四十年正月二十九,固伦和静公主病逝后的第十九日; 四十九岁的皇贵妃已经病了十九天; 乾隆派人将头发都已经花白了的杜茂,用轿子抬进了宫,与唐勉师徒二人,共同为已入弥留之际的皇贵妃治病。
魏芷卉躺在榻上; 如今的她; 清醒的时候少; 昏沉的时候多。
头顶上的那一顶妃色纱帐她让人换了; 那颜色太艳; 有些扎眼。
一睁开眼,梦里欢快地在她身边转悠的攸宁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满殿的寂静; 头顶是鹅黄色的纱帐。
“初菱,娘娘醒了!”魏芷卉偏过头; 见到的是容妃,这些日子,几个嫔妃轮流侍疾; 还有几个福晋。
“皇上呢?”魏芷卉低声问道,这几日; 睡着的时候多; 每每醒来见到的多是乾隆。
容妃闻言,忙让宫女去了正殿叫来乾隆。
“永琰和皇上在养心殿议政,一会儿就来了。”
魏芷卉闭上眼; 轻轻地叹了口气; 乾隆从未明说; 但她已然知道,此时的永琰,已成为干清宫正大光明牌匾后密匣内的太子人选。
脚步声打断了魏芷卉的思绪,她睁开眼,眼眶微红,这些日子,不管是梦里还是醒着,她都是哭的时候多。
她不是专业的历史学子,电视剧里也不会把两个公主的结局交代清楚,她曾以为她会看着攸宁长大成人,然后有自己的孩子。
只可惜,都是她以为。
肩上多了一双手,把她扶了起来,抬眼就看见了熟悉的面庞。
攸宁病重之时,她都未见乾隆这般憔悴,可这几日,他显而易见得老了,他不爱蓄胡茬,可这些日子,他都不曾腾出空来去清理。
“想吃什么?朕让初菱去做。”乾隆揽着她靠在自己胸前,柔声说道。
魏芷卉无声地摇了摇头,因为太久没有说话,有些难以发声。
乾隆了然地从一旁的初菱手中接过了一盏桑葚玫瑰花茶,她这些日子不大爱喝茶,只爱喝一些花果茶。
被喂着抿了一两口,她才说道:“攸宜、永琰和永璘呢?”
乾隆把杯子递给了初菱,轻轻握住她被面上的手,瘦了好些,哑声道:“孩子们都在外头呢,两个额驸和永琰福晋都在,你若是想见,朕把他们叫进来。”
魏芷卉摇了摇头,此刻她有些话想和乾隆单独说。
“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初菱说你一天只吃了半碗血燕。”乾隆有些担忧,从攸宁骤然病重开始,不过一个多月,她已经瘦了一圈,摸着她的手,都没有多少肉了。
魏芷卉摇了摇头,轻轻地往他身上又靠了靠,感觉到乾隆搂得更紧,方才扯了一个不大好看的笑容,说道“有一件事,臣妾瞒了皇上三十年了,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臣妾自知时日无多,留了一封信在妆奁最底下,等臣妾走了,皇上再看吧。”
乾隆声音有些微颤,带了几分嗔怪:“不许说胡话,朕把杜茂叫了回来,师徒二人坐阵,人人都说养心殿风水好,在这儿,你不会有事。”
魏芷卉没有反驳,其实彼此都知道,两个人的日子,都已是过一日少一日。
两人静坐着说了许久,所说的不过是这三十年的点点滴滴,从最初青涩的御膳房宫女,到后来这后宫渺小却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