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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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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病一旦治好,阴晴不定的陛下又会觉得莫名难堪,便是要打他两个耳光才是畅快。
  要不是母亲说只有这个男人可以治他的病,他早就把人砍了。
  闷闷的像块木头,还是个大瞎子,一点也不讨喜,白夏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了。
  奈何阿光是个良医。
  白夏躺在柔软的塌上,即使是丝绸做的里衣,也会让他的皮肤泛红,他病得厉害,最严重的地方已经急需诊治,只能生气的喊阿光过来。
  “阿……唔……阿光……”
  白夏刚说完就捂住嘴巴,连忙把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枕头抱在怀里咬住。
  他刚才一不小心又发出了那种声音。
  母妃在世是时候就教过他别乱哼哼唧唧,说这种声音极为不雅,要是让下贱的家伙听见就要立刻杀掉。
  刚才。
  被听到了。
  白夏已经把阿光列入了死亡名单,等他的病好了第一个把他砍死。
  但是现在不可以。
  要他治病。
  怀里的大枕头是从小抱到大的,柔软的棉面子套好,里头是西域进贡的上好的棉花,填充得实实的,抱在怀里软乎乎的。
  治病的时候没地方靠,母妃说抱着枕头别乱动就行。
  阿光的手很大,节骨分明手指修长,动起来非常灵活,让人觉得粗鲁的茧子平日里瞧也不瞧上一眼,但是治起病来却极为舒服。
  他半跪在地上,屏住呼吸,紧紧抿着唇。
  他闻不得这样恶心的气味,他不喜欢男人,更何况荒淫无道的魏王拿他当工具一样。
  虽是屏住呼吸,他内息屏息也练得高超,但其间总少不了换气。
  一瞬间香味弥漫进鼻腔。
  这是这几天经常在陛下身上闻到的气味。
  平日里非常的浅淡,似有似无,他以为是其他东西的气味。
  但此时,这么近,气味全部透了过来。
  怎么这么香?
  耳朵里又传来了陛下几声细细的喘息,他猜测陛下又是抱着那个旧枕头,那枕头大约年岁太久,今天总是漏了气音。
  一声一声的,就像这些天闻着的若有若无的香味,不知是在后宫那个小宠屋里混迹了一番,身上也沾了这样的气味。
  那是勾男人的气味。
  荒淫的天子满身香色,学着专门勾人的小宠这些下等的本事,本身就不务正业,还天生有这样的怪病,要是再沾染这样的香味。
  等魏国被攻破之时,卖去春楼倒是个好营生。
  阿光是贵妃带来的人,他和魏国有仇,他卖身二十年,年限一过自是不必在这个人身边。
  他知道自己身体里被贵妃下了毒,二十年一过时日不多,但他不怕死,守的只是个诺言,贵妃对他有一饭之恩。
  被贵妃这变态的儿子折磨了这么久早就还了恩情。
  现在已经十九年了。
  本是打算二十年一过,就将这恶心的小皇帝关起来折磨一番,再杀了泄愤。
  但现在他想留着他的命,他既然这么喜欢玩男人,就将他卖去洛阳让大把的男人恶劣的玩弄他。
  贵妃是个艳绝天下的大美人,他眼睛没坏之前见过一面,她的儿子容貌想必也不会差,但这么多年暴戾成性、沉迷酒色,身体不知道坏成什么样。
  就像今夜,枕头间隙泄露的些许气音,听起来就虚弱极了。
  这样就受不了,往后有你受的。
  白夏把软乎乎的枕头咬了个大坑,软成一滩水般仰着头,正当药到病除之时,突然一阵大风把窗户全吹开了。
  屋子里亮堂堂的蜡烛全部熄灭。
  夏夜里要是起雨,风大到能把窗户吹翻。
  白夏怕黑。
  漆黑的夜晚是他恐惧的根源,宠爱他的母妃就是走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在寝宫里大声哭喊,躲在母亲的怀里。
  摸到一片冰凉。
  那天是个雨夜,还打了雷。
  “轰隆!”
  “来人!”
  巨大的雷声响起,白夏在雷声里惊恐的呼唤让下人来点蜡烛。
  可是震天的雷声压盖住了他的声音,更何况有阿光在的夜里,宫人们会早早远离。
  “阿光!阿光你在哪里,快过来——”
  阿光往前走了两步,他能精准的判断陛下所在的位置。
  陛下的声音惊恐极了,以往每一次治病结束后陛下都会暴戾的给他两个耳光。
  这是第一次听见无法无天的天下至尊这么惊慌的呼喊。
  阿光的心冷冰冰一片,白夏让他过去他就过去,但绝对不多做一点事。
  他榆木般站在那里,通身冰凉,听着白夏像只受惊的猫般在塌上、在黑暗里摸来摸去。
  白夏的声音在无依的夜晚细细的,仔细听都像在小声的哽咽。
  像幼小可怜的猫在一声声求救,那样的声音特别能让人心软。
  阿光即使对白夏充满了恨意,也忍不住伸出了手,但他的手在半空中立刻停顿下来。
  把他当畜生一样对他,动不动就打骂,这会儿怎么能随便哭两下就对他心软?
  这种家伙,恐怕在破国之时、在被擒拿之时也是满地打滚痛哭流涕,没一点尊严的求敌人饶命。
  像个笑话。
  哪有这样的皇帝。
  但是他的手突然被抓住了。
  黑暗中害怕得乱窜的小皇帝,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他的手。
  他从来没有碰过他其他的地方,细腻的触感瞬间传递过来,他还没来得及感受这是什么,慌乱的小皇帝已经攀上了他的胸膛,撞进了他怀里。
  指甲像猫一样从他的耳后到脖颈,长长的挠了几道,将他束起的长发抓乱了下来,长年避光的眼罩一并掉落。
  他在黑夜里是看得见的。
  像是藏匿在黑暗里的怪物一样,天生应该在黑暗里。
  明亮的闪电过后,天地间骤然熄灭了所有的光。
  这一刹那,他的眼睛里勾勒出整个世界的颜色。
  从前、宛如只是一个符号一样的小皇帝,在暗艳晦涩的深夜里被一笔一划勾勒出真实的轮廓。
  恶劣的小皇帝美丽得像一只在深夜里勾人艳鬼。
  微微仰着头,双脚和双手都紧紧缠在他身上,如藤蔓如蛇妖。
  温热的体温从他胸膛蔓延开来。
  几乎窒息。
  漂亮的眼睛在黑暗里满眼湿润的泪水,像明亮光华的珍宝。
  鼻头和唇珠粉润剔透。
  香气更浓了。
  哪有这样的皇帝。
  白夏惊慌的下令:“阿光!快、快点上蜡烛!”
  阿光能感知他身体很热,浑身都在抖,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
  他听令去点蜡烛,但是漂亮的小皇帝却紧紧搂着他、离不开他。
  阿光皱了皱眉,另一只手终于搂在了他的腰,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好轻。
  腰细得轻轻一握就能握住。
  他记得前几日小皇帝去后宫之时,左拥右抱几名男宠,当时喝了些酒,好几名男宠搂着神志不清的陛下明争暗斗,甚至有两人已经欲对陛下行苟且之事。
  因贵妃有令,不能让人碰小皇帝,当时他杀了好几名男宠。
  他记得这些人都是官宦子弟,多是出生高贵一表人才,只当是这些人为了权利不择手段,竟然如此猴急献宠。
  只是没想到小皇帝生得如此美貌。
  漂亮到能让男人失控。
  他比他那艳绝天下的母妃还有美貌。
  放在外边,能天下大乱。
  可他养在深宫里,连早朝都懒得去上。
  一身坏名声,没有人知道他是这个样子。
  在那男宠堆里,被捧得高高的,他快乐的在笑,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以为自己左拥右抱享有天下美人。
  可他连宠幸后妃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搂搂抱抱几下就是尽显君王的风流。
  如果哪天魏国被攻破了。
  漂亮的小陛下就算落在这些男宠手里都要被玩死。
  点了灯。
  刚刚惊慌的、好像在全世界只能依靠他的漂亮陛下,立刻推开了他。
  而他的眼睛在光明之中立刻熄灭,什么也看不到了。
  只知道小皇帝立刻成了张牙舞爪的猫,发着脾气指着他破口大骂,冲过去给了他两个耳光。
  责怪他为什么如此愚笨、为什么让他担惊受怕。
  可能因为早就被恐惧折磨得没了力气,打起人来也软绵绵的,嗓音是刚刚哭过的娇脆沙哑。
  像是在撒娇。
  像什么皇帝。
  这样的人,破国到时候如果被俘虏,一定会被粗暴的将军带回去,藏在军营或是后院,日夜享用。
  如今魏国群狼环视。
  他却还在贪图享乐。
  连奏章都是男宠批的。
  阿光轻轻地关上门,他在宫闱的长廊里,在黑暗中再次睁开眼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良久。
  忍不住放在鼻尖嗅了嗅。
  ……
  窦辛从偷偷开了一丝窗户的缝隙。
  他从缝隙里看见那个蒙眼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他、花花、和阿光被安置在同一个大院里。
  花花的房间最大,阿光的第二,而他最小最偏。
  虽然他地位最低,可是他们几个在这后宫应该属于同一阶层。
  他亲眼看见宫人怎么传唤那个阿光的。
  说是:“陛下传召您,让您快些去,陛下已经等不及了。”
  如此一去三四个时辰,到了深夜才回来。
  窦辛仔仔细细打量他,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是脖子上有鲜艳的抓痕。
  一看就是那狗皇帝抓的。
  但是轨迹有些奇怪,就好像把人抱在怀里从上而下的狠狠抓了几道。
  窦辛心里一惊。
  突然猜到了非常隐晦的真相。
  小皇帝漂漂亮亮瘦弱弱弱的,该这么享用如此健壮强大的雄性。
  连人的耳朵都不到。
  恐怕是一览就被人揽在怀里,按住双手一点也不能反抗。
  该、该不会那狗皇帝要这么多男人,都是为了……
  没想到一国之君竟然……
  他的耳朵莫名烧了起来。
  今日那蒙眼男人被传召了。
  明日,该不会轮到他了吧?


第33章 主人再打我一次4
  第二天陛下的确传召了他。
  不过是白天。
  他昨夜彻底洗了个澡,两三桶的水才见清澈,身上搓的泥都能是称上好几斤。
  领他来的太监一瞧,以为是换了个人,但嘴角还没痊愈的伤特征明显,左看右看,的确是那“威猛将军”。
  挑人的时候说是奴隶营数一数二的相貌,话是不假。
  陛下整个后宫的男宠们站成一排挑样貌,他也能排前。
  轮廓稍微比中原人深刻,一站起来能顶着门,高高大大,却不是个虚架子,肩宽腰窄,肌理分明,因着今日要为陛下表演,衣服穿的是又紧又薄,肌理的沟壑若隐若现,往那儿一站,气势非凡。
  他的瞳孔的颜色浅棕偏灰,在阳光下更为浅淡,仿佛是什么深山的野兽精怪化作了人形一般,瞧人的时候那双眼睛似乎能摄魂。
  这次去的是个巨大的露天场地,平平整整的一块大地,上面没有血迹,只看见篮里用红绳挂着一个蹴鞠。
  他这次离小皇帝更远了,远远的,看见那小皇帝端坐在椅子上,瞧着竟是乖乖巧巧的。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人。
  和昨天见着的蒙眼侍卫完全不同的,那人一身白衣,只是远远一看,便知是洁白无瑕的谦谦君子,无论的体态还是礼仪都无可挑剔。
  模糊间看不清相貌,但单瞧通身气度便知样貌不会差。
  小皇帝微微仰着头,很是欢喜的和他说话,那人只是有时不时点头,很冷淡的样子。
  这是什么人?竟然把这暴君治得服服帖帖。
  男宠?
  这暴君对男宠这么好?
  窦辛还没想明白,突然一声震天的罗鼓敲响,守卫示意他去踢蹴鞠。
  小皇帝脑子不太正常,无论什么游戏规则都很荒唐,他并不是和人玩蹴鞠,而是和那只花花。
  花花早就知道小皇帝的规则,它的爪子往地上呼呼刨了几下,突然像一支利箭一样追上了蹴鞠,不过几息就带着球进了大篮。
  窦辛听见小皇帝高兴的喊声。
  花花像只大狗一样,一个箭步冲到小皇帝面前打了个滚,然后又斗志昂扬上了场。
  那双金色的眼眸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他竟然被一只畜生鄙视了?
  小皇帝养的畜生都这么脾性恶劣,金色的眼眸一眯,仿佛是在嘲笑他不堪一击,毫无还手之力。
  窦辛心中越发不爽,他不愿被人看戏,但也不愿输给一只畜生。
  畜生毕竟是畜生,他只是稍微耍些伎俩,那畜生就脑子转不过来,接下来两次他都赢了。
  呵,让你看不起我,这下看你怎么和你主人邀宠?
  花花恼羞成怒,当场就扑过来咬他,但远远坐着的小皇帝只轻轻喊了一嗓子,那畜生又是摇着尾巴赶忙跑了过去。
  窦辛跟着太监过去,太监说他赢了,陛下要奖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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