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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不开心吗?”
楚凝微微摇头,她或许都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口是心非,“没有。”
分明眉宇有愁云。
怜煜想问她什么事,下一瞬,他忽而想到了适才楚凝问他的话,心中腾升起不好的预感。
阿姐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少年咬紧了后槽牙,面上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地问,眸色已经不可控制地卷起来狂风暴雨的前兆。
“阿姐是不是有心仪的人了?”
楚凝游离当中,险些就要说漏嘴。
下一瞬,她顿住,很快就回过神,“你还诈起阿姐的话了。”
怜煜说没有。
“这会是阿姐在走神。”
为什么在他的身边还在想别的事情,不能跟他说话吗?怜煜微微赌气。
“阿姐刚刚又在想什么?”
他直觉,不是在想他。
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值得阿姐这样专心致志地走神。
脸上的红疹又痒了。
怜煜忽而烦起来,他第一次焦虑红疹。
是不是因为长了红疹的缘故。
就是因为他不好看了,所以阿姐跟他在一起会走神?
阿姐到底在想什么?
好久之前消失怪异的感觉上来了,很多次了,他总是觉得,楚凝看着他的眼神都好空。
在看他吗?又不像
比如刚刚那一句,“也不知道谁才能配得上我们阿煜。”
很惋惜的口气。
为什么惋惜,正常而言,阿姐对他没有什么旖丽的想法,难道不因为含着趣味吗?
阿姐是不是在通过他说别人?
看着他,阿姐想到别人?
怜煜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了,他也不想再自己瞎想。
就问了楚凝。
“阿姐,你看着我,觉得我像谁吗?”
作者有话说:
一一宝贝的文,快要开了,快去收藏~
《折娇入空闺》霍霍于安
叶栖霜生在北荒,虽长得温婉娇柔,性子却过于恣意洒然,第一次回京,巧见侯世子傅温纶,只觉他沈腰潘鬓,仙姿雅然,全然不同她以往所见男子。
一眼之下,便是芳心沦陷,她百般讨好,曲意奉承,却窘态百出,让傅温纶更生厌恶。
可就在叶栖霜放弃之际,傅温纶却主动上门,求娶于她。
叶栖霜欣然同意,即便傅温纶为的只是她手中的那张圣旨,她嫁入傅府,收起恣意的锋芒,笨拙的学着温恭谦谨,贤良淑德的模样。
三年之内,叶栖霜为他纳妾,待他庶子如亲儿,她以为她只要爱的灼热,终能捂热傅温纶那颗待她如寒冰一般的心。
可当叶栖霜雀跃的想要告诉傅温纶怀孕的消息,府上却是满堂红彩,他竟瞒着她,将养作外室的白月光迎为平妻,接回了府中。
原来飞蛾扑火的爱情,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她为傅温纶折了傲骨,却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后来,傅温纶翻遍了邺京,却在看到她与旁的男子耳鬓厮磨时,丢了魂。
他说,霜儿,我错了,求你莫要用这种伎俩与我置气可好。
这是他第一次唤的如此亲昵,却也失去了往后余生的资格。
第19章
明明说了不像; 为什么阿姐的眼神会那样空。
好奇怪。
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说不上来也就罢了。
总之,他不喜欢阿姐看着他的时候想到别人或者旁的物品。
只希望阿姐所有的专注力都在他的身上,一丝一毫都不能分给别人。
杜明檀不知道绕到怜煜旁边; 讲了几回静论思辨的论语; 他的声音都拔高了许多; 想要提醒他回神。
杜成越也清咳提醒; 怜煜也没有从他的思路当中回过神,依旧神游在外。
脑中一直徘徊女郎说的那声不像啊。
阿煜就是阿煜。
可能阿姐察觉不到,每抚他的头时; 都是无意要安抚他的动作,这回也是。
所以,阿姐的话不真诚。
心里生出些不愉,不告诉他的; 他自己会去查证。
绝不能容许有藏在暗处,不知道的东西,无形隔在阿姐和他的中间。
杜明檀知道长公主府近来连生事端; 怜煜或许受了干扰,再讲无益。
“今日的学就授到这里。”
杜明檀早放; 留了今日的课业,他出门与人下棋去了。
杜成越端来一碗开胃冰凉的冰镇荔枝汤,搅和着碗沿; “阿煜,你在想什么?”
“瞧你今儿个心不在焉。”
他做贼似的左右看; 见没人; 压低声音凑过来; “是不是你和姐姐之间; 出了什么事情?”
怜煜的视线平视过来; 定定看着他。
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他那眼神幽黑深沉,莫名危险。
杜成越莫名被他不置一词的模样盯得心底发毛。
想到自从摊牌后,少年再不跟他掩饰他那可怕到令人恐惧的占有欲。
咽了咽口水,连忙改口。
“不是姐姐,是长公主。”
有时想提醒他,却也不敢说,怜煜不过看似温和,他实际上主意大,也很有本事。
扯开话眼子。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大禹的使臣已经回朝了,前驸马爷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呢?”
“他不怕死?外头的人对他的不满大着呢,他在京畿逗留,也不怕被人下手。”
“就冲这一点,我还真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本事?”少年冷嗤。
很是瞧不起。
邵瀛能有什么骨气?
他要真有,也不会从事发到今天一句话都不敢说。
至今,还像个懦夫一样,被软禁在长春宫里。
生辰日时,当初闹得那样难堪,他什么都不做,只干杵着,还让阿姐给他收拾残局。
这样的人压根匹配不上阿姐。
思及此,少年心绪不可避免复杂起来,说到底,逢春的事情是他回来后一手策划的,算起来难堪,该是他给阿姐找的难堪。
可他没有办法,若是不借众目睽睽,只跟阿姐说明缘由。
他担心邵瀛花言巧语哄骗阿姐过去,亦或者阿姐为了国邦稳定,自己吃了这个闷头亏。
再上哪找这么好的机会,能够解除裕安长公主和驸马的联姻。
说他卑鄙无耻也好,只要能得到阿姐,不择手段,哪怕下昭狱,遗臭万年,他都不怕。
只有空庭冷寂才会凉透人心。
纵然阿姐接受了他,他一辈子只能做小。
他的野心,占有欲,想要阿姐的掌控,都不允许自己做小。
怜煜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他留在这,不是自愿。”
杜成越不懂朝政,受祖上庇荫,单人脉线广,明白些风花雪月的事。
怜煜私底下办的事情,交过底,他知道。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挟持。。。。”
“哎哟。”杜成越啧声一拍额头,“瞧我,邵瀛都被扣下来了,他怎么走。”
“可是细细来算,前驸马毕竟已经成了前驸马了,他是大禹人,陛下扣着人,不怕被发难吗?依我来看,邵瀛也就这么一点用处了。”
正说话间,刮起了风,外头的竹叶被刮得簌簌作响。
少年很安静,他提笔专注,写下一个很小很规整的凝字。
还有一个像。
邵瀛被扣留,是楚澈要给大禹立威。
这件事情本就是大禹的过失,若是他还卑躬屈膝就此轻飘飘揭过。
这不就表明了,大禹国强,而大褚害怕。
“嚯,起风了。”杜成越关上窗。
池里的红鲤鱼全都浮出了水面,怜煜抬头时住那个凝字的时候,大雨倾盆而至。
他转过来,怜煜立在他的面前。
吓得他拍着胸脯,“阿煜,你怎么忽然站我身后。”
“对了,我们都不是吃一样的吃食吗,为何你越长越高。”
少年越过他,把关上的窗桕打开,伸手去碰触冰凉的雨水。
他的声音和雨一样凉。
“成越,我有话问你。”
他很少叫杜成越的名字,忽而这么一喊,莫名出来几分叫人肃然的郑重。
同时,也有几分害怕。
杜成越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他笑着,试图缓解气氛。
“阿煜,怎么了?”
他自个干笑了几声,发现怜煜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浮上几分寒气。
“出什么事了。。。”
杜成越觑着眼打量,思索他是否说错什么话?
除了那声姐姐,好似也并没有说错话。
怜煜思索片刻,从刚开始和杜成越见面时说的话。
“我们最初见面时,你说我像,是什么意思?像谁?”
杜成越心里一咯噔。
怎么话锋一转,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你说什么啊?”他眨着眼睛装傻,反问道,“我有说过吗?”
怜煜点头,很确定,“你说过。”
甚至帮杜成越回忆他的原话。
杜成越这下想要抵赖,都没法子抵赖。
主要是怜煜压根就没有给他作出反应的机会,他的目光好似刑部的郎官。
目光凌厉,仿佛锁定后,叫人无所遁形。
太专注了,杜成越不过三个回合,就被瞧得甘拜下风。
“左右能像谁,你自己都说了,这天底下能有几个姓怜,跟你也长得像的,还这般俊俏?”
还想糊弄,怜煜直道,“你有事瞒我。”
跟阿姐一样。
到底什么事?
“哎,还能有谁啊?”
杜成越索性告诉他道,“之俨师兄呗。”
“师兄?”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不认识温之俨。”
还真是表面父子啊,直呼大名起来半点不见客气。
杜成越挺直,义正严辞,“是啊,我不认识。”
怜煜眸光凉飕飕:你当我是傻子好糊弄?
后者挤眉弄眼,嘶一声。
“祖父和师傅曾经都是他的老师,回京之时,他先来拜见过祖父,我就想起来了。”
“先前,只有过一面之缘。”
“我们两个后入门,他年长我许多,你拜他为父,于情于理,我尊他一声师兄不为过吧。”
倒也说得通。
未免又觉得牵强。“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杜成越解释,“如何好提起来,像这个字跟替身有什么区别?说出来也不光彩啊,是不是?”
别再问了,再问就唬不下去了。
怎么敢提他觉得裕安长公主和温之俨师兄微妙的关系。
虽然也不知道什么关系。
以他的直觉,总之不像表面那么风平浪静。
阿煜看重长公主逾越过自身,还是不要给温之俨师兄惹麻烦了,现下朝局又紧张。
“是吗?”怜煜轻飘飘两个字。
听不来他信没信。
杜成越扛住压力,受着千斤重的压力,硬着头皮顶上他的目光。
理所当然,“是啊。”
“不然你觉得呢?”
当初在芩夫人那里,他说像,也是提到了之俨。
怜煜走后。杜成越才瘫坐下来,浑身都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尤其是后背,湿透了。
所以,当初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纯良?
甚至无害?
深藏不露到叫人可怕极了。
一路上跟随过去的线人来报,大禹的使臣已经回去了。
大禹一直都没有决断。
楚澈这些时日,睡不安稳,表面上还要装作稳操胜券的样子。
不能露出半分怯,现下打的就是心里战了。若是气势输了,百官也会不满。
如今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风声鹤唳。
温之俨在同怜煜下棋,自从那场雨后,快入秋了,雨水更多起来。
温之俨落了一字,问他。
“这局,阿煜如何看?”
黑子把白子所有的路全都堵死了,密不透风到找不出一丝空隙。
“这局面该如何破?”
局面看似严密,实则黑子内里已经空虚。
倘若正面迎击,就会被请君入瓮。
怜煜落了一字,从边角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进攻。
一炷香后,温之俨败了。
他目带赞许,语含微笑,“阿煜很聪明。”
白子代表的局方,正是大禹。
大褚和大禹迟早有一战,而今一直没有动手,看来是近期不打算动,而是要从旁的缓缓下手。
他年岁还小,竟已懂得大局观,不图谋眼前小利。
竟然比新帝还要看得通透百倍,主要是他沉稳平和,安静不骄。
不贪功激进,这一点最是难得。
温之俨甚至在想,不知道是谁培养出来的人,要果真是他的儿子就好了。
虽说义子也是子,但也相差甚远。
“对了,前些日子,我让户部的人把你的户册转到我名下。”
景扬在旁边听着,经过这段时日对怜煜各个的考量,主公是打算真要把收入名户,给自己当儿子。
“那边来人说,先前已经办好了,想来是长公主托新帝给办的,不过是办在我原先用的怜温户头之下。”
他改姓换名,可以说,怜温和温怜已经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