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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夺卿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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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不开心吗?”
  楚凝微微摇头,她或许都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口是心非,“没有。”
  分明眉宇有愁云。
  怜煜想问她什么事,下一瞬,他忽而想到了适才楚凝问他的话,心中腾升起不好的预感。
  阿姐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少年咬紧了后槽牙,面上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地问,眸色已经不可控制地卷起来狂风暴雨的前兆。
  “阿姐是不是有心仪的人了?”
  楚凝游离当中,险些就要说漏嘴。
  下一瞬,她顿住,很快就回过神,“你还诈起阿姐的话了。”
  怜煜说没有。
  “这会是阿姐在走神。”
  为什么在他的身边还在想别的事情,不能跟他说话吗?怜煜微微赌气。
  “阿姐刚刚又在想什么?”
  他直觉,不是在想他。
  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值得阿姐这样专心致志地走神。
  脸上的红疹又痒了。
  怜煜忽而烦起来,他第一次焦虑红疹。
  是不是因为长了红疹的缘故。
  就是因为他不好看了,所以阿姐跟他在一起会走神?
  阿姐到底在想什么?
  好久之前消失怪异的感觉上来了,很多次了,他总是觉得,楚凝看着他的眼神都好空。
  在看他吗?又不像
  比如刚刚那一句,“也不知道谁才能配得上我们阿煜。”
  很惋惜的口气。
  为什么惋惜,正常而言,阿姐对他没有什么旖丽的想法,难道不因为含着趣味吗?
  阿姐是不是在通过他说别人?
  看着他,阿姐想到别人?
  怜煜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了,他也不想再自己瞎想。
  就问了楚凝。
  “阿姐,你看着我,觉得我像谁吗?”
  作者有话说:
  一一宝贝的文,快要开了,快去收藏~
  《折娇入空闺》霍霍于安
  叶栖霜生在北荒,虽长得温婉娇柔,性子却过于恣意洒然,第一次回京,巧见侯世子傅温纶,只觉他沈腰潘鬓,仙姿雅然,全然不同她以往所见男子。
  一眼之下,便是芳心沦陷,她百般讨好,曲意奉承,却窘态百出,让傅温纶更生厌恶。
  可就在叶栖霜放弃之际,傅温纶却主动上门,求娶于她。
  叶栖霜欣然同意,即便傅温纶为的只是她手中的那张圣旨,她嫁入傅府,收起恣意的锋芒,笨拙的学着温恭谦谨,贤良淑德的模样。
  三年之内,叶栖霜为他纳妾,待他庶子如亲儿,她以为她只要爱的灼热,终能捂热傅温纶那颗待她如寒冰一般的心。
  可当叶栖霜雀跃的想要告诉傅温纶怀孕的消息,府上却是满堂红彩,他竟瞒着她,将养作外室的白月光迎为平妻,接回了府中。
  原来飞蛾扑火的爱情,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她为傅温纶折了傲骨,却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后来,傅温纶翻遍了邺京,却在看到她与旁的男子耳鬓厮磨时,丢了魂。
  他说,霜儿,我错了,求你莫要用这种伎俩与我置气可好。
  这是他第一次唤的如此亲昵,却也失去了往后余生的资格。


第19章 
  明明说了不像; 为什么阿姐的眼神会那样空。
  好奇怪。
  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说不上来也就罢了。
  总之,他不喜欢阿姐看着他的时候想到别人或者旁的物品。
  只希望阿姐所有的专注力都在他的身上,一丝一毫都不能分给别人。
  杜明檀不知道绕到怜煜旁边; 讲了几回静论思辨的论语; 他的声音都拔高了许多; 想要提醒他回神。
  杜成越也清咳提醒; 怜煜也没有从他的思路当中回过神,依旧神游在外。
  脑中一直徘徊女郎说的那声不像啊。
  阿煜就是阿煜。
  可能阿姐察觉不到,每抚他的头时; 都是无意要安抚他的动作,这回也是。
  所以,阿姐的话不真诚。
  心里生出些不愉,不告诉他的; 他自己会去查证。
  绝不能容许有藏在暗处,不知道的东西,无形隔在阿姐和他的中间。
  杜明檀知道长公主府近来连生事端; 怜煜或许受了干扰,再讲无益。
  “今日的学就授到这里。”
  杜明檀早放; 留了今日的课业,他出门与人下棋去了。
  杜成越端来一碗开胃冰凉的冰镇荔枝汤,搅和着碗沿; “阿煜,你在想什么?”
  “瞧你今儿个心不在焉。”
  他做贼似的左右看; 见没人; 压低声音凑过来; “是不是你和姐姐之间; 出了什么事情?”
  怜煜的视线平视过来; 定定看着他。
  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他那眼神幽黑深沉,莫名危险。
  杜成越莫名被他不置一词的模样盯得心底发毛。
  想到自从摊牌后,少年再不跟他掩饰他那可怕到令人恐惧的占有欲。
  咽了咽口水,连忙改口。
  “不是姐姐,是长公主。”
  有时想提醒他,却也不敢说,怜煜不过看似温和,他实际上主意大,也很有本事。
  扯开话眼子。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大禹的使臣已经回朝了,前驸马爷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呢?”
  “他不怕死?外头的人对他的不满大着呢,他在京畿逗留,也不怕被人下手。”
  “就冲这一点,我还真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本事?”少年冷嗤。
  很是瞧不起。
  邵瀛能有什么骨气?
  他要真有,也不会从事发到今天一句话都不敢说。
  至今,还像个懦夫一样,被软禁在长春宫里。
  生辰日时,当初闹得那样难堪,他什么都不做,只干杵着,还让阿姐给他收拾残局。
  这样的人压根匹配不上阿姐。
  思及此,少年心绪不可避免复杂起来,说到底,逢春的事情是他回来后一手策划的,算起来难堪,该是他给阿姐找的难堪。
  可他没有办法,若是不借众目睽睽,只跟阿姐说明缘由。
  他担心邵瀛花言巧语哄骗阿姐过去,亦或者阿姐为了国邦稳定,自己吃了这个闷头亏。
  再上哪找这么好的机会,能够解除裕安长公主和驸马的联姻。
  说他卑鄙无耻也好,只要能得到阿姐,不择手段,哪怕下昭狱,遗臭万年,他都不怕。
  只有空庭冷寂才会凉透人心。
  纵然阿姐接受了他,他一辈子只能做小。
  他的野心,占有欲,想要阿姐的掌控,都不允许自己做小。
  怜煜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他留在这,不是自愿。”
  杜成越不懂朝政,受祖上庇荫,单人脉线广,明白些风花雪月的事。
  怜煜私底下办的事情,交过底,他知道。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挟持。。。。”
  “哎哟。”杜成越啧声一拍额头,“瞧我,邵瀛都被扣下来了,他怎么走。”
  “可是细细来算,前驸马毕竟已经成了前驸马了,他是大禹人,陛下扣着人,不怕被发难吗?依我来看,邵瀛也就这么一点用处了。”
  正说话间,刮起了风,外头的竹叶被刮得簌簌作响。
  少年很安静,他提笔专注,写下一个很小很规整的凝字。
  还有一个像。
  邵瀛被扣留,是楚澈要给大禹立威。
  这件事情本就是大禹的过失,若是他还卑躬屈膝就此轻飘飘揭过。
  这不就表明了,大禹国强,而大褚害怕。
  “嚯,起风了。”杜成越关上窗。
  池里的红鲤鱼全都浮出了水面,怜煜抬头时住那个凝字的时候,大雨倾盆而至。
  他转过来,怜煜立在他的面前。
  吓得他拍着胸脯,“阿煜,你怎么忽然站我身后。”
  “对了,我们都不是吃一样的吃食吗,为何你越长越高。”
  少年越过他,把关上的窗桕打开,伸手去碰触冰凉的雨水。
  他的声音和雨一样凉。
  “成越,我有话问你。”
  他很少叫杜成越的名字,忽而这么一喊,莫名出来几分叫人肃然的郑重。
  同时,也有几分害怕。
  杜成越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他笑着,试图缓解气氛。
  “阿煜,怎么了?”
  他自个干笑了几声,发现怜煜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浮上几分寒气。
  “出什么事了。。。”
  杜成越觑着眼打量,思索他是否说错什么话?
  除了那声姐姐,好似也并没有说错话。
  怜煜思索片刻,从刚开始和杜成越见面时说的话。
  “我们最初见面时,你说我像,是什么意思?像谁?”
  杜成越心里一咯噔。
  怎么话锋一转,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你说什么啊?”他眨着眼睛装傻,反问道,“我有说过吗?”
  怜煜点头,很确定,“你说过。”
  甚至帮杜成越回忆他的原话。
  杜成越这下想要抵赖,都没法子抵赖。
  主要是怜煜压根就没有给他作出反应的机会,他的目光好似刑部的郎官。
  目光凌厉,仿佛锁定后,叫人无所遁形。
  太专注了,杜成越不过三个回合,就被瞧得甘拜下风。
  “左右能像谁,你自己都说了,这天底下能有几个姓怜,跟你也长得像的,还这般俊俏?”
  还想糊弄,怜煜直道,“你有事瞒我。”
  跟阿姐一样。
  到底什么事?
  “哎,还能有谁啊?”
  杜成越索性告诉他道,“之俨师兄呗。”
  “师兄?”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不认识温之俨。”
  还真是表面父子啊,直呼大名起来半点不见客气。
  杜成越挺直,义正严辞,“是啊,我不认识。”
  怜煜眸光凉飕飕:你当我是傻子好糊弄?
  后者挤眉弄眼,嘶一声。
  “祖父和师傅曾经都是他的老师,回京之时,他先来拜见过祖父,我就想起来了。”
  “先前,只有过一面之缘。”
  “我们两个后入门,他年长我许多,你拜他为父,于情于理,我尊他一声师兄不为过吧。”
  倒也说得通。
  未免又觉得牵强。“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杜成越解释,“如何好提起来,像这个字跟替身有什么区别?说出来也不光彩啊,是不是?”
  别再问了,再问就唬不下去了。
  怎么敢提他觉得裕安长公主和温之俨师兄微妙的关系。
  虽然也不知道什么关系。
  以他的直觉,总之不像表面那么风平浪静。
  阿煜看重长公主逾越过自身,还是不要给温之俨师兄惹麻烦了,现下朝局又紧张。
  “是吗?”怜煜轻飘飘两个字。
  听不来他信没信。
  杜成越扛住压力,受着千斤重的压力,硬着头皮顶上他的目光。
  理所当然,“是啊。”
  “不然你觉得呢?”
  当初在芩夫人那里,他说像,也是提到了之俨。
  怜煜走后。杜成越才瘫坐下来,浑身都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尤其是后背,湿透了。
  所以,当初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纯良?
  甚至无害?
  深藏不露到叫人可怕极了。
  一路上跟随过去的线人来报,大禹的使臣已经回去了。
  大禹一直都没有决断。
  楚澈这些时日,睡不安稳,表面上还要装作稳操胜券的样子。
  不能露出半分怯,现下打的就是心里战了。若是气势输了,百官也会不满。
  如今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风声鹤唳。
  温之俨在同怜煜下棋,自从那场雨后,快入秋了,雨水更多起来。
  温之俨落了一字,问他。
  “这局,阿煜如何看?”
  黑子把白子所有的路全都堵死了,密不透风到找不出一丝空隙。
  “这局面该如何破?”
  局面看似严密,实则黑子内里已经空虚。
  倘若正面迎击,就会被请君入瓮。
  怜煜落了一字,从边角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进攻。
  一炷香后,温之俨败了。
  他目带赞许,语含微笑,“阿煜很聪明。”
  白子代表的局方,正是大禹。
  大褚和大禹迟早有一战,而今一直没有动手,看来是近期不打算动,而是要从旁的缓缓下手。
  他年岁还小,竟已懂得大局观,不图谋眼前小利。
  竟然比新帝还要看得通透百倍,主要是他沉稳平和,安静不骄。
  不贪功激进,这一点最是难得。
  温之俨甚至在想,不知道是谁培养出来的人,要果真是他的儿子就好了。
  虽说义子也是子,但也相差甚远。
  “对了,前些日子,我让户部的人把你的户册转到我名下。”
  景扬在旁边听着,经过这段时日对怜煜各个的考量,主公是打算真要把收入名户,给自己当儿子。
  “那边来人说,先前已经办好了,想来是长公主托新帝给办的,不过是办在我原先用的怜温户头之下。”
  他改姓换名,可以说,怜温和温怜已经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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