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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姓换名,可以说,怜温和温怜已经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了。
怜煜是怜温的儿子,却不是温怜的儿子。
“现在重换户头,改上碟,你需要新择个姓,跟我姓温,怜煜改温煜。”
婢女上了一盏茶,低声道,“膳已经好了。”
茶搁到怜煜面前时,偷瞄少年俊美的脸,面色羞红。
侯爷常年云游在外,此次归府,竟然有了儿子。
小侯爷跟侯爷很像。
比侯爷俊美,话也更少,可惜不住在府上,听说是脸上起怜疹病,在外头修养呢。
不然啊,若是近水楼台,得了小侯爷青眼,能跟着他,真是天大的荣幸。
“阿煜留下来用膳吗?”
少年并不为所动,他并无波动,看向外面,“不了。”
一语双关回绝。
他的一切都是阿姐给的,不必改。
景扬很意外,他竟然想都没有想,一口回绝了。
不论怜温和温怜,与他都不过是互利互惠得关系,毫无所谓的父子情面。
雨已经停了,他该走了。
阿姐还在等他。
先帝在时,裕安长公主备受宠爱,任由谁都是上赶着巴结,直到先帝后一一去世,长公主被联姻,长公主府的门庭就冷清了。
休驸马的事情震惊朝野。
让人再次知道了长公主府的地位,幼帝不惜得罪禹朝也要给她出头,上赶子巴结的人就多了。
楚凝推了好些,有一些勋爵人家不是上赶巴结,真心实意也是为了给她慰问。
楚凝不得不佯装失意之态前去应酬。
因为上门的人多,怜煜不想露面,他走的角门。
刚进来就遇到了人。
对方是个娇小姐,领着丫鬟蹑手蹑脚往外走,不看路,差点撞上怜煜。
做贼心虚挺直了腰,想贿赂对方不要说出去。
抬头就震住了,“你。。。。。。”
面前的少年俊朗如星月,一派清冷矜贵。
郭芨从未见过这般独特,又好看的人。
待她回过神,想要打听问起,人已经不见了。
揉揉眼睛还以为是梦呢,忙不迭扯过旁边的丫鬟,“你刚刚瞧见有个男人吗?”
婢女说瞧见了。
“那小公子生得真俊俏,奴婢都看花眼了呢。”
楚凝夜晚的席面还没有散。
怜煜看着桌上精致可口的饭菜,脸色沉沉,眼神阴郁。
吃食很香,毫无食欲。
阿姐又忙了不能过来陪他了。
真的好烦,那些人什么时候能走?总把阿姐从他身边抢走。
一直等到热腾腾的饭菜冷却焉巴下去。
怜煜起身往外看,前厅的烛火还亮着,往前走,隐隐能够传来细微说话的声音。
本以为还有段时辰才能够结束。
怜煜走的老路,翻窗进了楚凝的房间,阿姐的那件小衣味道淡了。
他想带过来熏染熏染。
谁知道刚把小衣放回去,殿门就被打开了。
宫殿宽大,仅仅有浴房置放了屏风,却不好藏身。
不得已怜煜飞身上了内室的房梁。
楚凝吃了一些酒,有些醉,声音黏糊糊。
由含妙含巧扶进来,张么么煮了解酒汤,有些烫,放在旁边,还没喝。
她单手撑着头,“阿煜今日好些没?”
一路不开心的少年微微动容,面色缓和。
阿姐吃醉了酒,始终都还记挂他。
他对阿姐很重要。
含妙小声回,“太医说小公子脸上的疹子好多了。”
楚凝宽心点头,“那就好。”
婢女从内室出来回话,“公主,水备好了。”
含妙要搀扶着楚凝进来。
她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不用留人伺候。”
今儿个人多,实在累了。
含巧上回被训后乖觉了很多,知道楚凝要安静,也不敢再多话。
所有婢女出去后,楚凝又小憩了一会。
怜煜几乎以为她睡着了,正想着要不要下来看看时。
楚凝动了。
能看得出来酒意上头,女郎走时步伐不稳,一重一轻,歪歪扭扭快要跌倒。
怜煜看得心惊胆颤。
喝醉酒的阿姐一点都不规矩了,带着他没有见过的顽娇气。
踢开绣花鞋,露出白嫩滑腻的足。
似乎是觉得累赘,她的手左右拉扯,想要松开襦裙的带子。
却只扯开了烟粉色披帛的一端。
落到地上,踩到了,拌住脚,磕绊往前摔,就要磕上台阶。
少年再顾不得藏住,或者暴露,快速飞身下去。
牢牢接住,将她抱在怀里。
女郎的青蓝色襦裙已经开了,露出同烟粉色的小衣,和高耸的软。
她的青丝散乱,有些窝跑到了她的锁骨里,垂至腰间又滑落铺散满地。
香肩微露,一片白皙。
少年的视线无法移开,喉结动的幅度很大。
他只敢扶一边没有滑落的肩。另一边虚空扶着,指尖动了动。
声若蚊蝇,贴得太近,他脸红得要滴血。
“阿。。。阿姐。。。”
女郎抬了头,眼尾和鼻头都很红,仿佛被狠狠欺负过,黛眉轻蹙,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得少年心头大软。
眼眶里韵了泪水,唇瘪得委屈,她孩子气吸了吸鼻,看着熟悉的脸。
往前一送,依恋抱住少年窄紧的腰身。
“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什么回来了?
他不是一直都在府上吗?怜煜先是一僵持; 阿姐知道他出门了?
少年还在细细品味你回来了这几个字。
是对着他说的吗?
一点都不像。
楚凝小声低喃,“我好想你。”她的眼里还有很细微的泪染湿了她的睫。
少年眉头紧蹙,想谁?
近久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困惑; 好不容易被杜成越的解释给按了回去; 如今又不可收拾地跑了出来。
而且这种预感越放越大; 阿姐有很大的事情在瞒他。
会不会跟阿姐当初救他有关系?
少年僵持着乱想。
醉酒的女郎并没有那么安分; 粉嫩莹秀的小足踩到披帛。
另一头还没有解开。
她就这样作茧自缚,被锦帛束住,她一挣; 青蓝色的襦裙往下滑得越厉害,雪白露得越来越多。
少年顾不上再想。
他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无比的灼热,俊美的面皮红得好似朱砂。
他又不敢乱动,生怕女郎回神; 解释不清楚。
阿姐若是问起来,他要怎么解释,入夜里; 出现在阿姐的房里。
不论怎么说,都要先起来。
“阿姐。”
怜煜唤了几声; 楚凝都不见给他一点反应。
女郎抱着他的腰,似乎是睡着了。
粉唇娇艳欲滴,给她的规矩里平添了很多依赖人; 全身心依赖他的乖顺。
她整个人韵散着醉人的酒香和清淡的花香,说不上来是什么花; 浅浅的。
两双如玉的藕臂; 紧紧环着。
若非怜煜习武; 他的腰力比寻常人好; 没有手在后面撑着。
就凭着腰; 恐怕一瞬都撑不住。
便是铁造的腰,撑久了也累。
露出来的地方凉,女郎便往他的怀里钻。怜煜从伯爵府出来时,还没有沐浴,
跟温之俨接触过,身上还有着他惯常用的香。
楚凝迷迷糊糊里,闻到熟悉的,已经把他当成温之俨了。
借着酒意,她的胆子大了很多,三年说长不长,每日都要做戏。
累了,她想要脱掉枷壳。
什么贤良淑德,什么端庄大方,全都是一重重束缚,裕安长公主依旧循规蹈矩,为大褚王朝活了很多年了。
不管不顾要朝心底的影子靠近。
温之俨。
阿姐醉了。
今日见了什么人,竟然喝了酒。
少年很想乘人之危,他全身都被女郎的绵软轰得很热,却也不敢乱来。
阿姐只是浅酌,大动静,他会醒的。
手指停留在雪白的圆润光滑的肩头虚空之上,迟迟不敢落下,他害怕落下就再也不敢拿上来。
贪恋不会缩减,只会放大。
要想得长久,就不会图小利,眼下,是不能急的。
少年拾捡起女郎滑落的青蓝色襦裙,撇开眼睛替她把襦裙给理穿好,因为不敢看,指尖不敢避免碰触到。
当真是绵软细滑到妙不可言,少年的指尖忍不住轻颤。
穿戴好了,终于能够扶着女郎的双肩将她给扶起来。
襦裙逶迤,遮住了修长。
那双没有他手掌大的雪足,漂亮玲珑得晃人眼睛。
怜煜从底下脱身时,挣得浑身出了汗。
他把女郎抱到床塌上,一路沿回去捡被她踢落的小靴,放置床塌前。
桌上那碗解酒汤已经放得温凉,喂下去阿姐指不定就要醒了。
他想和阿姐独处,不想阿姐那么快醒过来。
少年端着解酒汤。
最终倒到了一旁的盈花树的土里。
喝了酒的阿姐一点都不规矩,才给她穿好的襦裙又被她给解开了。
这次滑得更厉害,大半都没有遮住。
少年并不想看,也意识到不该看,他就像是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小兽。
一直在等待时机。
腾升起来的,是他控制不住的张牙舞爪。
先前还觉得阿姐浑身都是小小的。
譬如那掌过的细腰,又或者适才看见的足。
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这完全掌不住。
蜷握了握手指,少年在心里暗骂。
怜煜,你怎么能这样想?
虽说他没有真的去做了,却无一不在心存冒犯。
阿姐。
救命恩人,原该是他最敬重的长辈。
怜煜真是废了好大的心力才给她再次穿好襦裙。
楚凝又蹬着足踢落下来。
怜煜没有伺候过人,在旁边眨巴眼过后,才知道,大概是着襦裙睡不舒坦。
眼下要怎么叫人进来?
他又不想。
还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好呢,少年抬了水,给楚凝擦过脸和手足。
又闭着眼睛给她换了换,楚凝睡舒坦了。
他自己热出了汗。
黏糊糊沾着很是难受,浴桶里的水都没有用过。
小衣不知道外头熏染过香没有。
怜煜看着女郎温柔恬静的脸,她已经睡熟了。
半响细细碎碎的声音过后,伴随着一声很好听的低沉暗哑之音。
措不及防没有掩藏住。
有几滴凝露溅到了女郎的鼻尖和脸颊上。
在昏暗的光下,透亮漂亮又妩媚。
少年拾捡了巾帕,仔仔细细替她擦干净,确保不留下一丝一毫,让女郎察觉到。
转眼间,就到年关了。
京畿的秋日多雨水,江南的水涨高,很多临水的百姓全都遭水淹了,纷纷闹起了水患。
温之俨改头换面虽说是新贵,但他从前在朝为官是侯爷的名号,他在前朝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如今封伯爵,才回来受人瞩目得紧,大禹恐忌惮他。
楚澈索性将派他出去治理水患,一路上看看大禹是否会动手。
距离驸马被休,已经过去了很久,期间一直相安无事,百姓据以为国强太平了。
大禹朝没有割让城池赔罪,却也好好的端着态度来给大褚的裕安长公主赔礼道歉。
邵瀛,他们没有带回去。
话里说以戴罪之身任由大褚朝处置,还留下来人督促,名为督促管制,实为眼线。
这样一来,楚澈反而不好下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禹这样安静,只怕是在谋划什么,楚澈心烦意乱,大褚和大禹之间眼下是不动手,但迟早必然会有一场恶战。
他不能放松警惕。
眼下只能八方警惕,日夜操练兵马,还不能明目张胆。
为了能够避过眼线,特地改造了先前荒弃的陵墓,夜晚在里面操。练精兵,以作主力之用。
怜煜作为后起之秀,又是温之俨的儿子。
他被委以重用,夜里带兵,白日里就乖乖跟着杜明檀与芩南逐习书练武。
怜煜的身份没有外传,事关重大,朝中的人都不敢胡乱传。
今儿个晨起又落了大雨,外头的长安道淹了三台高阶。
怜煜今儿个歇息,待在府上。
“不知道这雨还要落到什么时候,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
楚凝忧心忡忡趴看着窗外被大雨打得焉巴巴的黄槐决明。
青石玉砖上落了很多花瓣,混合着雨水到处乱漂。
她看得认真。
细碎的雨水迸溅到发丝上,也不觉得冰凉。
怜煜搁下手中的毫毛笔,起身取了件斗篷给她披上。
遮住她趴着,勾勒着绵延起伏的弧度。
深秋临冬了,女郎身上的衣裳多添了,怜煜看着依然觉得少,深怕藏不住,他真的不喜欢有人觊觎楚凝。
“阿姐有心事?”怜煜问道。
近些日子,来的人少了。
怜煜在朝中找人给楚澈进言,裕安长公主遭遇变故,实在需要静养,实在不宜太多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