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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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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多问,只说你该说的就是。”

    柳宜的眼神一点点沉静下来。

    她确实不必多问,因为许明意从不屑撒谎哄骗他人。

    且许明意如此刨根问底地要查明占云竹的意图,即便十分异样,其用意也已经再明显不过。

    柳宜紧紧抓着十指,嘴角缓缓泛起森森笑意。

    她从不曾如这一刻这般希望许明意能够得偿所愿。

    那么——占大哥,我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来还债。

    ……

    一个时辰之后,阿葵从里面将柴房的门打开。

    “问完了?”等在外面的阿珠往柴房中看了一眼。

    怀里抱着一册簿子的阿葵点了头,待瞧见阿珠手中托着的东西,下意识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阿珠握了握手中白绫布,嘴角微抽。

    “废话。”

    当然是杀人了,难不成是要送进去让对方荡秋千啊。

    阿葵反应过来连忙道:“不成……姑娘另有打算。”

    阿珠愕然。

    难道谈了一场话,姑娘竟还心慈手软上了?……这未免也太不姑娘了吧?

    这白绫是夫人身边的婆子送来的,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亲自动手的机会。

    许明意从柴房中走了出来。

 025 如何处置

    “姑娘,您这是要放了她吗?”阿珠低声问。

    “岂会。”

    人活在世,有些错可以犯,因为尚有修补赎过的机会。

    而有些错,一次都不能犯,因为根本不值得被原谅——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目的,不必说是柳宜,即便是阮氏也不例外。

    阿珠放心下来。

    许明意脚下未停,吩咐道:“你在此看着,我去一趟母亲那里。”

    阿珠应下。

    许明意带着阿葵去了世子院。

    院中的丫鬟婆子有着一瞬的茫然。

    今个儿是什么大节吗?

    相互交换了眼神,确定今日寻常普通,不由便都暗暗惊了一跳——在这个家里,姑娘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没什么好叫人吃惊的,可唯独不该出现在世子院啊!

    自夫人嫁进镇国公府起,尤其是姑娘再大一些之后,除了逢年过节必须来请安之外,姑娘根本就不会踏足世子院。

    莫非“姑娘同夫人和好了”这则无人会信的传言竟是真的?!

    “夫人可在?”阿葵问道。

    “夫人不在院中。”有婆子连忙答了一句。

    此时大丫鬟红蕊赶来,朝着许明意福了一礼,笑着道:“夫人正是去熹园看姑娘去了,走了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工夫,怎地姑娘路上竟是没遇着夫人吗?”

    “想来该不是一条路。既如此,我便回熹园了。”

    她是从后院柴房过来的,不曾遇着也是正常。

    “是。”

    红蕊行礼送了许明意离开。

    一路回到熹园,果真见崔氏等在外堂中,正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茶。

    见得许明意回来,到了她跟前行礼,才得以回神。

    “可是又去见那柳宜了?”崔氏搁下茶盏柔声问。

    她派去了结柳宜的婆子已经同她回了话,说了柴房那边的情形。

    “是。”许明意边坐下,边道:“正是为了此事要同母亲商议,女儿觉得,还是将人送官处置来得妥当。”

    “送官?”崔氏意外不已。

    许明意点头道:“柳宜乃是良民出身,不过是寄居在此,说到底公府没有生杀权。”

    “话是如此。”

    明面上的道理谁都懂,但暗下怎么做,却自也有一套手段在。京中每年不知多少条人命悄无声息地消失,有的是无从追究,有的则是无人敢去追究。

    崔氏声音微低了些,正色道:“将此事捅开,本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如今也都看出来了,柳宜不是个安分的性子,若将人送去官府,她到时反口不认也是有可能的,且这还是轻的,若是再胡言乱语些什么,坏了你的名声才是大大地不妙。”

    这也是她同丈夫商议后的决定。

    “况且,还有阮氏那边……这其中到底还牵扯着不宜外传的家事。”崔氏细声细语地同许明意解释着其中的利害关系,半点不觉得不耐烦。

    当然,若换作明时,大抵该是一句“亏得你能说出这样的蠢话”便打发了的。

    “母亲说得皆在理。”许明意静静听完,才道:“然我有着别的思虑在。我想着,这些年来,暗下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公府,恰值祖父又刚打了场胜仗,眼红的想必大有人在。一条人命,看似没什么紧要,但若是落入有心人手中被做了文章,却也是一桩麻烦。”

    从前她觉得镇国公府树大根深,如今她看到的却更多是树大招风。

    正如站得越高,越该谨慎。

    崔氏没料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些,一时有些怔然。

    “而将柳宜送官之后的事情,母亲大可放心。她不敢,也不会胡言乱语。”

    崔氏不解,下意识地问:“昭昭……你为何如此笃定?”

    “我同她做了桩交易。”许明意半真半假地道:“我答应了她,不会追究她母亲与继父私自存售西域禁药之罪。”

    崔氏恍然。

    在柳宜谋害昭昭这件事情上,秦氏显然并不知情,但不知情不代表能逃脱罪责。

    “若母亲着实还是不放心柳宜,大可让父亲去寻府尹纪大人,叫纪大人帮着费些心,办案归办案,到时别传出什么对镇国公府不利的谣言便好。纪大人同二叔暗下有些私交,且此事咱们镇国公府乃是受害一方,为了家中姑娘名声考虑,谨慎一些,也没什么错处,想来纪大人也是乐意帮忙的。”

    虽听来麻烦了些,但有些事情图一时省事,或许会埋下祸根。

    柳宜好端端地一个人,突然没了,即便对外可以说得了急症,可总有人会看在眼里——更何况还有一个明知真相的占云竹在。

    而到时真被人闹开了,镇国公府说是柳宜谋害府中姑娘,可谁又能作证?

    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过了明面,不给任何人留下做文章的机会。

    “至于阮氏,柳宜在公堂之上不会提及,即便她反口,也可以信口污蔑揭过。”许明意道:“我听阿葵说,府里的大夫今早已替阮氏看罢了,这半年来她过于依赖长眠草,表面看似精神好转,实则身子已经被熬尽了——本也没多少时日好活。”

    一直没说话的崔氏若有所思地点头。

    半明半暗,既保全了镇国公府的体面,也杜绝了日后未知的隐患。

    她是个痛快人,同是为了家中考虑,明白了这法子更为可行,且十分周全妥帖,当下就道:“待你父亲回来,我同他商议商议。若无意外,今晚便将人送去官府,趁着天黑审了关起来,也干净了。”

    崔氏话罢,看着坐在那里的女孩子,眼神却很有几分复杂。

    昭昭这般思虑周全,家里多了个好脑子帮着她处理家事,日后打起马吊来也更加心安理得,按理来说,她该是感到轻松欣慰的。

    只是——

    目的达成,许明意心下放松,笑着问崔氏:“对了,母亲来寻我,可是有其他事?”

    望着女孩子赏心悦目的笑颜,崔氏心神一阵恍惚。

    不真实……

    她总还是觉得昭昭冲她这么笑,极不真实。

    而她此次来见昭昭,实有两件事情。

 026 坚持

    “昭昭,你别怪母亲多嘴,母亲也并无恶意……只是有件事情着实想不通,所以才想要问一问你。”崔氏先如是说道。

    见她言辞小心,唯恐她生了气,许明意在心底叹了口气——瞧把母亲吓得,以往她就那么不干人事的吗?

    “母亲可是想要问我,为何像是突然转了性情似得,待您和明时亲近了许多?”

    听她主动提及,崔氏仍是有些不安地点头。

    说实话,她本是不打算问的,生怕不问还好,一问再显得自己跟那不识趣的老妈子似得,惹烦了孩子,母女关系再回到从前那般僵硬的地步。

    哎,为人父母,有时就是这么卑微的存在啊。

    起初她私下猜测,会不会是昭昭又想出了什么新的同明时赌气的法子,故意同明时争宠……良性竞争嘛,她做长辈的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可又转念一想,万一争着争着不争了怎么办?——老天爷,到那时她可不见得能承受得住这种颠来倒去的打击啊!

    除此之外,她脑子里又接连生出其它诸多猜测,以至于做梦时都在想着此事——

    想她崔氏也是个痛快性子,怎能忍受这样患得患失的折磨呢?

    所以,才下定决心一问究竟。

    “说了母亲怕是不信。”

    许明意认认真真地讲道:“那一日,我刚从一场极长的噩梦中醒来,梦中发生了许多可怕之事,且真实到我醒来之后,都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梦。梦里像是过去了许多年,叫我慢慢懂得了许多道理,也看清了自己以往是多么地不懂事。”

    说来,也确实是刚开始那股‘分不清真真假假’的劲儿,叫她分不出心神去想太多,才能无所顾忌地冲到母亲怀里。

    回头她意识到不对劲,再去想自己那傻乎乎的突兀举动,私下还是觉得难为情的。

    但她还是很感激那个突兀的自己。

    那么难为情的头都开了,接下来再往下走,便也不难了。

    崔氏听得怔然了好一会儿,才轻一点头道:“我信……”

    对上女孩子一双清澈的眼睛,她一颗心落定下来,却是红了眼睛。

    她仍是笑望着许明意,柔声道:“昭昭……实则,我同你很像。一样是幼时便没了生母,父亲再娶。我性子可比你坏的多,日子也就过得不怎么顺心。”

    她那位后母,在外人眼中最是温柔无辜,她为此不知吃了多少亏,遭了多少罚。

    “嫁进镇国公府,头一回瞧见你,你只是四五岁的模样,小小一个,便是皱着眉鼓起脸来生气,都可爱得紧。那时我便想,我定不能叫这样一个孩子再走我那样的路。”崔氏说着,复杂地笑叹了口气,“可我到底没能做好,全然不懂得该如何与你相处。”

    “母亲很好。”

    许明意朴实地称赞道:“性情好,长得好,马吊也打得好。”

    崔氏没忍住笑了起来。

    “我的昭昭也很好,哪里都好。”她拿帕子将眼角泪水擦去,笑着道:“既是说开了,旧事无论对错,就都不提了。往后,咱们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

    许明意满眼笑,点了点头。

    “对了……”

    崔氏心情大好地吃了半盏茶,突然又想到:“还有一件事情——前院的那个年轻人,你可想去瞧瞧?”

    许明意愣了愣。

    “我的毒如今既解得了,还去瞧他作甚?”

    按理来说,家中冲喜的念头该打消了才对。

    “我同你父亲也是这般想的……可你祖父的意思,是再瞧瞧,只说那年轻人是个难得的。”

    她也不懂老爷子是如何想的,昭昭痊愈在望,还冲什么喜啊——至于难得不难得,往后她家昭昭还会缺难得的夫婿吗?

    “要不然去看看,万一觉得顺眼呢?”抱着那年轻人长得不错,昭昭看一看也不吃亏的想法,崔氏劝说道。

    许明意无奈。

    她同对方之间,压根儿不是‘万一觉得顺眼呢’,而是‘万一又克死了呢’的致命关系啊……

    可祖父为何这样坚持?

    这无疑有些不对劲。

    ……

    临近傍晚,镇国公方才出宫归家。

    换下官袍之后,先去了外书房,例行同孙刘两位幕僚先生议事——打了胜仗,今日面圣罢,论功行赏,战死士兵抚恤安置等,皆需要一件件去细理,而后呈上去,繁琐地很。

    但也无需他来费太多心,养幕僚嘛,就是省得为了这些事情头疼。

    如此听两位先生谈了半个时辰之后,镇国公靠在椅中,吃了碗茶,说起了今日在宫中听到的一件事情。

    “老夫今日听闻,定南王世孙在入京的路上,遇到了山匪,至今下落不明,大约是凶多吉少了。”

    虽说他同定南王那老家伙不合,但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这把年纪痛失爱孙,无疑是极不好受的。

    “昨日也偶有听闻,只当是传言,没成想竟是真的……”一位幕僚道:“定南王世孙此番入京,本是为皇后庆贺诞辰,如今却出了这等事……”

    “定南王世孙身份贵重,按理来说少不了家丁护卫相随,怎会连一伙山匪都应对不了?是这群山匪当真人多势众,还是说……”另一名幕僚未再往下说,眼神中却有诸多猜测。

    有理由对定南王府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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