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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事-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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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她也不是不能随身拿着把弓在家里走动,但蔡姑娘总归来得不算久,对她和府中的风气想必还不是太习惯,将人吓到就不好了。

    阿葵应下,立即去了。

    看着阿葵出了前堂,许明时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这把弓是谁送给你的?”

    许明意闻得此言,狐疑地看向弟弟。

    “你怎知就是旁人送我的?”

    许明时呼吸一窒。

    他本是觉得若不问上一句,倒显得刻意装作没看到似得——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还真是?”男孩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心虚:“以往没见你用过这把,且上面还系着红布,我便随口一猜罢了。”

    “……是么?”许明意眼中的怀疑半点也不见减少。

    她原先便在想,吴恙怎会知道她喜欢使弓——

    合着是从明时这里得知到的?

    她身边竟是潜伏着这么一个奸细?

    且还是个沉不住气的奸细——上赶着自爆身份可还行?

    “不然呢?”许明时皱眉反问。

    男孩子读的书再多,再比同龄的孩子聪明,可到底只才十一岁而已,那股心虚劲儿怎么也藏不完整。

    见他不想承认,许明意也无意再去拆穿。

    反而觉得很欣慰。

    反正日后都要做一家人的,熟识和睦些也不是什么坏事——总比祖父和定南王那样互相看彼此不顺眼来得好吧?

    再者说了,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被自己喜欢的人花心思去打听自己的喜好呢?

    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很肤浅寻常的人而已啊。

    不过——

    有句话她是必须要说的。

    “明时,你今年也有十一岁了,该是分得清远近亲疏,且应当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许明意看着弟弟,眼含深意地道。

    虽说如今她性子柔和了许多,可他若是敢同吴恙胡说八道,再把人吓跑了的话,她可也是会打人的。

    许明时闻言看她一眼,还在挣扎着伪装道:“莫名其妙。”

    还真就执着地演上了呗?

    许明意吃了口茶,没有捅破什么。

    见她不再追问,许明时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裹着厚厚狐狸毛领裘衣的许昀抱着手炉从内室走了出来。

    叔侄三人便往蔡锦暂住的院子而去。

    ……

    得知蔡锦转醒后,宫中也差了人前来看望,并赐了些补品药材等物。

    之后,在阿葵所开药方的调理之下,如此又养了七八日,这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蔡姑娘的身体才算是大致恢复了。

    很快到了上元节。

    这一晚,许明意被玉风郡主拉着去看外面看花灯。

    许明时得知此事,坚持跟了上去。

    这俩人说是看花灯,没准儿就是打着幌子去看俊美男子,他可得看紧了才行。

    上元节热闹起来,比之除夕有过之而无不及。

    城中燃起了绚烂烟火,便是坐在御书房内的庆明帝,也隐隐可听到烟火绽放所发出的阵阵轰响。

    此时御书房的门紧闭着,李吉正在低声禀事。

    “……方才韩统领才使人从宫外送的信儿,说是许家二老爷带着蔡姑娘出门看灯去了,且看样子应是不想被人瞧出来,只带了一名平日里不常带着的小厮,许二老爷捂得很是严实,蔡姑娘还戴着帷帽呢。”

    庆明帝听的笑了笑。

    这个蔡锦,倒比他想象中胆子要大——竟不惜拿自身性命来冒险,以此来消除许昀的戒心。

    果然,这种所谓重情义的男人,实则都是心软的。

    而人的心只要一软,便意味着更加容易犯蠢。

    原先他都只当蔡锦这颗拿去试探的棋子已经没用了,却没想到她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这许昀也果真没叫他失望。

    庆明帝眼底忽然现出讽刺的笑意。

    所谓专情一人,不过是这些年来身边没有其他女子近身罢了——这世上何来什么专情之人?说到底只是眼界狭隘的愚昧之人荒诞可笑的单方面赌气罢了。

    “镇国公对此是何种态度?”庆明帝问。

    蔡锦每隔十日便会借与母亲通信为由,将近来的消息传入宫中。

    其它时间里,韩岩也会命人收集各路消息。

    李吉答道:“方才韩统领的人也提到了此事,据说自蔡姑娘痊愈之后,白日里常会去寻许二老爷谈论诗词书画。镇国公为此十分不悦,还曾以‘于礼不合’为由训斥过许二老爷,只是……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便是了。”

    庆明帝笑了一声:“能有什么用处。”

    蔡锦是他送去的人,镇国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表现得太过激烈。

    而偏偏许家这个次子,是个骨子里叛逆不服管教的——镇国公倘若真能管得住,又怎会连这个次子的亲事都做不了主,只是一味地干生气?

    只怕他此时越是阻止许昀同蔡锦走近,越是适得其反。

    若是蔡锦再聪明些,说不定还能使这对本就不睦的父子彻底离心——若是如此,可便真是意外之喜了。

    此时,外面传来了内监的声音。

    “启禀陛下,夏大人和纪大人到了。”

    一个时辰之前,庆明帝传了夏廷贞和兵部尚书纪修进宫议事。

    “宣进来——”

    两名大臣很快走了进来行礼。

    “给两位爱卿赐座。”

    让人揖手,道:“多谢陛下。”

    “正事且稍后再议。”庆明帝指了指龙案上的一封书信,道:“先将蔡锦此信拿给夏爱卿过目。”

 267 完蛋玩意儿

    暗查镇国公府,先前本就是夏廷贞在负责筹划,是以此番蔡锦之事,从起初开始,夏廷贞便也是知情的。

    至于并不知详具的纪修——在庆明帝眼中,同是当年之事的经历者,此等事也无需刻意瞒着对方。

    他疑心镇国公府,对外尚需粉饰一二,但唯独在这两名大臣面前,全无半点必要。

    见李吉将信笺捧至夏廷贞面前,纪修的眼神微动了动。

    蔡锦这个名字,近来他也颇为耳熟。

    许多事情,他虽未曾参与,但稍一思量,便也能清楚地猜到其中内情了。

    只是见夏廷贞将那信看罢,便交与了李吉,而皇上只等着夏廷贞开口,纪修心底难免还是有些不快。

    “这几个消息,虽看似隐秘不为人知,但却都称不上是什么紧要之事,故而臣倒觉得,暂时也说明不了蔡锦是否已真正取得了镇国公府中人的信任。”夏廷贞半垂着眼睛讲道。

    庆明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蔡锦谨慎,也不会无端便去过早地探问什么过于紧要的秘密。”

    这信上是近来蔡锦在镇国公府所打听到的一些消息,他已命人仔细查探过,确是对得上的。

    至于是否真真正正已经取得了许家人的信任——

    这句话的存在,本就是不切实际的。

    蔡锦是他送去的,许家上下若当真会对她彻底改观、完全尽信,那不是说笑话呢么?——笑话恐怕都不敢这么说。

    可她的任务也从来都不是要取得许家所有人的信任。

    她只需接近许昀一人,借着许昀来寻找适当的机会,暗中去查探那件事情的真假。

    夏廷贞听懂了庆明帝话中之意,遂道:“皇上所言亦在理。”

    “故而,朕打算将此事交待下去了。”庆明帝拿手指缓缓叩了叩那封信笺。

    夏廷贞自然知道“此事”是何事。

    便是纪修,也心知肚明。

    先皇当年驾崩之时,对传位于当今陛下之事竟是表现的毫无犹疑,这与他们起初的预想多多少少有些出入。当然,或许是先皇眼见京中局面如此,燕王征战未归,不想逆大势而为——

    可这传位传得终究是太痛快了。

    痛快到叫人心生疑虑。

    故而,这些年来陛下一直在暗查当年旧事。

    只是他近年来远远不比夏廷贞得陛下那般重用信任,故而他亦不知是不是当真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还是单单只是年复一年疑心被放大——

    但陛下总归是查到镇国公府头上了。

    且现下此举,就差要将疑心镇国公府给摆到明面上去了!

    纪修看一眼未有多言的夏廷贞,到底没有憋着:“陛下,微臣以为将如此大事,单单交给一个女子,委实不够妥当。”

    “哦?”庆明帝抬眼看向他,并不见不悦之色。

    纪修便往下说道:“微臣虽未经手此事,然而先前外面那些传言臣也有所耳闻,据说此前许昀对此女多有防备排斥,现下突然改了态度,即便称得上情有可原,可也未必当真就没有其它蹊跷在——”

    话及此处,稍一停顿,复才道:“说不定这正是镇国公府表现出来的假象。”

    夏廷贞面上无波,心底却冷笑出声。

    这么蠢的话,也就只有他纪修能说得出口了。

    当然,之所以说他蠢,并非是指这话不可信。

    而是这等摆在明面上的可能,他真当皇上会想不到,竟还需要他这个头脑清醒的‘聪明人’来提醒?

    不过,纪修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够蠢了。

    若非如此,恐怕还不足以活到今日——也正因是够蠢,先前才会叫他大意待之,竟叫对方有机可乘,设下那样一个局,生生夺走了他一个儿子,又害得他险些失了大半帝心。

    想到次子被凌迟之痛,夏廷贞的神情反倒愈发平静。

    “便是假象又如何,朕便是直接问上镇国公一句又如何?”

    庆明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缓声道:“若东西当真在他手中,那这便是朕给镇国公的最后一次表忠心的机会了——”

    且看镇国公此番最终的表现,能否让他满意了。

    而若是打定主意要与他自作聪明耍弄心机,那么……

    许家就此消失,也半点不能怪他做事不留余地了。

    庆明帝面上依旧挂着淡淡平和的笑意,然而眼底已是一片冰冷之色。

    纪修听的心中微震,后背爬满了寒意。

    皇上忌惮镇国公府,一直以来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可现下这般态度,又岂止是忌惮那么简单?

    是因……燕王即将入京之事吗?

    如若镇国公手中当真有着什么东西在,待得燕王入京,多半要掀起大变——皇上是因为这个可能,故而才开始沉不住气了吗?

    可这种事情,越着急只怕便越容易拿错主意。

    现下为君者如此堂而皇之地敲打镇国公,如若镇国公清清白白,并无二心,岂不反倒弄巧成拙?将原本立场中立的许家越推越远?

    就依镇国公那性子,被逼得狠了,破罐子破摔再来个鱼死网破——到时陛下当真能够招架得住吗?

    一个镇国公,要想颠覆朝廷,自然是痴人说梦,可现下天下只是粗定而已,尚有群狼环伺,从外敌到燕王……到时坐收渔利者恐怕比比皆是!

    这些陛下想过吗?

    被猜疑和不安冲昏了头的陛下或许自认别无选择——

    可夏廷贞岂会想不到?!

    又为何不曾加以提醒劝阻?

    说到底,不过是想借陛下的疑心,来替自己铲除异己罢了……!

    是以,这奸诈小人只怕不仅没有劝阻提醒过,甚至还暗下屡进谗言挑拨!

    他早先便察觉到了,夏廷贞结党之实,早已不肯满足于只在文臣之间,京营中近几年被提拔上去的那些人,其中有一大半皆是夏廷贞一党所荐——

    呸!

    什么狗屁文臣!

    尽爱玩弄这些权术手段……皆是为一己私利而不顾大局的完蛋玩意儿!

    他们上过战场吗?知道真打起来自己的胜算是多少吗?读了几本书就真当自己能运筹帷幄地掌控一切了?!

    纪修在心底破口大骂。

    至于他为何不开口劝阻陛下?

    刚才他没试着劝吗?

    他劝得住么!

 268 针锋

    陛下对他的话向来都不在意,只将他看作一介莽夫,充其量只是没有镇国公莽得那么无可救药——

    且他若开口将这些话挑明,不过只是给自己惹麻烦而已。

    更何况镇国公若真倒了,对他又有什么坏处?

    方才之所以骂那些,不过只是看不惯夏廷贞妄想独揽一切的难看吃相,在心底过过嘴瘾罢了——

    而他看不惯夏廷贞,早已不是这一两日的事情。

    “朕今晚召两位爱卿进宫,乃是另有要事相商。”庆明帝暂且掐住了蔡锦一事的话头,显然是已经做了决定,现下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不知陛下所指是何事?”夏廷贞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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