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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愿意听听你的想法。”
林秋笙耸肩,把另一杯茶递给萧柚:“你是我信任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婚姻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和人相处也是…我和原筠之间,不能说我一点问题没有,我可能对他保护欲太强了,我没有把这段关系处于一个正常的关系中。”
萧柚点点头:“相信我。不是我说原筠坏话,而是他这个人,活得就像少吃了二十年的药。”
林秋笙笑了,喝了口茶,睫毛被茶水的气熏湿般,眼神也显得很温柔:“原筠他…你只是看到了他的表面。筠筠他…和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进行着殊死搏斗。也就是他之前,追溯到幼年所受到的虐待和伤害,他没有在幼年,得到合理的关爱和关注,他的…母亲虐待过他。”
“我的天…”
难以启齿的,林秋笙也感觉很伤心,他无奈的笑了笑“这种虐待超乎正常人想象。
儿童与母亲的关系是很重要的,相处不好,或者没有得到过应有的爱,会在成人后形成心理上的黑洞。
原筠没有得到过正常的爱,使他内心极度的不安全,并有表演型人格,这是一种人格障碍。
萧柚…这种伤害,永远不会好的,原筠只会…要的更多,更疯狂…
他要从我身上得到一种超乎母爱的东西,在常见的情况下,大家所理解的,母亲爱孩子应该胜过自己的生命…
原筠没有得到过这种爱,正相反,他还遭受了虐待,他想要的,如果他得不到,他就会制造。
他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不止是爱情。
他要我无条件的爱他,自恋巨婴型的控制欲。
他理解的爱和安全,是我要爱他胜过我对生死的本能,他要掌控我的全部…”
第七十三章他是你的,原筠
第七十三章:他是你的,原筠
原筠…原筠…原筠
三次大声喊叫你的名字,迷雾茫茫中,麋鹿的角会穿透你的心脏。鲜血淋漓的路上,麋鹿托着你的尸体,你会是我最好的礼物,原筠。
…
原筠托着下巴,屋里黑暗,没有开灯,他脚上趿着一双羊皮黑色拖鞋。桌边的酒只喝了一口,加了冰的威士忌正在融化。电视屏幕闪着…
〔男尸,无头,没有躯干,只留下四肢,目前警方正在…〕
原筠眨了一下眼,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你怎么想?”白鸟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啜着香槟,看着电视机里的尸体,他眼睛流露处一种近乎哀默的神情。
原筠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
“我们怎么做?”白鸟转头看着原筠,脸上露出凄美而又凌厉的神情,像刀刃闪过的银光,发出铮铮而疼痛的呜咽:“她拿走了头,原筠,她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只剥了他的脸…”
原筠充耳不闻,只喝着酒。
“你应该明白她传递的信息,尸体只留下四肢…是愚弄我们吗?”
“正相反。”原筠笑了笑,穿着浴袍站起来,走到窗边逗弄孔雀,他用手指挠挠绿孔雀的下巴:“这是示好,对待昆虫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掉头…至于四肢…”原筠嗤笑:“是她给我留下的信息,代表了蝴蝶。”
白鸟抱着白孔雀,眼睛看着原筠:“你是说,下一场游戏很快就开始了吗?”
原筠不说话,若有所思泛起微笑。
“秋笙…”白鸟忽然出声:“我能见见他吗?”
原筠把一个眼神施舍给白鸟,冷漠又麻木。他走过去跪在沙发上,双手掐住白鸟那纤弱的脖颈,原筠真想知道,若双手再勒紧一点,再用一点力气…
不过不行,原筠松开了手,冷冷的嘲笑:“你以为魔女找个人挑拨离间,就能改变什么了吗?”
白鸟毫无惧色的望着原筠。
原筠觉得没什么意思,只是坐下来,阴沉古怪的说:“林秋笙爱的是我,只能是我,不是你,也不是任何人…”
“林秋笙当然也爱我。”白鸟忽然很强势,一双圆目瞪回去,那张漂亮的脸上因怒气显得有点楚楚可怜,那是原筠永远不会有的楚楚可怜,因此让原筠厌烦。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就会发现白鸟和原筠长得一模一样。
“我想见他…”白鸟发出几乎凄厉的声音:“我想见他…我好想再见他一面…”
“绝不可能。”原筠的眼神异常冷酷:“林秋笙只会叫我的名字,他只会叫原筠。”
白鸟用恶毒的眼神盯着原筠:“我好恨你,原筠,我真恨你,林秋笙只是不知道我,你不敢让他知道,你怕了,你怕他不会选择你。”
“他当然会选我。”原筠笑了:“因为他永远不会知道有你。”
“你总会有无法控制的时候…”
“那你就试试看,试着击溃我。”
“你这个婊|子。”白鸟怨恨的诅咒原筠:“你用我的画,你用我的画…情人是我为林秋笙画的…你却告诉所有人那是你的画…婊|子…我诅咒你…”
原筠听了,反而笑了:“你的画?”他自言自语重复了一遍,笑得更开心了:“不是你,我怎么会离开林秋笙五年?!白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魔女做了交易…你想让林秋笙看到那副画,我让所有人都看见了…但林秋笙永远不会知道那是你为他画的。”
白鸟忍痛般的抿住嘴唇,不住的眨动双眼。
“林秋笙不会喜欢杀人犯的,对么?”原筠嘲弄的笑:“从五年前,你同意和魔女交易,林秋笙就不可能再给你一点爱了,虽然我现在要给这摊烂事收尾,但是…”原筠笑出声:“你同样要付出代价。林秋笙是不会爱一个连环杀手的。”
“我只是…只是不想林秋秋受到伤害…”
“不许你这么叫他!!!”原筠怒火中烧。
白鸟看到他这副样子,忽然冷静下来,文雅的笑了:“林秋笙不会知道是我的,就算他查出来了,也会以为是你,是你,原筠做的。”
原筠没有回答,表情恶毒的像一条准备攻击的蛇。
“林秋笙已经不爱你了。”白鸟说:“他要和你离婚…”
该死的!该死的!!!!!!!!!!!!
原筠简直要把自己烧成一团灰烬,该死的白鸟,如果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绝对要杀了他。
敲门声。
原筠和白鸟一同转头。
门被打开了,萧柚探出身体,皱眉:“你干什么呢?有没有点时间观念。”
原筠没说话,冷漠的看着萧柚。
萧柚骂了一句有病,但为了林啾…林秋笙,妈的…萧柚走进来,把买来的咖啡放到桌子上:“我听了听学长的意思……”
“为什么要帮我?”原筠的声音很平静,目光随着萧柚的走动而动,他问:“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钱?还是有想杀的人?”
“呵呵…”萧柚:“好笑…我最想杀的人就是你,真逗。”他坐下来:“不开玩笑了,我是为了学长和林啾,很明显学长还爱你…”
“你爱林秋笙。”原筠面无表情。
“…”萧柚诡异的沉默了一阵:“以前是,从前两天他拒绝我后,我决定不爱他了,但我伤害了他的情感,我爱他只是让他觉得困扰,学长这么好,值得最好的…”
“你用的什么方法停止爱林秋笙?”原筠不屑的冷笑,明显是不信的:“你在说谎。”
“我干什么说谎?爱人有很多种的…”
“对于我而言,只有一种。”原筠忽然说,冷漠的打断萧柚。
“什么?”萧柚搞不清楚原筠的脑回路。
原筠脸上甚至露出了点温馨的神情:“挖了我的心,我死了,我就会停止爱他了。”
“呵…”萧柚喝咖啡:“拍电视剧啊你,我也懒得跟你这个神经病解释那么多。爱信不信,我是为了学长和林啾,不是为了你。”
“不是每个人都有第二次机会的原筠。”萧柚看着原筠:“我坐在这,不是因为我给了你机会。而是林秋笙,因为林秋笙始终爱你,即使他痛苦得心都碎了,我能【鬼 姐姐 鬼 故事】|gui JJ。 N e t|。D。J看得出来,你伤害他伤害的很深。学长…林秋笙还像你们刚认识那会,一样爱你。我能看出来,也记得他看你的眼神,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改变过,他爱你,原筠,爱成了束缚,因此他还属于你,他是你的,原筠。”
第七十四章你好,我是白鸟
第七十四章:你好,我是白鸟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原筠还不是原筠。
原筠在又一天的浑浑噩噩当中,很突然的,没有预兆的,就像是天边橘黄色落入整个世界,视网膜被强烈的色彩占据,胸口像冻住似的,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原筠突然想起来那件事。
那件事开始之前,他才七八岁,他忘记自己具体多大,因为也不会有人给他过生日。他看过魔女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有漂亮的女人也有男人,只不过,他们最终在原筠心里,像流水一样安静的逝去了,他不可能记得一切,他会疯。
唯独记得那件事。
他哥哥,同父异母,靳森然。
靳森然那时还是个矜贵的小少爷,住别墅,有人侍候他吃饭喝水。原筠喜欢他,喜欢靳森然身上,他没有的东西,一种自由的快乐,洋溢着幸福,像煮熟的糖浆,冒着泡泡,但最终还是烧糊了,粘在锅上,原筠想,一切可能都是留不住的,像过了火候,糊的,苦的,糖。
靳森然不和原筠玩,对于他来说,原筠是外来的小杂种。原筠也认同,但他还是喜欢靳森然,他想,可能确实也因为他没有什么选择,他总不能和尸体交朋友。
没有人知道那些尸体,正如没有人知道原筠。
但靳森然知道他,尽管他叫他小杂种,原筠坐在地上,还是朝他露出一个很傻的微笑,傻极了,靳森然磨了一会牙,教养和本能比较,本能赢了,他踹了原筠一脚。
原筠懵懵的看他,很疼,像是不明白靳森然为什么踹他,他像所有的幼小的流浪动物,弱小,脏兮兮,可怜…可爱。深深刺痛了靳森然的心。
原筠什么都不懂,继续傻笑,靳森然没有和他说话,原筠失落了一会,低头去看地上的蚂蚁。
“怪胎。”靳森然叫他。
原筠并不生气,还挺高兴,他从兜里掏出糖果,都给靳森然,双手捧着,奶声奶气:“哥哥…”
靳森然很愤怒的打开原筠的手,跑了。
原筠眨了眨眼,蹲下来把糖一颗颗捡起来,然后哭了,哭了一会眼泪流干了,原筠继续捡糖。
后来,靳森然总会骂他,怪胎,小废物,垃圾,杂种,心情好的时候,就带原筠去坐船,给原筠一个漂亮的风车,那个风车,就那样转啊,转啊,原筠就笑了,他边吹风车边笑,然后叫靳森然:“哥哥…”
靳森然也会笑,然后就突然不笑了,冷冷的骂他:“小杂种。”
原筠也总会愣住,湖面是金色的鳞片,像把什么割开一样,一个瓦片一个瓦片似的闪着亮亮的光。手里的风车,会让原筠感觉到耻辱,一种侮辱的羞耻,但原筠会朝靳森然笑,双眼满是泪光,讨好的朝靳森然笑,再偷偷把手藏起来,藏到背后去,就像是把自己也藏起来一样。
为什么没有人爱他呢,原筠有时候会去想这个问题,但他没有得出答案,没有答案的时候,他就吹一吹靳森然送给他的那个风车,看着风车转动,原筠就会很开心,很满足。
后来那件事就发生了,连环杀手是没有情感的,他们以为自己有,比如魔女,她觉得她很爱原筠,其实她不爱他,原筠能感觉到。
魔女把靳森然绑在那张铁床上,靳森然赤|身裸|体,双手被保鲜膜封住,双脚同样,电锯的声音让靳森然哭泣,他哭泣的很软弱,他恳求,哀求,他害怕…
魔女更兴奋了,只是笑。
原筠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他大可眼睁睁的看着靳森然被分成几块,被魔女切成同等大小,他也害怕,他像靳森然一样害怕,原筠浑身发颤,他紧紧咬着牙齿,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拽住魔女的手:“妈妈…”原筠惊恐的摇着头:“不要…”
魔女戴着塑料防溅的面具,原筠从中看见了自己,渺小的一团影子。
魔女思考了一会,把电锯关了,在原筠的注视下拿起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她的手腕转动,人的喉咙为什么会那么脆弱?皮肤为什么那么脆弱?
血为什么会流的那么快?
原筠什么都来不及阻止,他眼睁睁的看着靳森然像个被宰杀的畜牲一样,血从脖子里的口子里不断流出来,靳森然抽搐着,他开始逐渐的无法呼吸,失去生命…
靳森然在原筠面前毫无尊严的抽搐着,因痛苦而抖动着身体,泪水和血混在一起。
原筠听见自己的叫声,歇斯底里的,他第一次听见这种叫声,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发出的,痛苦,绝望,无助,他尖叫,尖叫,像一只失去母亲的野猫,原筠不住的尖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