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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怕是早不记得他了。
好不容易够上了昔年跟在过镇国公身边儿的一个小厮,那小厮还恰恰就是伺候左相的,但人矢口拒绝; 句句都是无能为力。
宋文生倒也并非不能理解。
同僚又道:“倒是徐进厉害,竟然能把女人送进相府。”
宋文生道:“据说是左相亲去看的?”
同僚接口,“是啊!且不知能有多美?外头传的神乎其神; 说是千年难遇。”
宋文生一言没发。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后,那同僚也便告辞了。
宋文生姑且没走; 一个人在书房之中缓缓踱步; 又想了很久; 几乎把认识的人都想了个遍,也找不出一个可用可求的。
这时听到外头宋长恭的声音,想起昨日之事,唤小厮把人叫了进来。
宋长恭战战兢兢地过来。
“爹。。。。。。”
宋文生没空和他说别的,直接张口问起正事。
“姓云的那妇人口口声声说你卖了你妹妹,到底怎么回事,人呢?”
宋长恭就怕是这事。
但原本还想着怎么撒谎,糊弄过去,不想今日奇了。
他去砸那个长舌妇的家时,竟然亲眼看见了宋依依!
瞬时他吓了一跳!
既是如此,宋长恭还想什么,底气十足,张口便回道:“儿子冤枉,儿子怎么会做那种事?那云氏血口喷人,像疯…狗一样胡乱咬,昨日被爹爹质问完后,儿子还想怕是那云氏自己把妹妹弄丢了就赖到了我的身上。但今日儿子亲去了一趟梨花巷姜家,可是亲眼看到了妹妹就在家中,可见那妇人疯…狗成了什么模样?什么谎都敢撒!这事儿子骗不了爹爹,爹爹若是不信儿子的话,派人去那姜家瞧一眼就知晓。”
宋文生不是不信他的话,他是谁的话都不信,昨日是突然有事耽搁了,只三言两语地质问了他几句,尚且没个结果就被人叫走了,今日,宋长恭以为他不会派人去看么?
宋文生没回话,但唤了人来,交待了几句,真的派人去了。
宋长恭偷瞧了父亲几眼,后续俩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宋文生沉着脸,让人退了。
宋长恭连连称是。
他当然知道,他爹派人看过也便罢了,根本不把那边当回事,不屑管那边半丝半毫,人死了都无所谓,别给他丢脸就成。
出了书房,宋长恭长长舒了口气,但还不待多想什么,眼前出现了两个少女,一个十八…九,一个十七八,都朝他招了招手。
宋长恭看得清楚,人是他的两个亲妹妹——宋珍珍与宋柔柔。
宋长恭过了去。
姐妹二人急着把他拉过来,先说话的是宋柔柔。
她语声有些虚虚的急。
“你怎么和爹那么说?”
显然她二人是听到了。
俩人是听到了,几近都听到了。
她们当然知宋依依被他哥卖到青楼了的事。
昔日得知之后,十分舒服。
继而宋珍珍又道:“爹可派人去了,你还在这不慌不忙?”
宋长恭依旧从容不迫,笑了一声,“去便去了,嘶,你们说我幸不幸运,人真的回来了!”
俩人一听,眼睛睁圆,自然震惊,宋珍珍压低声音问道:“真回来了?怎么可能?”
宋长恭皱眉,又是“嘶”了一声。
“我也好奇呢,但千真万确,就是回来了,我今日去姜家教训那个长舌妇时,亲眼看到的,八成是被人赎了身。”
俩人听后不悦了。
宋柔柔道:“赎身?这么快,还不到半年吧。”
宋长恭道:“谁知道呢?否则还能是怎么回事。”
宋珍珍“哼”了一声,气道:“也不知道是被谁?”
宋长恭一脸不屑,“还能是谁?就她那命,顶天是个有点小钱的商爷,八成是个外室。”
宋柔柔“噗嗤”一声笑了。
宋珍珍唇角微微一扯,“也是,贱命一条,本来就轻贱,现在又入了贱籍,一个玩意罢了,商爷她都不配。”
宋长恭抬手摘了片枯黄的树叶,笑的意味深长,而后话锋一转,冷呵了一声,道:“不足为惧,她们母女二人现在就像蝼蚁一样,早彻底被你我与娘亲四人踩在脚下,永不翻身了,还不是我们想怎么她们就怎么她们。嘶,姓云的那个贱妇,竟敢告我的状,找死,以后我便要让她不得安宁,让她知道知道,得罪了我宋长恭是什么下场?”
*********
宋文生派了贴身小厮去那头看。
如宋长恭所料,无他,只是看看而已,甚至小厮都未露脸。
人当晚去的,将近宵禁回来,回来后就禀了老爷。
“是,小姐是在家。”
“看清楚了?”
宋文生问着。
小厮应声,“老爷放心,看清楚了。”
毕竟六年未见,宋文生尚且不知自己再见小女儿还能不能认出,何况小厮。
那个女儿他不甚喜欢。
究其原因,宋文生不喜欢运气差的人。
那小姑娘没福分,出生之时有着那般千载难逢的改命机会,竟然都没抓住,被人换了回来,能是什么好命的人?
何况她小时候还有些呆傻,脑子不灵活,反应迟钝,到了六岁方才能将将把话说明白,能有什么大出息,好人家谁要她?一看就是个没福的。
怕是和她那个外公家一样,时运不齐,命运多舛,扫把星一个,只会影响他的气运。
所以她当年既是死活要和她那娘走,走便走,宋文生没留她。
但即便如此,宋文生当然也不能容忍儿子把她卖到了青楼去,如若给人知道她是他宋文生的女儿,他的脸往哪放?
小厮看过了,既然没错,人是在家,宋文生也便算了。
她们就自生自灭吧。
这般正抬手要让小厮退了,只听小厮道:“爷,说来奇怪呢,家里头又哭又笑的,好似有什么激动人心的喜事儿?小的在外头也没听清,但隐隐的好似听得她们在说,什么谢什么贵人。”
宋文生满脸不屑,语声尽是不在意与嘲讽。
“她家能有什么贵人?”
小厮点头,“倒也是。”
这日便这么过去,第二日,宋文生从衙门回来,小厮为其脱去衣裳,边服侍他便道:“爷,爷猜怎么的,有个新鲜事儿。”
宋文生有一搭无一搭,“嗯?”
他此时满心满脑都是那工部侍郎一职,得此位,可谓高升中的高升,便犹如飞上枝头一般,眼下此事却是离他越来越远,瞧着多半会落到徐进的头上。
那个青楼女,还真是管用啊!
倒也难怪,传言左相不近女色,身边儿的女人极少。
倘使只一个两个,那还不是落进金窝子里了。
枕边儿风一吹,什么人能受得了?
宋文生越想越不痛快。
这时听小厮道:“爷,姜家的事儿,那个姜良好似出来了!”
宋文生对姜家的事儿半丝兴趣都无,只觉得她家晦气,原听得是姜家的事儿兴趣直接就减了大半,若是小厮说的再慢些,他怕是就让人住口,不听了。
然一听后边这话,他转了头过去。
这个确实新鲜,且在宋文生看来,是决计不可能的。
宋文生冷呵两声,“你开什么玩笑?”
作者有话说:
专栏预收文求收《芙蓉娇》下本多半写这个,文名暂定。
文案如下:
陆执风光月霁,是天子近臣,宁国公独子。
宁国公挚友战死沙场,爱女无依无靠,被国公爷收为义女。
国公爷痛哭流涕,对外扬言定会视如己出,好生照顾。
小姑娘刚来那年乳臭未干,傻乎乎的,还带着稚气,陆执看不上,瞧都没瞧她一眼。
不想到五年后再见,人出落得清丽绝俗,便好似那天上的仙女一般,温婉中还透着丝丝媚惑人心的妩媚。
陆执越瞧心越痒痒。
嫡子vs养女
灵感来源于作者的另一本文《权相贵妾》
文案产生于2022。6。4(已截图)
排雷:
1。爹未真死,会回来
2。双洁,婚前x行为,介意慎入
3。男主打脸真香
第36章 撑腰(中)
这个确实新鲜; 且在宋文生看来,是决计不可能的。
宋文生冷呵两声,“你开什么玩笑?”
小厮道:“爷; 小的哪敢开这玩笑,是真的!据说是昨晚下的‘释放令’,左邻右舍都这么说; 还能有假?今早姜夫人和那云氏一起去接人了,邻居问起来; 两人亲口言的。”
宋文生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跟真的一样,觉得好笑,“嗤”了一声。
他心知肚明; 知道那姜良肯定是冤枉的。
他会去盗窃?
谁会盗窃; 宋文生也不会相信自己那前小舅子会去盗窃。
那是个正义凛然; 憨厚的要命; 一点偷奸耍滑都不会的人。
但冤的又怎样?
便就算是有人肯帮他; 肯为他翻案重查; 翻案不需要时间?
少说也要一个月打底。
直接出狱?
当他是三岁孩子?
宋文生讥讽道:“俩人该不会是一起疯了吧!她家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一床被子都送不进狱中; 现在说拿到了释放令?人直接要被放出来了?呵,怎么?左相亲自给她家下的令?”
小厮听得这嘲弄,顿时朗声笑了。
前日那云氏还来求他送被子呢; 区区不到两日的功夫,一句话就能把人弄出来的; 不是傅湛就是傅湛他爹。
所以; 呵; 可能么?
宋文生冷嗤一声,便差一点没笑掉大牙。
小厮想想也是,这事儿也便不提了。
**********
但这事儿是假么?
自然不是。
倒是宋依依也没反应过来呢!
前夜“释放令”被送入姜家,宋依依与母亲舅母等人瞧见都傻了。
宋依依也是万万没想到舅舅会被直接释放。
原只要傅湛肯说句话,为舅舅翻案,宋依依便谢天谢地了,她断断没想到竟然直接被放了!
小姑娘一宿都没大睡着,小心口“砰砰”的乱跳,脑中想的都是傅湛。
他,是对她还挺好的么?
如此激动的心绪一直持续到第二日。
第二日清早,母亲姜氏与舅母云氏早早地便去了衙门门口等着接人。
宋依依与婢子兰儿带着小表弟、小表妹四人在家。
小姑娘一上午都笑吟吟的,想想舅舅就要回来了,一家人就要团聚了,再想想傅湛,小脸儿烧红。
但这平静在母亲二人出去后没多久便被打断。
几人正在屋中剪纸花。
门外传来了叩门之声。
小表妹嘉宁起了身去。
然那大门刚一开,宋依依在屋中便听到了不小的动静,及着小表妹被吓得要哭了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
宋依依心一颤,当即起了身,同兰儿与小表弟皆奔了出去。
出去便瞧见了那不速之客,还是宋长恭。
不止是宋长恭,还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宋柔柔与宋珍珍,及着十多个打手。
那宋长恭进来便喊,“长舌妇!那个长舌妇呢?”
宋依依道:“你还有完没完?!”
喊了两声瞧见没人出来,便是那姜氏都没出来,宋长恭也便知道了人不在家,颇为扫兴,呵了一声。
宋柔柔与宋珍珍是闲着无聊来看热闹的,自然也有旁的目的。
俩人两年前见过宋依依一次,知道人出落的跟狐狸精似的,此时一瞧那宋依依生的那副模样,她们就厌恶。
宋柔柔是二姐,声如其名,比较柔,张口笑道:“小时祖母便说你长得那副模样不像个正经人,以前我还没发觉,如今一见,可真是要大赞祖母的慧眼识珠了,能一下子就看到你的骨子里去。你还真是像个青楼出来的狐媚子。无它,多年不见,过来看看你。”
那宋珍珍是大姐,实则人不大爱笑,有些冷,声音也有些死板,更有些傲慢。
这俩人皆是相貌平平,没挑姚梦蓉和宋文生的优点长,从小就爱欺负宋依依。
宋依依小时候脑子不大灵活,反应的有些慢,说话吞吞吐吐的,她们便叫她小傻子。
那宋柔柔说完后,宋珍珍瞧着宋依依那一身几年前的旧款式衣裳,便冷声接了口。
“小傻子怎么还这么落魄?不是被哪个有钱的爷赎身了么?就穿成这样?可见那位爷待你不成啊!”
眼瞧着就要入冬了,宋依依是怕冷方找出了一件旧衣加穿。
小姑娘没示弱,“我穿什么,与你何干?”
宋珍珍呵了一声,不紧不慢的道:
“小傻子现在口齿伶俐了不少呀!想必脑子也聪明一些了吧,那话我也便和你直说了。你给我听好了,若有气,忍着,憋着,别找我哥的麻烦!那事儿过去了!你要是敢跟我爹再提,害我哥,我饶不了你!顺带着让你娘和那个长舌妇都给我管住嘴,否则,定有你们好看!”
瞧瞧她们这话,成她宋依依害他宋长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