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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存在感的许父听到伯父二字,总算能插上话了:“你年后还回美国不?”
许母睁大眼:“连你都知道???”
许柔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许父自知失言,安静如鸡地把行李都提到屋子里,随即拉着荆念去下棋了。
许母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唇角抿着,一脸生人勿进的状态。
坦白讲,若是大家都不知情,她心里还没有那么大落差,可如今显而易见的,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她一个。
许博士是基地技术序列里的最高级别,必要时连丈夫都要和她汇报工作的,她执掌大权惯了,一下子地位降到四人中的最末一位,非常不开心。
“是不是我往日里太少管你了。”她皱着眉,冷哼了一声:“你现在胆子大了,随随便便就把男人领回家过夜。”
许柔满脸堆笑:“哪里随随便便,说了是男友。”
许母可没那么好糊弄,瞪眼道:“男友怎么啦!你们这年头不都是分分合合的快餐式爱情么,你别白白被占了便宜,到时候来我地方哭。”
许柔绕到后面给她捶肩膀,轻笑道:“什么便宜不便宜的,您也是新时代的杰出女性了,当年和我爸那么轰轰烈烈,怎么突然思想变得比我外公还封建古板。”
闻言许母梗了下,她家境优渥,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后来求学途中认识了一穷二白的许父,一头扎进去,结果家里不同意,两人就一不做二不休私奔了……
想到被父亲拿着木棒追杀到火车站的光辉事迹,许博士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爸当年为了我腿都被你外公打断了,能一样吗?”
许柔心想,她男友为了自己曾经在海下把氧气瓶都贡献出来性命都不要了,但想了想觉得这时候顶嘴是火上浇油,只得小声辩驳:“我们也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已经一年多了。”
许母不吭声,不过这句话映进了脑子里。
晚饭是许柔自告奋勇弄的,临近春节,菜场的鸡鸭鱼肉统统涨价,不过财神爷跟在身边,买什么都不还价不眨眼,没几分钟就搞定了。
回家后,父母在门口看电视,她在厨房指挥着男人摘菜清洗,自己坐在料理台上晃着小腿:“你怎么看待君子远庖厨这件事?”
男人腰线劲瘦,衬衣束在长裤里,手指沾了水,不算太熟练地摘芹菜叶子,闻言抬眸看她:“做小人挺好的。”
许柔笑出声:“你现在拍马屁的功夫见长。”
他耸耸肩:“没办法,人在屋檐下。”
她把平底锅的水擦干,打开燃气灶先热锅,弯腰去柜子里拿油的时候,又不放心地道:“一会儿我妈可能还会继续发难。”
“我知道。”他替她系上围裙,从后面含了含那莹白如玉的耳垂。
许柔红了脸,瞪他:“喂!我爸妈还在外面。”
他舔了下唇,像是在咂摸那妙曼的滋味,语调遗憾地道:“晚上我可能要住酒店了。”
软玉温香不在怀,人生憾事。
“那请问你在国外的时候是如何解决生理问题的呢?”她加大火力,不断翻炒着肉片,斜睨着眼看他:“该不会是天天对着我的照片……”
他神色淡然:“还好,工作忙起来就不想。”
“希望你以后工作忙一点。”她想起男人在床上的禽兽样子,瑟缩了下。
他好看的唇勾起:“放心,再忙都有精力喂饱你。”
许柔:“……”她不想再继续这么无耻的对话,拿起锅铲沾了一点汤汁,尝过味道后点点头,关掉抽油烟机,把菜装盘。
“小男佣,拿出去。”
他好脾气地笑笑,昨晚被喂饱了,也不同她计较什么,乖乖照做了。
年二十九的晚上,街上暂时还没有鞭炮爆竹声。许家的饭桌上,气氛很诡异,荆念同许母面对面,有条不紊地回答她接连不断的查户口式问题,筷子端端正正摆在桌上,从头到尾都没空眷顾。
问完在一起多久、在哪高就、家里状况等寻常例题后,许博士抛出了重量级的一句——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呐?”
许柔的可乐含在嘴里,差点没喷出来,艰难地咽下后,她震惊道:“妈,咱们搞科研的人,那么早婚干嘛!”
许母拍了下她的手:“什么话,我二十一岁生你,二十二岁照样晋升,有冲突?”
许柔下意识接话:“但社会不一样了,我现在还年轻啊!”
她说完,就感觉耳边凉飕飕的,侧过头,发现他正盯着她。
眼睛黑漆漆,有股子邪气。
她莫名其妙心虚了,看他碗里空荡荡的,赶紧夹了个鸡腿过去,补救道:“再说荆念也挺忙的,他事业正在上升期,结婚太容易分心了。”
他没动那只鸡腿,看向许母,淡淡道:“我还好,不算太忙。您要是愿意把女儿交给我,我万分感激。”
许柔不吱声了。
许父对小伙子的态度很满意,上回在海德公寓就体会到了他的诚意,于是也帮着说了几句好话:“其实订婚戒指他都买好了,我看过的。”
“是吗?那怎么不戴啊。”许母表明了不信。
许柔在三个人的虎视眈眈下,不得不回了卧室,昨天胡天胡地的,行李都没整,她从最里侧的化妆包里掏出了绒布盒子。
粉色钻石依然绚烂夺目,衬得纤白手指愈加美丽。
她坐回位置,跟个模特似的展示了一番三克拉大钻戒。
许母脸色稍霁,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但没名没分就睡了自家女儿,她心里总是不舒服的,看到对方负责意愿很强烈,谈吐举止也都挑不出什么错后,屈尊降贵地给他盛了碗汤。
“小荆啊,喝点东西吧,筷子都没动。”
这一声称呼,表明过关了。
“您也用。”荆念从善如流,无论是刁难还是拉拢,他都是晚辈的谦逊姿态,这教养和礼仪,无懈可击。
一顿饭前半场如谍战片,后半场就成了温馨的家庭剧。
这个世界上姑娘们可以用脂粉来锦上添花,成就美女称谓,但是好看的男人还是比较稀缺。长成荆念那样的,更是奇迹。
美色惑人,许母只觉得这年轻人鼻子眉毛无一不顺眼,连说话的嗓音都别样悦耳,她在晚餐结束,对方提出告辞后,特地送他到地下停车场,还小声跟女儿咬耳朵:“眼光不错。”
许柔打着哈哈,待得母亲识趣留给独处空间先行上楼后,趴到他车窗边上,歪着头道:“喂,你是不是下了蛊,才几分钟,就把我妈迷得晕头转向。”
他解了中控锁,示意她上车。
她为难道:“我还是早点上去吧,别把你辛辛苦苦的刷的印象分又毁了。”
他垂下眼:“五分钟。”
男友如此粘人,许柔还挺甜蜜的,打开车门坐上去的一瞬,车窗颜色变黑,她被压在位置上,动弹不得。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笑容阴恻恻:“小夜莺不想嫁我?”
作者有话要说: 陆衍:朋友差不多了,该我上场了吧?
荆念:……
第69章 你还有我
说到结婚这个事情; 许柔还真没认真考虑过; 新时代女性晚婚晚育很正常,她本来的人生规划很循规蹈矩,准备在科研界拿出点成绩后再考虑恋爱成家,最好一次成功; 省得分分合合麻烦。
结果现实与理想背道而驰,二十岁就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一位,随后跟着他一路纠缠; 剧情跌宕起伏; 过程惊险刺激,堪比狗血大片。她心里很清楚,经历过他之后,就再也不可能将就别人了。所以眼下这个时候,当他语调阴鸷地问出是否不想嫁他的话后; 许柔摇了摇头。
许家所在的小区靠近城郊; 当时买的时候比较便宜,外来住户居多,临近春节时都回老家了,所以地下室空荡荡,压根没几辆车。
外头一片宁和; 隔着车玻璃,里头愈加静谧。
他把副驾驶的座位往下放倒,手撑在她的椅背旁,眯着眼道:“摇头是什么意思?”
许柔近距离看他; 那双黑眸里全是自己的倒影,那么炽热又专注,好像是她最虔诚的信徒。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抿着唇,小声道:“想的。”
他不太满意这囫囵的两个字,凑近了点,几乎是贴着她的嘴唇,哑声道:“说清楚,想什么?”
男人实在太强势,许柔觉得自己也是有点没原则,没在一起之前各种和他唱反调,可正式交往后,得知了那么多他那阴暗的过去,说不清道不明,就想依着他,什么都答好算了。
此刻也是如此。
她乖顺地把手绕到他脖子后面,红着脸道:“想和你永远在一块的。”
永远。
“恩。”他应了声,眉头总算舒展开来,唇角勾了勾,瞬间从阴鸷变为愉悦。
他笑起来自然是很好看的,杀伤力十足,许柔的少女心都炸了,有些克制不住冲动,微微挺起身子主动去亲他的唇。
结果刚沾上一点就被他轻轻推开了。
“现在不行。”他嗓音低哑,隐忍道:“五分钟快到了。”
她眨了眨眼,委屈道:“告别吻也没有吗?”
小姑娘红唇微张,长发散在椅背上,盈盈大眼里的挽留比月色还动人,这是无声的邀请,也是任他采撷的姿态。
荆念喉结动了动,熟悉的躁热开始蠢蠢欲动,他别开眼,回到主驾驶座上,语调有点生硬:“现在不走,就走不了了。”
许柔目光下移,去看他两腿间的位置,尽管今天运动裤松松垮垮,依然掩盖不了罪证。
他意识到她的视线,转过脸来:“看哪里呢?”
她这才咯咯笑起来:“你也太容易发。情了吧?”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只想要一个临别的亲吻,结果男人感觉完全禁不起撩拨,一点就着,还挺好玩的。
他嗤笑道:“你也太容易作死了吧?”语罢,扶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动了动,威胁道:“其实五分钟也够了,我用这个就好。”
许柔盯着那只纤白的手,想到它如何在自己身上花样百出地作恶,顿时哑巴了。
“走了。”她作势去拉车门。
他没拦,只是轻飘飘地道:“等你毕业?”
没头没脑地一句话,许柔没反应过来,半晌领悟出他的意思,有些别扭地点了点头。
倒不是故意拿乔,但结婚可太麻烦了,她想起之前网上看的流程,只觉头皮发麻,现在几乎忙成狗了,明年上半年还要去柏林交流,哪有时间搞这个。
更何况,作为一个正常女生,对于梦幻婚礼她还是有很强烈的执念,必须亲力亲为地搞,从头到尾好好策划,而在这个研二的节骨眼上,是不现实的。
“那就依你。”幸好他没再坚持,语调一转:“上去吧,别破坏我的印象分。”
许柔没忍住笑了一声。
回去后又是一阵盘问,许母之前碍于场面不好多问些准女婿的家里情况,等到女儿回来后立马扯着她的臂膀拖到了书房。
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强势能干如许博士,在女儿的终身大事上也成了那絮絮叨叨的妇人,左右放心不下。
许柔大概说了一通,隐瞒了他不稳定的心理状态,但是有些东西还得老老实实汇报,毕竟互联网那么发达,荆念又这么出名,随便一查就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许母听完后沉默了良久。
许柔战战兢兢地开口:“妈?”
她叹口气:“你说他和父亲早已决裂,但毕竟血浓于水,日后还有许多牵扯,更何况还有继母和私生子,这种豪门家庭你能应付吗?结婚毕竟不是两个人的事。”
许柔很想告诉母亲她多虑了,荆念那种乖戾桀骜的性格,早早就同家里决裂了,现在更是吞并了整个集团,半点活路都没给所谓的后妈弟弟留,至于他那渣到不行的父亲,残喘苟活地躺在医院里,也没见他去看一次。
不过这些事情都太阴暗,她抱着许博士的腰,企图用撒娇来糊弄过去:“哎呀,没事的啦,我们以后又不会住在荆家老宅,同他家里人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面的。”
许母皱着眉,欲言又止。
“最要紧的是,他聪明上进有责任心,对我千依百顺呀!”许柔使出了撒手锏,正色道:“如果这些都不算优点,那他的长相基友对我们许家的后代绝对有很大的提升!”
听到这话,许博士笑了,伸手不轻不重拧了下她的脸:“混账话,我把你生得不好看?还要他来拉高水准?”
许柔嘻嘻哈哈,又搂着母亲一顿猛吹。
“行了,你自己的鞋,以后合不合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