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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酒楼大门,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佳木琼花。正中的主楼四层,其它厢房和亭台里也亮着灯。这里不仅能喝酒吃饭,也能娱乐喝茶。
只看外面,就比聚满楼气派得多。
韩莞几人还没走至主楼门前,就遇到一群人。其中两个女人衣着华丽、满头珠翠,一个是二十出头的少妇,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姑娘,一看就是两姐妹。
这两人有些面熟,韩莞一时想不起是谁。不管原主认不认识她们,韩莞都装作不认识,牵着两个孩子停下脚步,让他们先进去。
她们也看到韩莞了,少妇站下笑道,“哟,是韩五姑娘啊……哦,不对,应该叫你谢二奶奶……哦,也不对,谢家把你赶出去了呢。呵呵,还是叫你韩娘子吧。韩娘子,在乡下老实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又活跃起来了?又是开酒楼,又是做蛋糕,生怕别人忘了你。是看到谢世子要回京了,又有想法了?”
年轻一些的姑娘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用团扇挡着嘴笑道,“哦,这位就是被撵去乡下的韩……娘子啊。这两小娃,就是……乡下长大的天才啰?”
韩莞沉了脸,自己没招她们没惹她们,怎地说话这么缺德。她相信胆小如鼠的原主不敢主动去招恶,两只虎连见都没见过她们更别说得罪。
她们提了谢家和谢明承,八成是因为谢明承而不高兴自己,更可能是吃自己的飞醋。她们中大的跟自己年纪相当,小的十五六岁,都有可能跟谢明承有过交集。
自己跟谢明承只是挂了个名,有毛线关系。这两个人嘴太毒,也太坏了。而且,居然敢把无辜的孩子扯进来。
韩莞气愤不已,讥讽道,“看穿着,你们也是富贵人家的奶奶小姐,喜欢谢明承,直接去表白好了,如此的吃飞醋,口吐芬芳,好吗?”
她也不想进去吃饭了,想拉着两只虎离开。
朱玉兰听到韩莞把谢明承明晃晃地说出来,气红了脸。而且,“吃飞醋”不是好话,“口吐芬芳”听着是好话,但用这种口气说出来,肯定也不是好话。
她气道,“贱人,你居然敢骂我们。”
韩莞给朱玉兰的印象是又呆又胆小,之前在平西侯府时经常被人欺负不敢还嘴,自己也没少讥讽过这个假侯门女。却没想到今天自己只说了她几句,她就敢回骂,还公然把谢明承的大名说出来。
现在是吃晚饭时间,被熟人遇到自己和妹妹跟人吵架不好。但她又实在不愿意受一个弃妇的气,拉住还想骂人的妹妹,低声喝斥下人道,“都是死人啊,还要主子跟人争嘴?”
说着,想拉着朱玉芳先进主楼,让人看见谢明承的弃妇跟一群下人吵架,再让韩莞丢一次人。
这个贱人又贱又坏,当初坏了自己的好事,用下三滥的手段嫁给谢明承,逼得谢明承远走边关。现在又坏了妹妹的好事。妹妹年轻貌美,自己娘家托人去跟谢家说合,谢家居然婉拒了,借口是舍不下那两个聪明孩子。
她们身后的三个丫头三个婆子领会了主子的意思,都纷纷走上前围住韩莞指责她的不是,声音还特别大。
韩莞想走被人挡着,根本走了。
两只虎不愿意了,都鼓起了眼睛,冲着想躲开的朱家姐妹骂起来。他们不想跟丫头婆子吵架,掉身价。
二虎骂道,“两个比屎还臭的臭妖精,不许骂我娘亲,也不许惦记我爹爹。”
大虎骂道,“妈拉巴子,你们两个糙娘们,居然敢骂我娘亲,信不信老子揍你。”
下人见这两个死孩子不仅胡乱攀咬,还骂人,气着了,一个婆子伸手向大虎的脸打来。
韩莞用手挡住婆子的手,冲酒楼里大声喊道,“谢明承,你给我出来,有人要揍你儿子了。”
她已经看出那两姐妹的龌蹉心思,她们想逃离,让自己在这里丢人现眼被一群女人骂。
她带着两个孩子打不过人家,骂不过人家,还浑身是嘴说不清。只得拉谢明承来垫背,把这群人吓跑好脱身。
果真,她这一嗓子,一下把那两姐妹和几个下人吓住了。
谢明承在这里?
朱玉兰和朱玉芳轻声道,“快走。”就向主楼门口走去,下人也撇下韩莞几人跟了上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 群殴
两只虎没领会娘亲真正的意图,又一打群架就兴奋。这两个老娘们骂了娘亲,惦记爹爹,还骂自己是乡下人,怎么可能让她们跑掉。
他们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擒贼先擒王,上。”
两只虎边说边向前冲去。把一个婆子撞到一边,把一个丫头撞个跟头,来到朱家姐妹面前,一人抓一个。
一个说,“不许跑,给我娘亲道歉。”
一个说,“不要脸,不许惦记我爹爹。”
朱家姐妹被他们死死抓住,羞得脸通红,喝道,“放手,放手……”
想把自己的衣裳从那两个小子的手中拉出来,就是拉不出。
六个下人都围过去想把两只虎弄走,两只虎的手像两把铁夹子,衣裳扯破了都不松手。拉扯过程中,两只虎也挨了揍,被这个踢两脚,被那个打两巴掌,手都抠破了。
两只虎也没闲着,他们用头撞,用脚踢,用嘴咬,不打别人,只打朱家姐妹。下人打他们打得越狠,他们就撞朱家姐妹越狠,充分贯彻了“擒贼先擒王”的宗旨。
在门口负责接待的小二赶紧上来劝架,他们是男人,又身份卑微,不敢拉架。
韩莞气得要命。她的本意是赶紧逃跑,但两个不省心的儿子打起了群架。她先还劝两只虎松手,但看见对方开始打他们,不愿意了,也加入了群殴。
自己一方人少吃亏,韩莞瞥见旁边看热闹的一个人手里拿着马鞭,抢过马鞭开始打人。鞭子软不好打,她就用鞭把儿打。鞭把儿是铜做的,上面还有凸起的花纹,打的那几个人惨叫。她主要是向打两只虎打得最凶的婆子身上招呼,又有人转过身来打韩莞。
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大多是男人,不好上前拉扯,只在一旁劝着。跑来几个女小二只有十三、四岁,也不敢上前拉架。
“不得无礼,有辱斯文。”
“快住手,别打了。”
“住手,有话好好说。”
“哎哟,那两个孩子,怎么拉都拉不开。”
……
不止下面有许多人看热闹,楼上包间的小窗里伸出许多看热闹的脑袋,其中包括谢明承。
这个酒楼是和王妃文氏的嫁妆。今天和王爷赵磻和和王世子赵勋请几个亲戚在这里吃饭,和王父子和谢明承、文聚先来一步。都是亲戚,谢明珍撒娇扮痴要跟来,谢明承也就带她来了。
他们的包间正好在主楼大门的三楼上,听到楼下有女人说“谢明承”“表白”“吃飞醋”“口吐芬芳”的话,就互相对视一眼,文聚最先跑去一扇小窗前往下看,谢明珍跑去另一扇小窗前。
等到那个女人又大喝“谢明承,你给我出来”那句话,谢明承和和王爷、和王世子都跑去窗前。
文聚只认识那两个女子是镇国公府的朱玉兰和朱玉芳,不知道另一个女人和两个小娃是谁,听到她的喊话便知道是谁了,咧开嘴笑起来。
“虎父无犬子啊,韩氏这么彪悍。哈哈,玉面鬼煞的魅力果真强大无比,无人能及,一群女人为你打架了。荣幸否?”
见双方真的打起来了,除了和王爷,谢明承几人都冲了下去。
谢明承对谢明珍说道,“去把婆子叫来拉架。”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参与进女人的斗殴中。
谢明珍应是。那两姐妹太让人瞧不上了,她们如此作为,定是因为二哥而记恨那母子三人,居然敢让下人打他们……
楼下的偏厦是专门给下人呆的地方,许多下人已经跑了出来,包括和王府和谢家的下人。
谢明珍跟谢府的八个婆子丫头交待了几句。拉架的同时,必须让朱叶两家的下人吃些亏,居然敢打她家人。
朱玉芳是姑娘家,当众不敢太放肆,只抓住孩子的头发想把他的手扯开,可就是扯不开。还被有大力气的大虎撞倒在地上,大虎也被拉趴在地上,又坐起来,依然不松手。
朱玉芳又羞又气哭出了声,被人扶起来,大虎还死死拉着她的衣裳……外衣已经抓烂了,抓的是中衣和腰上的肉。
有人死命抠大虎的手,那人脑袋挨了韩莞一鞭把儿,顿时头破血流。
韩莞的发髻又落入一个丫头手中,头都被拉歪了,还不忘记踹前面打二虎的婆子。
二虎的嘴咬着朱玉兰胸前肉多的地方,被人拉着头发扯开,又去咬她的肚皮,抓人的手依然不松。
另一家的几个婆子走过来,先把韩莞手中的鞭子拉住,让韩莞被掐被打好几下。她们又去拉两只虎。
这是拉偏架的,她们认识朱家姐妹。
这时,又来了更多的婆子和丫头,非常霸气地喝道,“放手,放手,官差来了。”边说边制止朱家人继续打人,不听招呼的被她们连掐带拧,两只虎又趁机踹了朱家姐妹几脚。
大人们都不想落入官差手里,都住了手,包括韩莞。
两只虎坚决不松手。
大虎喊道,“她们先骂我娘,道了歉才放手。”
二虎喊道,“她们惦记……”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姑娘捂住了嘴。
正是谢明珍,她不敢让二虎再把“谢明承”三个字说出来。朱玉芳已经丢了大丑,若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扣上惦记谢明承的帽子,怕她羞愤寻死。
谢明珍柔声说道,“好了,好了,看谁来了。”
两只虎往谢明珍示意的方向看去,谢明承正沉脸站在主楼大门口。他今天穿的是靓蓝色锦缎长袍,腰系玉带,头戴八宝束发金冠。
两只虎的手不由自主松开,呆呆地望着他。暗道,今天没有进京那天帅……
朱家姐妹终于自由了,看到这么多看热闹的人,用帕子捂住脸哭着跑了出去。下人紧跟而去。
两只虎的揪揪已经抓散,脸上青肿有伤痕。衣裳被扯开,露出白白的胖肚皮,肚皮上有抓痕。手被抓的最厉害,口又长又深,流了好多血。
韩莞才注意到两只虎身上的伤,气坏了。她尖叫着追上逃跑的朱家人,抡起鞭把儿向跑在最后的人背上抽去,痛得那个人高声惨叫,跑得更快。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受伤
韩莞倒回来,用帕子把大虎二虎手背上的血擦了,说道,“天,被抓得这么狠。那两个悍妇欺人太甚,把孩子打成这样。”
她心疼的眼泪溢满眼眶。
大虎挺了挺小胸脯,说道,“儿子长大了,能保护娘亲了。”
二虎也说道,“娘亲,我们再不许别人骂你。”
两个孩子不仅没哭,还一脸的骄傲。
韩莞除了感动还能说什么呢,一手牵一个,柔声说道,“好儿子,咱们赶紧去医馆。”
谢明承走过来说道,“孩子受伤严重,去后院包扎。”
韩莞没有任何犹豫答应了,得赶紧处理孩子身上的伤。
谢明承走前面,韩莞牵着孩子跟在他后面,谢明珍等人紧随其后。
巡街的衙役跑来,问出了什么事。
酒楼掌柜笑道,“事情已经解决,不劳差爷费心了。”
凡是进这个酒楼吃饭的都非富即贵,打了架不愿意闹上官府,特别还是女眷打架。衙役识趣的没多问,接过掌柜偷偷塞的银子,走了。
谢明承带着一行人绕过主楼,离主楼最近又没有人的是小溪另一边的屋子。他们走过小拱桥,花红柳绿中有一栋瓦顶木墙的厢房。
一个小二门把门打开,几人进去。再把所有的灯都点亮,谢祥把随身带的药包拿出来。
韩莞给伤势相对严重的大虎擦酒精,谢明承就给二虎擦。
虽然两个孩子的发型已经乱了,分不出大虎二虎。但谢明承凭直觉自己跟前的是二虎,因为二虎的伤势轻些。而他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大虎偏武,二虎偏文,刚才他看到另一个孩子打架要更猛一些,挨的打也更多。
酒精擦在伤口上很痛,二虎痛得呲牙咧嘴,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谢明承又偏头看看大虎,大虎也是如此。觉得自己是哥哥,要比二虎更勇敢,紧紧咬住牙关,不肯叫一声。
谢明承心下满意,这两个儿子果真与众不同。他已经看出来,这两个孩子非常会打架,也会躲避危险,非常好地保护了头和脸,否则挨得更凶。
韩莞心疼的心都抽紧了,颤着声音说道,“儿子,痛就哭出来喊出来。这么重的伤,没人笑话你。”
大虎说道,“轻伤不下火线,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哭。”
二虎点点头,“那两个人比我们伤得更厉害,我啃了她好几口,嘴里都有甜丝丝的血味。”
韩莞只得住嘴。
二虎又问,“我脸上会破相吗?破相了,就不能考进士了。”
谢明承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