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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的,我们会被打得更狠。你们被打坏了,娘亲会心疼。娘亲被打坏了,你们也会心疼。
“若是娘亲在打架过程中,被她们把衣裳裙子扯掉了怎么办?娘亲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被人乱传,名声会更不好。你们想想,是不是得不偿失?许多事,不是只有打架才能解决,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不能因为一时痛快,招至更多的隐患……”
两只虎看到娘亲蓬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脸上还有两道长长的红痕,衣裳袖子也被扯烂了……
想到娘亲的各种窘迫,两个小子是真的后悔了。
娘亲这么漂亮嫩娇的小娘子挨了打,他们心疼得不行。再一想到若娘亲的衣裳被扯下来只剩中衣,更是吓得一个激灵。
大虎起身捧着娘亲的脸,吹了吹她脸上的红痕,哽咽道,“娘亲,我们错了,再不随便打架了。”
二虎把脸贴在韩莞的肩上,带着哭声说道,“娘亲这么痛,我好心痛哦,比我身上的痛还痛。”
两个儿子这么贴心,韩莞还能说什么呢。
把他们搂进怀里,轻声道,“要听娘亲的话,不要打架,不要惹事,健健康康长大……还有啊,那家人一看就有权有势,不是乡下人家。乡下人家,打完架赔点汤药钱就完事,再多赔些银子,他们或许还要感谢咱们。可那些大户人家,整人的套路多着呢。
“被他们记恨上,我们回家的路上突然出事,庄子突然起火,或是我们的酒楼、药堂、制药场被诬陷毒死了人,这些事件都有可能出现。你们舅舅现在只是个五品武官,斗不过那些权贵。李侍郎包侯爷只是亲戚,不好把他们拉进来……”
二虎说道,“谢家有权有势……”看了一眼前面的车夫,把大虎搂过来,对着韩莞和大虎的耳朵说道,“和王爷跟谢家是亲戚,他们会帮我们。”
大虎又道,“赵大叔也会帮我们。”
韩莞轻声道,“官场非常复杂,政治利益牵绊多,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事不好把赵大叔拉进来,不能让他为难。那些大家族亲套亲,说不定他们还跟赵大叔是亲戚。至于谢家,他们说,若你们回谢家他们就帮,不回谢家就不帮,你们回不回?至于和王爷,我们见都没见过,人家凭什么帮咱们……”
大虎说道,“我们也被她们打的狠,爹爹都看到了。若他一点不帮咱们,我们就不喊他爹爹。”
二虎也说道,“他若不帮忙,我们就鄙视他。”
韩莞轻声道,“你们不喊他‘爹’,鄙视他,他不会掉一块肉,他完全可以无视。他不帮,我们没有办法。他帮了,靠别人帮忙收拾烂摊子,会受制于人,我们首先就输了……”
两只虎的眼里有了茫然和恐惧。
韩莞耐心跟他们讲着道理,分析利弊。
两个小子聪明,也知道今天自己头脑发热闯祸了。有些事若处理不好,后面会有许多麻烦。哪怕有人帮忙解决了麻烦,自己也受制于人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为你们遮风挡雨
谢福跟在韩莞车后几十步的距离,先见他们抱头痛哭,不哭了,又抱在一起说悄悄话。
他们哭时,谢福也挺难过。见他们好了,心里也好过了一些。他回京后听谢禄讲了不少韩娘子和小少爷的事,也觉得他们之前的六年过得不易。在那种环境下还能成长得这么优秀,不仅是小主子聪慧,韩娘子也教得好。
谢福二人一直把他们送到街口,看到他们进了胡同的第一家,才放心。谢福下车蹲去角落里的一颗大树下,让丫头回谢府报信。
贺大叔来开的门。
他看到三个主子头发蓬乱,脸上有伤,特别是小主子,脸又青又肿,衣裳也扯破了,吓坏了。
惊道,“哎哟,姑奶奶,哥儿,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边说边把门大开。
韩莞轻声道,“没什么,我们还没吃饭,让贺大婶尽快弄些吃的来。再烧些水,我们吃完饭要沐浴。”
他们进了内院,从耳房里出来的蜜露吓得用手捂住嘴,尖叫声才没发出来。
韩莞又道,“准备水,我们先简单梳洗一下。”
韩莞自己洗脸擦身,蜜露给两只虎擦洗,又把他们的头发简单梳了一下。
春大叔先在屋里歇息,听贺大叔说主子好像打架了,脸上有伤,急得不行。
他跑进内院,站在门外问着,“姑奶奶,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请大夫?”
现在天晚了,他不好意思进屋里。
韩莞道,“无大事,春叔回屋歇着吧。”
春大叔只得走了。
贺婶以最快的速度做了一锅鸡蛋疙瘩汤,又热了几个晚上烙的饼端进上房。
吃完饭,韩莞和贺婶给两只虎洗澡。
两个小子出了很多汗,头发几乎打湿了。还好头皮虽然有淤青,但没破皮儿,给他们洗了头。
脖子以下的伤比脖子以上厉害多了,小胖身子上青青紫紫,还有两个被簪子戳的小洞。屁股以下用水洗,上半身只能用湿布擦。
贺婶叹道,“天,谁这么狠心,把孩子打成这样。”
韩莞也心疼的要命,轻轻给他们洗完擦完,又重新擦了酒精和药膏。
两只虎还满不在乎地说,“娘亲莫心痛,儿子是男人,这点小伤不打紧……”
韩莞一人戳了他们小脑袋一下,说道,“这几天都跟娘亲一起睡。”
若遇到突发事件,也方便把他们带进空间。
因为这个福利,两只虎没心没肺地笑的欢,忍着屁股上的痛爬上娘亲的床。不敢躺着,而是趴着睡。
韩莞洗了头和澡,又让贺婶帮着擦背上的伤。她也伤的不轻,擦酒精的时候痛得直吸气。
或许是太过劳累,头发还没全干的两只虎已经酣然入眠。
透过纱帐,韩莞望着窗外那勾残月,久久不能入睡,打架的场景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晃过。
那两姐妹,听昨天的人说姓朱,出身晋国公府。岁数大的明显是迁怒她韩莞,岁数小的是迁怒两只虎。应该是朱家想把小的嫁给谢明承,谢家以两只虎的名义婉拒,这件事发生在这段时间。而那个岁数大的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早几年已经嫁人。或许嫁人前看中了谢明承,而被原主坏了好事,现在还记恨着。
那两人真是莫明其妙,难道没有韩莞或是两只虎,谢明承就一定会娶她们中的一个?不敢找正主,只敢欺负弱小。谢家也可恶,凭什么把祸水引向他们。
打了这一架,若谢家给力,会减少很多麻烦。若不给力,他们会有很多麻烦。从谢明承的表态来看,他不会不帮忙。赵畅肯定也会帮忙,但他顾及的多,只能暗中帮。要防着那家人私下使阴招,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晚上都要带着两只虎睡觉……
还有就是,谢明承的态度让她非常不喜欢,她不想因为这件事给谢明承和谢家多接近两只虎的机会……
至于两只虎的教育,她答应了原主要教育他们成材,她也跟他们相处出了感情,是真把他们当成了亲儿子。她不愿意他们像前世书中的伤仲永,也不愿意把他们养得中规中矩,想尽自己的能力,让他们快乐地成长,快乐地学习。不巴望他们真的当左大将军、右侍郎,唯愿他们能够长成真正的男子汉,有宽阔的胸襟和眼界,有责任感,扛得住打击……
她像烙饼一样翻来复去睡不着。两只虎好像做梦都在打架,又是踢脚又是打拳。韩莞坐起来,走去窗边看着漫天星辰发呆。
睡梦中,两只虎打拳把对方打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咦,娘亲呢?
“娘亲!”
“娘亲!”
“我在这里。”
韩莞走过来,掀开纱帐坐上床。
朦胧的星光中,韩莞脸上的伤痕因为擦了药而异常明显。
两只虎看到娘亲脸上的伤,心疼极了,比自己身上的伤还痛。
看到他们含泪的小眼神,韩莞一下释怀了。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心疼她,为她哭泣……
她摸了摸他们的肿脸,一人亲了一下,轻声道,“无事,娘亲为你们遮风挡雨。”
两个小子一边一个搂着韩莞睡,还一人一只小短腿压着韩莞,热得韩莞一身汗,推都推不开。
次日早上,两只虎依然卯初就醒了。晨曦中,娘亲睡的很沉,脸上的伤也让娘亲没有之前漂亮了。
有个极漂亮极漂亮的娘亲,也是两只虎傲娇的资本。
他们叹了一口气,沮丧地下床,套上衣裤出门。
垂花门已经打开,住在内院的蜜露把夜香拎去外院交给贺婶,贺婶拎去后街口,那里有专门收夜香的人。蜜露就去后罩房的厨房烧上火,再把米下锅,等着贺婶回来做包子。
春大叔老早就守在垂花门外,想早些看到主子。
见小主子终于出来了,跑了进来。看到他们脸上的伤,瞪着眼睛刚要骂人,两只虎就“嘘”了一声。
“我娘还没起床,去外院说。”
春大叔心疼的舍不得让他们走路,低下身一手抱一个出了垂花门。
再把垂花门关上,两只虎大概说了一下昨天打架的经过。
春大叔气得低声一顿咒骂,“妈拉巴子,我操他祖宗……”
星星那个星星,叉叉那个叉叉……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上门
春大叔心疼的老脸都皱在了一起,眼里有了泪光。
惭愧道,“老奴失职,若不离开你们就好了,定不会让主子受这个委屈。”
大虎道,“春姥爷莫气,她们比我们还挨得厉害。”
正说着,听见有敲门声。
贺叔跑去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两个年轻男人。前面的人气宇轩昂,冷傲俊朗,穿着玄色织金长袍,腰系玉带,戴着束发金冠。一看就地位尊贵,气势凌人。而且,跟两只虎长得还有些像。
贺大叔猜到是某人,也不敢擅自让他们进门。躬身问道,“大爷,您找谁?”
跟在后面的人答道,“这是我家世子爷,来这里找大少爷和二少爷。”
两只虎对视一眼,爹爹就是“世子爷”。
他们跑去门口,吃惊的眼睛都瞪圆了,异口同声道,“爹爹!”
这是谢明承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被叫“爹爹”,喜极,眼里有了一丝笑意。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平静地“嗯”了一声,走进院子。
谢福跟在主子后面走进来。
大虎说道,“有话在外院说,娘亲还没起床。唉,娘亲也挨了打,漂亮白嫩的脸被抓伤了,若毁容了,可咋整。”
说到后面,都有了些哽咽。
二虎也吸着小鼻翼说道,“娘亲心疼我们,昨天哭了好久。我和哥哥好后悔,不该打架,不该惹她伤心。小娘子脸皮儿薄,还让她跟我们一起打群架,让那么多人看到,很难为情的。”
两个小子越说越难过,嘴巴瘪了起来,眼里包着泪花。
他们是真的难过了,后悔的不行。
谢明承俯身看看孩子脸上的伤,在他看来不算严重。说道,“现在知道了,要保护娘亲,也要讲究策略。你们还小,有些事交给大人处理。至于你们娘打群架,为母则刚,她是为了保护你们,没什么难为情的。她脸上的伤过几天会好,不会毁容。”
两只虎听了,心里总算好过些,同时用右手抹了一下眼睛。
他们还没梳头,头发垂下,谢明承分不清大虎二虎。
问道,“你们谁要当左大将军,谁要当右侍郎?”
两个孩子又同时摸了摸头发。
大虎说道,“我是大虎,要当左大将军。”
二虎道,“我是二虎,要当右侍郎”
谢明承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春叔和贺叔不好请谢明承去内院,贺叔打开当门房的那间屋,躬身说道,“谢大人,请屋里坐。”
春大叔赶紧跑进垂花门,冲着卧房那扇小窗叫道,“姑奶奶,姑奶奶。”
韩莞的声音,“什么事?”
春大叔道,“谢世子来了。”
“谢明承?”
“是。”
韩莞一下坐了起来,说道,“不许他进内院。”
春大叔道,“哥儿陪他去了门房。”
韩莞马上穿上衣裳,把头发简单在头顶挽了一个卷,插上两根银簪,在铜盆里洗了一把脸,素颜走出上房门。
既然他来了,正好说一说合离的事……说不定,他就是来送合离书的。
贺婶匆匆跑进来,轻声说道,“姑奶奶,我去倒夜香的时候,看到好几个男人蹲在在街口,有一个就是站在咱家门房外的那个人。”
韩莞“哦”了一声。
八成是谢明承怕两只虎夜里出事,派来保护他们的。
贺婶又问,“奴才让蜜露去倒茶?”
韩莞点点头。
走出垂花门,韩莞看见贺叔和一个穿戎装的青年男人恭敬地站在门房门前。
她走进门房,见谢明承坐着,两只虎站在他两边一步远的距离,既不亲近,也不疏离,三人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