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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要取命,神佛难助。
“是谁告诉你深山别苑的据点?是谁告诉你本王在那里!”
萧炎天低沉道。
冯云坐在高头大马上哈哈大笑,扬起剑,指着萧炎天,鄙夷道:“自然是有人通风报信,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快将你杀得片甲不留!”
第94章 困兽之斗,死绝之路
“啊!”
愤恨到了极点,萧炎天不顾性命,杀向前。
只要有最后一口气在。
杀!
犹如困兽锁在笼子里,内有拼了最后一口气才能活下来!刀剑无眼,兵刃如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都杀红了眼!
楼云梦一把折扇如厉风惊电一样,扫荡着,纵自己身上伤痕累累,也护得身后人安全。
郎寒天一把弯月冷刀,刀光四溢,寒气逼人,在手中旋转之间,飞出去,割人头如割韭菜,不知疲倦地杀着。
容月小小年纪,早已经被打得落败不堪,仍然不退,苦苦撑着。
冯云后退一步,命弓箭手来杀!
箭落如雨而下!
萧炎天不恋战,一边挡箭,一边道:“快退!”
众人转身向后面烧焦了的吾皇山上去。
被炸开的吾皇山龟裂开,没有树木,黑乎乎的一片,但总有凸凹不平的岩石可以做为遮掩,待他们进入山后,只剩下四百多人。
郎寒天指挥着众人摆起了钩形阵,任凭冯云的人上来,阵如镰刀,断头颅如切白菜。
正在这时,冯云身边人急色匆匆来报,俯耳小声道:“陛下不见了。”
冯云大惊,左右踌躇,须臾,想了片刻,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哈哈大笑,阴狠道:“这样也好,我亲自登基成帝,岂不更省事。”
“还要再找陛下吗?”
“废物弃子要之何用?遇到就杀了。”
“是!”
说罢,冯云盯着前面的焦黑的吾皇山,一挥手道:“给我齐齐上,谁敢后退,杀!”
一声令下,人如蝗虫涌入吾皇山,钩型阵很快被破,萧炎天的余兵被杀得只剩下十几个人。
但这几个人凭吊着最后一口气一路杀,一路逃!
突然,一只冷箭如疾风而来,直穿云霄,射向萧炎天,萧炎天陷入争斗中避之不及,李睿渊一挡在前,身受箭矢。
楼云梦旋转而下,飞身来护,急声大叫道:“渊哥哥!”
李睿渊哇一口血吐出,道:“我不会武功,拖累你们,不要管我,快走!”
几个人痛哭,然周围还有人杀过来,应接不暇,容月也身中一刀。
楼云梦狠狠地盯着人群中的冯云,怒喝道:“狗贼!看我取你命来!”
“不要去!”
为时已晚,手中折扇挡着箭雨,脚踩着头,杀向万人中的冯云。
冯云嘴角一咧,笑道:“来得好!左右于我放冷箭,我来杀他!”
几番对阵,楼云梦即将冯云打下马,两支暗箭飞来,射中楼云梦,楼云梦如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
冯云从地上滚落起来,大刀一挥,眼看要拦腰将楼云梦杀成两截,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翩然而下,一头白发如雪,剑光冷,杀气浓,朝冯云肩上砍过去!
冯云身受剑,后退几步,道:“你是谁?!”
“我是你老子!”
梅弄雪揽起楼云梦就走。
而另一边,一波人缠上萧炎天。
容月已经不行了,倒在地上,半跪着,血淋淋,道:“舅舅,不要管我,你护着宣亲王快走,国无主,天下将大乱。”
郎寒天道:“月儿。”
“舅舅若不走,月儿自行了断。”
第95章 绝路
郎寒天转过身,不再管任何人,抓住萧炎天,道:“走!”
几个禁军手里拿着钢刀走过来,围着少年,挥刀砍下来,容月闭着眼,毫无惧色。
嘭!
一把通体如霜的玉剑飞过来,如刀切葱一样,将几个士兵头颅割下,抱起地上的少年,脚尖点地,向里走。
萧炎天看着那剑出来,目光冷冽。
水鸣!
再看招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是他亲手教的。
“往后退!”
一把腥臭的红色粉末随分飘散开,落在冯云的队伍前,冲上来的士兵浑身奇痒,倒在地上狂抓,而蓝洵玉趁机掏出药丸,一人一个,含在嘴里。
几个人拖着残兵往后退。
后面的人跟着杀过来,一个又一个倒下,最后只剩下梅弄雪和蓝洵玉,两人背靠背。
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梅弄雪擦了擦嘴角的血,笑道:“小狐狸,若是能死在一处,也是桩美事,你说呢?”
蓝洵玉看了看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气的萧炎天,道:“是,若能死在一处,也是桩美事……”
两人战得精疲力竭,血汗淋淋。
冯云道:“强弩之末,还不束手受死!”
说着杀来。
真再没有一点力气。
梅弄雪一支手将剑插在地上,单膝跪地,支撑着身体,将蓝洵玉抱在怀里,轻声道:“小狐狸,我爱你,你知道吗?”
蓝洵玉眼皮沉重,身上几道伤口鲜血淋淋,混混欲睡,唇无力道:“惊鸿啊,我……知道……但……我……已于武昭丁丑年五月初十娶了妻,拜过高堂,饮过合卺酒,入了洞房。”
梅弄雪泪顺着眼尾落下来,声音沙哑道:“不能骗骗我吗?反正我们都要死了……”
蓝洵玉从梅弄雪的怀里挣脱出来,手扣着黑石块,拖动身体,一点一点爬到萧炎天身边,像个收起爪子乖巧的猫儿一样窝在他怀里,软软地叫了一声:“师父。”
再也没有动了。
梅弄雪笑了笑,拖着身体,从后面抱住蓝洵玉。
如果苍天不饶恕,便死在一起吧。
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积在一起,一个抱着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浔阳城太守蒋科和李晏带着人马杀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景,如果晚来一步,或者如果他们没有撑到救援来,便是无一生还。
蓝洵玉醒来的时候,一张俊美的大脸凑到他跟前,丝丝白发垂落在他脸上,道:“小狐狸,醒了?”
疼得刺骨,浑身好像被钉子扎一样,
架子床,宝蓝色帛锦床幔,红穗子黑色香囊吊在床两边,月洞门飞罩垂落,黑梅花屏风侧立在门口,八仙桌,玫瑰圈椅。
这是官家之所?
“我们在吾皇山最近的皇家馆驿。”
顺着梅弄雪的力道,缓缓坐起身,道:“师……宣亲王……”
“他还昏迷着。”
心神俱碎,蓝洵玉抓着梅弄雪的肩膀,急道:“快,带我去看他。”
梅弄雪叹了一口气,道:“小狐狸,你以为还是深山别苑,你想见就能见?”
“你说什么?”
第96章 惊梦
“他是宣亲王,醒了之后,很快加冕旒称帝,众大臣里三层外三层将整个驿站围得水泄不通,太医一百多人忙前忙后,小狐狸,你还不明的吗?他不再是你一个人的师父,而是天下之主。”
“不!”
豆大的眼泪垂落下来,鼻子发酸,头发晕,摇着头,心如锥刺一般疼痛,哭道:“他就是我一个人的师父!他是我的!”
过了一会儿,蓝洵玉神色慌张,如坠入无限深渊中,抓住稻草的溺水的人一般,急道:“夜里等人睡了,我弄迷药,我们一起带他走,回天行山……”
语无伦次,说着不着边际的痴言妄语,道:“对,回天行山,我后悔了,不要他称帝,不要报仇,寻一片桃花源……”
“小狐狸……”
梅弄雪怜悯地抱着蓝洵玉,揽入怀里,手轻轻地拍着后背。
“惊鸿,我舍不得……”
眼泪模糊,声音沙哑,蓝洵玉哀哭道:“他是我的妻子,我是他的夫,先皇,皇后,也是知道的,满朝文武,全城百姓,都知道啊!”
“蓝洵玉是萧允胤是贵妃,是叛徒,是泄露深山别苑的通敌者,天地之大,再无你半寸容身之地……”
“不!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今天之局势,往日何曾没有料到?
他总有一天会称帝?
自己也在心里推演了无数遍。
临了,
他却无法承受结果。
蓝洵玉趴在梅弄雪的怀里嚎啕大哭,哭累了,喝了一些安神的药睡过去,再醒来日上三竿,第二天响午,免力起身,听到外边脚步声慌乱,吵吵嚷嚷。
推醒身边的人,道:“惊鸿,快醒醒。”
梅弄雪睁开眼顺着窗户向外看,李晏正满脸怒气呵斥几个穿着白长衫,头戴黑礼帽的老太医。
老太医跪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
“师父出事了!”
蓝洵玉忍着剧烈的疼痛想从床上起身,扑腾一声,摔落地上,梅弄雪连忙架着胳膊将人扶起来到了李晏跟前,看到李睿远正腰间裹着白纱布,一脸着急,待看到蓝洵玉,也顾不得其他,立即上前,道:“炎小公子,你精通医术,快来看看宣亲王。”
说着,不由分说,和梅弄雪一起拨开人群,拉着蓝洵玉到了萧炎天屋里。
那人脸色如腊,眼窝深陷,消瘦到仿佛只剩下骨头,身上裹着几道纱布,静静地躺在哪里,像死了一样。
几十个太医还有大臣跪在一边,低着头流泪。
所有人都知道,云岚萧氏国祚全系此人一身。
氛围哀痛而凝重。
静得连呼吸都能听见。
蓝洵玉走向前,看着几案上放着米粥,道:“几日未曾进食?”
“已有三日。”
“你们都出去,不得靠近。”
虽有疑虑,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众人鱼贯而出。
蓝洵玉抓着床柱子,跪在床边,手指抚摸上毫无生气冷峻的脸。
去了面皮。
萧炎天此刻是原本的容貌。
熟悉得不再能熟悉的眉眼。
他的师父。
第97章 就当我做梦吧,再娶你一次。
指尖描绘着,柔声道:“师父……”
端起米粥,蓝洵玉喝了一口,俯身下去,噙住唇,撬开贝齿,渡进去。
甜甜的。
蓝洵玉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
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
师父的嘴咬起来是甜的?
又喝了一口。
蓝洵玉调皮又坏心眼的眯起眼,手探向下,身下的人微微一动。
真是个坏师父。
天天觊觎徒弟。
不要脸。
手又动了几圈儿,那人冷俊的眉微皱低低地嘤咛一声,如浅浅地吟一般。
一碗粥渡完。
蓝洵玉挣扎着站起身。
身上太疼。
走一步,
像踩在刀刃上一样。
他环顾四周,翻腾着抽屉,找到一把剪刀,拉着月洞门上红色的幔布,剪出一个四角方块来,放在手里看了看,又剪下一个长布,剪成一指长窄细窄细的小碎条,做了一个红色的吊穗,绑在方布块的四周。
做好之后,手指竖起,挑在中心,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儿,旋出漂亮的弧度,落在手里,嘴角噙着调皮的笑道:“师父,这个粗糙,你不要嫌弃,勉强用着。”
蓝洵玉扶着萧炎天起身,让他借着枕头靠在床梆上,将红帕子盖在萧炎天头上,调整得端端正正。
“一拜天地。”
蓝洵玉跪坐在床上扶着萧炎天朝正面朝北,俯身跪下,念道。
然后指着东北吾皇山的方向道:“那边是你父母埋骨的地方,我们就朝着那里跪拜。”
“二拜高堂。”
拜过之后,蓝洵玉扶正萧炎天,自己跪坐在他对面,道:“夫妻对拜。”
将他的头和萧炎天的头挨在一起,双手扶着他的腰,向下行礼。
“送入洞房。”
手指揭开红盖头,端详片刻,抬起萧炎天的下巴,笑道:“夫人真美。”
下了床,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盏冷茶,端着过来,蓝洵玉挽着萧炎天的胳膊,错开来,喝了茶,扔在地上,又喝了另一杯,渡过去,将人慢慢放倒在床上,俯身吻上去,极尽热火。
手指拨开衣服,蓝洵玉像发了疯一样,望着昏迷的人因为情欲而陷入痛苦又享受的之中而露出几分阴恻的笑。
微微颤抖的睫毛下,合着眼帘,无血色的唇泛着一层湿润的光泽。
言语癫狂,魔怔之态。
“我娶了你两次,你该是我夫人,该是我的,以后就算你称帝了,有了皇后妃子孩子,还是我蓝洵玉的老婆,萧炎天,你爹妈是两个老王八,说什麽我是你的夫要我护着你,让我立什么誓,放他娘的狗屁!既嫁给我,还轮到他们说!”
“你是我老婆,应该听我的,三从四德,一个没有,天天吓得我屁滚尿流。”
越说越生气,蓝洵玉又咒骂几句。
盯着萧炎天,道:“待亏你相公我能装龟孙,不然要受多少苦。”
蓝洵玉从袖子里掏了药,渡过去。
也没有水,只能用嘴。
弄了干净。
给萧炎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