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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今年配音界的金优声评奖时,一定会有书砚的一席之地。”
“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这是配音界又出了一个天才少女吗?”
“你们真的觉得这段话都是技巧吗?不知道为什么,听这句话时,我总有一种感觉,好像这种情感,是真的存在一样。”
“终于有和我一个想法的了,在这段声音里,我没怎么听出太多的技巧,好像是演员凭借着自己的情感发声,根本不可复制。”
“应该不会吧,都这个时代了,怎么会有圣女和颜清之这么深刻的爱情,应该是配音演员把自己带入到了角色中吧。”
“可是我作为一个专业的配音演员,我能听出书砚从一开始就没有太多的技巧,与其说她是在演圣女,不如说她只是把自己贴合圣女角色的那一部分放到最大。”
“这样的新手配音演员,真的能够在一句话里把这些情感都体现出来吗?”
贺辰的公司里,王助理正忙里偷闲的从热搜上听完了这段音频。
听完后,他就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但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心思没有女生那么细腻,所以他稍作调整就稳住了面部表情。
他作为云书宁的粉丝,知道这是她为圣女配的音,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被感动。
但是他打开评论往下翻的时候,那些关于书砚为什么会把这句话配的这么好的揣测,他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滚。
她是真的有一个深爱的爱人,她也是真的永远都等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他一个男人,忽然想要不顾一切地为这个不能哭的人哭一场。
云小姐,她真的是太难了,怎么会这么难啊。
“王助理?”敲门声伴着叫他的声音一同响起。
王助理迅速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带上眼睛遮住了发红的眼眶。
“有什么事情吗?”他低着头假装整理文件。
“哦,这是财务部送过来的预算,需要贺总签字。”
“你放到这里吧,一会我给贺总送过去。”他头也不抬地开口。
“好的。”
等到关门声响起,他才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然后拿起需要贺辰处理的文件,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贺总,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王助理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后,公事公办地开口。
听到他的声音,贺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担忧:“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他是一个很好的上司,不任性,能够听取下属的意见,即使周末加班,他也会和员工们一起,就像今天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会在意员工的情绪,及时的给予安抚。
“没什么。”王助理感动的眼眶又泛起了红意。
他知道最近贺总在有意无意地忽略云小姐的事情,所以不打算把他伤心的原因说出口。
“我以为我们出了上下级以外的关系外,还是朋友。”贺辰看着他,眸色中满是认真。
他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善意,只是多问一句而已,能做到最好,为什么不做呢?
“是云书宁小姐。”
“她怎么了?”贺辰的疑问脱口而出。王助理听出了他语气中隐隐的焦急。
自从贺辰意识到对云书宁的关注有些过度后,他就强制性地要求自己减少提起和想起她的次数。
如果有剩余的时间,他就去陪林晚,和她在一起时,他就很少想起她了。
成为习惯后,他只有偶尔才会想起这个名字。
“云小姐,应该还好。”王助理看了他一眼,最后轻声开口,“我一会把云小姐的配音音频发给您。”
“嗯。”贺辰对着他点了点头,声音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等到他处理完手边事务的时候,他看着手机上王助理发过来的链接,沉默了些许,最后放下了手机。
他不该对小叔的女朋友这么关注。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拿起手机,点开了播放键。
他只是听一听而已,应该算不了什么。
时间好像过的很快,又好像变得格外漫长,等到听完这段音频后,贺辰忽然有了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痛苦和绝望吗?
为了让身边的人放心,强装出一副自己很好的样子,可是私下里,心脏已经千疮百孔,好像一碰就能碎掉。
今天是周末,是她……去别墅的日子。
想到这里,他蓦的站起身,拿上了外套,对着秘书处下达命令:“今天下午我有事,把所有的应酬都推到明天。”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出现在了贺砚别墅的门口。
他清楚的知道,他不该来的,可是他还是来了。
“贺少爷,您怎么来了?”李淑华一脸诧异地迎了上去,“需要我帮您准备午饭吗?”
“她在哪儿?”贺辰看着她,认真地问道。
“谁?云小姐吗?”李淑华有些茫然地回道,“她还是在……”
贺辰没等她说完,就看向了卧室的方向,径直走了过去。
他今天来,只是为了确认她的安全和健康。
对,就是这样。
他看着虚掩的门,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门。
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房间里的窗帘紧紧地拉着,屋里一片黑暗。
坐在屋子里的人好像一点也没有听见,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贺辰看着坐在床边的她,只觉得那里坐的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木偶,身上充满了空洞,连一直以来的悲伤都变得浅淡。
她坐在那里,好像已经和黑暗融为了一体,随时可能投向死亡的怀抱。
第24章 穿书的第二十四天
贺辰打开房门后; 走廊的灯光洒在了阴暗的卧室,光芒正好停留在房中人脚边不远处的位置,明明只是几厘米的距离; 却远的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也好像预示着屋内人的心里,已经永远失去了光芒。
在这一刻,他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从云书宁身上涌出来的绝望浓厚的快要将他同化。
云书宁本来一进到卧室就想补觉; 但是考虑到维持人设的必要性,她坐在床边强制性地让自己不要睡着。
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地方,虽然李姨从来没有推门进来过这个房间; 但是她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她来这里后; 知道不会有人打扰,也为了表现自己的事无不可对人言; 所以就习惯性的虚掩上了门; 没有关紧。
她只是有些迷糊而已; 不傻也不瞎; 自然也能看到不远处洒到室内的灯光。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种行为,除了贺辰; 不会再有其他人。
所以; 她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她缓缓地抬起头,一脸麻木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门口的人背着光; 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也分辨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贺……”云书宁眼中缓缓浮现出了带着些兴奋的光芒; 可这束光在分辨出那人大概的身份后消无声息的湮灭; 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她轻的不能再轻地把后面那个字说了出口:“……辰。”
原来不是他啊。
对啊,怎么可能是她。
贺辰站在门口,将她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不用多想,他就知道她刚刚把他看成了谁。
他亲眼见到她眼中慢慢回归于平静和死寂的神情,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和她感同身受的痛苦。
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离她更近一点,想要好好的安慰她,想要……
“他,不喜欢有其他人进入卧室。”云书宁木着一张脸,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
她所知道的贺砚,领地意识很强,格外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的私人领域。
她进这里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这块净土,她想要帮他守好。
听到她的话,贺辰的脚步死死地被钉在了原地。
他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汹涌而来、压抑不住的羡慕和嫉妒。
从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这一族是贺家的分支,贺家的家主贺砚在十七岁时就撑起了整个贺家,是贺家的支柱。
从小他就在父母的教导下仰望着他长大,等到长大后,他被贺砚看中,给与了扶植,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很尊敬这位小叔叔。
可是他现在已经失踪了这么久,在这段时间里,他也变得越来越强大,他的公司发展的也越来越好。
在这种情况下,他对他的尊敬在悄无声息的变浅变淡。
直到见到云书宁,他忽然认识到了一个事实:在这一点上,他可能永远也比不过他。
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云书宁了,带着这样蓬勃、这样热烈、这样凄美的爱情,等着一个不会归来的人。
走廊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处在光明的照耀下;房间里的那个人,平静地坐在黑暗之中,好像已经接受了会被黑暗吞噬这一个事实。
贺辰看着云书宁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缓缓地低下了头,一副整个世界的喜怒哀乐都与我无关的样子。
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恐慌:现在的云书宁,真的还想活着吗?
他用小叔叔的希望,用希望有人还能记住他作为诱饵,让她好好活着,挣扎在这个没有他的世界。
她也确实如此按照他的想法做了,她为自己找了一个新的工作,她学着在其他人面前装出一副她很好的样子,可是真正的她呢,是不是在每一个深夜,像现在一样隐没在黑暗中,一夜无眠?
他在这一刻,忽然觉得他很自私,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他还想再自私一点。
他想让她活着,即使痛苦,即使压抑。
云书宁低下头,觉得自己可能表演的有些过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脸上的麻木,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和自然。
她抬起头,眼中是贺辰熟悉的疏离和淡漠:“贺总怎么会来这里?”
贺辰看到这个他所熟悉的云书宁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泛起了酥酥麻麻的疼意。
原来从始至终,她在他或着说他们的身边,总是会带上这样的伪装。
私下里,她的心就像是刚才一样,一片空洞和虚无。
该怎样才能让一个对生活的失去希望,每天只是麻木的活着,每时每刻都在期待死亡的人,让她重拾对生活的的热爱?
其实,知道了她这样的原因后,这一点就格外简单。
“如果我说,小叔叔可能还活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比大脑更快的从唇边吐露,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这句话会给他、给云书宁带来怎样的冲击。
云书宁听到他的声音,身后在一瞬间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贺砚还活着?
那她撒的这个谎一定会被他本人揭穿,她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心中一片慌乱,可是她的身体已经熟悉了面对贺砚的事情时,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她下意识的死死地盯住贺辰,眼中带着期待、带着怀疑,带着一丝害怕。
身体也绷成了一条直线,一条马上就要断的直线。
她在害怕,是她听错了。
或许是她太在意他,才会在看错人之后,又出现了幻听。
贺辰看着她已经隐隐透露着崩溃的样子,对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的后悔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很少撒谎,但是这一次,他必须要这么做。
不光是要说谎,还要把这个谎言说得完美,说得没有丝毫的漏洞。
“有些事情,我怕告诉你会让你有太高的期望。”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声音很慢,也带着停顿,但是他越说越顺畅,“你早就看到过小叔叔的失踪报告,知道当时是他在开车行驶的路上出事,整个车几乎都成了灰烬。”
他陈述着当时的景象,也更加清楚自己怎么说才会让这个谎言听起来更有真实性:“同时你应该也看到了,经过检测,灰烬里没有小叔叔的骨灰残留。”
贺砚的车都经过专业人士的改造,能够抵挡住大规模的冲击,可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辆车会变成那个样子,警方排查后说车辆经过多次大小规模的爆炸。
至于为什么警方断定是意外,一是因为贺砚的行程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二是因为贺砚那栋车停留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工厂,经过警方的排查,是工厂里的电路老化,产生了火灾,又因为当时那个工厂里的一些粉尘没有人清理,所以才会发生爆炸。
整个过程完全可以归结于巧合,可是太过巧合反而让人疑惑,所以大多数人听到贺砚失踪的缘由,总会第一个怀疑他。
想到这里,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