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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忪了一下,回过神来,谢屿冷玉似的一只手,举着电话。
“我不回去。”
冰凉的指腹在岁星的腰肢上一寸寸丈量,像是要试试能有多细。岁星的注意力只能够集中在一件事上,聚精会神地听着电话里的低柔男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为什么不回来?是惧怕父亲,还是母亲?”
“没有怕谁。那件事,不都知道了吗?”
岁星总感觉像那样的家庭,対血脉应该是很重视的。刚才谢屿力度太大,岁星其实没什么力气,整个人像是飞了许久,停留在枝桠上栖息休憩的倦鸟,哭红的眼尾虽然不流泪了,但是残存着长久哭泣的酸涩。
他上半身穿着过大的衬衫,是谢屿的衣服。谢屿的身高比岁星稍微高上一些,岁星穿上堪堪能盖住小半个屁股。
窸窸窣窣的稀碎声响,传入电话中,被另一端警觉地捕捉到:“谢屿也在你身边?”
“……在的。”
好像知道他的敏感地带在哪里之后,谢屿就更加变本加厉的触碰,岁星原本还算平稳的声音在开口说话后蓦然变调成细小的哭腔。
“能有空见上一面吗?有什么事情当面说。”
岁星泪涔涔的杏眼求助地看向谢屿,探出身子挂断电话,才力竭瘫坐在窗台上。
“不是……不是说今天还有晚宴吗?”岁星推了推谢屿,两条腿勾着谢屿的腰。
晚宴,出场的嘉宾除了各界名流外还有一些明星。
所以岁星的手臂上干干净净。
“是的,但是去晚一些不要紧。”
谢屿抱着岁星,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把渐沉的夜晚隔绝在外面,抱着怀中人来到浴室。
简单的沐浴完,谢屿拎着吹风机,慢慢吹干岁星的长发。岁星的发量很密,像是上好的缎子,可真正吹起来并不方便。
“我能不能不去啊,那种场合很无聊,我在外面等你也可以。”
“不太行。”
吹风机的风很大,怕灼到岁星的头皮,便一直小心翼翼地吹着,站直了略低眼就能够到发尾的水珠沿着锁骨荡入更隐密的深处,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迹。
头发吹干后,岁星身上的白衬衫胸口前已经湿了一大片,隐约的粉,像是绽放的初樱。谢屿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眼。
“你先在这里等着。”谢屿抛下一句话,细瘦的手指搭在扶手上,轻轻关上了门。
岁星翻身倒在床上,又坐了起来,低着头看了一眼腿根,被磨得很红。
一开始好像只能够感觉到不开心和疼痛,其实后来倒还好。攀上顶峰时像炸裂开的烟花爆竹,绚丽斑斓,上升的过程总是痛觉伴随着欢愉。
岁星的耳朵尖红了红,好像还不错,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糟糕。
谢屿进来时带着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打开后是一套国风的珠宝。黄金镶嵌着彩宝,流光溢彩,落落大方又不失华贵。
完整的一整套珠宝,包含手镯项链,还有耳坠,造型漂亮,铺在黑色的天鹅绒里,愈发显得光彩可鉴。
岁星看了眼这套珠宝,眉心一跳:“你是准备让我来戴吗?”
“嗯。”
谢屿承认得不假思索,摘下那条华贵璀璨的项链,要为岁星戴上。
丹顶鹤和梅花的坠子,梅花和鹤顶的那一抹红,都是点缀了红宝石,下方垂着小流苏。
触在肌肤上,沁人心脾的凉。
“当然,不止如此。”谢屿低着头,小心翼翼把项链系上。
那件被他藏起来许久的旗袍,被他翻找出来。
岁星满怀不解,打开了包装。放置在里面的是一件玄色的旗袍。还没有看清楚全貌,就已经能够感觉到布料上佳。
灯光下流水似的纹路,有些许蕾丝元素,胸襟上绣着精致的刺绣。
岁星将叠得整齐的旗袍抖散开,蹙起眉,“我要穿这个出门吗?”
“会被看出来吧。”
“不会。”
“包装看着有些眼熟。”岁星缓了下气,将旗袍重新放了回去,忽然之间记起了什么:“你以前说是给猫买的衣服,猫穿这个吗?”
“的确是猫,只不过差了尾巴和耳朵。”谢屿很少笑,他难得弯起唇角,按着岁星的尾椎骨,“这里……可以吗?”
“那不要了。”岁星细白的手指慢慢解开衬衫的扣子,莹白的肤色,像是某种出名的瓷器。他跪在床上,红唇抿成一条线,似是不太甘心这么穿出门。
顶着谢屿的视线,岁星最终妥协。将那件黑色的旗袍穿在身上。
本以为会有点抵触,可真上身后发现连半点心思都起不来,平静得像是没有波纹的水面。
旗袍出人意料的贴身,布料柔润丝滑,穿上去清凉柔和,除此之外倒是没有额外的缺点。
“好看。”谢屿摸了摸岁星的头,凑近了碰了碰岁星的嘴唇。
“等等,晚宴不是快要开始了吗?”
“不急。”
“唔……可是迟到岂不是落人口舌?”
“不会,本来就是非商业性质的晚会,没有那么严格。”
谢屿像是还不满足,牵起岁星的手指,随手摘了一朵艶丽的红花,挼碎了汁液沁抹在他指尖上,哀艳的红,寥落的白,好似大雪覆在绽放的梅枝上。
“花、花弄被子上了,阿姨清洗着不方便。”
“我房间里的被子一直都是我洗的。”谢屿低着凤眼气喘吁吁,在岁星的鬓边别上一朵小红花,他笑了下,在雪白的脸颊上吻了吻。
“你别哭了,等过了这几天,我们就订婚。”
谢屿掰开岁星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润湿的红色汁液在谢屿的手背上留了点淡红。
【好感度:60】
……
晚宴的举办是在酒店,灯火煌煌,谢屿开车到场的时候已经迟到。
岁星脚上是低跟的皮鞋,车内开着空调,下了车后很明显能够感受到燥热扑面而来。
酒店金碧辉煌,人来人往。
“我感觉我不太适合来这种地方。”岁星遥遥看了一眼,人很多,看得他心里发怵。
“害怕的话,忍耐一下,我找沈闻歌说一点事,就带你走。”谢屿揽着岁星的腰,慢条斯理地安抚。
“沈闻歌也在这里?”
进了大厅,温度骤然又跌下,岁星抚摸着冰凉的手臂,有些艳羡地看着一身西装的谢屿。
“这酒店是他的。”
“……哦。”
“拉紧我,别乱跑。”
陆明宴的气质很突出,在一群中年发福的男人中,鹤立鸡群。朝这边看了过来,三两步靠近。
“谢屿。”陆明宴微微颔首,看到岁星的时候眼中带着震惊。
“你怎么让他穿这样就过来了?”
“我没有女伴。”谢屿没什么和陆明宴搭话的兴趣,淡淡地敷衍,“沈闻歌呢?”
“在楼上,现在还没下来。”
“我现在去找。”
“十七楼,17003。”
上流圈子也分三六九等,因此谢屿一进来,就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想上来攀谈,可少年气质冷,看上去不好接近。
岁星几乎要埋进谢屿身上,好在这里认识他的人不多。旁人只当他是个高挑点的漂亮女生。
他从进门起就一直低着头。
等到了楼梯间,眼下沁出点粉,害羞得抿了抿唇。
沈闻歌的酒店,装修很有个人特色。
到了十七楼,谢屿按了门铃,开门的反而是温白鹤,看清楚了岁星的装扮后略惊讶。
“小屿。”
房间里,沈闻歌坐在真皮沙发上,微微一笑:“谈合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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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装个人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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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不想进去
站在十七楼;俯瞰着夜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苍蓝色夜幕里,四周都是亮如白昼的灯火。
“你现在的处境要比想象中的更加艰难,和我合作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沈闻歌闲散舒适地靠在沙发上,执着透明的酒杯;酒杯里;微微晃动的酒红夜液体碰上卑鄙;卷起来小小的浪潮。
分明每个字单独拎出来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让岁星听不太懂。
处境……爷爷死后,就该是谢家轰然坍塌的时候,偌大的家族,像是盛极将颓,呈现出死灰的枯槁。
算算日子;夏日过去大半,时间点差不多重合在一起。
“不谈合作;没有那个必要。”
谢屿偏过脸,颇冷感的长相在暖橙色光线的映照下,有了些烟火气息。
沈闻歌闻言只是笑眯眯的;懒散地饮了一小口的酒液:“那你找我是?”
他看向岁星,雪白肤色下,黑色的旗袍,一直开叉到膝盖,隐隐约约能看到小腿的线条,膝盖上似乎还有点青紫;淡下去了不少,但沈闻歌仍旧一眼看出来是什么原因招致的伤;他唇边的笑意带了些似有似无的暧昧:“看他吗?你那不太聪明的漂亮小男朋友?”
“没什么。”
”只是想过来宣布一件喜事而已。”谢屿对笑面虎没什么好感,反手牵起岁星的手;状若不经意地露出来戒指的一角:“要订婚了。”
“可是你爷爷不是才去世不久?”沈闻歌笑吟吟的神色未变,轻抬下巴:“坐,小屿,别见外。”
“这应该不太符合你家那边的规矩吧。”
“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我成家。”谢屿淡然一笑。
岁星不太想参与到他们的对话,就算耷拉着脑袋,也能够感受到一两股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带着探究和深思。
“裙子很不错。”沈闻歌凝视着那截光洁的小腿,没头没尾的夸了一句。
“不过,婚姻这种大事我觉得你还是要慎重一些,你家里人也不反对吗?”沈闻歌含笑的眼望着站着的温白鹤。
谢屿对这种无关紧要的对话没有什么反应,“没有。”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沈闻歌看到谢屿骤然绷紧的身体,和面上戒备的申请,轻轻掀起唇角。
他浅灰色的眼眸像是阴雨天的天空,没有半分阴霾:“我只是想给你伸过去一只援手,你以为我想要做什么呢?”
“谢谢。”谢屿微微颔首。
“喝酒吗?”沈闻歌的衬衫袖子玩挽了起来,露出带着表的手,仰着头把杯中剩余红酒一饮而尽,看着谢屿。
“嗯,不用。”谢屿婉拒,“来的时候开车了。”
哪怕在同一个圈子,谢屿也中规中矩的过分,从来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不知道是随了过世那位,还是自身的原因。
谢屿这么开口,沈闻歌没有什么表示。
“晚宴快开始了,下去吧。”
沈闻歌低着眼看了眼时间,从沙发上起身,视线再在岁星身上短促地停留片刻,就移向他处。
岁星被这眼神弄得满头雾水,主动拉着谢屿的小指。
快走到门口时,谢屿突然道:“白鹤哥和沈先生的友谊,确实让人羡慕不已。”
温白鹤愣了一下,从谢屿平静的脸色上读出来类似不满的情绪。他拧着眉,并不作回应。
电梯内冰凉的金属映着岁星此刻的模样,哪怕不施粉黛,岁星仍旧觉得很怪异。
他欲盖弥彰地拢了拢裙摆,缩在了角落里。
“有口罩吗?”岁星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在谢屿的后腰上戳了戳。
谢屿在他的小泪痣上停了停目光,“没有。”
“那好吧。”岁星卸了力,准备出了电梯就找一个不被注意的地方。
“再等等,我们就离开这里,很快的。”谢屿压着岁星,薄唇在岁星的唇上轻轻擦了下。
蜻蜓点水的吻,却因为体质过于敏感,引得岁星不由自主扶上谢屿的腰。
电梯门开了。
这次晚宴来的人很多,岁星这种不太关注娱乐圈的人都认出来几张眼熟的面孔。
陆明宴说是明星,实际上早已经跨入了资本的行列。能从小就和谢屿相交,说明陆明宴家境不错。
隔着千重万重乌泱泱的人头,陆明宴回过头望了一眼,很快就扭头聆听着女人在说些什么。
“好多人在看你。”
“看到了吗?那些目光。”谢屿揽着岁星的背。
这次晚宴的主题不知道是什么,邀请来的人很杂,各界名流还有一些演艺圈很有地位的演员歌手,其实很好分辨,如果是相貌还不错的,就是歌手,其他的就是名流们。
岁星看了眼谢屿,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谢屿的气质沉稳许多,要远比初见时更加沉得住气,就算在温白鹤和沈闻歌面前也不落下乘。
他余光里闯进来熟悉的身影。
还没有来得及躲到谢屿身后,身影就到了谢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