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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余光里闯进来熟悉的身影。
还没有来得及躲到谢屿身后,身影就到了谢屿眼前。
“谢少爷。”
岁阙对谢屿略低头致意,望向岁星的目光痴迷而贪婪,肆无忌惮地从秾丽的脸蛋,到细瘦柔软的腰肢,像是在凝睇着私有物。
“我们应该谈谈,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
“我不想回去。”
要是报复的话,要是不告诉事情的话,应该就没有报复的意义,所以岁阙应该是知道事情真相的。
提起这件事,岁星就有些头疼,本来小可怜私生子开局就已经很惨了,还要曝出来自己才是假少爷。
“为什么不想回去?是住在别的地方乐不思蜀,还是觉得会有惩罚?”
岁阙直勾勾地看着岁星。
最初梦到岁星的时候,他羞耻不已,会愧疚,会厌恶,但是厌恶过后,则是无穷无尽的快感。
但是当那女人亲自说了岁星不是父亲亲生的孩子后,他恼怒过后就是可鄙的窃喜。
父亲那种人,风流债多得离谱,可偏偏他接触到的女人很干净,因此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染上任何的病痛。岁阙不喜欢自己的父亲,好像除了带来灾祸外,并没有带来其他的东西。
尤其是他带着岁星回来的那一天,冷冰冰地说是私生子时,母亲落泪的模样。
小狐狸精。
还那么小,就遗传了他母亲的相貌,除了荏弱可欺和美丽罪恶的外表外,并没有其他长处。
“没有。”岁星被这目光注视得不自在,颤着眼睫看向脚下的红毯。
“还是害怕父亲?”岁阙的声音有些迫切。
“也不是怕,我就是……单纯想自由一点而已。”
“自由?你手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笼中鸟,你确定这才是自由吗?”
岁阙看到了岁星手指上的戒指,不由得嗤笑,那戒指就算打造得再抽象,他也一眼看出来那戒指到底是什么。
要是正常语气说话的话,岁星说不定还能够接受谈谈的说法,可男人看上去斯文温柔,语气并不算太好。
岁星也恼了,他细眉皱着,不满地道:“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更何况,你都知道了我和你们家没什么关系,干嘛还要管这么多?”
“没什么关系?是攀上谢家就开始和家里撇清关系吗?”
岁阙气极反笑,盯着岁星低垂的杏眼看了半天,说出来的话也不经脑子。
“我没……”
“腿上的淤青又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了,谢屿让你跪着弄你吗?”
“你在乱说什么?我腿是摔到的。”
“摔出来可不是这样子,他就那么好,值得你这么口口声声的辩护?”
“……你想干什么?”
岁星和这人简直说不通了,他嘴笨,说了几句就脸颊微红,小口喘着气。
“不干什么。”岁阙不欲把岁星逼急,意识到自己态度太恶劣后面色缓和,语气有些低三下四的恳求:“父亲快死了,家里早就轮不到他来当家做主了。”
“你喜欢什么我都能够为你拿到,很多很多的钱,还是很多很多的爱,我都可以给你。”
岁阙想到他对岁星的了解很少,在家里岁星的存在感也很低,连佣人都能够欺负。回顾这些年,他连岁星有什么爱好都讲不出来。
“我什么都不要。”岁星平心静气地开口,不想和他说再多的话。
大厅里繁丽的水晶吊灯宣告挂机,瞬间陷入黑暗中。月光犹如纺锤的丝线,盈盈洒洒,并不起什么作用。
黑暗中有胆小的女士小声的惊呼外就没有再多杂七杂八的声音。很快就有人开了手机手电筒的光。
晚宴出现断电的情况,算重大事故。
岁星身上没有手机,他摸黑碰到了冰凉的手,不做犹豫反手握住了。
“谢屿,你身上有……”
话还没有说出口,嘴巴被人捂上了。柔软的帕子,捂着岁星的口腔,胁迫着岁星的脖子,往更黑暗处拖去。
黑暗中,一片混乱。
谁也没有留意到岁星。
后背碰到冷冰冰的大理石墙壁,堵着嘴巴的软帕被拿了下去。
黑得太彻底,岁星不知道是谁,他想起来不久前也有过类似的事件,警觉起来。
“别……别喂我那种东西,我不想进去。”
惊恐之下,岁星的声音染上细软哭腔,他双手撑着背后的墙面,忍着眼泪试图和对方讨价还价:“我可以给你钱的,但是那种,很危害身体的。”
并没有回应他。
岁星感觉臀部被人托住了,附骨之疽的凉意挥之不去。他愣愣地睁大了眼。
感觉到裙摆似乎被掀到了腰间,大腿被人碰了碰。
“没穿安全裤吗?”
“知道羞耻吗?小狐狸。”
那是经过变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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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海岛别墅
声音经过处理;因此岁星并没有分辨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
黑暗中没有丝毫光亮,那只手肆无忌惮。
大概是看不到的原因,其他器官的感觉会被放大无数倍。岁星屏息凝神静下来的时候,模模糊糊能够听到外面嘈杂喧嚣的声音。
应该距离大厅不远。
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唇边;大拇指压在唇珠上;不留情面地碾磨。
“怎么会突然断电?太奇怪了。”
“维修的人在路上了。”
手电筒的白光泻进来两缕;在岁星的眼上晃了晃;很快两名过路的人就穿过过道,交谈着离开。
强光的刺激令岁星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分泌着泪液,眼下满是濡湿。
可手的主人似乎对岁星的想法很熟悉,曲着的拇指微微用力,撬开岁星的口腔;按在湿热的舌尖上。
“穿旗袍很好看,但是下一次穿的时候希望是穿给我看;而不是其他人。”
口腔被狎玩了一会,岁星被推到腰际的裙摆重新滑落到脚踝,后背大半个都是裸着的;贴在墙面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凉腻的大理石。
“给你一个机会,猜出来我是谁就放过你怎么样?”
岁星不经意碰到了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很明显是男人的骨骼,他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无数个人名。
“岁铖?”
不久前才对话过,距离最近的话,也应该是他才对。
男人低低笑了声。
这声轻笑;笑得岁星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往后退了退;然而退无可退。
岁星的手指蜷了蜷,试探性地叫出来另一个人名:“谢、谢屿?”
既然用这种语气说话;应该是认识的人才对。
他大着胆子,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了一枚冰凉的扣子,又比划着,似是要摸出来男人的身高。
黑暗中那人动也不动,任由岁星的两只手在身上碰来碰去,只是后面呼吸又重了些。
“是不是谢屿?”
半天没有回应,岁星几乎要认为眼前人已经消失了。
“我要是说是的话,你是不是也能够让我碰碰,就像他平时对你的那样。”
“我看到你膝盖红了,还有脖子上也有吻痕。”
“你不是谢屿。”如果是谢屿的话,一定不会这么说了。
“是的,猜了两次都没有猜中,的确是空有脸蛋的小蠢货。”手指在岁星的鼻尖行轻轻捏了捏,处理过的声音有些遗憾似的:“既然猜错了,那就不能通融了。”
“反正你这样的,谢屿不一定能够护你周全,而且他现在自暇不顾,能顾得上你吗?”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仗着谁都看不到,岁星瞪了一眼黑暗,他声音带上了绵软泣音:“你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哭,继续哭。”
“反正从刚开始见到你,我就觉得,比起你笑起来,还是哭起来更动人点。”
岁星动作很大地擦拭了一下眼泪,感觉眼前那人夜视能力一定不错。
眼泪戛然而止。
“别叫,安安分分的。”岁星的嘴巴里被绑上了一条类似绸带的布料。
“转过去。”
冷冰冰的命令。
岁星屈辱地转了过去,把后背留给男人。
那条绸带一样的布料被打了个漂亮的结。
男人反手捉着岁星的两只手,拽着往前走。一直到地下车库,被塞进了车子里。
车子关门没有声音,岁星跌落在柔软的车座上,发丝黏着泪水,粘连在莹白的额间,他撑着车座坐了起来。
直到车子驶出地下,有了光亮之后,岁星这才看清楚了方才是谁。
秀美的侧脸,手臂上戴着一圈松松垮垮的佛珠,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最后看一眼这座城市吧,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迷离梦幻的灯光人为的编织出来一场繁华的梦,原来刚刚的停电并不是事故,而是刻意为之。除了那个酒店之外,其他地方的供电完全不受影响。
岁星看到后视镜中的自己,莫名想到了影视剧中落魄奔逃、亡命天涯的亡国公主,眼尾晕出桃花似的湿红。
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岁星心想,他之所以会想到公主,一定是因为受了时厌的影响,要不是他张口闭口公主,他怎么会想到这个。
说起来,好像许久都没有见到过时厌了。
岁星透过那面后视镜,看清楚了自己嘴上被绑的是温白鹤的领带。他跌跌撞撞凑上前,企图用泅了水汽的眼眸来换取一丝怜悯。
最后一眼看到这座城市,要去哪里?
岁星没来由一阵慌乱,素白的手指抓着温白鹤的衬衣。
“真可怜。要是坐在这里的人是沈闻歌的话,要不定会因为怜悯放走你,可惜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会的事情不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想哭就哭,在车子里不会有人注意到你掉泪。”
温白鹤愉悦地弯着唇角,手搭在方向盘上,红绿灯都没有阻拦。
领带是近乎强迫地塞进口腔,然后带子在脑后绑了下,并不会影响正常呼吸。
是。
本来就不应该病急乱投医。
岁星颓然回到了座位上,寄希望于谢屿。他失踪的话,谢屿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吧。
可一直出了京城都没有任何消息,来的时候,手机在谢屿的身上,岁星没有什么能够收到联系的法子。
车子猛的打了个弯,温白鹤开车的速度更快了些。降下车窗,灌进来凉风。
“困的话,直接睡就行。”温白鹤回过头看了一眼岁星耷拉下来的眼帘,“醒过来以后,忘掉这城市的一切。”
“总归,不会把你先。奸。后杀。”
岁星一坐车就容易困,困倦得不行,头枕着车窗,便不省人事。
意识浮沉中,隐约嗅到了湿咸的气息。但这几天夜夜笙歌,没日没夜,蹙了蹙眉,没有睁开眼。
醒来后,岁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脚踝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像是被毒蛇紧紧缠住了,蜷缩着小腿,牵动了什么,清脆的铃铛声响了几下。
他坐了起来,意识并没有很清楚,看到细白的脚踝上,赫然拴着一条纤细的链子,银色的链子做工精美,系着几颗小巧迷你的铃铛,
岁星地困倦荡然消失,链子蜿蜒曲折,一直顺着地板,接到了墙焊着的环。
阳光普照,天空一碧如洗,蔚蓝无边无际,洁白的海鸥扑着翅膀飞向天边。金色沙滩看上去很干净。
岁星意识回笼,怔怔看着脚踝上的锁链。
脑子里突然补出来剧情。
谢家破产后,谢屿就是被囚在海岛的别墅上一段时间。这里与世隔绝,无人机和航船都很难抵达。
他盯着脚腕上的小铃铛看了一阵,动了动小腿,铃铛立马发出脆生生的响声。
链子看上去很长,足以让岁星在这间看上去足有两百平的房间里走动。
就算实际中的剧情走向和系统传送过来的略有不同,也不至于直接把主角都换人吧。
可外面的一望无垠的海骗不了人。
出神间,温白鹤推开门,走到岁星眼前,欣赏着漂亮金丝雀被束缚着的可怜模样。
他的视线没有居高临下,只是单纯地看着岁星。
“能不能把这东西解开。”
剧情超出预知,岁星的心情不太妙,和谢屿说话的语气也就变得毫不客气。他不安分地晃着脚腕,让铃铛发出阵阵脆响。
“要是能够乖一点的话,最多两三天,就解下来。”
温白鹤蹲下来,抬起岁星的脚腕,里面衬了红色软绸,避免会磨到脚踝。
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