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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许南风成功的看到了陆西洲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半晌后,他开口了:“我不知道。”
“……”这根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先前的那种想要爆粗口想要打人的冲动又涌了上来。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陆西洲这人这么欠扁呢。
她扶额:“你大概猜测一下啊。”
“太多了,大概所有高管都要入围。”
“……”当她没问。
许南风绝望的靠进椅背里,所以,这件事到底该从何下手?
好像完全没有头绪的样子。
不,似乎,什么地方是有漏洞的……
以葛优瘫的姿势瘫了几秒,许南风一个鲤鱼打挺,从座椅里蹦起来。
有了!
动静太大,陆西洲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许南风。
她摩拳擦掌,唇角微勾,露出一口森白的牙,笑的不怀好意。
他心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许南风看向他:“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她以为陆西洲不会理会她。
可破天荒的,那尊如同老僧入定般的雕像,动了一下。
“站住。”有些急切的语气。
咦?
许南风回过头:“怎么?”
第66节
“你去做什么?”
问她啊?
她不怎么想说呢……
许南风眼珠转了一转,才若无其事的道:“不做什么,饿了,买个晚饭去。”
“距离上次吃饭,刚刚过去两个半小时。”
然后呢?
就不兴她又饿了啊。
许南风手插在口袋里,扬了一下下巴,面不改色的撒谎:“我中午没吃好。”
是吗?
当然不是。
大概连许南风自己都不知道,她撒谎时会有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她会下意识的踮踮脚尖。
而刚刚,他看到了这个动作。
她怕是,要出去做些危险的事情。
她不该插手此事,以时羽的性子,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他顿了几秒,转移话题:“把你手机拿来。”
许南风登时警惕起来,身体一绷,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用你手机打个电话。”这件事,或许可以交给更为稳妥的人来办。
许南风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收紧:“不给。”
现在网络上随处可见对他的诋毁,辱骂,她看过了,那些话句句诛心,以他现在的情况,未必受得住。
“就用一下,当着你的面打。”
“没门。”
“……”
陆西洲选择放弃,闭上嘴。
病房陷入沉默,许南风松了手,对他说了句:“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买饭了。”
本想拦着她的,可他拦的了一时,拦不了一世,以许南风的机敏,总有办法溜出去的。
与其拦着她,不如,找人护着她。
他没开口,任由她离开。
时间已经不早,马上就要天黑了,这会儿出去调查这件事,不是明智之举。
许南风没急着着手,先上街买了一支录音笔,以备明天不时之需。
从店里出来时,想了想,又上网百度了一下附近有哪里卖防狼喷雾。
对于女性来说,这是最好的防身利器。
有了结果,她又绕路去一家店里买了防狼喷雾。
从店里出来时,已经是傍晚。
她买了饭,回医院。
。……
医院里。
许南风走后不久,陆西洲按了铃,找护士过来,借用了护士的手机。
打了肖姐的电话,没打通。
又联想到自从爆炸以来,肖姐都没再他面前露过面,陆西洲心底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拿着手机静了几秒,他点进了微博。
这里,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不过刚刚登录自己的微博号,无数条私信涌了出来。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败类存在?】【陆西洲,你怎么不去死!】
【活该你残废,做出这种事!】
【喜欢你很多年,一直以为是很好的人,你所有的设计产品都喜欢的不得了,到处跟别人说你有多好多好,可没想到,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神,竟然是这种人,很失望,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喜欢你。】【为什么不出来解释?难道这件事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真让人伤心。】。……
陆西洲看着密密麻麻的私信,诋毁,谩骂,失望。
这所有的话语里,最让他心口发疼的,是那些曾经喜欢他的人,说不会再喜欢他,说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
你看,不管他们曾经有多拥护他,到头来,也还是不相信他,转眼站在道德的最高处,同那些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一起来攻击他。
看了很久,他感觉眼睛有些酸,不再看,点进头条。
这才发现,尚秀并不仅仅是陷入了危机,而是,彻底瘫痪。
他曾信赖的员工,一夜之间卷款而逃,留给他一个巨大的空壳。
肖姐,或许,也是其中之一。
那个他用了无数心血一点一点创立起来的尚秀,就这样散了。
那些他无数日夜呕心沥血设计的衣服,就这样,如同沾了瘟疫的垃圾一样,被人随手扔掉。
这些年,他辛辛苦苦打拼的一切,化为云烟。
一切,都没了。
他盯着手机看了很久,直至手腕发酸,才眨了眼睛,把手机还给护士。
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人,空的可怕。
就像是,被全世界唾弃。
就像是,被全世界背叛。
他躺在病床上,用手紧紧的抓住被子,揉成一团。
直至额角曝出青筋,心口如同浪潮般一波一波涌上来的刺痛,才没变成眼泪可耻的流出来。
这一个瞬间,他感觉自己真真正正的变成了泥潭里奋力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来的小丑。
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更要狼狈,更要可笑。
像个笑话。
这样的他,该怎么继续面对许南风?
作者有话要说:
许南风:怎么面对?陆总,你偶像包袱真重,讲真,我不会嘲笑你的
☆、第48章 陆西洲不见了
许南风拎着饭回来时, 发现, 陆西洲不见了。
寻遍整个病房, 所有的角落都翻遍了, 都没能找到他。
她站在病房里,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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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一遍的去喊陆西洲的名字。
却没能得到他的回应。
他有意避开她。
可他那个样子,到底去了哪里?
她乱了方寸,手无足措的像是找不到家的小孩儿,站在原地失了神。
直至,有护士听到动静从病房外进来。
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死死的抓着护士的手:“有没有看到这间病房的病人去哪里了?有没有!”
护士听到这话吓了一跳。
病人走丢, 万一出了人命,别说她会丢了饭碗, 连着医院都会受到波及。
好在,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护士在短暂的惊吓之后,镇定下来。
“别急, 先去监控室看看。”
许南风跟在她身后, 急冲冲的去了监控室。
把从她离开到回来期间的监控录像来回看了两三遍,她才确认,陆西洲并没有离开病房。
他躲在了病房里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她重新回病房, 再一次仔仔细细的展开地毯式搜查。
许是知道他还在病房里, 心里没那么急,冷静了不少, 智商也跟着恢复了不少。
最后,在洗手间的门前, 她停了下来。
她试过了,洗手间的门打不开,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陆西洲应该就躲在这里面。
她叩门,试探的叫了句:“陆西洲?”
没人应。
“陆西洲,你先出来,有什么事咱们再好好说。”
依旧没有回应。
不论许南风说什么,洗手间里的人,都没有半点反应。
无奈之下,许南风只能朝护士那儿找来了钥匙,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第67节
洗手间里漆黑一片,唯有病房里微弱的光线顺着门缝照进来,带来了几丝光明。
勉强可以看清里面的轮廓。
许南风一路找进去,在马桶旁边阴暗的角落里,看到了倚着墙坐着的陆西洲。
他垂着头,耷拉着肩。
病服沾了灰,发丝也凌乱的不成样子。
他是爬过来的。
他就静静的坐在地板上。
没有半点生气。
那些黑暗,像是从皮肤渗入骨头,他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无边的绝望。
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浓。
浓烈的几乎叫她喘不上气来。
许南风走过去,缓缓在他面前蹲下来。
他像是没看到她,不躲,也不动。
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地板。
眼神一片涣散。
许南风看着他,第一次,感觉一股浓浓的无力席卷了全身。
过了许久,她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抓住他垂落在地板上的手。
没有挣扎。
她触及到那肌肤,一片冰凉,像是从冰水中捞出来。
冷到让她忍不住颤了一下。
她迟疑的攥紧他的手,然后慢慢用力,像是要将热量源源不断的传送给他。
攥了几秒,她问:“你是不是看到了?”
他不回答。
只垂着头,像个傻子。
许南风想到那些嘲讽,想到那些羞辱,想到所有恶毒的字眼,就那么钻进他的心里。
她的眼圈一点一点的发了红。
可她不能哭。
她要哭了,她要软弱了,他还怎么变得重新有勇气?
她吸吸鼻子,把眼泪一点一点逼回眼眶,笑着对他说:“那算什么?那些人,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何必在乎他们说了什么?”
他不动。
她捏捏他的手,继续说:“我认识的陆西洲,不是这样轻易就会被打败的人,我认识的陆西洲,无所不能,无所畏惧,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陆西洲没说话,却眨了一下眼睛,一颗滚烫的眼泪,就砸在她指尖。
许南风没能忍住,泪水缓缓没过眼眶。
她目光带泪的看着他,却用着无比坚定的,虔诚的目光:“陆西洲,我都还没放弃,你也不许放弃你自己,听到了没有?”
“我期待着,你一步一步重回顶端的那天。”
“我期待着,尚秀这个名字,重新震耳发聩。”
“不要辜负我的期望,答应我,好吗?”
。……
那晚的最后,陆西洲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不过,这丝毫没能影响到许南风的斗志,擦干眼泪后,她又是一条好汉。
第二天,拜托护士照看好陆西洲,就按部就班的踏上了寻找真相的征程。
她想了很久,打算从死者家属切入。
比起陆西洲,更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想要得到交代的人,是死者家属。
当天,她联系到了那位女孩儿的妈妈。
见到她的第一眼,那位年近四十的妇人像是发了疯,差点扑上来将她撕碎。
“你跟陆西洲是一伙的吧,你还我女儿!”咖啡店的包间里,这位妇人失去了所有的形象。
如果她没猜错,她是把她当成了时羽,才会说出这种话。
许南风后退,解释:“我不是时羽,我是许南风,有身份证可以作证。”
在她的手臂掐上她脖子之前,许南风递上了自己的身份证。
妇人看完后,终于冷静下来。
在联系时,许南风告诉这位妇人,她的身份是一名记者。
急于为女儿申冤奋力的想要抓住所有的可能希望的这位妇人,并没有怀疑她的说辞。
此刻,她憔悴的脸上带着歉意把身份证重新归还于许南风,道歉:“许记者,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许南风摆摆手:“没什么,说正事吧。”
与此同时,她悄悄打开了录音笔。
妇人也很快进入状态,把事件从头到尾清清楚楚的叙述了一遍。
等她叙述完,许南风蹙起了眉:“你有带那张医院开的病历单吗?”
“有。”
妇人从包里掏出一沓单子。
许南风从第一页仔细的看到最后一页,眉头愈发的紧蹙:“关于死亡原因,你没有怀疑过吗?”
“当然是有的。”毕竟,尸体的病毒这种东西听起来很玄幻。
“你没有追问过医生?”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