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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不说紫宸宫里人尽皆知怕是帝都街角巷里也把这块当成茶前饭后的逗趣嘴料。总而言之必须推个人出来领罚还得够得上分量否则此番是万万压不下去的。
太妃放过了她那便意味着有人替她担下了罪名难道是福桂…?
“太妃一切错误都源于臣妾与其余人等断无半点干系。”无论如何她也不愿福桂替她受罪。
“哦?你也知道有人替你顶下罪名?”太妃柳眉微挑觉得有些诧异。怎么两个丫头之间原本是串通好的么?但是看起来也不像…
“福桂只不过是受臣妾之命把药草交给纪夫人而已其余内情她是半点都不知道。请太妃开恩!”
“呵原来你以为是自个身旁侍女。”太妃唇边勾起一抹无奈:“若是她倒也好办了…”
陈菀诧异抬头。除了福桂哪还会有人愿意为她做到如斯地步?
“福桂的忠心确实让哀家欣赏。但她还够不上资格当着冤大头。不要说你没想到替你抗下罪名的是谁就是哀家也不曾想到。”那丫头论起心计手段隐忍不的耐性。怕在宫里也没几个人能及得上可惜呀…太妃眼里淡淡飘过一丝怅然:“行了你跪安罢。福桂业已送回碧阁虽然难免受了些苦头但是人总归还是活着。哀家今儿只想提醒你莫要再做自以为是地蠢行否则后果绝非你所能承担得了。”
“娘娘您能否让菀菀知道。究竟是谁…”陈菀说得有些艰涩这笔恩情一算下来将来可真是再难还清了。脑子里头灵光一闪。晃过个不大可能的答案但还是试探着问道:“可是。穆婕妤…”
太妃看着那双琥珀清目中难得流露出的乞求。听到称谓用地“菀菀”便知道她现在是以晚辈。而非妃嫔的身份来请自己说出答案。但是…
“跪安!”但是现在再不能旁生枝节否则紫宸宫该什么时候才能有安宁地日子。
“是臣妾告退。”
陈菀走得急促双手紧揪宽大袖摆步子之快就要赶上跑的了。路上遇着几个宫婢行礼也顾不上理会只想快点回到碧阁。什么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帮她顶下这次风波她不知道也不甚关心。是真心实意帮她还是又设下个圈套等着她跳下谁也说不准。现在唯一能扯动她心情的只有福桂的情况。虽然才待了一个晚上但毕竟是在惩事监。
里头地床满是尖利铁针里头的水全是滚烫铁汁里头多的就是令人指的逼供手段。人命脆弱如斯不说一个晚上只消半个时辰就能把人给修理得死去活来恨不得再次投胎做人。
“愚儿小顺子小祥子。”
“主子您可回来了。”听到陈菀的急呼众人都匆忙赶了出来。大伙脸色都不大好尤其是愚儿的眼眶边上还明显烙着两圈红痕似乎哭过。
心里叫了一声糟:“都给我打起精气神来!福桂呢?送回来没?”“福桂姐送是送回来了但是…”难得徐顺说话有些磕巴一想起福桂刚送回来那副模样他心头火又猛地烧了起来:“唉!主子您还是自个进去看看罢…”
待走到侧厢布帘前陈菀伸手才想掀开不自觉顿了顿。没想到她竟然会怕怕这块薄薄的布料怕看到因为自己犯下错误而受罪的福桂…
尽管早已做好了满心准备待陈菀猛地看到福桂的状况时还是忍不住用双手紧紧捂着嘴。清泪喷涌而上再也止不住地缓缓沿颊流下静静落地没有出一点声响。
福桂裸着背脊躺在柔软地棉被上没有用任何衣服遮盖。不是因为愚儿心细不密而忘了而是因为洁白肩背上一道道狰狞的鞭痕横斜交错满布其中。皮肉翻开的地方略深地则伤口难以快愈合还渗出淡黄色的脓液。相信任何布料只要碰了上去不过多时便会粘于其上。待想要再扯开就必须让人再经历一遍皮肉撕裂地痛苦。
十指纤纤现在却肿胀得如同小萝卜般粗大分明是被用上夹刑狠狠磨骨而致。再看原来红润可爱地指甲盖子多数已经被翻了开来血肉一片模糊。
最严重的还是福桂左颊上那两道深可见骨地刀痕。这辈子福桂已是注定要承接常人所难以忍受之痛…
这些全部都是因为她因为她莫名其妙的善心因为自以为是的做法因为她忘记了宫廷是女人的战场。走错一步便要付出数千百倍的代价连追悔的机会都不可能有…“来人去把我放在雕团玉柜第三层的木盒拿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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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真相大白
福桂双目紧紧闭着眉心叠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更新最快)。一阵和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但伤痕累累的皮肉才一接触到就如同再被刀子切割一般痛彻心扉。
“啊…”福桂不由得轻吟出声又忽然要紧下唇再没有出半个音节。陈菀看得一阵心酸连忙去把门掩好正巧看到愚儿急冲冲地端了药盒来。
“愚儿去让小顺子烧一桶热水再兑上冰水呈半温状态。然后”揭开顶盒才现那药箱竟别有洞天层层叠叠做得甚是精巧。陈菀逐一点过最后从边角抽出一支尺长瓷瓶拔去木塞嗅了嗅气味确定了才把东西交到愚儿手上:“然后把这药水倒入半瓶左右。”
走近床边看福桂脸色有些潮红陈菀心里一惊怕是伤口久未处理已经有炎症初了。抽出几条干净纱布沾了些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痕四周的皮肤希望能让热气多少能退去。愈是细看陈菀伤悲内疚之意愈加沉重她倒宁愿现在躺着的人是自己。想到深处竟然控制不住自个的情感泪珠儿直滚滚地便往下落正正滴在福桂肩胛上的伤口中。
“嘶…”人眼泪本是咸的这下不异与往伤口里撒盐可见该有多痛让福桂再也忍受不住慢慢睁开双眼:“主主子真的是您么…”
声音不但细若蚊呐而且还沙哑难听想必所有气力都快要损耗殆尽了罢。“恩是我。福桂你回来了再不需要担惊受怕…再没人能伤害你!如今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连自己手下的人都护不周全居然还妄想插手旁人闲事。可这恶报。为何要有你来承担…”
陈菀唇边咧开一抹似笑如哭的笑容眼底却是空落落的一片。若说刚进宫时地她。还能抱有童年的天真幻想那么方菁菁之死第一次让陈菀看清后宫表象得失之间并非人人平等。要达到目的就必须使尽浑身解数。
若说初次谋划成功上了主位后地陈菀对人性多少还有些期盼的话那么这次秀女毁容之事才真真正正让她现了后宫本质。如同一大群人都想过河却只有一条独木桥那么你能怎么办?要么全力以赴拼死挤过桥去。要么背后用计。慢慢除尽敌手最后方能独自享用。要是恰巧有人站到桥边眼看就要掉进水中。你该怎么办?两人一同获救那是哄小娃娃入睡地童话故事。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要么冷眼旁观。要么再推一把。如果你想伸手拉她结果只能是两人一同被洪波卷走。而桥上的人只会落井下石而已…
“主主子别哭…”福桂想抬起手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呵不碍事沙子迷了眼。”很快地抹去扇睫上垂挂着的晶莹珠子陈菀笑得勉强。不知不觉竟然流下了眼泪自己又多久未曾哭泣过已快要记不得。就连亲眼目睹父亲尸身高高悬挂在城门的那一刻除了肠断心碎以外当真没有丁点哭泣的想法她以为自己早就无泪可留。
福桂身上涂满膏药看起来惨绿一片。虽然效果很好让伤口合得极快。但药性狠辣刚涂上去地时候就算把力道放得最是轻柔还是让福桂痛得浑身颤抖。但她死咬下唇硬是不肯叫喊半句。反而是一旁的愚儿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撇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没事不痛的哎在主子勉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福桂想尽力咧开一抹笑容让大伙安心但因为苦痛而扭曲的脸蛋加上想尽力微笑的嘴唇只能说这笑比哭还难看看的人一阵阵心酸。
服下汤药福桂总算能沉沉睡了去。陈菀顾不得疲累立时招了那几个较为贴心的宫人到主阁。
“你们几个在宫里待的资历说起来都比我要长久该怎么处事做人想必也不用我多费口舌。现在福桂这样大伙伤心难过那是免不了地…”咬了咬牙压下满心怒气陈菀方才继续说道:“但绝不需出去妄动口舌若有风言风语传开而落下不好的消息那就仔细自己的身子骨能不能受得起惩事监地伺候!”为了他们日后安全现在的话不得不说狠。
“特别是你小祥子把那张爱惹事地嘴给合拢了。还有阁里其他宫女太监虽不如你们知道得多但最忌讳不懂装懂似是而非地东西更让人恨。传令下去若有人在外头胡乱说话的小心我揭了他地皮!”
接下来日子倒是平静了两天福桂伤势也渐渐好转起来。脸上和身上的疤痕是再也难以去除只能尽量用药弄得淡些所幸她看得开反倒来安慰陈菀。虽然不愿意再提起惩事监里的事情怕会再次勾起不好的回忆但最近实在太过诡异。
皇后德妃除了被太妃召去的几次外全都闭门不出。其余妃嫔那里也没了消息曾经让小祥子试图去探探别殿太监的口风那人却好似触了什么晦气一般不但不肯说还反劝小祥子莫要多问。穆曦依旧被禁在昙阁谁都不许去探视但也没说是犯了什么打错。萧茹却一反跋扈本性再没到宫里吵闹要个公平只是把殷素月带回府邸乖乖养伤。反观朝堂之上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李允几天以来都未曾翻过牌子只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陈菀觉得自己已经陷进迷局漫无目的不知该如何下手。寂漠无声的皇宫才最是让人畏惧。
“福桂那夜穆婕妤可是去了一趟惩事监?”最后无法陈菀只能寄托希望于福桂身上她总觉得事情的关键该是出在穆曦去惩事监的那个晚上。
“…是主子。”福桂垂了垂眼睫。
“她可是去找你?”
“是。”
“都说了些什么?”
福桂却沉默了起来许久不曾开口似乎只要说了出来便要招惹来大祸一般。陈菀紧紧盯着眼前的心腹侍女觉得手心已经渐渐冒出汗意。
“请主子恕罪奴婢不能说。”福桂从床上猛地站起“扑”地一下跪在了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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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真相大白
陈菀只是深深地看了福桂一眼没有再多做追问。(更新最快)。福桂外表看起来性情柔和没有棱角其实要碰上了在乎的事却会较真到底不退半步。
好比她刚封上御女的时候不小心染上风寒身子难免有些虚弱。若能有些珍贵补药和食材进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但在宫里一无身份背景二无金银财宝又怎么会有人待见?虽然只为正七品姬媵但好歹也是个小主若身体微恙不适理应由太医亲自问诊。御医院欺负她势力单薄居然只让名医女来随意看看就连汤药都是爱理不理时常备不齐全。可把一群下人急得眼睛都红了徐祥子更是满屋子嚷嚷说要去讨个公道。
福桂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跑到御医院外站了整整两天一夜引得许多来回走动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看看。最后那些从来只会观财望势的太医全都没了辙。只得匆忙派出个人为她仔细调理身体汤药针灸一步到位再不曾有所怠慢。福桂看人精准她不去吵不去闹吃准了那些人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就怕你把事情闹大捅到上边去一旦说了开来他们也没得好果子吃所以不如早解决早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现在福桂既不愿说想必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若是死死追问也出不来结果。最初怕的是福桂会犯了傻气白白替她顶罪。但现在已经再不用担心太妃既然放了人回来就不会再收回去。而且怕是福桂的身份还入不了设套那人的眼。
更何况最后究竟如何。她已不在乎。这些日子陈菀心里一直揣着件事放不下来:为什么要帮纪嫣?经过紫宸宫年多日子的洗涤她既非当初的自以为是。却也不会妄自菲薄。什么事当做什么事不当做。还是能分得清明。先纪嫣地事绝对隐瞒不过曝露只是早晚而已。再次皇后虽给出三天期限但那话怕是说给她与穆曦听的。她想看看穆曦与自己谁待她才是真正的忠诚。至于纪嫣宽限出来地时间不过是好听而已皇后不可能留下如此大的隐患埋在眼前。最后似乎有个人一直在设计圈套引诱自己往套子里走从纪嫣地出现殷素馨的告。直到现在终要有一条命赔进去…
当初一切都觉得模糊不清也就没有刻意深思。只想能够侥幸得手既帮了纪嫣。也了却自己一桩心事。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么想着。直到在收拾衣物之时再次看到娘亲当年赠与的那枚精巧紫笛。方才不能不正视自己的心。穆曦当时是恼恨她愚蠢得看不清状况。其实她懂一直都懂。懂得只要插手纪嫣的事。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