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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正视自己的心。穆曦当时是恼恨她愚蠢得看不清状况。其实她懂一直都懂。懂得只要插手纪嫣的事。无论如何终会成为派系争斗之下地牺牲品甚至也隐约察觉到了今天将要面临的险状只是…
“福桂听说有个宫女在泠霜阁旁的古井投水死了因为受不了旁人的诬陷。你说若换成是我是她会不会也是这样?”
“呸呸!”福桂先是一楞然后忙撑起身来往地上吐去几口唾沫:“主子这大好天气的您说这些晦气话做什么哪有什么死…”又拍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总之您会好好的活着福桂会一直看着您您一定会长命百岁长长久久…”
“福桂有时候人活着总会很累很累或许死了反而能得到解脱…”以前总在夜半惊醒再不敢合上眼帘只怕再看到一幕幕鲜血淋漓的惨剧。而当中的主角却是曾经如此亲切熟悉地家人他们似静默无声但一张一合的嘴唇是如此清晰地告诉她独孤菀身上的使命:复仇!时日渐逝靠着宁神地香气她虽睡得依旧不大安稳但醒来时也再不用记得那些梦中惨状。她以为自己可以慢慢淡忘不会恐惧。直到紫笛的出现才猛然打破她最后一丝架在心上地伪装:真正刻骨地仇恨早已深入脊髓。连血代肉除非魂魄湮灭否则终会伴随一生!
如山般重的恨意无形而牢固地压在心上想逃离却又不能逃离。而她竟然把心事暗藏深到连自己都盲了:如果当初能和爹娘兄姐一起死去便就好了…所以她明知纪嫣不可救却依旧为之;明知其中有诈应当急抽身却依旧执迷不悟;明知自己已经是独孤家最后地希望却依旧期盼能找一个死去的理由让爹娘在九泉之下不至于怨她恨她…原来她已变得如此卑劣妄图借旁人的手给自己的怯弱找个理由…
“主子。”福桂看陈菀的面色有些不对轻轻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只希望您能顺顺当当的走下去。有句话虽然犯了忌讳但福桂是真心相信您终有一天能立于所有人之上。”
五月虽然已经临近酷暑但帝都地处偏北所以还算不得热。何况夜半风起更应该凉爽得很。可陈菀却睡得极不安稳身上汗湿一片。神识朦胧之间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实在受不了那份如苍鹰瞄准猎物的狠厉眼神终于用力睁开了沉重的眼帘。清淡的月光细碎投入房中把一个立在陈菀床前的挺拔身形清晰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胸口紧窒陈菀猛地坐直了身子双手纠结住丝被一双美目满含惊恐地看着那突如其来的人声音就算极力压抑却还是漏出丝丝颤抖:“你是谁!居然敢擅闯内宫禁地!来人呀!”
那人有些微动突然俯下修长的身子展开双臂把陈菀牢牢拥进怀中。一股熟悉而古远的龙涎香悄悄袭入陈菀鼻中让她稍微安下心神。想到现在还被人抱在怀里脸上不由得腾起一阵绯红推了推那厚实的胸膛:“皇上您怎么来了。小太监们也忒不像话居然都未曾通报您先松手臣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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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真相大白
“不别动让朕抱下你就一下下…”低沉的嗓音中竟然微微带了些颤意夜闯碧阁的居然正是当朝九五之尊李允。(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更新最快)。不理会陈菀的推挤他反而把铁臂圈得更加牢固。
“啊…”只是陈菀被揽得有些疼痛不由得喊了出来。眼看推拒无用只得无奈轻叹口气任凭这霸道男人环着自己。四处寂静除却草堆里正在尽兴歌唱的鸣虫鲜有人声传过陈菀有些不可置信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做起这般宵小之事。堂正大门不走偏爱潜行而入。
“皇上您今晚不是说要呆在御书房了么。”感到闷着难受动了动小脸。
“谁说的。”
“咦不是您让总管公公放下旨意的么?”陈菀有些诧异那太监还不至于胆敢假传圣旨。
“哦朕给忘了。你脑袋别动来动去的。”大手还不忘按了按。
陈菀一阵僵立觉得哭笑不得。李允今晚上是着了邪魔还是怎地方才若没听错他的话里怎么透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皇上您您这样臣妾不好说话…”
忽然李允小心捧着她的脑袋一双墨色眼眸愈加深沉若有似无的恐惧潜在其中。呐呐自语说是给陈菀倒更像是说给自己:“幸好幸好不是你不是你否则否则朕…”
可话才说得一半李允便撇下陈菀离开碧阁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若不是薄凉空气中那抹龙涎香气尚在缓缓流动陈菀就真会以为这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而已…主子您可醒了。”福桂身子才略好。本该再多休养几天况且陈菀身边也不缺人手。但她倔脾气又犯起硬是要着手开始原本的工作。大伙无奈。也只得由着她去。
“恩外面日头怎样?”陈菀揉了揉鬓角。昨夜被李允那么一闹腾更是没得睡好。
“现在倒还不烈就怕到了晌午会变得热乎。”
“这么着…那还是取湖绿的那件缎裙显得薄些。”
福桂领了命令端起铜盆才想出去。却见小祥子急冲冲闯将进来气踹得厉害:“主主子出事出大事了!”
陈菀顿时觉得眉心一跳心口闷成团:“出什么事了!”
“刚刚才总管太监领着领着一班…”努力咽了下口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小祥子舔着有些干裂的嘴唇:“领着一班公公去了昙阁说穆婕妤视宫规于无状善嫉狭隘。有亏妇德还有些什么奴才也记不大清楚了。总之。穆婕妤是当场被贬进冷宫。勒令即日便要关进泠霜阁!”
“!”地一声福桂手腕一软原本牢牢托着地铜盆就这么整个落在地上漫开薄薄的一层水渍。徐祥子难得见到福桂如此失态担心地往陈菀那看去生怕主子怪罪但猛地一瞅更是让他下了一跳。
陈菀脸色虚白似生了什么大病一般半靠在软椅之上动弹不得。
天朝靖顺四年五月紫宸内宫正三品亲绶婕妤大司农穆项忱之十二女穆曦入宫三年帝待其亲厚荣宠不绝。穆氏却视宫规于无状私用劣毒毁新晋秀女殷氏之容颜。性情善嫉狭隘有亏妇德恶行更是为人所不齿。帝感念其奉殿多年特赦死罪即日遣入泠霜阁内生余年时永不曾放出。
这便是正史传记的本来面目任凭真相如何在面对皇家脸面和所谓尊严前里面地人和事都不过是牺牲品而已。每当后人翻开史书他们只能看到一个善嫉恶毒的妒妇会认为她不过是罪有应得。谁会知道她做了多少谁也不会去在乎她做地多少。每当后世的花样少女对书中所记载那位伟大的敏慧皇后独孤菀大加崇拜访满是敬意的时候她们不会想到若非有过这么一个“视宫规于无状私用劣毒性情善嫉狭隘有亏妇德”的穆婕妤那么敏慧皇后指不定在靖顺五年便就已经死去那么未来许许多多地事情也都不会生…
天朝帝都极大可粗略分成五块地方呈合围之势。一是西嵩里坊多数平民百姓都居住在此。二是东嵩街市但凡商道菜市全都在这块地头。打早鸡鸣声起至晚但闻狗吠时时都热闹非凡人头攒动。三是北嵩流街这里就不是什么非常好的地方了。里面房破巷窄能见光的地方并不大多能见光的人也就更少。鸡鸣狗盗聚赌嫖娼那是无“毒”不有。若正经人家里有哭闹不止的小娃儿大人们便会板着脸吓唬:“再闹!再闹可要把你给送到流街去!再不要你了。”四为南嵩陵庄里面可就和流街是天壤之别住的非富即贵全是跺跺脚便能让帝都震上三震的大人物。而名满帝都穆氏府邸正是落在陵庄上段。
这几天穆府朱漆大门紧锁不开连人影都少能瞧着几个。虽说高门大户门槛多是比较高但也总还是要开门迎客哪里像现在这样遮盖得如此严实。路过的民众和接邻而立府邸的护卫们渐渐也传开了风言风语。
“哎你说这穆大人最近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劲啊?他府上要么就半天每个反映要么难得出来个人还探头探脑地听说还生病卧床好些天没上朝了。”
“哼你这就乡巴佬了瞧他穆府往日威风得很现在哟啧啧风水轮流转!”
“唉怎么回事快说说快说说!”
“他家不是有闺女进了宫还被皇上封了个什么婕妤还是美人的听说最近不好啦犯了事…”
“这些高门大户的总是有法子解围地嘛。只要银两足够嘿嘿还怕啥不像我们这些都是望天吃饭的怎么人比人就气死人…”
丫头回来鸟
灭哈哈
以后每天两更
嘿嘿如果推荐票推荐票评论多多地话偶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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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扑朔迷离第四十七章
穆家主厅光石云洁一如既往的豪华气派贵胄势头尽显。(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更新最快)。正堂房顶巨木稳架顶梁由四四一十六栋古桐木拼构而成再有八根大得罕见的乌身圆柱由地拔起方才撑得起如斯建筑。厅房正中一副匾额高高悬挂其上“志存高远”四字飞遒郦逸用鎏金浓墨深点其中加之一方盘藤繁椅置与其下十分霸气尽显足以让来往宾客会不由自主地被震慑一番。
十二套共三十六张大小红木描金暗雕椅凳纤尘不染整整齐齐地码放成列可见平日奴仆皆是用心养护不甘有丝毫大意就等像今天这么个时候方才能派上用场。
一十八名样貌都不尽相同的商客极守规矩地依照顺序坐在位置上行为极为恭谨。世间绝对寻找不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气质却颇多相似。而这十八名突然聚集在穆家大厅的商客或有冷漠或有奸滑或有温善乍看之下不过平平而已但深究过后却现各个眼含精光都不是能被小觑的人。他们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都身着银缎云纹素袍腰别萝丝黄袋手捧一副牛皮书卷。依着排位仔细对上主座作报告无人敢有丝毫马虎。“…大人绉坊绸庄初五被人清了底子…”
“…大人醴原粮行初四被官府下了封条…”
“…大人黔陵盐商半年所得利润共一百五十六万七千九十八两全被府吏扣了下来说要彻查税务账簿…”
穆家商户满布天朝各城各郡不算伸到栾国沐国。云国的各大分号仅仅本土就有过一百七十五家。无论衣食住行还是兵火银粮。只要能赚够钱财的行当穆家几乎都能带上关系。如此庞大的家业就算穆项忱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一人全权握在掌中。他既是最精明的商人可也是最深谙人心地官吏。如何知人用人才是最难的地方。
现在穆府大堂里这一十八名商客莫要看他们衣着素雅似乎貌不惊人。却个个都是商场奇才各人翻手覆掌之间顷刻便能让天朝经济命脉掀起滔天骇浪。也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穆家方能稳稳当当把大笔银钱尽数揽在怀中。穆项忱能把诸多好手括在掌心可见此人心计手段之深沉。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确实谁都不会和白花花的银两过不去但纵是这些商界巨头也有惹不起地人物。
待所有人都报了一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为的那名商客才略往前跨出小步对着穆项忱行了个礼正是醴原商会地会。脸上忧心忡忡。语意焦虑不堪:“大人现在事态已经容不得我们坐而观之。朝廷这边…您看…”
穆项忱眼睑微动。终于抬了开来一双乌目沉沉。根本让人瞧不出丝毫情绪。似乎被彻查审讯的不是他穆家而是别府。他已是年过六旬可也不过只是丝灰白错落眼角唇边多了几许纹路其余地方根本就与四十过半的壮年无多大差异。俊眉薄唇看得出年轻时穆项忱是何等风姿飒爽英气逼人就算到了该知天命的年头岁月也如此厚待于他只是多添几分成熟稳重更别有一番魅力。莫怪大小妻妾能多达二十余人子女满堂而人丁兴旺了。
“计怀现在共有多少商户被人给盯上了?”
“这若只算年入银百万以上的该有七十六家…”
“被人碰了地又有多少家?”
“共有一百四十三家。”
穆项忱轻抚额际脸上若有所思。总说民不与官斗官不与商斗。其实在商场上能闯荡出一番事业的多少都与当朝重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方能事事享用。他虽然身兼司农卿之职位统管全国粮草盐米赋税但从实际上来说依旧要尚书中书和门下三省的辖制。皇权之集中统一并非只在兵权之上对待金银钱财也是一样。上位者可以容许你小富益民却断不会由着你大富误国。穆家现在如斯财力早就不晓得多少人看着眼红欲取而代之。
只是一来穆府家底深厚穆项臣为人谨慎精明手下又有诸多谋士所以少有人能逮上他的小辫子。二来最重要的是门下侍中当朝国丈慕容涟与穆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