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锦行担心下一刻,晏七就会连人带椅一起浪到房顶上。
“颜姑娘答应你了?”
晏七看他一眼:“她不用答应我什么,她又不欠我的,她想怎样就怎样,只有心胸狭隘又不自信的男人,才会在意女子是否答应他。”
陆锦行:“。。。。。。行行行,算我没问,饶了我吧!”
晏七懒得理他,他只是说出了心里话,颜香菜这个人,若是真能答应他什么,那就不是颜香菜了。
他最喜欢的是颜香菜的那张脸,还有那副吊儿郎当的小模样。
而且,颜香菜就是在他面前才是那副模样,他观察过,颜香菜对着别人,尤其是有求于人时,就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晏七沾沾自喜,颜香菜对他还是不同的,就是不同,绝对不同。
颜雪怀回到铺子,就被李绮娘按住:“刚刚来找你的,是不是那位晏公子?”
颜雪怀心里硌登一下,她应该能想到的,那个嘴快的婆子既然能给晏七指路,当然也能向她娘告密,她要查,她一定要查,这个人不能留,试用不合格!
“是啊,他说他有个朋友也来了新京,那朋友来咱们这里吃饭,记在他的帐上,担心我会认错人,领我见了见他那朋友,就在会昌街上,我们没有走远,真的没有。”
颜雪怀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是两辈子历练出来的,李绮娘能看得出来才叫奇怪。
果然,李绮娘立刻便相信了:“这位晏公子也真是认真,说一声就行了,还用把人带过来给咱们认人。”
“嘿嘿。”颜雪怀干笑,晏七吧,的确是个认真的人,若是不认真,也不会啰啰嗦嗦说上一大堆有的没有。
次日,晏七便没有过来,倒是有个叫珍珠的少年来过,可能是被晏七叮嘱过,所以他没有直接来找颜雪怀,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顿饭,让记在晏七的帐上。
晚上颜雪怀回柿子胡同时,便看到珍珠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这一次颜雪怀没有多想,反而多了几分安心。
颜雪怀扪心自问,她并不讨厌晏七,只要晏七没有长残长胖,她想要讨厌也讨厌不起来。
为此,颜雪怀深深地鄙视了自己一把,追星路上塌房无数,可外貌协会会长的自觉性,两辈子没变过。
那天晚上,她回到柿子胡同,立刻便感觉到来自所有人的喜气洋洋。
原来今天叶老夫人由福生陪着,登门向定国公齐慰道谢了。
回来的时候,齐慰亲自把叶老夫人送到门口。
谁也无法想像,若是当年齐慰没有收留福生,福生会是什么样,先不说与叶老夫人团聚,他能不能活下来还不好说。
莫语一边抹眼泪,一边对颜雪怀说:“真没想到,国公爷这样平易近人,一点都没有架子,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老人家就是国公爷,我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位读书人。”
又道:“老夫人也说,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风范,那些动辄就要端个架子的,大多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
第一二二章 来人
“国公爷还对老夫人说,以前他把小少爷当做自家子侄,以后也是。你说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小少爷被他教得这么好,老夫人说即使小少爷一直留在家里,也不会比现在长得更好了,老夫人说国公爷在小少爷是用了心的,是真真正正当成自家子侄在教导。”
总之,在莫语眼里,老夫人说的永远是对的,所以定国公齐慰就是那阳光雨露,好得不能再好。
颜雪怀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
她想起李绮娘了。
李绮娘提起这位高高在上的国公爷,也是这也好,那也好。
颜雪怀已经有点记不起国公爷长得什么样了。
并非是她忘恩负义,而是那个时候她刚刚穿过来,脑子里一团乱麻,加之身体也不好,并没有仔细去看国公爷的相貌。
也不知道长得帅不帅,如果其貌不扬,那就减分了。
为此,颜雪怀又对自己深深地鄙视一番,相对于李绮娘和莫语,她这个外貌协会会长是如此肤浅。
试用的几个人,只用了三天,就分出高低了。
这也是李绮娘听取了颜雪怀和吕英儿两个人的意见之后做出的决定。
三个男的全都留下,并非重男轻女,而是李食记太需要壮劳力了。
四个女的,则留下了两个,嘴快告密的那个,连同另一个也一起打发走了。那位每天都要诉说一遍,她丈夫打她有多狠,婆婆连饭都不给她吃,现在婆婆和丈夫全都赚不到钱,一家子等着她赚钱回去,她有多可怜吧啦吧啦的。
或许换个东家会对这婆子心生怜悯,留下来给她一份工作。
可是她运气不好,遇到的是李绮娘和颜雪怀,就连吕英儿也看不上她。
你丈夫打你,你不能反抗,你还不能跑吗?
别说你跑不了,你都能来这里打工了,这就说明你还有人身自由,想跑那还不容易?
你若是舍不得孩子,大可带着孩子一起跑,天大地大,你都能赚钱养全家了,还怕养不起你和孩子?
所以你有啥值得同情的,你挨打,挨饿,养男人养婆婆,那是你愿意,你活该。
那两个婆子走了,李绮娘便以过来人的语气教育吕英儿:“不怕男人穷,就怕男人懒,不怕男人在外面没地位,就怕男人回到家里穷横,你嫁人的时候,可要把眼睛擦亮了。”
教育完吕英儿,又叮嘱自家闺女:“将来你嫁了人,若是婆婆和相公敢欺负你,你千万不能瞒着,一定要告诉娘,娘给你撑腰。”
就差一句,娘剁了他!
颜雪怀没良心地哈哈大笑,娘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把家里的刀提前磨好,免得到时您没有顺手的家伙事儿。
不过,如果这事真的轮到她头上,她还用跑回家拉救兵吗?
她不会!
颜雪怀的脑海里便浮现出她自己拿着菜刀追着前面的人跑的情景,不对不对,那人怎么像是晏七啊。
颜雪怀用力摇摇头,却正对上李绮娘疑问的眼神,她担心会让李绮娘看出什么,忙道:“你们忙着,我去看看下雨了吗。”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李绮娘纳闷地问吕英儿:“今天好像不是阴天吧?”
吕英儿摇头,她哪里知道啊,少东家说话一向如此,每个字都能听懂,凑到一起就听不懂了。
颜雪怀是想到那家陶瓷铺子里逛一逛,后来她才知道,那家铺子的东家有位好友,最是喜欢捏陶,他的作品除了自留或者送人的,便是放到这家铺子里代卖,狗富贵和猫吉祥就是他捏的,因此,那家陶瓷铺子里隔三差五就会有些不重样,整个平城独一件的物件。
若是前世,颜雪怀看到这些东西也不会买,买了也没有地方放。
可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大房子,就那大房子,一百个狗富贵和猫吉祥也能放得下,再说,宅子还空着,她们母女要像燕子搭窝一样,一点一点去填满。
这个过程,只要想一想就让颜雪怀兴奋不已。
没想到,还没有走到陶瓷铺子,便发现有些不对劲。
颜雪怀能够感觉到有人向她行注目礼,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
而且,这条街上的商户就没有不认识她的,往常她出来,总会有人主动和她打招呼。
可是今天,那些人都是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看啥呢?
颜雪怀摸摸头发,又摸摸脸,若是她的头发乱了,或者脸上脏了,刚刚李绮娘就会告诉她,还会亲手为她整理仪容。
所以问题应该不在她身上。
颜雪怀正在琢磨的时候,一个大婶叫住了她。
“怀姐儿,刚刚有人找你,你见了吗?”
“找我?我才从铺子里出来啊,没有看到啊?”
颜雪怀立时想到了晏七。
不对,不会是晏七,首先晏七现在应该不在新京,再说,晏七找她也不会找到大街上。
颜雪怀随即想到了颜家人,她在新京认识的人不多,如果是胡掌柜或者余敏他们,要找她也会去李食记,颜家人虽然也知道她在李食记,但是颜家人作啊,谁知道他们又想出什么馊点子呢。
看这大婶的神情,好像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大婶,那人去哪儿了?”颜雪怀问道。
大婶看着她,说道:“我就在想那人一准儿是在胡说八道,这事啊,你最好回去和你娘说一声。”
“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婶,咱们一条街上做生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真有什么事,您还是不要瞒着我,有啥不能说的,大婶,若是不好听的话,您也别觉得不好说,我不会生您的气,我娘也不会,还要谢您提醒呢。”
那大婶四下看了看,伸手把她拉到自家铺子里,又把伙计支开,这才对她说道。
“那人,我猜是故意来找你家麻烦的,兴许就是你父亲那边的人吧,他来了就打听,这街上是不是有个暗门子,还说是母女两个开店的,是举人家里赶出来的妻女,大婶听了就说没有,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这街上都是做正经生意的,没他找的那些,他从我家铺子里出去,肯定又去问别人了,别人是怎么说的我就不知道了。”
第一二三章 棍子
颜雪怀出了大婶家的铺子,一懂百懂,瞬间秒懂了街坊们关爱八卦的眼神。
不用问,那过来散步谣言的人已经走了。
颜雪怀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件事。
别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众口铄金,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颜雪怀把这半年来得罪过的人全都想了一遍,就连刚刚打发走的两个婆子也算上,她想来想去,能说出这种谣言的,只能是颜家人。
自从孙氏和颜景修被当堂打了板子,颜家赔了一万两银子之后,她们母女与颜家之间,已经是死仇了。
这仇不死不休。
想清楚这谣言是从哪里来的,颜雪怀心里便有数了,她反而不急不气。
这不知道是颜家哪个傻缺想出来的馊主意,颜二老爷知道吗?颜景修知道吗?
他们深爱的家人,正在处心积虑掀开他们身上刚够蔽体的遮羞布,还嫌颜家不够丢人,挥汗如雨要在头顶植树造林。
这两位若是知晓了,脸上是绿呢还是绿呢。
这样一想,颜雪怀便身心舒畅,脚下生风。
她没去瓷器铺子,而是去了灯市街后面的那条小巷子。
孙胜见到是她,没好气地说道:“我说话算数,说要在你家开业前两天,把东西全都送过去,那就肯定能送过去,你催也白催,差一天也不行。”
“孙叔啊,我一句话都还没说,您就先喊上了,我说我是来催您的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颜雪怀一副人畜无害的小模样,孙胜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问道:“那你来干嘛?”
颜雪怀煞有介事地四下看了看:“孙叔,您这里卖的就只是饭馆酒楼用的东西吗?”
孙胜斜她一眼:“明知故问。”
“嘿嘿”,颜雪怀笑得天真无邪,“孙叔,但凡是开饭馆开酒楼的,总会遇上几只醉鬼,您这有没有对付醉鬼的物事?”
孙胜板着脸,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小丫头,你可别玩火,你家铺子开在会昌街上,那里紧挨着皇城,我听说五城司的人天天在那一带转悠。”
“孙叔,所以我想要件不引人注意的物件,您这肯定有,是吧?”
颜雪怀一副讨好的小模样,孙胜叹了口气,进到里屋,过没多时,一手一个,拿出两件东西来。
颜雪怀看到第一件就乐了,弹弓啊。
她有好多年没有玩过了,在孤儿院时,她是一堆孩子里弹弓子玩得最好的,不过孙胜的这个弹弓子,个头要比她玩过的要大多了,颜雪怀比划了一下,还行。
另一件就显得普通了。
普普通通一根棍子。
“咦,这还不如我娘的擀面棍大呢。”
孙胜冷哼:“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十条擀面棍也比不上一根这个,你朝脑门上来一下试试。”
颜雪怀又不傻,她想试也不会往自己脑门上试啊。
不过,孙胜是话里有话。
“这棍子很硬?”
颜雪怀掂了掂,并不沉,她能抡起来跑上三条街。
孙胜说道:“是,这棍子看上去不起眼,可这木头硬着呢,我费了不少力气,才从漕帮手里搞到五根。”
“五根,您这里有五根?”颜雪怀眼睛亮了。
她一根,她娘一根,辛伯和大壮大牛各一根,若是有六根就好了,还能给吕英儿也搞一根。
孙胜似是看出她打的什么心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想得美,我现在手里只有两根了,一根自己留了,这一根给你。”
好吧,有一根也行。
颜雪怀把弹弓子收好,这根棍子,就只能扛着了。
“多少钱?”颜雪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