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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也都神情激动,有化神期的道尊护佑,说不定他们真的能找到天莲花。
慕怜撕开结界,一行人进入结界,继续前行。
“师尊,你很在意那个女子吗?”走了一路,身旁少年突然问道。
慕怜愣了一下,“谁?”
他们并肩走在最前方,说的话只有彼此可以听到。
“那个小薰。”
慕怜有些不解和讶异,“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夜寒舟抿了抿唇,“师尊还专门过问了她。”
“她的本命花在为师这里,那是对花妖最为重要的东西,所以为师对她的印象,比对其他人要更深一些,但也仅此而已。”
“师尊……是在和我解释吗?”
少年的关注点如此不同,慕怜无奈的“嗯”了一声。
夜寒舟唇角轻勾,肩贴得离身边人更近了。
两人行走间,手臂偶尔会碰到彼此。
一行人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冰山顶部。
冰山顶部不是尖的,而是呈凹陷状。
凹槽中,荡漾着一汪冰潭,水面上漂浮着三朵呈冷色调的天莲花。
“看来传说是真的!太好了!我们去取下来吧!”
“先说好了,这是我们大家一起寻见的,得平分。”
合欢派女子和造化宗男子商量好后,便准备进入冰潭。
慕怜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却时刻注意着冰潭中的动静,准备出手。
吴世安和罗熙两人修为最高,走在最前。
下到潭中时,皆是被冰得一颤,浑身血色迅速褪去。
但他们还能忍住,动作迟缓地游到了天莲旁,轻而易举的从根茎摘下。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身旁人淡淡说了一句。
慕怜看了夜寒舟一眼,又将视线落回冰潭中。
他的心中,也同少年一样,带着这样的疑惑。
突然,他神色一凝。
只见看起来似乎波澜不惊的水面,却几不可查地震颤着,荡漾起微弱的涟漪。
下一秒,紫色的闪电从水中蔓延,袭向正在返回的两人。
“离开水面!”
慕怜说着,疾速来到潭面,将两人提了起来。
两人的双脚刚从水面出来,就见刚才待过的地方,此时已经被凝聚的紫色闪电占据了。
若是再晚一秒,若是慕怜没有救她们。
凭这一看便威力巨大的闪电,他们绝对已经葬身此处了。
两人还在心有余悸,又见一道黑影破水而出!
慕怜将两人扔到冰潭外,拔剑的动作慢了一步,便被这道黑影狠狠的击中,摔了出去。
“师尊!”
半空中,慕怜的身子被稳稳接住。
慕怜擦去嘴角的鲜血,在空中站稳。
“为师没事。”
夜寒舟只觉得那鲜血格外刺眼。
他侧头看向冰潭中,矗立而起的庞然大物。
那妖兽通体紫蓝色,浑身滋滋啦啦释放着闪电,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天皇鳗,九阶妖兽。”
九阶妖兽相当于化神期的修士,和慕怜的修为不相上下,所以慕怜才会受伤。
而夜寒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没办法阻止,更没有办法报仇。
他现在表面上不过是筑基圆满的修士,哪怕他拿出自己的所有底牌,也没办法伤到这九阶妖兽丝毫。
他们的差距太大了。
夜寒舟紧抿着唇,双拳握紧。
迟早有一天,他会强大到,可以随意杀了这条小鱼。
然后徒手掰折了,给师尊炖汤喝!
第70章 她的死,与黑色胎记
“据古籍记载,九阶天皇鳗以无垠冰为巢穴,有天皇鳗在的地方,必定就有无垠冰。”
慕怜轻轻拂开夜寒舟搀扶的手,回以肯定的眼神。
他淡淡说着,缓步向前走去。
冰莲剑在手,在灵气的灌输下,渐渐散发出赫赫威势。
天皇鳗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圆圆的黑色瞳孔,死死盯着慕怜。
慕怜踏步到空中。
“本尊知道你听得懂,本尊只要天莲花和无垠冰,不会伤你性命。”
天皇鳗舞动着身躯,发出一阵尖啸。
看它周身闪电波动,便知道它不愿妥协。
慕怜垂下眸子,冰莲剑剑尖直指天皇鳗。
“那便战吧。”
天皇鳗黑色瞳孔幽深,蓦地张大鱼嘴,露出一口利齿,一跃而出。
慕怜退后,冰莲剑刺入它口中,划出一片紫色的血液。
天皇鳗暴怒,发出刺人耳膜的尖啸,而后放弃攻击退回水中。
它开始凝聚闪电,紫色的闪电渐渐蔓延,逐渐将整个冰潭都占据。
水波荡漾,带着闪电席卷而上,被控制着朝慕怜射去。
而另一部分,袭向岸边的弟子。
慕怜正准备分心保护众人,却见已经有一道屏障先他一步凝出。
“紫琼!不得无礼!”
一道碧绿色身影出现在天边。
原本暴怒的天皇鳗见了来人后,竟然变得乖顺起来,老老实实缩进冰潭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慕怜看向来人,是陌生的面孔。
只听有人议论,“这是碧莲宗的无音长老。”
“不知为何碧莲宗圣女离开了秘境,换了无音长老来此。”
慕怜了然,略微颔首道:“无音长老。”
无音长着一张严肃的脸,喜怒不形于色。
“清风道尊,你们来此作何,这是碧莲宗秘境育养天莲之地,不可让外人进入。”
原来如此,那么这天皇鳗,自然也是碧莲宗养的了。
所以看天皇鳗的模样,对无音很是熟悉和顺从。
慕怜说出来意,“本尊前来寻无垠冰,望给一故人做一冰棺。”
无音闻言,面色一怔,下意识望了夜寒舟一眼。
清风道尊在修真界,哪里有过世的故人。
替别人寻,除非那人是他亲密之人。
心思流转间,无音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无垠冰乃是紫琼的巢穴,我可以让它分出一些来。只是天莲,乃是我碧莲宗之物,不能让出来。”
慕怜本来就对天莲没什么想法,闻言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那便劳烦无音长老了。”
亏得发生了昨日那样的事后,这长老还愿意帮助他们。
看起来,倒是比冷心月顺眼许多。
无音点点头,看向岸边众人。
“你们离开吧,这里的东西不是你们能够拿的。”
众人在岸边守了多时,看着宝物近在眼前,却不能够拿走,皆是遗憾无比。
可两个大能在此,他们也没资格僭越,只能失望而归。
但失望之余,好歹还有人记得感恩。
“清风道尊,多谢你将我们带到这里,你救下我们造化宗弟子的事,我自会禀报给宗门的。”
吴世安离开前,朝慕怜抱拳道谢。
正准备离开的罗熙听了,也跟风道:“谢谢清风道尊,你的英勇事迹,我一定会说给小薰听的!”
那神秘笑着的模样,令慕怜感到有些不适。
只想说一句:“大可不必。”
待众人离开后,空中只剩下慕怜、夜寒舟和无音三人。
“紫琼,将你的无垠冰分一半吧。”
之前看起来威风极了的天皇鳗,此时看起来委屈极了,扭捏着身子半天,在无音严肃的眼神下,还是哀啸一声钻进了冰潭中。
很快,两块有门板大的无垠冰便被一节鱼尾卷了出来。
无音冷声道:“一半。”
那冒出水面的鱼尾巴抖了抖,又缩回了水中。
这次大概过了十息,鱼尾巴重新探出了水面,卷着六块冰块。
无音满意的“嗯”了一声。
天皇鳗便迅速沉入水底,安静得连水泡都不冒一个。
慕怜接过无垠冰,放入纳戒之中,再次道谢。
“多谢无音长老,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和本尊兑换。”
“不必了。”无音摇摇头,却又面露犹豫之色,“我只是想冒昧问一句……”
慕怜道:“请直说。”
无音看向夜寒舟,严肃的神情微缓,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这无垠冰,可是要给若芷做冰棺?”
夜寒舟沉默着,点了点头。
无音感叹道:“若芷有你这么个孩子记挂着,也能安心了。”
夜寒舟又沉默了几许,终于开口:“我母亲与你相熟吗?”
“她是我的师姐,我从小与她一起长大、修行,自然熟悉。”
夜寒舟又问:“你是碧莲宗之人,你觉得她是耻辱吗?”
无音愣了愣,肯定的摇了摇头:“当然不,她是令人值得敬重的师姐,她尊师重道,爱护同门,对我们这些师妹亦如长姐般爱护。”
“只是……”说到这里,无音叹了口气:“只是宗主无法容忍她这样的行为,又早已想立同脉的冷心月为圣女,所以才会闹得人尽皆知,就为了将师姐赶出宗门。”
慕怜早已看出碧莲宗宗主与冷心月关系非同一般,闻言也并不意外。
只是他有些担心少年,会因提起往事又徒添伤感。
却没想到少年格外坚强,反而主动提问。
“那我母亲被赶出宗门之后呢?”
无音沉默了一会儿,面上浮现回忆之色。
“你母亲刚生下你,便沦为了凡人,被宗主赶出宗门。她带着还在襁褓中的你,在附近的城镇落了脚。
那时我还时不时去看望过她,她对于养孩子很乐在其中,毫无怨言。我放下了心,回到宗门闭关,再次出关,她却已经不见了。”
“我听周围邻居说,她带着你离开了那个镇子。再后来,我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一直以为,她会作为凡人好好活着,过着平凡却幸福的生活。却没想到……昨日,我是第一次听说她的死讯。”
夜寒舟对白若芷的死难以启齿,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询问。
慕怜却若有所思道:“她的死,和一个面容上有黑色胎记的人有关。”
无音哀恸的神情一凝,厉声问道:“可是右半边脸颊?”
第71章 还有为师,为师会陪在你身边
无音脱口而出的话,坐实了慕怜心中的猜测。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如果在一个地方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离那里。
离开时,似乎也十分匆忙,连等待亲密的师妹出关说一声道别都不曾。
搬离到花溪镇,花溪镇其实也是一个好去处。
鸟语花香,邻里和睦,仿若世外桃源一般。
又为何会引来外地的混混,针对平平凡凡的一对孤儿寡母。
所以慕怜故意说出这黑色胎记,就是想看无音知道些什么。
此时,沉默的夜寒舟蓦地抬起眸,黑色如宝石般的眸子微缩,带着极度混乱的情绪。
“你在哪里见过他?”
无音自然也知道了,白若芷的死,恐怕和碧莲宗脱不了干系。
她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道出实情。
“那是八年前,有一伙炼气期的散修聚集在宗门外,其中一人,便是脸上有着黑色胎记。由于黑色胎记占据了半张脸颊,格外显眼,所以我多看了他两眼。”
“他们是去见谁?”
夜寒舟的声音十分平静,只是尾音略微颤抖,让人知道他并不是表面上这么淡然。
无音摇摇头,“他们当时等在宗门外,我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慕怜问道:“那你瞧清了那人的模样吗?可否描摹出来。”
“看清了。”
无音从纳戒中拿出笔墨,略微沉吟,便将那人的容貌栩栩如生的画了出来。
夜寒舟接过画像,死死地看着纸上之人。
慕怜同无音道谢,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无音说:“如果师姐的死另有冤情,我一定会站在你们这边的。”
慕怜知道,她身为碧莲宗之人,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因为她需要对抗的不仅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整个宗门。
两人离开玉莲冰山后,没有停留,又直接出了秘境,去了花溪镇。
一路上,夜寒舟都沉默无比。
慕怜知道,他的沉默,只是为了压抑满腔的怒火和仇恨。
换做任何一个人,知道了这样的事情,都会失去理智的。
少年只是在他面前强行控制自己罢了。
然而,这种压抑和控制,在揭开棺材的那一刻,彻底爆发了。
只见红漆木棺内,徒留一身白衣,根本就没有白若芷的身影。
“该死的!我要杀了她!一定是她做的!”
少年跪在地上嘶吼着,双手深陷在泥土之中。
他双眼通红,手下的泥土与渗出的血液融为一体。
慕怜看不得少年这个样子,不顾他身上的脏污,将他拉了起来拥住自己。
“痛就抓为师吧,别伤了自己。”
少年圆润的指甲,用力地嵌进了慕怜纤细的腰身中。
过了许久,夜寒舟的眸子才恢复了些许清明,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
他蓦地松开了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