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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不是永和伯爵郑长生还有谁?
他慌忙起身相迎,离的老远他就拱手抱拳:“永和伯爷见谅,高丽使节李芳雨不请自来,多有叨扰,还望海涵呐!”
郑长生拱了拱手回道:“哪里,哪里,李公子拜府,本伯琐事缠身,未能及时的相见,真是失礼,抱歉,抱歉。”
一来一往,两人各自怀着心事,客套寒暄起来。
客套话说完,郑长生脚步如飞的冲进书房,来到书桌前观察了一下。
故作长出了一口气的样子,出手麻利的收拾了一下散乱的书桌。
看似是在收拾书籍,实则他是在快速的把那份奏疏收了起来,压在了书籍的下面。
收拾完这些,郑长生狠狠的瞪了李小牛一眼:“不长眼的奴才,怎么如此的慢待李公子,也不带他到客厅用茶。
如此的没有眼力价,我看你是好日子过的太顺了,从即日起收拾东西去庄园看宅子去。”
当着李芳雨的面,,郑长生处置起下人来了。
额,李小牛很委屈,委屈的想要哭。
这明明是您吩咐人家,把人带到书房的,现在却又要倒打一耙,赖上人家办事不利了。
他刚想喊冤叫屈,可是心里一翻个,少爷这是故意的。
主仆相处多年,少爷是个什么人,他心里是在清楚不过了。
从来不苛待下人,待下人就如同自家亲人一样。
所以,他瞬间就明白了,少爷这是在做给李芳雨看的。
于是他也不在抱怨喊冤了,但是还是辩解了一下:“少爷,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实则也是因为小的看少爷在写东西,是以才把客人带来见您的。
可是,谁知道,您有事出去了。
小的自作主张,让客人在此等候,实在是无心慢待客人啊。”
李芳雨心中更笃定了他刚才看到的内容,
他看到永和伯爵惩罚这个下人,心里顿时对李小牛生出感激之情来。
要不是这个下人的失误,恐怕自己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啊。
真是天助我李氏也!
郑长生挥手斥退了李小牛,然后笑呵呵的道:“贵使来我府上,又备下如此的厚礼,却遭受如此的慢待,实在是让在下羞愧难当。
不妨移步客厅,一叙如何?”
郑长生发出了邀请,而且他的眼神有些慌乱,时不时的瞄一眼压在书籍下面的奏疏。
李芳雨故作不知,其实他心里门儿清啊。
永和伯爵郑长生是担心那份奏疏。
不过好在,自己已经看过了一遍了,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
“郑伯爷,在下久仰大名,尤其是在宫廷夜宴上,伯爷大发神威,痛打日本国使者宫本,让在线好生久仰。
可是一直未能有幸结交,实在是三生憾事。
今日,斗胆略备薄礼,登门拜访,心中忐忑之极,还望伯爷莫要见怪。”
这货一副巴结之嘴脸尽显无疑,如果不是郑长生知道这货的真实意图的话,恐怕还真被这顶高帽子给戴晕了。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拜年的吉祥话谁都爱听,郑长生也不例外。
李芳雨来到大明之后可是学会了不少“潜规则”。
就包括这重金开道,吉祥话辅佐,一般都是无往而不利的。
郑长生眼神闪烁的微微一笑:“李公子见外了不是?虽然你是高丽人,可是高丽毕竟还是我大明的藩属国不是?
说到底,你我二人还不是同殿为臣?
既属同僚,那就应该互相帮衬,团结友爱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啊。”
李芳雨心里都把郑长生的祖宗八代都骂完了。
大明人真不实诚,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真是两面三刀啊,之前看汉书,习汉字,还不明白这个成语的含义。
今日一见,才算是彻底的明白了真正的含义。
说的就是郑长生这号的人啊。
嘴里甜的赛过蜜糖,可是背地里却对我李氏下刀子。
李芳雨心里苦啊,苦的比黄连都苦。
可是还得装作一副喜笑颜开,开心的不要不要的样子。
“郑伯爷真乃性情中人,在下实在是钦佩之至。今日能够结交,实乃是三生有幸。”
他一边心里暗骂郑长生,一边笑着逢迎着。
郑长生看李芳雨不露声色,不过他已经知道李芳雨是看过那份奏疏的了。
他在书上面放了一根头发,可是回到书房的时候,发现头发不见了。
而且李芳雨明显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这种种的原因,一结合就不难印证自己的猜想了。
不过,这正氏他所需要的。
要是李芳雨没有看那份奏疏,他才大失所望呢。
~~
客厅内此刻已经是打扫干净,小斯郑和端上香茗后,垂首而立在郑长生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郑长生端起茶杯:“李公子,请用茶,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产量有限,极为难得。”
李芳雨刚才已经品尝过了,可是现在入口之后,再也没有刚才的感觉了。
他脑子里闪过父亲的话:“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保全李氏免遭大明的针锋相对。”
可是,目前来看,似乎是躲不掉了,那份奏疏就映照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心慌乱的一批。
不过,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难道就没有一点转圜的机会了吗?
不,绝对不能认命,他想要做最后的一搏。。。。。。
第660章 都是眼神惹的祸
冬日暖阳覆照窗台,微风起处雪沫纷飞。
庭院深深,几许枯枝败叶,随风轻舞。
偌大的永和伯爵府,在沉寂中突然传出一阵笑声。
“郑伯爷,你就不要再跟在下打哈哈了,这次朝廷公议您就是前往高丽调停纷争的使节。”
李芳雨的笑声有些无奈和悲怆。
面前的永和伯爵竟然跟他打哈哈说,还不知道此事,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不知道此事,你就能写出那样的奏疏?
骗三岁孩子呢?
郑长生突然面色严肃了起来:“李公子是何意思?难不成以为本伯爵是给你说笑不成?”
李芳雨面对郑长生的诘问一时间哑口无言起来。
他能怎么说?他什么也不能说,也说不了。
永和伯爵郑长生昨日里回到家中一直就闭门不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他完全有这个借口推脱不知,别人还挑不出什么理来。
但是李芳雨明明看到了那份奏疏,可却又无法说出口,这种被愚弄的感觉,在他的胸中激荡。
那种沉闷压抑的感觉,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现在他深深的感受到一番道理:弱者,永远没有说话的权利。
只有强者才可以众横捭阖,俯视苍穹。
李氏一定要强大,也必须要强大。
他受够了,自从来到大明,处处装孙子,处处看人家脸色说话。
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上赶着热脸贴人家的凉屁股。
大批的钱财撒出去以做敲门砖,可是门是敲开了,但是能够收到成效的是少之又少。
人家也不说不给你办事,只是推脱,或者就是太极推手。
他真的是佩服死大明官员的太极功夫了,可是没办法,他只能痛苦的忍耐。
谁叫你没人家强大呢?
他真的想发火,他真的想把郑长生一把拽过来,狠狠的扇几个大嘴巴子解解恨。
老子这么多钱财,竟然买不来一句实话。
这让他有种很深的挫败感。
李芳雨强自压下心中的愤恨,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尽量的稳定情绪,使这笑容看起来自然一些。
郑长生一直在观察着李芳雨的反应,他看到李芳雨的眼中露出一抹凶光,可是又以极快的速度收敛了起来。
尽管只有那么零点几秒,可是也没有能逃脱过郑长生的眼睛。
郑长生是故意要激怒李芳雨的,他就是要看看李芳雨值得不值得帮衬。
成大事者,如果连这点屈辱都受不了,那还何谈未来?
李氏代替王氏而改朝换代,这是必然。
史笔凿凿,确切的记录在案的。
李芳雨作为李成桂目前最得力的左右手,那可不是吹出来的。
这家伙的反应,郑长生很满意。
收放自如,遇事能忍,这就是很好的修养。
那么多读书人,整天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说起来一个个的头头是道,可是真正做起来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李芳雨的地步?
李芳雨面带微笑的道:“郑伯爷既然不知道此事,那么在下也算是提前给您透露一下口风。
当然,这不算事什么泄密。
因为此事,早在您没回来之前,就已经在朝堂公议过了的,传的沸沸扬扬的。
在下得知,也不算是窃取宗主国的机密。”
这家伙,还是很小心的解释一番。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随即笑吟吟的又道:“郑伯爷此行已经成为定局,恐不久就会有旨意的到来。
在下斗胆问一句,伯爷您到了高丽之后,将如何处置之?”
郑长生笑而不语,片刻过后,意味深长的反问道:“看李公子似乎有自己的见解,这样吧,我呢对高丽国内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愿洗耳恭听高论,有什么见解不妨直接说来。”
郑长生把球踢给了李芳雨。
“不不,在下怎敢妄言,此事涉及到宗主国对藩属国的国策,请恕我万万不敢出口,免得落一个左右大局图谋不轨的罪名。”
遇事不慌,不留人把柄,足见李芳雨的心智和谨慎了。
这次的试探很见成效,郑长生心里已经对李芳雨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他对高丽国,说实话现在有了重新的考量,适逢千载难逢的巨变就在自己的眼前,想想后世的棒子国就来气。
他每次在网上看到棒子国对泱泱华夏种种言论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早出生几百年,就提一只劲旅荡平宵小之国,使其成为华夏之一省。
现在老天爷给他了一次重生的机会,这将是达成夙愿的一次良机啊。
李氏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崛起的,否则以后高丽就成为朝鲜李氏的天下了。
郑长生针对日本国有一个“雨浓奏折”呈献给老朱,目前已经在悄悄的进行了。
现在高丽巨变,机会就在眼前,干脆搂草打兔子一并收拾了算毕。
假如东亚三国一统,全部归于大明治下,那以后就没什么钓鱼岛争端,也不会跟棒子国有什么领土领海的纠纷了。
一个计划在郑长生的脑海中迅速的酝酿成形。
本来他没有这个计划,他只是想着试探一下李氏值不值得他帮衬。
毕竟正史记载李氏会得朝鲜天下。
可是,李芳雨刚才的那一抹凶光,深深的刺激到了郑长生。
势弱之时隐忍,等到势大之时呢?
还会隐忍吗?
就跟后世的时候,小日本苦心孤诣的筹谋侵略中华,给华夏民族带来多大的重创?
这样的狼子野心的小国,就不能让他们出头。
一出头就要打压,否则后患无穷。
现在可没什么国际条约,奶奶的,大明一家独大,现在不趁着时机收拾了他们,这将给未来的华夏留下千古遗恨啊。
郑长生越想脑子里的这个信念越坚决,必须要趁你病要你命,一劳永逸的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李芳雨是悲催的,如果他知道是他刚才的眼神惹的郑长生改变心意的话,估计会后悔的摔头。
他哪里知道郑长生所想啊?
或许是命运的使然吧,他偏偏遇到了郑长生这个穿越者。
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神,如果是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那饱含深情的一瞥不知道要迷倒多少风流子,心甘情愿俯首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不过李芳雨可不是美人,他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多的诱惑力,而是隐藏杀机。
好死不死的偏偏被郑长生窥得,一个眼神左右一国之国运,这说起来未免有点荒唐。
可是,却是正在发生的事实。。。。。。
第661章 陛见
李芳雨除了偷窥到郑长生故意让他看到的那份奏疏之外,并无所得。
他是怀着愤懑的心情,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结交大明永和伯爵的欣喜离开的。
郑长生这厮太狡猾奸诈了,什么都不透露。
看来自己对他的了解太趋于表面化了。
李芳雨回到驿馆,立马就亲笔手书一封信件,着专人快马飞报他老爹李成桂。
他这边着手准备应变暂且不说,花开两朵,单说郑长生。
送走了李芳雨,郑长生立刻就换上朝服赶赴皇宫,面见老朱。
按照仪程,他是要交卸差事的。
说大白话就是,要做一个工作总结报告,给老朱备案,说明差事完成之类的。
国朝大事都是要记载入史的,是以,这个程序还是少不了的。
郑长生进宫陛见也不是一次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