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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壁垒中躲藏许久的三千精锐骑军,眼见着同袍在壁垒之上浴血奋战,自己却不能伸出援手,手中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得令之后,如猛虎出笼,迅速冲破当面的秦军,挥舞手中的长刀,劈砍出一条生路,将各个节点中的同袍都接应了出来。
而秦军对这突然的袭击显然准备不足,当然也与强攻壁垒许久,体力不支有关,即便最后到来的赢摎所部也已经经历了一个多时辰的猛烈战斗。
虽然三千骑军战力充沛,为任武部斩开了一条生路,可是到底任武部的步卒更加疲惫,不少士卒在行进的过程中掉队,随即成为秦军士卒的功绩。
见此情况,秦军也迅速调整了策略,放过战力正强的精锐骑军,重点打击骑军之后的步卒,效果立杆见影。
好几次骑军斩开去路后,后续步卒又被堵住,导致骑军不得不又调转头前去救援,导致骑军也损失惨重。
无论如何,好歹任武部总算是突围而出。
但,随着清点的完成,突围而出的欣喜荡然无存,五万守卒一万骑军,总计六万大军,只剩下……
第三十八章 任武归营赵括暴露
在赵括的帮助下,任武所部顺利渡过丹水,来到了大粮山军营中。
清点人数后,任武不由得老泪纵横,六万大军,随自己渡过丹水的只有四千余人,而最为精锐的三千战骑为了掩护友军,又是开路,又是回援,纵是养精蓄锐,纵是精锐难当,也逃不过伤亡惨重的命运,仅剩一千余人。
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往日里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弟兄们都不见了踪影,逃脱一死的庆幸很快消失,悲伤逐渐涌上心头。
不知谁开的头,一群断手断脚都咬牙坚持的汉子,却在烤着火吃着黍米时,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声很快传遍整个军营……
而“西岸赵军全军被围”的消息也随之传遍大粮山军营。
这还得了,几位裨将外加十多员都尉连夜赶到中军帐中,却见主将王樯正在帐外,似乎在等着他们。
来不及多想,领头的裨将双手抱拳说道:“将军,听闻西岸我军大败被围,任武将军率军突围而来,末将等特赶来帐中听令,是否立即渡河支援上将军?”
“诸位将军,任武将军确实突围而来,西岸我军虽或已被围,然大军仍处于攻势,胜负仍未可知,怎可言败?”
“将军,听闻我军东、西两岸壁垒皆尽失守,可有此事?”另一位裨将见王樯不以为意,赶忙问道。
“不仅壁垒失守,韩王山大营也已落入秦军手中。”王樯答复道,这也没啥可瞒的,除非把任武的四千兵卒全都隔离了,于是简单回复道。
“如此一来,我军岂不是后路断绝?”刚刚提问的校尉急道。
“壁垒已失去,若秦军再堵住北方出路,我西岸大军将被四面围困,甚至无需攻击,只待我军粮尽,便可从容消灭我军!”为首的裨将说道,“将军,请立即发兵前往救援,否则我军危矣!”
“对呀、对呀。”一众赵军将令附和道。
“诸位将军,可还记得我等得到的将令是何?是屯兵大粮山,若无上将军亲令,无论发生何事,大军不得出。”面对舆情汹汹,王樯有些顶不住了,赶紧用赵括的军令压制道。
可谁知,一直看着友军在作战,自己号称精锐却只能躲在大粮山中,众将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而王樯往不过一个小小都尉,比自己还低一级,居然拿着上将军的军令压制自己!这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吗!
反了他了!
“王将军!此一时,彼一时也。上将军留我们在此地就是作为最后的预备队,怕我们轻易出击才下的这样的军令,而如今已经到了决生死的关键时候,也正是我等用武之时,怎可生搬硬套上将军的将令呢!”为首的裨将耐心解释道。
“然也,王将军初升大军副将,或不太明白如今的战场形势,故对上将军将令有所无解。末将试为王将军分忧,请命率领本部兵马先行渡江!”另一位裨将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是在打脸啊,等于指着自己鼻子骂:“臭小子走了狗屎运当的副将,狗屁不懂还指挥老子,赶紧滚!”
不待王樯反驳。
又一位都尉阴阳怪气地说道:“王将军深受廉颇将军其中,廉颇将军临走时更是荐君为大军副将,莫不是因为这份恩情,故而对现任上将军赵将军心存怨怼,不愿发兵救援,而以将令推脱吧!”
“又或者王将军担心西渡之后,兵凶战危,恐有殒命之风险?若是如此,请王将军允准我等西渡,王将军自可继续坐镇大粮山!”
“还请王将军以大局为重,速速发兵救援!”众都尉一齐说道。
得,因私废公、胆小怯战的大帽子都扣了上来,自己还是威望不足啊!
王樯刚想怎么辩驳,大帐中却传来赵括的声音:“让他们都进来吧!”
“诺!”王樯答应道
众将瞬间一惊!
诺?给谁诺啊!
这军营里不是以王樯为尊吗?还有谁比王樯更尊贵吗?
难道是王上亲自前来,又或者廉颇将军重又回来了?
不对啊,廉颇将军的声音咱们都熟悉得很,而且也苍老许多,这明显是年轻人的声音啊!难道真是王上?
王上啊,你不懂打仗啊,来干嘛啊!
众人脑子飞快的旋转,随后相视露出一抹苦笑,似乎互相读懂了各自的想法。几员裨将互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应该是王上没错了,但想说服这个四六不懂的王上,死了这条心吧!”
上将军啊,我等无能啊!您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就要断送在王上手中了!
一旁的王樯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见诸将楞在原地,时而低头锁眉,时而互相致意,时而又仰天长叹,王樯也是一脸懵,这么多戏吗?于是赶紧打断了他们的遐想,说道:“诸位,请进吧!”
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沉重的心情,众将领分列两队,鱼贯进入中军帐中。
却见中军帅案之上果然端坐着一位年轻将领,却不是大家以为的王上,而是最不该、最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上将军——赵括。
啥情况,上将军?
不是应该在西岸大军之中吗?
上将军在这儿,那西岸的大将军是谁啊?
一众号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将令顿时被眼前的情况搞晕了头,一个个又楞在了原地。
小样,就这心脏还来嘲讽我。王樯心中默默想道。
不过老这样也有点尴尬,于是王樯出声道:“末将等!见过上将军!”
一众将领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抱拳致礼。
“免礼。”赵括从帅位上走了下来,走到众将面前,让他们好观察自己,确认自己不是假冒的。
接着,赵括说道:“两个事情:一、任武所部是奉本将的将令弃守西岸壁垒,也是本将派人在丹水南部接应过来的,所以目前的局势完全在本将的预计范围内!此事有任武将军作为旁证,诸君可随后去任武将军处求证。”
“二、我在大粮山军营之事为我军绝密,事关我军能够打赢这场战争,诸君将此事泄露给任何人,违者军法从事,日后王樯之令即为吾之将令,不可再有疑虑,诸君可明白!”
“诺!”众将慌忙应诺。
就在赵括大逞上将军威风的时候,赵国的另一位上将军却有着不同的境遇。
第三十九章 廉颇至魏初见信陵
廉颇将军与护卫的武卒乔装打扮,日夜兼程,终于在夤夜时分赶到了魏国都城——大梁。
再付出一袋布币(魏国货币,别问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后,众人顺利进入了繁华的大梁城。
城中坊巷市井,买卖并朴,乐楼歌唱之声不绝于耳,影戏烛光、酒肆春色、铺面笼亮,灯红酒绿之色渐迷人眼。
一直在北地吹风的厮杀汉子一下子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瞧瞧、西看看好不快活。或许自家的都城邯郸如今也是这番模样吧。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古今皆如此吧。
身处众人中央的廉颇见护卫们颇有些心猿意马,下令道:“加速前行。”
众人脸色一紧,赶忙应诺道。
不一会儿众人离开了繁华的闹市街道,来到了一座深宅大院面前。
院墙足有三丈之高,青砖所砌,很好地阻挡了城中各处视线,即便在全城最高的城门也无法看清内部的布局,很好地保证了主人的安全与隐私。
门前两座硕大的石当彰显着主人的不凡,抬头看去,匾之上赫然写着《信陵君府》。
“砰、砰、砰。”为首的护卫前去敲门。
不一会儿,从门后传出一个声音:“何人敲门?有何要事?”
“赵平原君府中家臣,奉夫人之命前来拜见信陵君,另有夫人之口信相传。请予以禀告。”护卫首领按台词说道。
平原君的夫人正是信陵君之姊,与信陵君关系甚好,嫁至赵国后也长期有书信往来,所以,廉颇干脆伴作平原君的家臣,以期能够更容易地见到信陵君。
果然,门后之人听闻是平原君夫人派人来了,赶忙打开了一旁的侧门,出门迎接道:“原来是夫人派人前来,自长平对峙以来,君上无时无刻不为夫人的安危担忧,屡次请命前往赵国均未被允准,整日忧心忡忡,可把你们给盼来了。”
门房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边说边将来人往里让。
廉颇第一个走上前去,对着门房说道:“君上可曾休息?”
“君上刚刚从宫中回来,正在书房之中,我已令小厮前去通知君上,这位老丈请随我到厅中等候,其余诸位旅途劳顿,门内小厮带大家前去沐浴休息。”门房笑着说道。
不得不说,门房还是有眼力见儿哈,一下子就看出了廉颇将军的不同寻常,嗯,也是,一群壮汉中独独一个老汉,他不是主心骨谁是!
“好,听凭吩咐。”廉颇回应道。
随即在门房的带领下,来到了会客厅中。
坐定,茶水奉上。廉颇微闭双目,默默地在心里回想着待会儿的台词。
不一会儿,一阵声响从后堂传来,想必是信陵君来了。廉颇虎目一睁,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演戏真麻烦!
得知因长平对峙,书信断绝,许久不曾联系到姊姊派家臣前来捎口信,信陵君很是高兴,放下手中的笔就往客厅走来。
“我家姊姊可还安好!”信陵君人未到,声先到。
“见过信陵君!”廉颇双手一拱,淡定地说道。
信陵君心中一愣,啥情况,姊姊那的人这么不懂礼数吗?作为平原君的家人,平原君夫人就是他的主人,而我是夫人的兄弟,也算是半个主人,不说跪下见礼,也不说一揖到底,稍稍屈身弯腰作个揖是起码的吧!
怎么就双手一拱,就算是平辈也不会这么没礼貌啊!
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但信陵君不愧是战国四君子之一,城府还是有的。
不理会眼前之人或是有心或是无意的无礼,信陵君快步上前,笑意连连地说道:“老丈一路…辛…苦…”
越是靠近,越是觉得不对,声音也越来越小。
不对,这气息太不对了,太尼玛的霸气侧漏了,不是那种嚣张的气势,而是那种睥睨天下、不怒自威的气质。别说平原君家臣,就算是平原君本人也没有这样的气势啊!
还有,这花白的须发,应该跟平原君的父亲辈一个年纪吧,姊姊就算是再无人可用也不至于让这样的老头千里捎口信的。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彼其娘之,他见过!
想到身后的管家和侍女,信陵君咽了咽口水,稳住了慌乱的心神,。
“老…老丈,这边请。我们书房谈!”信陵君连忙引着廉颇往书房走。
而去往书房的路上,信陵君又特意转过身对自家的管家说道:“喊几个可靠的家将把住书房四周,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
管家一惊,啥情况,不是走亲戚、传口信吗,这么神秘干嘛?不过管家没有再多想什么,忙答应道:“诺!”
而已经一直走在前方的廉颇,虽然没有回头,却凭借着耳听八方的本领,把这一切都听在了心里。
管家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儿几员大汉已经把住了书房的四角,廉颇才到书房门口,信陵君就瞧见四周已经安排上了自己人,于是连忙将廉颇让进书房。转身,关门,犹豫了一下,又把窗子给关上了。
书房里不算亮,只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