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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君根本不等赵括发作,抱住赵括就是一顿干嚎,真真是听者落泪,闻着伤心。
“括!你放心,老夫就是穷尽家财,也要为你请的良医,求得良药!”
“哦,对了,还有王上那!你甭管了,回去就好好将养,王上那边老夫自去言说!”
“括啊!老夫就不该举荐你啊,让你涉此奇险,以致天妒英才啊!”
“括啊!”
……
任谁听了这“情真意切”的哭诉都要为之感动,再加上散乱的发型,通红的双眼,活脱脱一个不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怜老人形象,堪称声情并茂。
但赵括不这么想!
如果平原君真的爱惜自己——这位好友之子,便会不顾一切的阻止自己前来长平,因为平原君一直都知道:此行九死一生,即便侥幸活下来也不过是赵王的背锅侠!
如果平原君真的认可自己,就不会再自己立下大功之时,亲自前来宣王命夺军权,最起码也会缓上一缓,先行遣人告知一二!
如果平原君真的是自家的助力,便不会在宣读王命之前不与自己寒暄两句,客套三言。
那么带着这些想法,再去听听平原君的唱词,就会发现完全不一样的意思:
虽然,这次我把你给弄病弄伤了;
但我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你可不能对我不敬,否则就是对先人不敬;
最多,回去邯郸后,我再赔偿点钱财,给你找个医生,抓点药;
至于这次的功劳嘛,你就别想了,我跟大王都商量好了;
虽然你确实是有能力的,但上天都不给你机会了,你也就别瞎想了——躺平吧!
嗯,基本就是这个意思了!
赵括见此更是又气又笑!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居然还是自己父亲的好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自己老头?估计也不是啥好鸟!
你不仁我不义,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接班人,其他没有见过,演戏还没见过吗!看谁演得过谁!
于是,赵括用他被系统加强过的蒲扇般的手掌,重重地拍着平原君的后背。边拍边安慰道:“平原君无需节哀!节哀!”
“彼其娘之的,老夫节个屁的哀!又不是老夫的儿子要死了!”平原君心里想着“咳咳、这小子是打算把自己扇死在这儿吗!”
“括,还请住手!”平原君实在是受不了那大手板子的摧残,主动求饶道。
见平原君求饶,赵括这才狠狠地拍了最后一下,堪堪停住了手。
平原君赶忙错开一个身位说道:“竟不想括,重症之下仍有此气力!老夫居然难以承受!”
翻译一下:他娘的,你不是病了吗?咋还这么大力气!要拍死我啊!
“某虽被王上夺去军职,然家父所传马服君爵位尚在,仍不失封君之位,平原君虽为亡父之友,却更应珍重亡父所遗之爵位才是!”赵括毫不客气地说道。
意思呢就是说:咱也是有身份的人,你别老拿你跟我老爸的事儿说话,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的马服君是我!
平原君被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恼!反而双手抱拳说道:“谨受教也!”
既然你不愿意平白的矮一辈,那咱就把你抬上来,只希望你能经得住这上面的风雨啊!
不愧是叱咤龙台的高手,变色龙本龙好吧!
见对方终于把自己放在同一等级的位置上,赵括也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出言示弱道:“平原君,不必为昨日王命之事担忧,军医所言,虽有气血之虚,却也暂无性命之忧,此皆本君之命数也。况君上也是奉王命而行事,并无差池,倒是本君手下孟浪,让平原君难堪了。”
平原君将赵括服软,也便不再追究昨日被打之事,只是这军营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了,于是问道:“多谢马服君宽宥!然则王命在身,不知……”
“本君亦知平原君之归心似箭也!”赵括笑道:“然大军不可一日无主,需待廉颇将军回转,本君与其交接之后便与平原君回返邯郸!”
“不知廉颇将军何日可达!”平原君又问道,他是真想立即离开了。
“昨日便已送出书信,快则明日,慢则后日,廉颇将军即能到达。”赵括回应道,早一日、迟一日于他而言已经无关紧要,关键的位置都是自己人,军队上下也都已归心,就算不等廉颇,现在就离开,赵括也没问题。索性实话实说就好。
“如此,本君便再等两日,马服君放心,回返邯郸后,老夫必定为马服君求情!”平原君笑着说道。
第八十四章 廉颇归营名医诊治
送走了一脸慈眉善目的平原君,赵括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老家伙探病是假,试探与我才是真!赵廷龙台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想要那啥了吗?不应该啊,我都做得很隐秘啊,军报时时不落,虽然满纸废话。”
“除了越俎代庖跟秦国和魏国签了个协议,后面也赶紧上表称罪,而且王命夺权就已经是回应了,要真是怀疑自己,应该是先稳住自己才对啊。”赵括仔细思索着最近的所作所为,努力寻找着可能的变故。
其实龙台并没有对赵括的国中之国,裂地分疆进而颠覆政权的想法有什么察觉,只是平原君觉得他在军中的威望似乎有点儿太高了,而这病又来的太过突然,平原君只觉得赵括会不会以病为由,拒交兵权,有必要来查探下!
至于结果嘛!很不错,小伙子没有想着把着军权不放,至于病不病的,只要能乖乖在家里待几年,死不死都行,都是个好同志!
有些做贼心虚的赵括喊来了“护卫”王使的都尉,吩咐道:“军营里莽汉太多,搞不好谁就脾气不好,伤到王使就不好了,懂不!”
“那还有啥不懂的!不就是打扰您睡觉了吗,这么狠,都不让他们出营啦?”都尉心里想道。但打死他也不敢这么说啊。
嗯,又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诺!末将明白!”都尉很愉快的从心了。
而平原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显然也不愿意再跟那群不讲理的厮杀汉待在一起,倒也没有为难道都尉。
就这样平安无事地又过了两日!
第三日清晨,薄雾刚刚散去,廉颇将军骑着高头大马,便护着一辆马车出现在了大营门口!
精致的马车雕梁画栋,边边角角都进行了导圆和涂漆,艳丽的漆面覆盖下的是坚实的水曲柳,使马车的各个部位既保持了木头的温润触感,又增添了几分漆色的绚丽。
马车前段系着几段风铃,一路驶来,风铃铃铃作响,悦耳而不嘈杂,似乎一位温婉少女在轻声提醒着路人——你碰不起的,让开点!
马车停驻,铃声渐止,从马车上下来两人,当前一人正是魏信陵君,旬日不见,信陵君更加神采奕奕了,想来在魏国狠狠的收割了一次名声!而另一位发须皆白,却精神矍铄,颇有鹤发童颜之感。
赵括听闻廉颇归来,自然出帐迎接,没想到迎面而来的却是信陵君。
“上将军啊!我的上将军……”如丧考妣的声音再次传来,却见信陵君向着赵括就飞奔了来,边走还边嚎着,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上将军的好友似的。
怎么古人都是这个德行吗?一个平原君、一个信陵君,明明没感情,却硬是挤出泪水,浑身上下都是戏啊!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妥妥的老戏骨啊。
看来自己这个“小戏骨”要学的还有很多啊!赵括摇了摇头,叹息道。
“信陵君,别来无恙!”赵括打招呼道。
“快快,怎可劳烦上将军亲自迎接!快快,上将军,回营歇息!”信陵君一脸热情地说道。
“信陵君请!”赵括没有再客气,待信陵君走入营帐,身后的老人也跟随进了帐中,而此时廉颇才得空(空间的空)来到赵括的面前。
却见赵括原本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许多,这还是束发之后的效果,若是散开来,只怕已经白了一半了!
见此情状,怎能不让老师汉子廉颇同志悲从中来。
“上将军,怎几日不见,怎平添如此多事!早知如此,某就不该离开的!”廉颇一把抱拳就要跪倒在地,边跪边自责道。
“廉老将军无需如此!”赵括连忙扶住了廉颇,笑着说道:“将军无需如此儿女状,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上将军,您的华发都快赶上末将,还说好好的!”廉颇泪腺再次松动。
好在赵括及时打断了廉颇的情感渲染,“廉老将军,我们稍后再叙吧!信陵君还在帐中等着你我呢!”
“对对对!信陵君!传令兵到我处时,信陵君正在府上,听闻上将军吐血晕倒,河内君立马让家老回魏国请来了最好的医师,前来为上将军诊治!”廉颇大着嗓子说道。
随即与赵括一起进了大帐之中。
廉颇这一嗓子不要紧,一下子惊动了一旁的亲兵们,信陵君带名医来为上将军诊治的消息迅速传开,一众将领又纷纷聚集道了大帐周围。如此大的动静,平原君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也随即派出随从进行探听。一时间,大帐外又热闹了起来。
“信陵君!坐!”赵括走入帐内,却见信陵君正跟那位老者站着谈论些什么!
“上将军,此乃我魏国医家圣手文挚,擅治百病,也曾为我王诊治过,医术颇为精湛。本君听闻上将军有疾,顿觉五内俱焚,又恐乃是军中医师误诊,遂急令家老携良医前来为上将军诊治,邀天之幸也,文挚文医师正在我魏国境内巡诊,闻听此事特来为上将军诊治一番!”信陵君急切地介绍道。
“信陵君有心了!”赵括说道。
随即赵括在一旁的位子坐下,伸出右手,撸起袖子,递给文医师,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有劳文医师了!”
嗯,对于系统,赵括还是信任的,说三年,那就必须只有三年之命!估计多一天都不能!(狗日的系统)那自己身体的问题也必然是事实了,所以,有啥好怕的,查吧!好歹让系统有点作用!
“不敢当,尽医家份内之职也!”文医师也不谦虚,在赵括一旁的位子上坐下,从袖中掏出一个木枕,垫在赵括的手腕之下,随后四指轻轻搭在了手腕之上,随即微闭双目,细细体察脉搏的律动。
赵括倒还没啥,只是为了维护形象,不得不坐直了身体!
而对面两人,却睁着牛铃铛般的大眼死死地盯着医师,期盼着诊治的结果。
而在帐篷之外,更是有几十双耳朵贴这帐篷,几十双眼睛透着帐篷的缝隙,探听这大帐中的信息。你说亲兵?都在那贴着呢!保护?都是上将军的人,防谁啊!
沙漏中的沙子慢慢流逝,时间从未如此漫长过……
第八十五章 名医诊断再论河内
营帐内外,一片寂静无声,围观的“群众们”纷纷屏气凝神,生怕影响了医师的诊断。
盏茶的时间过后,“嗨!”一声叹息从文医师的嘴中发出,让营帐内外的空气瞬间凝重了三分。
文医师缓缓抬起自己把脉的左手,摇了摇头,似乎要将刚刚的诊断全部忘掉,咬了咬牙,又侧过身子,伸出右手再次把起了脉。
希望之火又被重新点燃。
可是,这次只用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文医师便默默收回了自己的右手,随即又将赵括手下垫着的枕木收起,却不发一言。
众人面面相觑,好是不好,成是不成,您倒是给个话啊!
“文医师,上将军情况如何,您倒是说话啊!”带人前来的信陵君有点绷不住了,这老头咋光看病不说话啊!
“嗨!”文医师又是一声叹息,双眼看向赵括的神情,略带惋惜与同情,嗯,还有点不舍?
“文医师,直言无妨!”赵括大方地说道。
得到病人许可的文医师,也不再藏着掖着,对着赵括说道:“上将军可否解下头巾?”
“啊?没有必要吧!”赵括有点不愿意道,毕竟他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自己的头发现在什么情况他自己还不清楚吗——白的多,黑的少啊!
廉颇仗着自己年岁大,也不管赵括愿不愿意,一个箭步上前,就将赵括的头巾撕下!
青色的头巾之下,只有薄薄的一层是黑色的头发,而在这层黑色的头发之下,是大把大把的灰白色头发。
“呀!”众人惊呼道。
“哎呀!”赵括有些无语道,不是说古人最讲礼吗?怎么动不动撕人衣服啊!嗯,头巾也是衣物的一种,没毛病!
见营门口突然涌入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显然自己光辉的形象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蒙版,赵括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