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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冠上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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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映和颜凤钦都曾认为朱伊虽艳,却美得没有侵略性,但他们今日始觉,事实并非如此。

    当今以孝道为重,冬至为“亚岁”,小辈们自然要向长辈们“拜节”。

    颜凤钦是太后正经的侄孙,皇后又是皇帝正妻,谢映和谢邵是皇后的亲侄儿,这三个人,都是实打实的,没有绕弯的皇亲国戚。

    几位小公主向太后行完礼后,谢映、谢邵、颜凤钦也都撩起了袍摆,行跪礼向太后贺冬。

    颜太后自是喜笑颜开,每个人都给了赏赐。又朝公主们道:“今日过节,去院里玩你们的罢,这两日都陪着哀家,一个个都坐不住了吧。”

    出了畅宁园,朱伊与朱绰便按早前的约定,一起去太虚池上走冰。

    谢映正要跟上去,却被谢邵叫住,颜凤钦已到了朱绰身边,道:“表妹,我陪你们。”

    朱绰朝朱伊挤眉弄眼两下,意思是冲着你来的,她现在是颜凤钦和谢映两不帮,让他们各凭本事,看谁能抱得美人归。

    朱伊略尴尬地低头,可常临都帮她把冰鞋拿来了,她自然不好再说不去,只是与颜凤钦之间始终隔着朱绰。

    到了太虚池边,颜凤钦道:“公主稍等。”他跃上冰面,用刀鞘的顶端敲了敲冰层,确保冰层够厚,才让朱伊二人上去。

    朱伊摘掉头上累赘的凤钗,又将四支宝瓶花钿也拔了,交给绵风拿着,舒活两下筋骨,便像只蝶般轻盈地滑了出去。

    娉娉袅袅,翾风回雪。

    颜凤钦的目光追随着那一抹穿着冬衣也难掩窈窕的身影,明明朱伊没有任何动作,他恁是给看出了一股翩如兰苕欲引春,绮袖当风腰肢软的感觉。

    唯一可惜的,就是朱伊的走冰技巧太高超,似乎没有他出场英雄救美的机会。

    颜凤钦正在出神,耳旁出现一声淡淡嗤笑。

    他转过头,便见谢映背靠在不远处一株虬梅上,也在欣赏。

    “哇。”朱绰看到谢映与颜凤钦两个人居然都来守着朱伊,而且远远就能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即脑补了一出大戏。

    她滑向朱伊道:“伊伊,你说他们不会为你打起来吧?”这要是让京城贵女圈子知道谢映和颜凤钦为了她家老三争风吃醋,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定然是最热八卦。

    谁知朱伊一听谢映又要为她跟人打架,脚下一滞,整个人顿时栽向了朱绰,速度太快,谢映赶过来时,这两姐妹已叫着摔成一团。

    朱伊与朱绰被拎起来之后,也不想再滑冰了,又回到畅宁园陪太后,毕竟都知道太后喜欢热闹。

    太后正在看她身边的芳琴姑姑与朱菁坐在角落里的八仙桌旁包饺子,朱伊与朱绰便也净了手,一起帮忙。过一会儿朱黛和颜玉儿也回来了,都上前玩起了面粉,毕竟这样的机会着实难得。

    太后笑吟吟道:“我看就孝宁包的饺子还算有模有样。你们几个,是在捏什么东西。”

    太后话刚落,外面就有内侍进来禀告,说是宫里来了人。太后叫传。

    来人是乾泰宫的太监,他跪地保持行礼的姿势,道:“臣叩见太后娘娘,启禀太后,今晨,皇后娘娘薨逝。”

    因这太监是跪地压着嗓音,房间里小女孩的笑闹声还未停,直到太后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今晨薨逝。”

    被诡异的寂静所笼罩,几个公主反应过来,皆陷入了震惊。

    朱黛突然发出尖锐的声音:“你说谁薨逝?皇后娘娘?我母后好端端的,如何会薨逝?你在胡说!”

    太后命人拉住了上前扑打那内侍的朱黛,朱黛被拉开了,她浑身发抖,嘴里喊着不,但心里已知是真。

    便听太后沉声问:“是因何缘由,皇后可并未生有重病。”



    第52节

    

皇帝下令封锁皇后死因,太监不敢直说,太后便命他悄声告诉芳琴转禀:“是这批进宫作法镇邪的道士中的一人,皇后娘娘现身法阵时,那人突然从拂尘柄中抽出匕首刺向皇后娘娘……娘娘胸肋被刺,太医赶至时,已经……那道士随即自刎。”

    “表,表哥,表哥……”朱黛的脸已全沾满眼泪,她磕磕绊绊往屋子外走去,扯住了谢映的衣袖,放声大哭。

    谢映,谢邵,颜凤钦,三个男人都身体笔直地站在外厅入暖阁的走廊中,阴影里,谁的神色也看不清。

    皇后谢梓宁毕竟姓谢,谁都知道魏宁王世子与豫郡王还在京中,谢家的女儿,太子的生母,中宫皇后居然以被刺的方式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75章

    禁城之中; 白雪素缟; 四望一色茫茫。唯有天是黑压压的,云霾密布涌动,令人透不过气。

    灵堂里外充斥着高高低低的诵经声; 黄色的符纸在莲花铜盆里打旋燃烧; 烟熏雾缭中,是一个个披麻戴孝的凤子龙孙; 不断叩首,起身,再叩——

    皇后乃是嫡母,所有皇子公主都得守灵,太子妃与容霆等媳婿也在,由太子打头,分作两列依次跪在皇后的灵柩前。

    朱绰突然低低喊道:“老六晕过去了——”

    宫人赶紧上前将朱黛扶起,候在殿外的御医跟着入内。

    朱伊在小骚动中抬眸; 正好对上太子猩红的眼睛; 里面有悲痛,更有她看不懂的疯狂,朱伊微微一怔; 埋下头去。

    皇帝发了话,让几个公主去隔壁的景安宫里安置休息。

    妃嫔小主们便没有这样的恩典了; 虽然也都是一身娇肉的弱女子,依旧咬紧牙,从正殿到偏殿跪了一地。

    但这还是好的; 第二日天未亮,宗室与百官皆着素服,行至乾泰宫外行奉慰礼,那才叫一个遭罪。

    虽然宫人已将殿外石阶与广场上的积雪进行清理,但这样的冬日,在雨雪延绵侵袭之下,森寒水气早就透入砖石,更何况天空还飘起了细小的霰雪。

    武官还好,年轻的文官也算能捱,年纪大些的本就腿脚积寒,跪了不多时,膝盖连着整条身子都开始打颤。

    谢映倒是跪得纹丝不动,背脊挺直如枪,他偶尔抬头,望一眼乾泰宫檐上被雪盖了一半的琉璃群兽,又收回目光,平视前方。

    到了日暮苍茫时,突然有内侍来到谢映身旁,说是皇帝让他去上头,谢映依言起身,步上石阶入殿,目光找到朱伊的身影不着痕迹掠过。

    皇帝观察着谢映,道:“守煦,代你父亲送送皇后罢。”

    殿里的人都抬头看向谢映,谢映脸上没有众人刻意做出来的忧伤,只有一种静穆。

    朱伊也在打量谢映,在人前,谢映的举止历来滴水不漏,此刻的他,身上是掌惯了生杀予夺的沉肃和决断,叫人根本只敢远观和仰视。会在她面前闹情绪,甚至是撒撒娇的男人,早已消失无踪,一片影儿也找不到。

    谢映答是,知道这是要合闭梓宫了,果然,侍官高高喊道“盖棺——”殿内外许多人呼出一口气,虽然后头还有小祥大祥,至少今日是不必再跪。

    皇后薨的消息昨日便在城中张贴讣告,并将告书加急发往天下,对外称的是皇后身体羸弱,风寒转恶,不治而逝。

    天家历来以日代月,有别于普通人家的三年孝期,只需服缟二十七日。因此,几位适龄公主的婚事倒是不会受影响。

    朱绰回到淑妃的瑞和宫时,感到不对劲,瑞和宫的人都在庭中,还有皇帝的人也在。她径直走进殿里,来到淑妃的寝殿外,听到了皇帝悲怮冷酷的声音:

    “你这贱妇,你怎配与朕的宁儿比?你颜家的死士呢?怎不来救你。颜凤钦就在京中,为何不来救你?”

    朱绰猛地睁大眼,父皇在同谁说话,母妃吗?他为何用这样的词称呼母妃?

    “这就争起后位了?颜家已有太后,莫非还想再出皇后,一门两后不成?”男人粗嘎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羞辱:“找你的相好给你后位啊,淫。妇。”

    淑妃发出痛苦的声音,似乎是被掐住了脖子。

    朱绰一惊,就要推门入内救人,她的嘴却被自己的太监阿鲁给捂住,将她半抱半拖,身手麻利地带离殿外。

    “放开我!阿鲁你做什么?”被带到花园里才得以挣脱束缚的朱绰低吼道。

    阿鲁挡在朱绰面前,道:“公主不必害怕,皇上不会取娘娘性命。公主还是等皇上离开后再去找娘娘为好。”

    朱绰其实很聪明,只不过她的聪明都用在她感兴趣的事情上,于是她蓦然惊觉,这个看似最忠诚于她,成日帮着她胡闹玩耍的小太监,实是不显山不露水,对这宫闱里的秘辛竟知道得比她都多。

    阿鲁垂首道:“公主不用怀疑臣对公主的忠诚,臣奉娘娘之命保护公主安全,自然把公主的安危放第一位。”

    朱绰也知她的母妃不太得父皇喜爱,因此彤贵妃明明无势可借,位份却能排在她母妃的前面。只不过见母妃对争宠没多大兴趣,她也就不关心。反正她也觉得,这样多女人抢一个男人很无趣。

    朱绰沉下了脸,道:“阿鲁,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说来听听……”

    朱绰到逦吉宫涌莲堂外时,谢映正挽起朱伊的中裤,查看她的双膝,果然是两团红肿。

    谢映便取出特地带来的药。朱伊看着认真为她擦药的男人,唇边染上笑意。她问:“你的膝盖没事吧?”

    “臣皮厚肉粗,无事。”谢映道。

    朱伊噗地一笑:“的确是皮厚,不过是……”她顿住,目光故意在他脸上打转,暗示得直白。

    谢映轻笑,将药瓶子榻上一搁,倾身便将朱伊榻上按。朱伊啊地低声呼叫:“你做什么?”

    “公主说我脸皮厚,那我得做点脸皮厚的事。”

    虽知谢映只是逗她,朱伊还是道:“我……我还在为皇后娘娘守孝呢。”说完悄悄观察谢映的反应。

    谢映便敛了笑意,将朱伊拉起身来。

    朱伊正想问谢映,皇后是否真因染风寒而薨,绵风有意提高的声音在外间响起:“荣裕公主来了?”

    朱伊一听,忙给谢映使眼色,谢映也懂,虽有些不情愿,依旧从窗户来,又从窗户去了。

    朱伊见冲进屋来的朱绰眼底难得有忧郁,皱眉问:“你怎么了?阿绰。”

    “伊伊。”朱绰原是任何事都要与朱伊分享,但今日这事她却无法开口。

    朱伊也不急于逼朱绰说,只是将她拥入怀里,让朱绰依靠着自己,轻轻拍打对方的背……

    这般又过一日,朱伊突然接到圣谕,便奉谕去了南书房。

    书房里只有皇帝与她两人。皇帝坐在龙椅里的身影稍显伛偻,让朱伊头回觉得皇帝有垂暮之感。前日她刚回宫见着皇帝时,险些不敢认,不过几日,皇帝仿佛老去十岁。但即便如此,对方依然是能掌无数人生死荣辱的国君,让朱伊丝毫不敢轻忽。

    便听皇帝问:“禧贞,在你眼里,朕是不是很无能?”这个小姑娘如此聪慧,已经看出他想利用她的美貌了吧。

    朱伊哪猜到皇帝开口是这样的话,吓得浑身一震,立即道:“没有,在女儿心中,父皇一直都是最英明神武的人。”

    父皇慢慢牵了牵嘴角,道:“禧贞一直都这样懂事和孝顺。朕就直说了吧,只要你听父皇的安排,帮父皇办成几桩事,朕殡天之后,让你七弟继承大统,你便是镇国长公主。如何?”

    朱伊愈发惊疑不定,面上有意透出惶恐:“父皇正值春秋鼎盛,何以说这样的话。”

    皇帝笑意愈发深:“朕心里有数,你不用宽慰朕。朕只问你想不想要你的七弟继承大统?”

    皇帝明明在笑,朱伊却觉得对方的神色比哭还叫人可怖,她总觉得,这次回宫之后,皇帝变化很大。可是为什么?因为皇后的死?还是皇后的死背后所喻示的?

    朱伊在皇帝深暗注视下,慢慢点点头,道:“想。”她只能说想,听听皇帝要授意的事再做打算。

    皇帝颔首:“想就好。小七聪慧伶俐,禧贞,你不要害了他。”

    朱伊面色微变,皇帝这分明是在用朱修黎威胁她,可小七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么。朱伊慢慢道:“父皇请明示,需要禧贞做什么。”

    “这第一件事,朕希望你尽快怀上一个谢映的孩子。”

    朱伊愣住。

    皇帝道:“能做到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皇帝身为一名男子; 对未出阁的姑娘提到孕事; 这实是叫人极难为情的场面,朱伊面露羞愧,内心却仅有畏惧与厌恶。

    此回谢映进京; 她为何接近谢映; 又为何与谢映发生第一次亲密,一开始皆因皇帝暗里施加压力; 如今又提至明面,算计利用之心越发无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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