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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大夏国还有其它出路,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学生毕业后还可以报考瀚海大学海参崴、京师大学堂北京、安西大学定远,以及各种军事学校。
一想到眼下的大夏国疆域广阔,西边的疆域早已超过前元,而东边的开拓就完全不是前元所能比拟的,随着更多到美洲淘金的人士回来,“一个温暖湿润,极宜农宜牧、遍地是黄金白银的肥沃土地”的传说已经给深入到此时大江南北的中国人心里,但凡有点积蓄,或者胆子稍微大一些的都愿意前去试一试。
回想祖先的荣光陈启新、陈牧之、陈子云都认为古往今来第一名将非他们的祖先陈庆之莫属,陈子云又报考了金州海军学校。
眼下的大夏国,骑兵之盛响彻宇内,当他们的骑兵出现时,基本上就意味着战争快结束了,不过对于扬州盐商之子陈子云来说,他对大海、大江更加熟悉和亲切,故此,权衡再三后,他还是后报考了海军学校。
还别说,对于他这个从小对算账、记账、会账耳濡目染的人来说,选择海军学校后还真是走对了。
在海军学校里,他接触到了更加高深的数学、地理学、天学、气候学知识,当然了,这些都是他们的穿越皇帝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自己脑海里残留的一些知识回忆、记录下来,后来又在国内几个在自然科学方面的天才,比如李光宗、刘献、陈光等的修订下逐渐完善起来的教材上学来的。
有着家学渊源的陈子云学起来有些如鱼得水,加上他在师范学校三年的历练,当他两年后毕业时,竟成了那一届的第一名。
按照惯例,他被分配到战舰上担任观测手,仅仅一年时间便从观测手成了航海长,战舰上仅次于舰长的职位这个速度在瀚海军海军历练的毕业生当属首屈一指。
陈子云手里有一张航海图,那是在结合了西班牙、葡萄牙的图纸,加上尼堪自己一些回忆的一份粗浅的航海图。
虽然是穿越者,他也不可能对任何所有的地方都熟悉。
比如,他在地图上大致标注了“迈阿密”、“纽约”、“波士顿”等位置,还将自己心中最理想的初次殖民地点,那处位于阿巴拉契亚山脉以东,煤铁资源丰富,又紧邻直通大海的大河的哈里斯堡附近的特拉华半岛也标了出来。
当然了,实际上此时的“迈阿密”还是一个土人部落的名字,他们要迁到后世迈阿密附近还需要一百年,纽约现在叫“新荷兰或新尼德兰”,还在荷兰人手里呢,转给约克公爵后改称“纽约”还有好几年。
但波士顿早就有了,还是英国人此时在东海岸殖民的核心地带,到此时人口也相当了得,并已经开始向北边的新罕布什尔州、南面的康涅狄格州发展,马萨诸塞总督区也早就有了。
眼下,手握这张航海图,加上六分仪、航海钟、指南针,在天气好的时候就能准确计算所处的位置。
“随时知晓我在哪里是航海长最大的任务”
陈子云就是这样一个高手,当然了,就算有了六分仪,由于船只摇晃以及肉眼观察的偏差,还是有较大的误差的,此时,航海长的能力就体现出来了。
一般来说,一艘战舰上会有一个航海长带着两到三名观测手,像雨燕号这样的小型战舰,自然只配了两名观测手,而信天翁则配了三名。
像大夏国这样财大气粗的国度,既然有了蒸汽机,制作铜制的六分仪自然是批量的,一艘船上,一般会配有五台左右,故此,包括航海长在内的三人同时进行观测,三艘船就是十人,加上其它出身海军学校的学员辅助,在大约十分钟的时间里,会同时出现十个结果。
此时,如果结果相差不大,就以简单平均确定当前的纬度,如果相差太大,则刨除特别离谱的,在再进行平均,当然了,此时,三名航海长的结果会赋以较大的权重。
如果一艘船上三个人的结果太过离散,此时航海长就会仔细询问观测手观测、计算的经过,并对其观测、计算的错误进行纠正。
得到纬度后,再根据航海钟出发时、现在的时间差一般选在正午根据公式计算得出经度。
这一切,都让陈子云感到“神奇”,他也乐在其中。
“按照航海图以及刚才观测计算所得,应该到了陛下标注的迈阿密附近了,迈阿密,这是什么意思?陛下怎会提前知晓这些,多半是交好的西夷告知的”
三艘船是沿着东海岸以东大约二十里的方向行驶这也是大夏国望远镜能观测到的最远距离,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礁石纵横的海湾,当然了,这一切还不足以表明他就是“迈阿密”。
海湾里出来了两艘破破烂烂的船只!
海盗船!
还多半是被杨承恩舰队漏掉了巴哈马群岛海盗船!只有复杂的海湾才会成为海盗们喜欢的地方!
第十七章 加勒比之二 移民的历程(2)先遣队②
这两艘海盗船都属于一个人。
一个来自爱尔兰的诺曼人。
乔纳森欧丁,原本是都柏林附近的爱尔兰贵族,还是诺曼人的老贵族(爱尔兰有两类人,凯尔特人、诺曼人,各有传承),在克伦威尔上台后,对爱尔兰天主教堂的反叛进行了残酷镇压。
此时的爱尔兰岛,凯尔特人和诺曼人加在一起大概一百万左右,与葡萄牙相当,不过在克伦威尔征服全境后,其人口锐减一半,参与大起义的爱尔兰士兵大部分被杀死,约有一万人被发配到加勒比海当奴隶,这便是加勒比海有名的白人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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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丁便是其中之一,他还是爱尔兰军队里的少校,来到巴巴多斯后,他纠集了一伙人,杀死庄园主后抢了一条船跑了,几年后加入到了巴哈马群岛的海盗集团,当大夏国海军对巴哈马群岛的海盗进行清剿时,他没有负隅顽抗,而是提前逃跑了。
时常关注英国人消息的他在一个月得到了英国人的舰队在古巴附近海域大败于瀚海军的消息。
以前,西班牙人为了对抗英国人的新教,大力支持爱尔兰人进行反抗,甚至还派遣士兵到爱尔兰与英国人作战,当然了,最终都是以爱尔兰、西班牙失败而告终,但西班牙人的介入让爱尔兰人的战斗水平上了一个台阶。
在克伦威尔征服爱尔兰岛的战争里,有不少来自西班牙的天主教徒也参与到爱尔兰一方,同样被俘后被发配到巴巴多斯等地,故此,欧丁的两条船上除了爱尔兰人,还有不少信奉天主教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
欧丁站在船头,盯着远处那三艘顶上冒着黑烟的船只,知晓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
但他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与敌人决一死战的毅然,而是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当他在巴巴多斯杀死英格兰庄园主后,布莱克立即派出了舰队前往巴哈马群岛进行围剿,但巴哈马群岛南北长约千里,东西宽约五百里,岛礁众多,又处在东北信风强劲的地带,他们想要准确找到欧丁藏身之所并不容易。
那一次,英国的围剿舰队铩羽而归,这一次,为了接手牙买加岛,布莱克又派出了年轻的海军中将威廉佩恩,准备让他在接手牙买加后再次围剿巴哈马海盗,没想到瀚海军的横空出世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作为诺曼人的后裔,欧丁虽然是贵族,不过却喜欢穿着锁子甲,扛着北欧战斧,加上他身材高大,他在最近几年加勒比海群盗中有着“金发托尔”的诨号,托尔,北欧雷神的名字。
不过自从克伦威尔带着一万模范军横扫整个爱尔兰以后,在爱尔兰岛当了近三百年贵族的欧丁家族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的家园,他的妻子儿女也全部死在模范军手里,他的庄园、城堡已经被克伦威尔封给了他的女婿,眼下爱尔兰的实际总督、骑兵中将查尔斯弗利特伍德。
那一次,爱尔兰人除了本土的士兵,还有来自英国忠诚于国王的英格兰人以及来自欧洲天主教世界的雇佣兵,加起来有近五万人,结果还是败在克伦威尔的一万模范军手里。
那之后,爱尔兰本土的诺曼、凯尔特贵族几乎完全消失了,克伦威尔将这些贵族的土地全部赏赐给了自己的一万模范军士兵,这些人便成了爱尔兰新的“贵族”——大小地主。
与此同时,克伦威尔勒令本土的爱尔兰人只能居住在香农河以西的地区,不过当他正要实施这些计划时,同为诺曼人、凯尔特人后裔的苏格兰人又开始捣乱,他随即回到英格兰去处理苏格兰的事情,让所有的爱尔兰人迁到香农河以西的计划只实施了一小部分。
不过,那一次大战后,英格兰手里有大量来自以西班牙为主的天主教世界的俘虏,这便是布莱克说的“在欧洲,英格兰有大把的与西班牙做交易的机会”的来源,何况那时哈瓦那附近的维纳布尔斯三个模范团还没有彻底失败。
在眼下的欧洲,大量使用白人奴隶,除了奥斯曼帝国,也就是英国了,爱尔兰人,就是他们的奴隶。
欧丁的两艘船中,较大的那艘叫“诺曼人号”,另一艘则叫“凯尔特人号”,显示了欧丁并非寻常海盗那么简单。
“诺曼人号”是一艘排水量大约五百吨的小型盖伦船,另一艘“凯尔特人号”还是一艘眼下在欧洲已经落伍的小型卡拉克帆船,多半是英国人俘获的西班牙商船。
在东北信风的吹拂下,两艘伤痕累累,帆装破烂的武装商船竟以最大的速度朝逆风行驶的三艘瀚海军军舰驶来!
一千米!
处在最前面的雨燕号船首舱的一门十二斤尼布楚青铜炮的已经准备好了!
陈牧之就在这艘雨燕号上,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分舰队的指挥官了,但却并不愿意“居中调度”,而是喜欢冲锋陷阵,按照他的初步计划,当双方船只之间的距离拉近到大约五百米时,雨燕号将突然掉头向西,深入海湾内部,将右舷位的十门火炮全部露出来,然后对海盗船进行齐射!
按照他的估计,这两艘海盗船估计在巴哈马群岛也遭受了轰击,以他们船只的状况,这一次应该不会再成为漏网之鱼了。
五百米!
三艘瀚海军战舰中,陈牧之所在的那艘雨燕号向西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没多时便将十门右舷位火炮露了出来,而另一艘雨燕号则继续向北行驶,去对付另一艘海盗船。
信天翁号稍稍拖在后面,待机而动。
此时还在以大约三十度的夹角迎着东北信风的“诺曼人号”还在以大约5节的速度直直地朝着瀚海军舰队冲过来,当雨燕号突然转向并露出侧舷位的火炮后,欧丁也是叹为观止。
“呜……”
“轰……”
欧丁突然吹响了挂在胸口一只巨大的海螺,几乎在同时,在主桅杆上负责瞭望的海盗将手中一面白旗举起来了,但瀚海军的反应实在太快,就在欧丁吹响海螺的同时,三门尼布楚青铜炮的十二斤铁弹已经飞了出去!
不过这一次,三枚铁弹均未命中,一方面因为大风来自东北,雨燕号处于下风位,刚进入海湾的大夏国海军炮长还需要仔细体会船只与风浪之间的“协同度”,这一次扣动燧发机时,对于风浪的预判明显少了一些,故此,当火炮发射的一刹那,炮口几乎都抬高了五度左右。
五度的幅度,五百米的距离,三发炮弹抵达诺曼人号附近时都从他的上方呼啸而过。
陈牧之随即就发现了海盗的白旗。
对于海盗,像陈牧之这种出身于大明武官序列的海军将领有一种天然的厌恶,当尼堪在委内瑞拉将两千余海盗全部钉死更是加剧了这一点,因为就算接受了海盗的投降,想要将他们转化为瀚海军比登天还难,而将他们转化为奴隶又必须拿出相当的军力进行看守,还不如使用黑人和土人。
于是,他决定不理睬他们,下令继续轰击!
“轰!”
这一次又是三发炮弹,按照雨燕号的传统,十门火炮,在进入陌生海域之前,炮长会与风浪“磨合”大约一两千米,进入战斗状态后再试射两轮,最后一轮,也就是最后四发炮弹才是决定性的打击力量。
与刚才全部射高了不同,这一次倒是有一发炮弹准确命中了“诺曼人号”的船帮靠近水线的位置,另外两发却钻入了水线以下部位。
这自然是在与风浪的“磨合”过程中有些矫枉过正了。
炮长下令调校角度,这样的话,诺曼人号就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们放下了一艘两头高高翘起的小船!
小船上大约有十个人,划着船桨、举着白旗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