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想理她,从桌肚里拖出包就想走,没想到苏悦说话了。
“难道可怜的人,必须伤害更可怜的人才能够找到一丝平衡吗?”
苏悦,不要那么了解我好吗?
六、报仇
我没有想到吕明的死会带给我一场横祸。
那天晚上我晚自习后回家,在半路上被一个手持铁锤的男人袭击了,幸好我护着头拼命跑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却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
回家疗养时,我才知道袭击我的男人是吕明的父亲。这个可怜的男人在儿子死后,只得到学校一笔微不足道的赔偿金,万块。
学校多招几个赞助生就能得到的钱,却轻而易举买断了一个父亲养育儿子十年的心血。
我不知道吕明的父亲接过钱时是什么心情,只知道他用铁锤证明了他不会善罢甘休。据说,我遇袭的消息传到学校后,张苗和李大刚就没敢再上学。
第三天晚上,苏悦来探望我。她先是关切地询问了我的伤势,然后跟在一旁的爸爸热情攀谈起来。
我很疑惑,爸爸向来不喜欢外人,为何现在如此热情?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苏悦,发现她穿了一条粉色裙子,将她的身材衬得如出水莲花,楚楚动人。
苏悦耐心劝说爸爸不要报案,希望能将事情大事化小,给吕明父亲一个机会。
她说她同情吕明父亲的遭遇,理解他失去儿子的痛苦。
“这个,说起来,这事也是因叶晓而起,我们也不是过多计较。医药费对我们家来说也不是问题,只是他的学业可能就……”爸爸脸色有些为难,眼睛却一直盯着苏悦的胸口。
“这个没问题,他在家这几天我可以帮他补课。”苏悦赶忙说。
“那好,那好,那就麻烦苏老师了。”
爸爸连连点头,脸笑得像开了朵花。
随后几天,苏悦频繁地往返我家。
她除了给我补课之外就是和我聊天,要么陪我到阳台看花。
她的到来让家里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爸爸开始变得讲卫生,一有空就刷个牙刮下胡子,而且也不带其他女人回家了。
苏悦给我讲课时,他就规规矩矩坐在旁边,还不时和她搭讪,甚至还邀请她留在家里吃饭。
苏悦笑着说:“小叶你爸爸真是热情好客呢,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提醒道“:他别有用心呢。”
苏悦听了嗔怪道:“你呀,看谁都别有用心,没想到连你爸爸也不放过。”
苏悦不懂,我也不好说。
只是我再也不想让她来我家,看见爸爸对着她一脸谄笑,我就莫名不安。
就在第二天,我见伤好得差不多了,打算下午回校上课时,突然接到了张苗的电话。
张苗在电话里恐惧地说“:叶晓,你知道吗,李大刚死了。”
李大刚死了,就在昨天晚上,他以为风头过去了,就跑出去找狐朋狗友鬼混,没想到一去不归。
结果隔天有人发现他死在厕所里,脸被锤得稀烂,身上还沾着屎尿,一看就知是有人在他死后拉在他身上的。
挂了电话后,我吓得在阳台上躲了一天。
吕明的父亲终究不肯放过我们。
我是无意的,我只是证明自己的“创意”,并没有真的想杀人。
晚上,苏悦到了我家,她眼圈有些红,脸上带着些许惭色。
我知道她想跟我说什么,所以主动说“:我知道情况了。”
她不住地跟我和爸爸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吕明的父亲会这样,我一时心软,结果害得叶晓现在处于危险中。”
爸爸在她旁边不住安慰着她:“唉,苏老师,你是太年轻,没看透人心险恶。”
我想说话,却被爸爸叫回房里。在房间里我坐卧不安,又打开门偷偷看着客厅,只见爸爸坐在苏悦的旁边,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苏悦可能是太过不安,居然没有在意。
“苏老师,别难过了,喝点水。”爸爸递了杯水给她。
苏悦点点头,接过了水杯,抿了一口。爸爸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她起伏的胸口,嘴里却道:“苏老师,别太在意,那疯子要是敢来找叶晓,看我不宰了他!”
我又关上了房门,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也被扔进了茅坑里,身体被吕明的父亲一锤锤砸烂,我成了一摊烂肉,然后被冲进了厕所。
在我意识一片混沌时,我仿佛听见了苏悦的喊叫。
争凶3
七、等待
我等了苏悦整整一天,她没有来。
第二天,她依然没有来。
第三天,我开始想念她。
第四天,我决定去找她。
我知道现在外面有个手持铁锤,化成厉鬼的人等着取我性命,但是坐着等死的滋味比死更难受。
这天,我一大清早偷偷摸摸出了门,戴上运动帽,让帽檐的阴影暂时遮住了半边脸。
一路上我的自行车骑得很快,却总感觉好像有人在后面追我,耳朵里空气的嘶鸣声仿佛是铁锤的咆哮。
我进了校园,把车随便一扔就进了教学楼。我的到来让同学吓了一跳,一进教室门我就先接受了注目礼。
和我同班的梁思思惊奇地说:“叶晓,你还敢来啊?不怕像李大刚那样被拉去填茅坑啊?”
“我来找苏悦老师。”
“你都快死到临头了还惦记人家苏老师,告诉你,她请假了,好几天没来。”
“她怎么不来?”
“我哪里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没你那么好。”
我去办公室找了教导主任,死乞白赖地跟他要了苏悦的号码和地址,然后发了一条信息,但她没回。
从学校出来,我内心被失望填得满满的,有些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我刚用钥匙打开门,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弱弱的女声“:叶晓。”
我转头一看,张苗正隔着铁门看着我。
她的神色萎靡不振,脸上找不到一丝以前在学校里的骄傲,没打理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
“叶晓,你怎么敢去外面逛?是不是吕明爸爸已经被抓到了?”
“我只是回学校看一下。”
“是去找苏老师吧。”
“你怎么知道?”我很惊奇。
“叶晓,你把耳朵靠过来。”张苗在铁门招着手。
我疑惑地侧着耳朵贴近铁门,张苗在我耳边轻轻地道:“几天前的晚上,我在睡觉时听到外面有哭喊声,结果我到阳台一看,看见苏老师从你们家里跑出来,她看上去好狼狈,衣衫不整的……”
我脑子轰隆了一下,想起几天前透过门缝看到的爸爸带着欲望的眼神。
在我拔腿跑下楼时,张苗还在我后面大叫“:叶晓,如果吕明爸爸被抓了,记得第一时间跟我说啊,我在家里都无聊死了!”
苏悦家门前。
我轻轻按了门铃,门没有开。我不甘心又按了几次,依然没动。
我拍着门大叫:“苏老师,我知道你在的,如果你不开门,我就在门外等着。”
我索性赖在门外不走,时不时按着门铃。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门终于开了一条缝隙。看到开门的苏悦,我大吃一惊,几天没见,她整个人失去了光彩。
见了我,她惨然笑了一下:“你怎么比以前还任性了?”
“这几天你干吗不找我?还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在她家里,我大声问。
“我都不知自己在干吗,哦,这些天我都在洗澡呢。”苏悦的样子像失了魂似的。
她一说我才发现她全身湿漉漉的,裸露的皮肤上,是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苏悦,我爸爸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你告诉我啊!”
“不行了,我又觉得身子脏了,我还得洗洗才成。”
苏悦像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她狼狈爬起身,踉跄着走进卫生间。我叫了一声苏悦,从背后抱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她一下瘫软到我身上。
我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珍贵的瓷器,害怕她会随时碎掉。
“苏悦,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真的,我现在好脏,我想去洗洗。”
苏悦眼里陡然涌现出恐惧的浪潮,她好像回到了某个噩梦般的夜里。
“苏悦……”
“求求你,别碰我,好吗?”
、原罪
爸爸又带女人回家了,今晚那个女人来的时候还带了瓶药酒。
我看了她一下,发现她对我点头,我笑了笑,主动起身走向阳台。在阳台上,我默默回想着这些天的种种。
“爸,你为何这样对苏老师?”那天晚上回来后,我近乎疯狂地质问着父亲。
没想到父亲面无愧色地说:“我不就和她睡了一觉吗?你见过她了,那你说说她是要多少钱?我出!”
“苏悦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平生第一次反抗这个让我憎恨的男人,没想到却被他几下就打翻在地。
那么多年了我还是打不过他,爸爸用拳头教训我一顿:“臭小子,你以为翅膀硬了,还敢为了个女人教训老子,告诉你,你妈妈当年也是这样被我……”
他淫笑着欲言又止,从他眼睛里急速汹涌的情欲,我可以猜出他脑子肯定浮现出某些不堪入目的场景。
爸爸说了几句脏话后,拿了钱又出去外面逍遥快活,一晚都没回来。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又去了苏悦的家里。
我跟她说:“我们在一起吧。”
苏悦笑了:“你想来可怜我,想为你爸爸赎罪?”
我颓丧道:“爸爸告诉我,他当年也是这么占有我妈妈的。”
苏悦把脸埋在膝盖里,说:“我理解你妈妈为何要离开你。那种事……一想起来就觉得生不如死,特别是想到跟糟蹋自己清白的男人在一个世界,真的好想死。”
“苏悦,你想干什么?”我看到了她手里的刀片,赶紧想夺下来。在慌乱中,我的食指一疼,一滴鲜红迅速下垂,滴在了地上,迅速洇散。
见到我的血,苏悦一下子停止了挣扎。我趁机说:“苏悦,求求你了,别做伤害自己的事好吗?”
“可是,我真的无法跟你爸爸生活在一个世界,没有办法。”
苏悦的声音微弱,最后终于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我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不会,你不会跟他生活在一个世界的。应该离开世界的不是你。”
争凶4
九、最后的礼物
“叶老板,这是我送您的酒,给你补身子的。”
阳台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那时我知道了,那个女人叫林紫。
就在昨天,我还和她见了面。我偷偷查了爸爸的通讯录,轻而易举找到了她。
她对我的到访先是惊讶,然后又问道:“你找我干啥?想劝我跟你爸爸分手不成?”
我把一瓶药酒放在她面前,用恳求的语气道:“这个请你带给我爸爸。
如果你们在一起,劝我爸爸喝几口药酒,这是给他补身子的。”
她接过药酒看了看,疑惑道:“你干吗不直接给你爸爸?找我这个外人干吗?”
我淡然地说:“我最近和他闹了点别扭,拉不下面子。”
林紫听了哈哈大笑:“你还真别扭。
行,就冲你这份孝心,姐就义务帮你忙。”
我点头道“:谢谢。”
我悄悄打开了阳台的门,从缝隙里看到林紫风骚地喂着爸爸喝酒,我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关上了阳台门。
我禁不住在阳台上一边打滚一边大笑,那是一种目的达到后的狂喜,在狭小的阳台上,只有黑暗目睹了我狰狞的笑容。
我在酒里下了些药,春药。
这些年来,放荡的生活早已掏空了爸爸的身体,所以他每次和女人办事前,总需要靠春药才能施展雄风。
但是春药的服用量是有严格限制的,过多可能会损伤人体。
我只在药酒里下了刚刚好的量,但是如果不知情的他待会儿继续习惯性服下春药的话,过量的春药会让他的心脏承受不了负荷,最终猝死。
我没有直接杀他,不论将来谁来验尸,都只会认为他自作自受!就在这时,房门内传来林紫的惨叫!
我知道我成功了。
我出了阳台一看,只见林紫拿着衣服,慌不择路地冲出了家门。
我默默进了房间,看见爸爸直挺挺躺在床上,他的一双眼睛还瞪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在如此快的时间里失去了生命。
我用被单盖住了他的身子。
再见了,爸爸。
真的再见了。
十、秘密
我偷偷处理掉下了春药的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