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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河山风月-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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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哀闵,但有很多事,必须尽力处理好,比哀痛重要得多,比如面前这六岁还天真懵懂的太子。
  “官家,请尽快让北面的大军回来吧,这时候大军不宜在外。”李谷首先开口,“这样的敏感时候,大军应该在京城,拱卫官家太子,以安众人之心。
  此外南面的诸国,唐国,蜀国,南汉,吴越依在,需大军才难震慑。”
  乱世就是这样的道理,即便这些国家除了南汉都对大周表示过臣服,可一旦周国出乱子,难免他们会有心思和动作,就像北汉趁着官家郭荣初继位时联合契丹南下一样,何况幼主年幼,这种时候大军必须在京城,威慑诸国以使得他们不敢有动作。
  王朴向来刚直,这次直接出来直言:“官家,国外之患有,国内亦然,如昭义军,天雄军,静难军,凤翔镇等都需大军坐镇。
  这种时候让史从云把大军带回来,戍卫大梁,四方才能安稳,之后开边北逐之事等国大定之后再行图谋不迟,如果现在举措不当,可能天下大乱,反而是顾此失彼,因小失大,往后的大事都无法图谋。”
  官家看着他们,眼神涣散,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许久才开口问:“史从云打到哪了。”
  枢密使魏仁浦总理兵事,这时连站出来汇报:“回禀官家,自从围歼辽军主力之后,史从云已率大军北上,围困幽州。
  同时前日史从云来信,他得到消息,辽国各路援军正在路上向幽州靠拢。
  请求官家带着澶州的两万人亲自北上,在幽州城下会师,届时士气大涨,合兵就有很大把握拿下幽州。。。。。。。”话说到这,魏仁浦声音逐渐小了,没再往下说。
  史从云的话是好话,官家的两万援军,加之御驾亲征的士气鼓舞,一鼓作气拿下幽州或许不是难事,但他并不知道官家已经因为病重从澶州退回大梁了,两万兵马也早已不在黄河北岸。
  这种不甘心,别说官家,整个大殿中都充斥着这种气氛。
  魏仁浦心中感伤,官家是雄主,有缺点,但也有雄心,有魄力,有知人善任的能力和本事,可惜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终究是斗不过天。
  又想当初官家“朕当以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足矣”的豪言壮语,不由想天命弄人,如今第一个十年方才到半呢。
  “。。。。。。。”官家沉默了许久,缓缓逼上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呼吸又乱了不少,许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准奏。。。。。。。”
  任谁都能在大殿一片寂静中听出其中的无奈。
  不一会儿,皇后让众人退下回去,不要打扰官家休息,但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范质却说不走,有事要单独向官家说。
  李谷立即神色不好,连道:“我等同僚,要走一起走,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范质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老夫自有要事,臣与君话事,与你何干。”
  “。。。。。。。”李谷一时语塞,范质这话说得太绝,让他不敢反驳,特别是这种微妙时候。
  那边官家开口:“你们走,范质留下。”
  李谷只得与众人一起退下。
  。。。。。。
  出了万岁殿,魏仁浦,王朴等人想与李谷同行,毕竟李谷在朝中地位可谓尊崇,几乎无人可比。
  而且李谷和王朴、范质等人不同,他多受黄老之学影响,待人宽和,讲究知足,所以人缘也好,大家都愿与他往来。
  可这次他却不与众人同行,匆匆告辞同僚,出来皇城南面的宣德门之后立即上交,催促道:“速速归家,越快越好。”
  随从也看出他的焦急,想必有不得了的大事,连不敢耽搁,一路疾走。
  李谷在轿中也焦急万分,他和史从云共事时间是最长的,几乎每次大战,都是史从云在前面打,他在后方供给粮草。
  两人私下往来也很多,盖因恩公晋朝宰相赵莹之后,是史从云心仪之人,他经常会脸皮厚的带着赵侍剑以看望长辈为由来到自己府上走访。
  时间长了李谷就默认了,心里把史从云看做同僚,看做自己的得意后辈的。
  李谷非常聪明,他历经数朝,官场上跌宕起伏几十年,对人心很了解,所以范质那老头一说要留下,心里便知道他要说什么。
  所以立即脸色大变,还试图阻止,但也没成,于是只能另想对策。
  范质性格偏急,爱当面驳斥人,使对方屈服。以廉洁耿介自持,从未接受各方人士的馈赠,前后的优厚俸禄赏赐常常送给孤寡之人。
  有时难得一起吃饭,他也不苟言笑,不与同僚交谈,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训诫,是个十分古板,顽固却又正派之人。
  所以他要说,又只能和官家私下说的,必是史从云位高权重,在军中威望很高,对太子是威胁这类的话。
  李谷才会如此急切!
  一回到家,他立即脚不沾地到了书房,急令童子研墨,随后奋笔疾书,将今日朝堂的事情写下来,同时让管家找来家中最信任,还有亲戚在大梁的几个护院,解下腰间玉挂交给他。
  “你们立即北上,星夜兼程,凭老夫信物,把书信交到史从云手中。。。。。。。”李谷说到一半,又道:“罢了,老夫随你们去史府走一遭,他们那边的自己人找人更快!”
  随后匆匆换了身素服,从后门出,到不远的史从云府上找到当家的赵侍剑,只说事情紧急。
  赵侍剑也没耽搁,连派平常往返送家书的亲兵护卫,李谷府上的护院同行,立即出了大梁城往北。。。。。。。
  。。。。。。。。
  万岁殿中,角落炭火通红,符皇后一身素服服侍在床榻边,此时原本暖烘烘的大殿却令人脊背发凉,只因为不远处下方站着的范质所说的话。
  太子郭宗训是个六岁的孩子,经不住困,这时已被宦官带回去睡觉了。
  范质发须花白,说话却还洪亮:“官家,史从云在军中威望很高,与诸多将领关系不错,他们史家父子一个殿前司首官,一个侍卫司副帅,位高权重炙手可热。
  老臣听说朝中的文武官员都排队巴结史从云,他还收受不少贿赂,他。。。。。。。。。”
  范质还想说什么,不过对上符皇后的眼睛,没再说,符皇后心里明白,这不知死活的老头想说史从云还是她的妹夫!
  “官家,恕老臣直言,若官家不幸万岁之后,今日的史从云,岂不如昔日太祖皇帝(郭威),若他有贼心贼胆,太子危矣,大周江山社稷危矣。。。。。。
  所以臣请陛下,立诛史家父子,以安家国。”
  范质的话说得很大声,符皇后听得心惊,平心而论,如果史从云不是她的妹夫,她也绝对会想让史从云死。
  可现在她心里十分不想这年轻人出事,原因大概有三。
  一来史从云是她妹夫,是自己人。
  二来是她十分需要史从云。
  官家若有不测,太子郭宗训年幼,到时按照惯例就是她这个太后摄政,如果没有史从云这个自家人帮衬,朝中那些虎将,如李重进、史彦超、赵匡胤、王仲、邵季、王环、王审琦、司超、慕容延钊、李继勋、高怀德、韩令坤、韩通等;
  边疆那些节度使,如李筠、符彦卿等人,她一个女子,手中无兵,在军中没有威名,如何镇得住。
  三来她虽史从云有种莫名的好感,可能因为他是妹夫,是自家人,而且及其有本事的缘故吧。。。。。。
  无论如何,符皇后都不希望史从云出事,所以范质的话听在她耳朵里十分刺耳。
  不过符皇后聪明伶俐,她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打断范质,因为官家最忧心的必定不只是文武大臣的安排,还有她这个皇后!
  如官家不测,她就是摄政的太后,这种时候,官家最在乎的反而该是她的态度了,所以无论范质怎么说,她都只能听着,不能去反驳,更不能不合时宜的给史从云说话,以防官家对她起疑。。。。。。


第248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琉璃灯盏中,烛火摇摆不定。
  符氏看了一眼,大概知道风从何来,起身去把窗户关小些,只留一条缝隙,大殿里还燃着炭火,也不敢关得严丝合缝。
  万岁殿的装饰比较简单,本朝开国之后并没太大改动,战事几乎全然没停歇过,所以很多大小事情,细枝末节都来不及理会,官家不是个享乐皇帝。
  范质还跪在那,顽固的不肯起来,已经快半个时辰了。
  官家一句话没说,没有给他任何答复,不知道是虚弱没有想事还是难以决断。
  但她总归知道,官家开口了,就要决定一件天大的事情,说不定就会地动山摇,天地变色。
  符皇后心中七上八下,思绪万千,手上动作也慢了,回神之后不经意用力一拉,“啪”的一声撞击声响,在空旷大殿中格外清楚。
  那边在地上跪了好久的范质看过来,神色开始犹豫。
  等她再次回到官家床榻边上时,范质不安的抬头看她一眼,似乎以为刚刚自己是在故意弄出响动警告他。
  符后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动作极具暗示性,夜已经深了,有关门送客,那关窗还“故意”弄出那么大动静,在别人眼里也就逐客是暗示。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一个无心之举,会有如此微妙作用。
  跪在地上的范质也不再犟了:“老臣失礼了,陛下龙体欠恙,夜色已深,应该好好修养,老臣不该搅扰,这就告退了。”
  官家还是不说话,符皇后小心的看了官家一眼,随后代他点头。
  大概是跪久了加上年纪大,范质一时居然站不起来,符皇后开口,让门外等候的宦官进来扶他出去。
  范质终于离去,让符皇后大松口气,心想今晚的事情终于完了,可之后会如何,她依旧忐忑不安。
  就在这时官家突然开口了:“终于走了。。。。。”
  符后吓了一跳,连靠上去关心道:“官家好受些了吗。”
  官家虚弱道:“朕并非。。。。。。不能听人言,不能说话,给朕垫个枕头。。。。。。”
  符后连遵照官家说的,在脑后为他垫高,官家也缓过口气来,“放在范质逼得太紧,朕不说。。。。。。”
  她这才明白,方才官家并不是太过虚弱,没法想事,而是根本不想理会范质。
  官家向来有主见,能独断的人,不喜欢被大臣左右,当初高平之战时,朝中九成大臣都反对御驾亲征,官家还是亲自去了。后来魏仁浦出任宰相,除了史从云无人支持,官家依旧一意孤行。
  官家还曾教训过张永德,说他太没主见,容易被身边的人左右。
  符后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他想逼朕。。。。。。。。他和史从云有仇怨,朕,朕心里清楚。。。。。。。。”官家低声说。
  符后也想起来,每次参史从云的都是范质,说什么史从云在南唐强别人的王妃,史从云收受大臣贿赂等等,都是范质带头参奏,以致两人关系很差。
  符皇后恍然大悟,随后连接着官家的话往下说,“原来如此,他是怕史从云报复吧。
  臣妾没有那样的见识,只知道顺着他的意思玩下去想,加上他一直跪在那,做德令人害怕,心里没了主意,差点上了他的当,还是官家明知善断有主见。”
  她的话显然令官家满意,官家微微点头,虚弱的接着说,“他们这些。。。。。。。臣子,想些这么朕全知道。”
  说完便开始闭目养神,许久才缓过来一般,再开口说:“你觉得他说的如何。。。。。。。”
  符皇后瞬间又紧张起来,官家想事还很清楚,这更让她紧张,会不会是试探?
  她心里这么想着,委婉道:“这些大事是官家独断的。”
  “你说。。。。。。。”
  符皇后心思飞转,小心翼翼的说:“臣妾不懂太多的国家大事,但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是又有偏颇,都是官家的话提醒臣妾,让我想得更明白了。”
  官家微微侧头看她,没有说话,似在等待下文。
  她只好接着说:“范质说得有理的地方是那些位高权重的武将确实不好掌控,太子年幼,万一没有官家坐镇,怕他们会欺主。
  这点臣妾也十分担心,官家自从登基之后就是高平之战,若非官家顶住,后果不堪设想,之后的李筠等桀骜不驯,契丹扰边,征淮南,伐西蜀,攻荆楚,都是官家一柱擎天,若有万一。。。。。。。这些人不好驾驭驯服。”
  这些话,她是为不引起官家怀疑,至少她要让官家明白自己是设身处地去想事的。。。。。。。
  不过,符皇后很快话锋一转,“不过经官家点醒,臣妾也发现范质话中不对的地方。史从云位高权重不假,但殿前司的王审琦,赵匡胤,侍卫司的高怀德等,领水军的司超等,人人都是位高权重,这几年打了不少胜仗,在军中应该很有威望。
  特别是。。。。。。李重进和张永德,他们也有很多战功,在军中威望很高,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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