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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李重进和张永德,他们也有很多战功,在军中威望很高,而且。。。。。。。而且他们原本就是仙君血亲,按理来说,比官家还亲,臣妾更担心。。。。。。。。
  有许多人要担心,史从云只是其中一个,也有比史从云更要担心的,不过范质和史从云有仇怨,便只挑着他发难。
  好在他那点小小的私心在官家面前根本想藏也藏不住,一眼就被官家看穿,臣妾也差点受他蛊惑。”
  说到这符皇后停了一下,看官家的反应。
  官家轻声道:“你记者说。。。。。。”
  符后点头,“遵命,臣妾有一些不知有没有道理的想法,只说给官家听,如果说错了,请官家恕罪,指正我。
  如此臣妾想不能顺着范质的意思,应该反过来想想。
  以臣妾拙见史家父子在着反而更好,至少有人能权衡李重进、张永德那些厉害的人,那样对太子应该回好,怕的不是朝廷里有本事的人多,秦皇、汉武、唐宗手下,哪个不是猛将如云,人才济济。
  最怕的是一家独大,难以制衡,如两晋故事,到时反而是祸患。
  如今官家手下李重进、张永德、史从云、史彦超、赵匡胤、高怀德、王审琦、司超、邵季、王仲、慕容延钊、李继勋等都为良将,反是好事,是官家多年来经营的硕果。
  臣妾说句不知是对是错的话,朝中张永德和赵匡胤关系很好,上次去河北,张永德还不远千里来信向官家要赵匡胤辅佐。李重进又掌着侍卫司,如果往后没人能和他们分庭抗礼,太子就危险了。。。。。。
  他们都是皇亲。。。。。。。”
  她没再接着往下说。
  符皇后这番话将范质对准史从云的祸水一下分开,同时引向另外一边。
  她有丰富的经验,还聪明伶俐,话术的道理她明白很多,像这样的事,越是急着要给史从云洗刷干净就越显得令人怀疑。
  人都是有疑心的,只是轻重问题,只要别人一说,无论信不信,心里都会留下痕迹。就好像一块天下最白的布匹,被人泼了一盆脏水,即便之后洗得再干净,也绝对不可能回到从前的样子。
  怀疑也是如此,所以很多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争辩,而是尽可能的分散,祸水东引,效果反而更好。
  官家听后微微点头,没再多说这件事了。
  万岁殿外,大量的宫女和太监通宵达旦守着,符皇后也让人搬来胡床,就在官家旁边歇息照料。
  但她心里其实清楚,这件事没有完,接下来就要看史从云的表现,她恨不能飞到千里之外的北方去,告诉自己的妹夫该怎么做,可这时候也全无办法,只能看史从云自己的本事和悟性。
  当然也可能是更坏的结果。。。。。。
  她话虽和官家这么说,但他们其实早同床异梦。她和史家往来密切,因妹妹的关系,时不时就会邀请老六和史从云的家眷到魏王府相聚。
  说话多了,符皇后越发明白史从云的厉害之处,他不同于一般武人,军中将领几乎和他关系都不错,而且她还知道史从云最宠爱的女人是李谷恩人之后。
  史从云和李谷关系不错,李谷是王朴少有的至交好友。
  而枢密使魏仁浦和史从云关系也很好,宰相王溥是个喜好诗词文墨的人,因史从云的诗词写德及好,所以也多有往来。
  而史从云也和也兵部侍郎陶谷,翰林学士卢多逊,枢密院承旨昝居润等等都是关系不错。。。。。。。
  这就十分罕见,他一个能征惯战的武将,和武将们处得来,还和朝中多数文官也关系很好,几乎除了范质,人人都处得不错。
  如此他便和李重进、张永德、史彦超、王审琦等那些武将大为不同了。
  而且史从云还是她的妹夫。。。。。。
  只是这些符皇后都没敢说,相比之下,若官家有万一,她更怕李重进,张永德,史从云无论如何是“自己人”。
  。。。。。。。
  宫中气氛紧张,千里之外,当史从云收道李谷的书信时也大惊失色。
  不过他很聪明,没有声张和表现出异样,官家的圣旨还没到,他先知道,会露出破绽。
  连将围城的事全权交给王全斌和王审琦,自己回到大帐中,叫来刚北上几天的闾丘仲卿,以及王仲,邵季,郭廷谓参谋。
  他没有耽搁,急速的给众人说来官家病重在床,能不能挺过去不知道,范质参他有异心的事情。
  几人听完脸色都变了,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他的心腹,所以他敢直说。
  王仲最为暴躁,直接道:“狗日的范质!大帅,既然这样咱们不如直接领兵杀回去,事情成了你来做官家,有什么好怕的!”
  这话一出,史从云震惊了,不过很快他发现在场的四个人除了他没有一个人震惊的,似乎都觉得王仲的话很合理。
  只有闾丘仲卿开口否定,不过他的否定也怪怪的:“不可,诸将能齐心否?这件事说不准,老夫以为这样风险太大,且不说定州的李重进、张永德、李继勋大军还在,大梁还有韩令坤所率两万大军。
  此举太危险,而且路途遥远,军粮无以为继,大梁城坚,万一不成咱们就成一支孤军了。”
  史从云总觉得他们说话前提很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似乎众人都是在说平常的事情,却又一点不寻常,有顺理成章的意思,可又令人听不出顺畅的味道。
  不过史从云最关心的不在这些:“某怕大梁城中的家眷有难!”赵侍剑,符六,周宪,大娘小娘,两个妹妹都在大梁,如果出事,她们肯定都死定了!
  “大帅,不用太担心,依某看官家未必会全信,再说大军在外,如果这时候敢动大帅家眷,后果官家心里也该有数。
  何况为大帅说话的人必然不少,符皇后,左仆射李谷,枢密使魏仁浦,宰相王溥等人想必都会为大帅说话,一时半会不会有变数。
  臣觉得这时候最好的法子是名正言顺将大军带回大梁,以观望事态,只要大军在手中便什么也不怕。”郭廷谓冷静很多。
  “好,官家病重,战没法打,某立即撤军,带大军回去。”史从云火急火燎道。
  “不可!”郭廷谓再次拦住他。“大帅,圣旨还没到,宫中官家病重的消息既然需要李公秘密传送,说明宫中的事情还没公开,这时大帅突然撤军岂不暴露了,会因此引来猜忌怀疑的。”
  史从云也急了,“那为之奈何?”郭廷谓道:“撤军圣旨想必已经在路上,这时大帅找个由头,就以押送辽国南院大王入京献俘为由,先率数千忠心耿耿的亲兵火速回京,大军到京城届时之后都好办了。”
  郭廷谓说着压低声音:“以某看,若官家真顺着范质的意思。。。。。。。大帅要果决一些,绝不可交出军权,迅速以数千精兵控制大梁,以大帅在军中威望应该不难。
  若不成就率军自保,我等接到圣旨之后自会率后续大军南归,到时合兵打下大梁,事情就大定了。
  如官家不顺范质之意,那大帅自去见官家,就说献俘就成。”
  史从云二话不说,立即道:“邵季、王仲,你们拿我号令去点兵,叫上司超、罗彦环,董遵诲,这里的大军全交给你们。”他说着拍了拍郭廷谓和闾丘仲卿的肩膀。
  说罢自己去叫亲兵帮忙披甲了,一把忙一边吩咐:“都带咱们起家的亲兵,去把南院大王耶律挞烈押来,至于那个萧思温,废物一个,你们用他把董遵诲的母亲和她女儿换过来,放他回去吧,万一辽人又选出个耶律挞烈那样的南京留守来反而是麻烦。”
  闾丘仲卿欲言又止,之后还是开口嘱咐:“大帅,此次南下,生死攸关,切记不可儿女情长。”
  史从云点头,再次郑重对两人拱手:“拜托两位了。”言罢转身出了大帐。。。。。。。
第249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回去的路越是往南越好走。
  河南也称中原,自古是开放比较早的板块,而河北越靠南,人烟越多,道路越发宽阔,树林荒地越少。到处的村镇,聚落时不时能见。
  许多村镇外都有设有哨塔,摆着拒马,多少有民兵来回巡逻,这是多年来契丹时不时南下劫掠无奈的应对。
  哨塔和民兵抵御不了辽军,但多数时候可以提前发现,大的城镇可以及时发现契丹人让百姓回来闭城据守,小的村镇则直接往山林里躲,来不及的就遭殃了。
  北方的百姓恨透了契丹人,比南方更加热切,那种国仇家恨,是切身血泪的体会,而非溢于言表,所以当王师大败契丹,杀了五万契丹兵,抓住他们南院大王时,河北遍地欢腾,百姓对周军的期许,对史从云的崇敬拥戴达到一个新高度。
  所以再次看到大军凯旋,经过大道时受到百姓的围观和欢迎,这样的景象史从云打这么多年战还很少见,何况是在五代这样的乱世。
  他想起当初淮南百姓一开始也是欢迎周军的,还有人为周军提供草料,结果因军纪涣散,之后不少将领纵兵劫掠,才失了人心,使得百姓坚壁自守。
  连下令派人监督,严明军纪,不许有人胡来。
  到达沧州时,史从云暂时停留一天。
  。。。。。。。
  夜里,史从云在沧州城外大帐里久久睡不着,为了不扰民,他下令大军不得入城,都在城外扎营。
  运处时不时能听到几声狗叫,这时候也让他心烦意乱。
  随即批了件貂皮斗篷,出大帐到河边散步。
  秋夜很冷,时不时有冷风吹过,头顶的月亮却越发明亮圆润,不由得史从云想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时此刻,他更能理会这词的涵义,那些担忧再也止不住。
  他又想到当初官家全家被杀的事情,想到家中的赵侍剑、符六、周宪、母亲、小妹,心就止不住的狂跳,他都不敢想要是家里出事了该如何。。。。。。。
  看到王仲等人的反应后,他就已经决定,无论如何必须南下。
  只是他心里也明白,这次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但随便吧,他不敢拿赵侍剑等人的命去赌,拿自己的命去赌。
  过了沧州,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他的理由只是安抚大军,他不能确定军中所有的将领得知事情后会全站在他这边,因为官家还没死!而且谁也不能保证官家会死。
  如果官家不在了,史从云自己也相信,以他的威望不说十全把握,至少军中八成将领会站在他这边,可现在官家还在。
  官家只是病重,他是一代雄主,如果官家在,肯定能约束不少将领,如果出事许多人都不会站在他这边,届时人心向背对他不利。所以他必须找个理由率先领亲兵南下,同时安抚众将,把大军留在北面。
  而一旦南下,就是条没有选择的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一条路走到黑。
  过了沧州就只能盼着官家真的死了,否则什么都不好说。
  王仲、闾丘仲卿、郭廷谓等各有建议,史从云心里,他也有了自己的决断。他有更清晰的历史观,经历那么多生死攸关的大战,早有杀伐果断的魄力。
  权力其实很简单,军队在谁手中,谁有权力,而皇帝病重,新君未立时是一个国家权力危险的时候,权力交接会有真空期,多数时候这时大军都必须在京城周围,以确保新君的权力。
  但这次很微妙,大军主力几乎都在北方。。。。。。
  逃避是没用的,决定回去就没有多余的路可以走,史从云心里已经想明白了这点。
  只有带兵回去,他才能保证家里人的安全,而一旦带兵回去,那就是亮出了刀,一把明晃晃的刀。
  接下来无论如何都没有选择,如果官家一病不起,那就是真正的万事大吉,但如果官家挺过去了。。。。。。。。
  后果如何,史从云想了很久,心里久久难安,许多事情难以预料,不过也只能船到桥头自然直。
  夜里,突然有亲兵急匆匆来见,说有人夜里求见他。
  史从云连回到中军大帐,发现等候他的是一个老熟人,翰林院承旨,兵部侍郎陶谷。
  陶谷见他先行礼,动作有些紧张僵硬,嘘寒问暖时说话也结结巴巴。
  史从云立即明白了什么,开口道:“陶大人是带着撤军的圣旨北上的吧。”圣旨传达并不是像人们想象那样,皇帝随便一写,找个身边宦官就传达了。
  口谕确实可以这么传达,但口谕没有那么大效用,真正的圣旨需中书省和皇帝决定旨意,翰林院拟旨,门下省审核通过,尚书省发出,经三省通过,各值班官员认定加盖签章,随后由翰林院专门的传旨官员送出,一经发出就不只是皇帝一个人的意思,而代表朝廷。
  而重要的圣旨会由更高级的官员负责传达,陶谷是翰林院承旨简兵部侍郎,兵部权力被枢密院架空,没什么要务,而撤军又是军机大事,让他亲自莱倒不算意外。
  只是听完史从云的话,陶谷顿时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