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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河山风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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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忘了自己比小姑娘还小一岁。
  赵侍剑像受惊的兔子般退开,低头看地上不说话。
  史从云不逗她,再逗怕她哭,抓了条布巾就往屋后跑。
  屋后百来步就有条小河,是黄河众多小支流之一,在里面冲了凉水澡才回家。
  ……
  龙捷、虎捷两军都是大周侍卫亲军主力,既周朝中央精锐禁军,周朝四大精锐禁军中的两支。
  龙捷是精锐骑兵,虎捷是精锐步兵。
  按编制说两军都有左右两厢,每厢满编十个军,编制在两万五千左右。
  虎捷军左右两厢加起来确有五万人左右。
  但龙捷军因为是骑兵部队,编制较少,其实总兵力只有两万多,而史彦超统帅的右厢有一万二千人上下。
  这些人中主力作战部队编有三个军,每军两千五百人左右,有八千到八千五百精锐骑兵,为前军。
  剩下的是辅兵,编为四个军,每军只有一千人左右,负责警戒掩护和后勤,龙捷军是骑兵部队,即便辅兵四军也是有马的,多是老马和驮马。
  总之,龙捷军是周朝精锐。
  右厢一共四十个指挥,按编制每个指挥率一营,编制五百人,那得有两万骑兵,但其实每个指挥手下只有两百到三百人不等。
  一来他们是骑兵,肯定比步兵少。二来在这样的战乱年代,军队死人家常便饭,很难满员。


第2章 、赵家小娘
  回家后已经开饭,他们这样的人家,桌上有肉,饭能管饱,菜都能煮透,已经超过全国九成家庭。
  炒菜直到宋朝才出现,并非人们有多傻,想不出这样吃法,而是客观条件限制,铁太贵重,天天打仗,寻常哪会让你用铁做饭,厨具大多数都是陶瓷的,只适合煮这种烹饪方式。
  “哥,爹什么时候回来。”饭桌上二妹史从梅问。
  “明后日吧,快了。”
  “爹出去做什么?”小妹更不解。
  “大人的事不许多问。”小娘教训道。
  “我也不知道,等爹回来你问他。”史从云很快吃完一碗,又递过碗去。
  他心里明白,可能是当今天子郭威不行了。
  不过话不能乱说,对可爱的小妹也不行。
  他也心里忐忑,最大的危机要来了,他记得郭威死后就是高平之战,北汉联合他们的契丹爹南下,败在周朝手中。
  可史从云关心的不是高平之战的胜负,他关心的是自己大爹史彦超在此战中死了!这问题就大了。
  偏偏他现在什么都没法改变。
  二妹给他添好饭,史从云想了想:“让王叔、王婶、顾婶、侍剑也进来一起吃吧。”
  王叔、王婶、顾婶、侍剑就是史家的四个侍人。
  大家看向主母顾英,她道:“你爹不在你做主。”
  史从云于是起身招呼几人一起进来吃,免得待会麻烦,他们还要吃冷饭冷菜。
  四人中王叔、王婶夫妇跟了他爹七八年,顾婶是跟她娘顾英的亲戚,侍剑是小娘赵矜的亲戚。
  像史家这样军旅之家,东奔西走还能跟着的侍从感情自然有,忠心也有,算自家人了。王叔王婶有儿女,都留在汴梁一带,吃不了跟着行军的苦。
  晚饭之后,也没什么娱乐,大娘小娘还能凑在一起说说女人家的话。
  累了一天的史从云只有倒头就睡了。
  。。。。。
  夜静悄悄的,能听到哗啦啦的河水声,夜风呼呼从窗前吹过,卷起落叶枯草,有时引来一阵不知何方的叮咣声。
  北院漆黑小屋,赵矜躺在床上,怀里搂着赵侍剑,轻抚摸她的头发。
  赵侍剑其实是赵矜哥哥赵易从的女儿,赵家家道中落,前几年活下去也成困难,就想着让赵侍剑以侍女身份来史跟着她,有个落脚,吃穿不愁。
  赵矜低声的说:“云哥儿好像看上你了。”
  赵侍剑不吭声。
  赵矜接着说:“其实云哥儿也没什么不好,要不。。。。。。你跟他吧。”
  “不要。”赵侍剑摇摇头。
  赵矜无奈,叹口气轻抚她的头发:“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从小跟你爷爷习文弄墨,想为你爷爷报仇,想找个知书达理不止匹夫之勇的郎君。
  可如今这样世道不会武哪靠得住,云哥儿野是野了点,可性情不错,我看得出他待人好,待你我也好。
  再说郎君(史彦超)现在是新朝防御使,位高权重的,往后云哥儿只要稍上心些,定会有不错前程,你跟他煊赫一时说不准,可衣食无忧总是有的。
  如此就已经是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活法了,以前你爷爷位高权重,我们都不必想那些,可如今形势变了,总要活在现实里。”
  侍剑微微抬头:“小姑,我不是看不清形势,不明白处境,只是。。。。。只是那人太可恶。
  粗鲁武夫,举止言谈粗俗无礼,他稍懂礼数我也不至于那么不待见他。
  他白天还轻浮的用手捏我脸。”
  赵矜笑了笑,
  “好吧好吧,那你以后每天可小心些,万一云哥儿见你美色忍不住。
  至于你爷爷的仇,不用多想,世上有许多事,不是想就能做的,这件事比登天还难。你不必背负这样的包袱,有时候承认自己是个弱女子也好。
  就像你姑父,嫁他之前人人都说他脾气不好,待人不好,如今看来不都挺好的么,何须对自己那么严格苛刻。
  你爹、你叔父们那些丈夫都不敢想的事,你一个女儿家何必强求。”
  赵侍剑咬着嘴唇不说话,只听到窗外呜呜的风声来回往复的响。
  “好了好了,睡吧,不要多想。”赵矜温柔抚摸她的背,不一会便入睡了。
  赵侍剑却睡不着,眼里闪着不甘的光。
  。。。。。。。
  第二天一大早,史从云早早起来,洗漱完毕,然后把满脸不情愿的侍剑叫起来帮他着甲。
  小姑娘低着头不看他,看不见表情,不过起床气肯定是有的,不知为啥,史从云就是喜欢这样气她。
  着甲完后,还不忘戏弄一下:“你这样东西屋来回跑多不方便,少爷为你着想,以后搬去我屋里睡,每天早晚给我着甲卸甲吧。”
  小姑娘愣了一下,被吓得噌一下跑了。
  史从云在后面哈哈大笑,转身便出门牵马走了。
  。。。。。。
  骑马到了大营门口,栅栏外士兵见他连忙招呼。
  史从云点头,下马进大营,先去拴好马,再去校场,准备带着士兵习训。
  他带的都是史彦超的亲兵,精锐中的精锐,也是史家亲信,他觉得此时要多拉拢靠得住的亲信,到了战场说不定能找机会救史彦超。
  往常这时亲兵们应该已在校场等候。
  去的路上却远远听到西营有骚乱嘈杂声,还有不少人往西面赶。
  他皱眉,不知发生什么事,便拦住一个士兵问,那士兵兴奋道:“周指挥要刮新兵,我们去看看热闹。”
  他脸一下黑了,他知道那个周指挥,想了一下直接到校场高呼,“王仲,带上弟兄们跟我来!”
  匆匆带上二十多名精锐亲兵往西营而去。
  。。。。。
  到了西营,外面栅栏边上已经围了大圈看热闹的士兵,见他来了纷纷让开条路。
  西营就在黄河边上,有大片空地,设施简陋,只有外围一些栅栏将地方圈起来,这里是用于训练新兵的地方,再北面驻扎两个营士兵,防止新兵逃跑。
  为补充龙捷军中一些编制空缺,年后在郑州招募一批新兵。
  来到前面,史从云就看到脸色恐慌的新兵站在场中摸约一百多人
  场地最前方有个瘦弱士兵被全身扒光全身绑在一根立地木桩上。
  面前放着一个木盆,盆里有把锋利小刀,绑在木桩上的士兵早吓哭了。
  指挥周鑫一脸络腮胡,大黑牙,人高马大,厉声对下方新兵说:“这狗东西昨晚想逃,被老子带人逮回来,我知道你们中肯定有不少人抱着同样心思!”
  他环视众人,恶狠狠道:“老子今天就让你们死了这条心!再不敢有这样的意!”
  说着拿起盆里小刀,贴着绑住士兵的脸比划,吓得士兵瑟瑟发抖。
  “你们给老子依次上来,用这刀在他身上割块肉下来。往后胆敢逃跑,都是这个下场!”
  周鑫恶毒笑着恐吓:“谁敢把他割死,就陪他一块死,谁下不了手,也跟着一块死!”


第3章 、五代兵将
  新兵们已经吓得面色苍白,被绑在上面的士兵直接吓尿。
  指挥周鑫哈哈大笑,露出两排大黑牙,揪出一名前排新兵,将刀塞给他:“你先上!”说罢抽出腰间明晃晃的横刀,威胁意味明显。
  新兵被吓得要哭,可为活命只能颤颤巍巍拿刀上前,准备从木桩上的新兵大腿上割块肉下来。
  外面围观的老兵无人制止,反而大声起哄。
  史从云看着顿时心里厌恶。
  这就是五代,唐末五代的乱不同于汉末三国的乱,而是道德崩坏的乱,是人伦丧失的乱,是人性泯灭的乱,周鑫就是典型的五代兵将。
  史从云几大步上前,一把夺下新兵手中的刀:“你回吧。”
  早抖如筛糠的新兵看他一眼,如蒙大赦,连忙退回队伍中。
  王仲等人也跟上来,刚刚还凶狠的指挥周鑫收起刀又是另一幅恭敬姿态:“小厢主怎么来西营了,有事吩咐么?”
  “他犯何事。”史从云指着绑在柱子上的瘦弱赤裸士兵。
  “他趁夜私逃,犯了军法。”
  “按军法如何处置?”
  “斩首示众。”
  “那你在做什么,这是军法规定的吗。”史从云大怒,杀人就杀,哪有这样折磨自己人取乐的?
  对自己人重拳出击,遇上敌兵唯唯诺诺,军中败类!
  周鑫也听出些味道来,面色言语不恭起来:“某这是在以他作个榜样,好教这些新兵蛋子知道,往后胆敢逃跑会是个什么下场,就是这么回事。”
  “逃兵当斩首示众,你斩了他,拿他脑袋去中军示众便是,现在执行吧。”史从云声音高起来。
  围观老兵察觉气氛不对,顿时不敢起哄了。
  周鑫脸色难看并不退让,“我早说过为何,小厢主也亲眼看着,今天某管教新兵,就是要让他们长长记性,必须刮了他,这些人往后才不会再犯!”
  史从云压着怒火,理智告诉他周鑫是管着几百号兵的指挥,不宜与之冲突,“周指挥回去罢,新兵我另请指挥来管教。”
  周鑫满脸涨红,怒目圆嗔,不惧他的身份,典型的骄兵悍将。
  “你不服?”史从云问,他虽才十五,但遗传史彦超,身高几乎已与周鑫一个成人大汗相当。
  “老子不服!”周鑫伸着脖子怒道:“平日给三分面子,还真当自己便是厢主?
  老子杀过的人都比这些新兵蛋子加起来要多,小厢主为一个新兵拿捏某?那须叫厢主自来!否则有本事砍下某这脑袋!”
  “来啊!有本事来啊!”
  他说着把头顶过来,还用力撞了一下史从云胸口。
  锵——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声刀响,热乎粘稠的血水喷了史从云一脸。
  史从云双手握的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周鑫伸长的脖根上砍开一道大口子,血正在喷涌,脑袋还连着肩,差一点,因为手抖了。
  周鑫难以置信的眼神迅速涣散,扑通栽倒在地,血水喷涌染红沙地,周围人都镇住了。
  史从云长呼口浊气,几乎有些站不稳,心里翻江倒海,脑子有些混乱,用手中刀拄地才站稳:“小爷这辈子没听过这样的要求,那就满足你,可惜手歪,没把你狗日的脑袋砍下来,真是抱歉。”
  又对着地上尸体骂道:“窝里横的狗东西!”长呼口气回头问身边王仲:“周鑫有家人么?”
  “有个跋扈儿子,在他手下当都头。”王仲才回神,如实回答。
  “你带人去把他杀了。”史从云吩咐。
  王仲点头,没有多问,随即带十几个亲兵去了。
  想了一下,连忙又对另一个亲兵都头邵季道:“去请三十九位指挥到中军,就说我爹有话传达,记住,一定要说我爹有话要我传达。”
  周围新兵也好,看热闹的士兵也好都被吓住,好在跟随的众多亲兵很快控制场面。
  不过在场的却没太多人感到惊异,只有恐惧,因为这就是典型的五代人说话方式,能动手少动嘴。
  不过他大腿其实抖得厉害……
  史从云让前排新兵坐下,好让后面看热闹的士兵听得到他说话,大声问绊在木桩上的新兵:“为什么要逃?”
  “将军,我不是有意的,求你放了我吧!”他撕心裂肺的喊:“小人是对岸洺州广府人,乡里恶人打死我爹娘,夺我家屋舍田地,霸占家妹,我要回去报仇,去宰了那狗东西!”
  众人听完安静下来,不似之前幸灾乐祸,许多人低下头沉默无言,如今世道这样的事太多,引人同情。
  洺州在太行山以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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